权臣风流-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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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看到这封奏折,着实愠怒,把程墨叫过去,掷了这封奏折给他看。
程墨一看奏折上说的是陶然送四个美人的事,道:“确实有这件事,我当时就让陶然把人送回去了,这位丞相少史说的,全是捕风捉影。”
他实在想不起何立是谁,丞相少史负责协助丞相处理从郡县来的公务,丞相都是摆设,他一个小小的丞相少史,跳出来做什么?神经搭错线了吗?
霍光吩咐不语派人去叫陶然。
陶然带花车巡游到城东,听说霍光找,忙赶了过来,一进门还没行礼便被霍光好一通训。他不敢吱声,更不敢问为什么,只是低头挨训。
不语垂手站在屋角,惊奇地看霍光一反常态,语气冷淡用各种典故骂陶然,心里翻江倒海。什么事摊上永昌侯就是不同,如果陶然的美人不是送给永昌侯,哪有资格在这里挨骂?
霍光训完,心里畅快了些,道:“出去。”
陶然赶紧行礼退出,站在院子里一阵茫然,到底出什么事了?霍大将军这么生气,他的小命是不是不保?是不是会危及家人和族人的生命?
院子里等候召见的官员们见他一来便被叫进去,一进去就呆大半个时辰,羡慕得要命,他们都在这里等大半天了,估计进去也就说两句话,然后出来。
一个官员对陶然道:“恭喜啊,你这是要升官了。”
陶然茫然道:“没听说霍大将军骂了谁,谁会升官啊。”
难道霍大将军改了脾气?骂他是把他当自己人,要破格提拨吗?可是他已经跟随程墨,不可能改换门庭了啊。
官员们却炸了窝,七嘴八舌道:“霍大将军骂你?”
怎么可能!霍大将军这么谨言慎行的人,怎么会骂人?你以为你是谁?要是看你不顺眼,把你贬了就是,哪有闲功夫骂你啊。不对,霍大将军估计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众官员议论了一阵,齐齐鄙视,像躲瘟疫似的躲他,无他,这人神经病。
官员们说什么,陶然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脑子嗡嗡半天,望着门口,直到不语从屋里出来,忙迎上去,行礼道:“中郎令请了,不知霍大将军为了什么事动怒?”
他幼读诗书,霍光用的典故又不生僻,哪里会听不懂?可是,为什么呢?他什么事惹这位大佬不快了?
不语急着去上茅厕,没空跟他废话,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陶然苦恼极了。
有官员追上不语,道:“请问中郎令,大将军刚才是不是训了陶大人?”
这是来救证的。
不语哪去理他,脚步不停。
这人跑回众官员所在的角落,低声道:“我猜是真的,刚才中郎令没否认。”
他本以为会被不语训斥一顿,没想到不语只是看他一眼便走,这是默认的意思?
众官员顿时哗然,纷纷道:“他几世修来的福份,霍大将军肯花时间训他?”
他们想挨训,还没资格呢。
陶然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只好去找程墨,把挨训的事说了,道:“难道霍大将军不同意捐款?”
程墨一边看公文,一边道:“我岳父怪你送女人给我呢。他不骂你,骂谁?”
霍光就是要骂他这个女婿,也得看女儿答不答应啊。
陶然大吃一惊,道:“这件事大将军怎么知道?”
难怪霍大将军能独霸朝纲,果然有过人之处,想到供暖系统没有得到他的支持,不禁忧心忡忡道:“我们办什么事,是不是先请示大将军?”
省得霍光下次不高兴,又把他叫过去骂。
程墨道:“不用,以后安心办事,别搞花**思就好。”
一句话说得陶然老脸一红,嚅嚅道:“我哪有搞花**思?”
想起那两个妖孽的少女,心中却是一荡。
洪诚带洪全过来,程墨打个照面,一句话没问,就让洪诚父子走人。洪诚再三央求,他一点情面也不讲,没两天就传出洪全人品败坏的话。洪全的仕途就这样断了,以后没人会举荐他了。
陶然很怀疑程墨公报私仇,怪洪诚没有眼,送女人,害得他跪搓衣板。在陶然想来,娶了霍书涵那样尊贵的女人,定然妻管严,要是他,也不会这么做,却没想到程墨不是他。程墨是怪洪诚行贿。
花车巡游一个月,捐款达到十万余两,已经过预算。程墨吩咐暂停巡游,在供暖所辟了一间耳房,由陶然拨一个人在那里坐班,接受捐款。
一号管道已足管铺设两条大街,征调的民夫也已到位,钦天监择了吉日,开始开挖路面。
大量的民夫手挥铁揪,对着路面猛挖,把路过御街的朝臣吓得不轻,他们不停催问什么时候到府里装供暖设备,却没想要装这东西,必须预埋管道。
一时间,弹劾程墨的奏折如雪片般飞到霍光的案前。。。。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第363章 龙脉
霍光越看奏折,脸越是晦涩难明,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没经过他的同意,居然敢挖开御街的路面,这是在作死啊。
不语悄悄出屋,吩咐一个候在外面的随从:“赶紧请程卫尉过来。”
他嗅到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要是程墨不过来解释一番,霍光非气爆不可。
程墨没在公庑。
伍全带大批差役赶到御街,厉声对武空道:“我一定要参程卫尉和你一个损坏御街之罪!”
