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29-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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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都已经成了要好的兄弟,现在到了分别之时自然都是有些不舍。
兄弟之间的离别虽不同于男女之间的含情脉脉,但简短的几句话中却也并不缺少情感,也是饱含担忧与挂念。
而且这次永安军只是入援,按各人的印象中,辽东虽然有东虏肆虐,但大同也同样安稳不到哪里去,下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并肩作战。
不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便再舍不得也不能和婆娘一样的哭哭啼啼,众人多是以击拳、击掌与紧紧拥抱作为告别方式。
孙承宗本意是率护卫独自往京师方向驰行,但萧亦却执意不肯,说什么也要护送孙承宗,拗不过萧亦,孙承宗只好作罢。
回程的路途中不似入援,军士心中没了大战将至的压迫感,加上刚刚得胜归来,最初战友战死的伤感过去后。
就如连日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一般,个个推着大车小车,开始笑逐颜开的往蔚州方向而去。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崇祯四年的九月初。
明末的九月份,则是后世的十月中旬了,这时候的天气已经逐渐转凉,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飘下了淡淡的雪花,将大地打扮的银装素裹。
永安军的战士们也都将厚实的军服、脚靴拿出来穿上,再将手套戴上,丝毫感受不到寒冷,热情似火的赶路。
几日前大军就回到了蓟镇,萧亦也已经和孙承宗告别。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萧亦对孙承宗更为敬佩,孙承宗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让萧亦得益颇深。
当孙承宗与十几亲兵驾马而去后,看着他的背影,萧亦大手一挥,下令继续前进。
大军再次来到遵化的地界,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萧亦嗟叹不已。
也就是在快两年前,自己在这救下平辽将军赵率教,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这次率军来到辽左,也没机会去见见他,下一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这也成了萧亦心中的一个遗憾。
萧亦可一直都没忘,在大安口以北有那么一个小村子,那里还有萧亦的兄弟,也有王大勇未来的婆娘。
现在萧亦身上穿着的那副甲胄,还是在那庄子外几个兄弟合力击杀的那个鞑子巴牙喇兵的,经过些加固处理。
虽是略显老旧,但对萧亦本人却有着很大的意义,除了一些特定场合,萧亦外出多半都是穿着这副甲胄。
轻叹一声,萧亦怅然道:“也不知道刘四哥怎么样了,老二的墓,还有没有人去打扫。”
王大勇也是满脸恍惚:“古人所说的还真不错,这一眨眼的功夫,竟已是快两年了…”
大笑几声,石刚道:“当时若是没有四哥的救助,怕老王这条命,就该扔在那了。”
刘通与黄阳跟着笑几句,开始说起大安口关内的事。
瞭望半晌,史路望向北边,忽然有些悲伤,道:“大器…也是死在了那边。”
见众人都有些伤感,萧亦哈哈大笑一声,大手一挥,道:“孟将军,我要率弟兄们去办一件私事,就由你率军于此地扎营吧。”
孟西平虽然没有经历过萧亦他们的事情,但也能从他们的神情与对话中看出来,他们所经历的定然不简单。
当下毫不迟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抱拳说道:“萧将军放心去吧,老孟绝不负重托,断不会多言一句!”
点点头,萧亦抱拳道:“那便多谢孟将军了。”
领着史路、黄阳、王大勇、石刚、刘胜、周宝泰、赖大茂、魏忠勇几人,与骑兵营几百骑兵,轰隆隆朝大安口而去。
孟西平的家丁队官骑在马上,看着离去的这一行骑兵,不无羡慕的道:“这些人,个个都了不得。”
孟西平哈哈大笑,也没有回话,开始指挥安营扎寨。
第三百三十六章:持令出关,危难之时
第三百三十六章:持令出关,危难之时
一行人没了步军的拖累,驾马奔行很快就到了大安口眼前,在萧亦几人印象中,两年前的那次入口之役中,大安口似已经被后金毁城。 。。
但眼前的大安口,却不知何时再次被悄然兴建起来。
大安口,己巳之变中阿济格率军数万来攻,得到消息的镇守总兵官刘策不思抵抗,反而率官军弃城遁逃,导致奴酋阿济格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攻陷京北重隘,毁城入关而去。
但孙承宗经略辽东以后,官军数战皆捷,陆续收复永平各城,朝堂之上一直认为,刘策首逃当斩,但大安口作为重要关隘,却不得不修。
孙承宗上疏,推荐在收复永平、迁安四城中表现突出的张春,于是崇祯帝下诏,遣班军一万六千,下发官银五千两,由张春监管,重修大安口。
重修后的大安口,在历史上却成了一个鸡肋,军备萎靡,再也不能起到任何防备的作用。
相比最初明将徐达督建的边关,已经略显青涩,城墙也并不像萧亦初次来显得那么雄伟了。
城上倒也有些懒懒散散的边兵在靠着城墙打瞌睡,一人睡眼惺忪间忽然见到前面灰尘四起,起初还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复念想起,大明境内哪里还有这样的马队,总是感觉不对劲,急忙将身侧正瞌睡的几个兵士叫醒。
这个时候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这些新招募的兵士见到后,个个惊吓不已,要不是萧亦等人穿着的甲胄是大明的,他们怕是早已作鸟兽散,四散跑下城墙,去通知镇守这里的总兵了。
一个兵士壮着胆子,朝下面喊道:“你们是哪来的?”
