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29-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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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悄悄的解决,具体事情还是要审问之后才能知道。
至于这蒙古人咬死不说,萧亦更是不怕,作为一个后世来的人。
他脑中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他开口,到时便能知晓,到底是谁教唆蒙古人来刺杀自己,其实萧亦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只是尚未验证而已。
这事之后,萧亦自然不再放心黄娥自己待在这里。
当即调来振威营的两甲军士,协从府邸内的一甲永安军战兵,护卫在黄娥卧房左右,这才阴沉着脸前往关押蒙古鞑子的地方。
……
“大人,这鞑子就在里面。”到了一件木屋外,门前守着两名永安军的长枪手见萧亦来到,一抱拳道。
萧亦点点头,走进木屋,刚进木屋便听到这蒙古鞑子气愤的大吼,其间掺杂不少鸟语,不过有几句萧亦还是听得懂,这鞑子在骂人。
索鲁正骂着,忽然光线一暗,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银甲的南朝将官,这不正是额哲少汗让自己来杀的那人?
想到此事,索鲁就满心的气愤,越是气他就越是朝萧亦气急败坏的大吼。
一旁的甲长见萧亦进来,上前抱拳道:“禀大人,这鞑子满口的胡言乱语,根本听不懂。”
闻言萧亦冷哼一声,就凭这鞑子伤了黄娥,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不过自己不能意气用事,这鞑子目前还有用
带着那甲长走到一边,耳语几句,那甲长闻言后神色一亮,一脸的叹服:“卑职这便去准备,包管这鞑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亦冷哼一声,就只是在那抱拳看着这蒙古鞑子。
索鲁心中疑惑,这南朝人难道不是来审问自己的?为何一声不吭?
很快他就得知答案,刚出去不久的那甲长回来后,手中拿着一副竹筷,索鲁吼道:“低贱的南朝人,你们要做什么?”
“我草原勇士,绝不向汉狗屈服…”
话还没说完,那甲长就直接提起索鲁的头,竹筷就朝索鲁的鼻腔中探了进去。
“这,你这是…啊…!”
那甲长根本不管索鲁说什么,竹筷只是朝更深处探去,索鲁只感觉一条硬物在自己鼻子里堵住,又在乱搅。
气也不顺,而且随着竹筷深入,一股直达脑海的疼痛席卷而来。
这种疼痛又不是砍伤的疼痛,说不出来的难受,没过多久,索鲁用汉语大喊道:“别…我说,我全都说!”
那甲长呦呵一声,心中对萧亦更加敬佩,将竹筷从索鲁鼻中取出,几步退后。
萧亦上前一把揪起索鲁已经浸满冷汗的衣襟,冷声道:“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否则…你可还想再尝尝?”
想起刚刚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索鲁仍是冷汗直冒,满脸的恐惧。
第二百七十八章:定策
第二日,明面上州城往事如常,军民起身后干活的干活,入市的入市,今日是春节,各处登门拜访,欢声笑语,好似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
这次的刺杀事件,萧亦思虑再三,决定封锁消息,一来马上要春节了,为了不造成恐慌,这还是必要的。
明末时人称后金与蒙古为‘东虏’、‘西虏’,蒙古人虽然与后金相差甚远,但明朝军队仍是败多胜少,军民对于蒙古人心中的恐惧其实只差于女真人。
现崇祯四年,林丹汗还没有被皇太极打跑,九边中以西的几镇遭遇最多的其实不是女真人,而是蒙古人,甚一提到蒙古人的名字。
他们就会想起蒙古人的皮帽弯刀,每每都是骑着快马怪叫着从四处冲来,战无可战,逃又逃不过。
就像上次林丹汗入侵大同,除了镇城、卫城、州城这种大城可以勉强守住外,其余村堡多是以被攻破屠戮而告终,无论蒙古人还是后金人,一旦入口便是大掠而归。
那个蒙古鞑子已经在昨夜秘密处死,并且抛尸荒野,在审问之下索鲁将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只求速死。
这时,在蔚州的操守府邸,萧亦与石刚五人在商议。
将昨晚的事告诉史路几人后,他们都是吃惊不小,就在春节的前一天晚上,竟然有人刺杀萧亦,并且伤了黄娥?!
对于永安军的所有人,萧亦就是他们的一切,他们现在的地位与财富,都来源于萧亦。
州城原将官也是如此,不管服不服萧亦,为了现在的地位必须也要对萧亦做出谦恭与尊敬的样子。
萧亦一直就对集团利益等嗤之以鼻,萧亦是打压了蔚州的官绅、商户集团,让他们唯自己马首是瞻。
但萧亦不知道的是,现在自己还是没能避免这个千年来的规矩,围绕着自己和永安军其实也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利益集团。
集团的核心就是萧亦任命的永安军将官与提拔的其他村堡官吏,外围的是振威营的将官与萧亦的土地管理制度‘保甲制’提拔出的一批地方里正、甲长等士绅,这个利益集团与官绅、商户等不同。
他们都是围绕着萧亦一个人转动,所有人的利益与萧亦直接挂钩。
萧亦官做的越高,永安军越强大,集团也就越强大,反之,萧亦萎靡甚至死亡,集团立即土崩瓦解,这就是现在围绕着萧亦与永安军的既得利益集团。
萧亦遇刺,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天猛烈的震动了一次,所有人都要为萧亦担忧。
石刚当即起身,叫道:“好个伍原,竟敢挑唆蒙古人刺杀大人?”