这路只挖了一天,他办公的公房差点没被踏破,京城权贵多如狗,树上随便掉一片叶子,都能砸到权贵头上,这些人畏惧程墨的权势,不敢出面阻止,一个个全跑到他那里拍桌子瞪眼睛,就差没吃了他。
他当这个京兆尹,真心不容易啊。
武空也很心塞。他事前对御街路面的夯实程度有过估计,没想到还是估计不足,路面比他想像的硬多了,五十个民夫挖了一天,只挖不到十丈,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路面挖开,把管道埋进去?他刚打算明天增派人手,争取这一段路十天完工,伍全带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气势汹汹地来了,一来便朝他吼。
武空眉头皱得紧紧的,脸阴得快出水,道:“伍大人,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阻挠我们办公,要是进度赶不上,谁负责?”
他这边和伍全说话,民夫们没有得到停止的命令,还在作业呢。
伍全见民夫们继续挥动铁锹,乒乒乓乓地挖路,更加生气,脸十分难看,道:“武四郎,你再不赶紧住手,我立即拘捕你。”
武空傲然道:“你试试!”
伍全手一挥,差役们一拥而上。
不用武空吩咐,随从侍卫们也一拥而上,双方形成对峙的局面,最搞笑的是,这边剑拔弩张,那边民夫们还在挥动铁锹,继续干活。
程墨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伍全和武空四只眼睛差点碰在一起。
“两位,这是怎么了?”程墨笑吟吟走过来,道:“伍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关心我们?”
伍全一听差点喷血,沉声道:“程卫尉,你肩负陛下安全,不在宫中坐镇,却指使民夫把御街挖得坑坑洼洼,是什么意思?”
这话颇不客气,程墨官阶比他高好几级,又是列侯,按里他应该上前行礼。
程墨从袖里抽出诏书,在他面前扬了扬,道:“未央宫要安装管道,不挖开路面,怎么预埋大管?诏书在这里,你自己看。”
伍全叹气,道:“诏书说在全城安装供暖系统,可没说开挖御街,你这是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把挖开的路面填上,此事就此算罢,要不然我一定参你。”
气极了,才会当面说我要弹劾你,我要参你的话,这是不留情面了。
程墨道:“你参我,我也得干活,要不然怎么向陛下交差?”
伍全听他口口声声只是拿刘询做挡箭牌,气道:“行,我现在就进宫。”
我就不信拿不到诏书阻止你。
他是京兆尹,相当于现代帝都的市长,论官阶是没资格觐见的,但他负责京城的大事小情,若是皇帝想了解民情,便会召他进宫。
程墨道:“你有诏书,我自然不敢抗旨。”
他漫不在乎的样子,让伍全脚步一滞,坊间传说,皇帝口口声声叫他“大哥”,万一袒护他呢?
武空扬声道:“要是没拿到诏书,就别来掺和我们的事。”
伍全回头狠狠瞪了武空一眼,加快脚步走了。
不语差来的随从找到程墨的时候,他正蹲在御街的路边,对着一条挖开的沟子看得入神。
“姑爷,你快去看看,阿郎动了真怒。”随从苦着一张脸道。自家这姑爷真不让人省心,平时就不大听阿郎的话,现在连御街都挖开了,这可怎么好?
程墨头也没回,道:“怎么了?”
随从把事情简略说了,眼巴巴望着程墨的背影。
路基确实很硬,挖了一天,深度只有一尺,也就是一个浅浅的坑,真要挖开,得到什么时候?程墨拍拍手里的泥,对武空道:“没有工具,只能这样了。”
要是有现代的挖土机,哪会这么龟?
武空很失望地应了一声,喊道:“加紧挖,每人多两个铜板。”
程墨道:“多两个铜板作用不大,我让家里做点心的厨子做大白馒头,你也让府里的厨子过去学一学,晚上每人多两个大白馒头。”
这大白馒头的做法,还是程墨教给点心厨子的呢。
武空常去永昌侯府噌饭,尝过馒头的味道,确实美味,还管饱,大喜,道:“那敢情好。”于是大声喊道:“侯爷说了,只要大家加紧干活,每人晚上赏两个大白馒头。”
民夫们不知大白馒头是什么东西,但想是侯爷赏的,一定是好东西,轰然应了一声,加快挥动铁锹。
程墨走开几步,对跟过来的随从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