石刚见到这些兵士害怕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想起上次来这里,自己还是被这些人当民夫押来的,如今山水轮流转,倒是他们怕自己了。
黄阳几个人也是满脸的精彩,但都没多说,只是看着萧亦。
萧亦放慢马速,策马上前,掏出一块古朴令牌,朝城上大声道:“本将乃是督师亲命,大同入援军统领,大同镇东路游击将军萧亦,要通过关口,还望放行。”
“萧亦?”
城上的一个把总喃喃几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吼道:“进到竹筐中上城!”
话音落下,只见一个大型的竹篮子由几个兵士拉着,缓缓放到城下。
萧亦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要自己进到这个破筐子里被他们拉到城上去?
皱眉看了一眼那个把总,萧亦冷哼一声,只是将令牌扔到竹筐里,示意城上的兵士可以拉回去了。
这倒不是萧亦害怕,只是他乃是整个永安军的统领,在部下眼前被装到竹筐里拉到城上,纵然萧亦对个人面子不太在意,但说到永安军将士耳中,也不太好听。
这把总先是习惯性的一哼,又看着萧亦的眼神,不自主的避开,示弱道:“拉上来吧。”
一枚古朴令牌被装在宽大的竹篮中,这把总一眼看过去,只觉浑身惊颤。
令牌正身一个斗大的‘令’字篆刻,只是这一个字,却显得威严毕露,颤手拿起令牌。
再往后看去,只见几行小楷比对十分工整,随着这把总缓缓读出,周围的兵士顿时一阵心惊。
“大明蓟辽督师令,凡令牌所至,节制九路边军,不可有违。”
只听‘哗啷’一声,这令牌从这把总手上掉落到筐内,身侧一个兵士颤颤巍巍的问道:“头,怎么办?”
这把总一个暴栗,打在这兵士头上。
“还能怎么办?开门放人,想一起死吗?”
没有什么寒暄的过程,萧亦从这把总颤颤巍巍的手上接过令牌,便率一众骑兵往远处而去。
……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山脚下的那个小土村还是原来的模样,只不过外面却躺了七八具尸体,这些尸体都穿着简易的粗皮甲,手中也都握着生锈的马刀。
原本紧闭的简易木门也被暴力破开,碎木屑铺了一地。
走进破裂的木门,横七竖八的村民尸体躺在这里无人问津,这些村民与外面的几个马贼不同,他们都只是粗麻布衣,手中的所谓武器,也只是扁担、草叉而已。
再往前走,一排约莫数十人的马贼列在空地上,狞笑看着那几十个山贼,走进一间间民房。
往往传出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里面揪出一个个村民,当然,大多数都是女子,男人大多都被直接杀死。
这个时候,从一间木屋内传来大吼声与女子的惊呼声。
没过多久,一个山贼捂着受伤流血的胳膊跑了回来,咬牙切齿的道:“大哥,那里有个男人,手里竟然有一把精钢制的挑刀,砍在身上疼的紧,五六个弟兄都近不了他的身。”
这帮贼寇的首领是一个大光头、刀疤脸,骑在马上,这刀疤脸恶狠狠的朝那房子看去,吼道:“弟兄们给我点了那个房子,看他出不出来。”
其余山贼正要上前,那个回来报信的山贼忽然满脸的惊喜,道:“大哥,我看那老贼民似是在保护着一个女子,一副水灵灵的脸蛋,束着马尾,倒也是个好姿色了。”
这刀疤脸顿时与其余马贼淫笑起来。
“那便不烧了,都给老子上,我就不信这土民还能抵抗多久。”
刀疤脸说完,周围几十个山贼留下一半看住那些村民,其余人都淫笑着走到那屋子周围不断的往里冲。
只听里面怒吼声不断传来,几个山贼持着被劈断的马刀惊慌失措的跑出来,但没什么用,他们跑出来后更多的山贼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
“你们这帮山贼,放开俺!”
“四哥救我,四哥救我!!”
随着愤怒的吼声与梨花带雨般的哭泣,一男一女终于被一群淫笑的山贼押出了房内。
刘四手中的钢刀被一个谄媚的山贼递到刀疤脸身前,笑着道:“大哥,这男的留着也没用了,杀了算了,只是这小妞…嘿嘿。”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