史路沉吟不已:“蒙古人素来与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就要到了春节,他们不去劫掠更近的宣府等地,反而深入大同,所为是何?”
萧亦点头道:“据其所言,正是那伍原,闻得我们将伍家查抄,将所余的白石多粮米尽数送予额哲,条件自然就是来杀我为他报仇。”
黄阳冷冷道:“好算计!”
石刚疑惑道:“额哲这厮是什么人?蒙古大汗?”
他们不知道,萧亦对这额哲可是知晓甚多,历史上正是这额哲率军数千,于崇祯四年春节时进逼宣府,时官军大休,无法抵挡,额哲满载而归,以此受到林丹汗的重视。
不过这额哲后来忘却父仇,投奔了后金,皇太极将次女固伦温庄长公主嫁给他,额哲便成为皇太极手下忠实的一条狗,积极为皇太极调动协调蒙古各部。
萧亦继续说:“不过这鞑子的话,不可全信,伍原将粮米送予蒙古人应该是真的,但只是为了杀我?这次的事,绝不是空穴来风。”
王大勇分析了一会,突然说道:“难道蒙古人还能来我蔚州不成?”
这次萧亦点点头,说道:“极有可能!”
“伍原乃是汉人,对我们的习俗知晓甚多,定然知晓春节各地官军大休之事!”
史路细思,担忧道:“若是蒙古人得知,再加上伍原的粮米资助解决了后顾之忧,完全可能再度入边!”
“届时各处大休,根本无法阻挡蒙古人的马队!”
萧亦道:“史路说的不错,崇祯三年林丹汗曾兵掠大同数月之久,各处疲饥,林丹汗定不会奔大同而来,这次极有可能东掠宣府。”
“然,额哲收了伍原的好处,进军方向便可能改变。”萧亦说着,带着几人走到沙盘前。
指着宣府、大同、蒙古之间的几地:“你们看,怀来卫、天成卫、镇虏卫这几个地方,军伍废弛,驻军稀少,时值春节大休,额哲率蒙古轻骑疾驰,无可阻挡,预计三日便可抵达我蔚州城下!”
几人对萧亦的判断没有一丝怀疑,从大安口到现在,萧亦可曾有过一次判断失误的?他们早都习惯了听从萧亦的吩咐做事。
石刚大笑着走到沙盘前:“蒙古人来了,好!刚杀了贼人,鞑子又赶来送死,正好为新年添点彩头!”
史路皱着眉头,指着沙盘道:“大人,鸳鸯水流域虽纵横不宽,但此时溪水冰凉,即便是壮硕牛羊渡河,最多一半也会冻死。”
“若是蒙古鞑子强渡,很可能会造成大量的马匹损失。”
黄阳嗯了一声,接过话茬,道:“这样一来,蒙古人若是想避开鸳鸯水,只有从焦山南下,经由石门口过河。”
萧亦点头,问:“大勇,那里地势如何?”萧亦想在石门口那,打他一个伏击战,以蒙古人对明朝军队的蔑视,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出击。
说完,几人看向王大勇。
王大勇道:“据赖大茂队哨探,石门口沿下,只有一个宽约十数步的木桥可以通过,若是想绕路,要么从宣府境内绕开桑干河,从保安州境内穿过,不过这么一来,要多绕几百里的路程,第二条路便是从广灵以西绕路,也要近百里,得不偿失。”
萧亦点头:“看来,蒙古人若是来,只能从石门口而来。”
在自家地盘作战就是战况了然,整个蔚州境内早已让夜不收哨探清楚,三十六座墩卫建成许久,只要有兵马入境,萧亦立刻便能得知,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就连哪里是平野,哪里有高坡,永安军的将官都是一清二楚。
探讨许久,萧亦忽然道:“昨夜的事,都烂在肚中,至于备战,也要悄悄进行,让百姓安安稳稳过个年。”
见五人点头,萧亦正色道:“史路、黄阳,命你即刻召集永安军三总兵马,对外只说回营操练,不可将此事走漏了风声!”
史路抱拳道:“卑职明白!”
随后萧亦看向王大勇:“大勇,你立即召集夜不收队全员,恢复在蔚州全境的哨探,石门口方向着重一些,每个时辰一报!”
“刘通,你去调集辎重营与车炮营。”
王大勇与史路点头,石刚左等右等,听不到萧亦叫自己,急吼吼的道:“大哥,俺呢,俺干什么?”
萧亦看了石刚一眼,笑道:“你?你就在军营操练就行了,声音弄的足一些。”
石刚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王大勇笑着和石刚耳语几句,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