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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葛朗台伯爵阁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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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了好几次嘴,最终才成功地说出一句话:“我都没听说,去内地还能让人变得更会说甜言蜜语了!”这话听着是责备,但明显别的感情更多些。
  夏尔看出自己的插科打诨起了效果,老老实实地不反驳。就算他觉得这沙龙暗藏机会的同时还危机四伏、把握很难说,也不能告诉纪尧姆;做子女的,总是该哄着点老人家。真要说的话,等他解决了,再说也来得及啊!
  既然已经确定要去,那就该做点儿前期准备工作。可是斐迪南和他爹奥尔良公爵一样,一向话少;他告诉夏尔,他准备介绍几个人给夏尔认识,然后就没有了。
  这点信息实在不够。只是能去的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独当一面,消息很难打听。这毕竟是正式的、最高级的沙龙,而不是某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的所谓聚会。
  不过夏尔知道,他还有两条渠道:无论维克托还是米歇尔,都绝对是王室沙龙的座上宾。
  选哪个?这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
  “你可算来了,”维克托这么说,语气不可谓不酸溜溜,“我还以为你已经被人勾走了呢!”
  夏尔随手拨弄了一把路边垂落的、过长的柳松枝条,让上面松软的冰晶簌簌飞落——因为巴黎刚下过一场霰雪,他这回就赶上了维克托的散步时间,见面地点直接变成维克托宅邸的花园——不以为意地问:“你在说哪个?”
  哪个?还有哪个?米歇尔、安培,还有一个索缪的堂姐……原来你也知道我会吃醋啊!
  维克托一时间只有这种想法。他一方面很是悻悻然,另一方面却觉得这可能不是坏事——至少夏尔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我听奥尔良公爵说过了,”他语气认真了一点,“我们都同意这么做。”
  夏尔眼睛转了转。好嘛,他就知道这群人是一伙儿的!米歇尔和阿图瓦伯爵一路,他们肯定只能支持奥尔良公爵!
  看他不说话,维克托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现在才问,未免也太晚了吧……虽然是比之前稍微有进步……“托您的福。”夏尔故意这么说。
  维克托自然不会被这么一句话就轻易噎住。“我知道你对这些没兴趣;但某些时候,让别人注意到你是必要的。”
  夏尔没反驳。因为维克托说得没错,适当交际确实是必要的;一个人就能成就霸业,那他穿越的一定是起点龙傲天。“如果我反对,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所以你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该在沙龙上怎么表现吗?”维克托站住了脚。
  “别总是明知故问。”夏尔走出去两步,听见边上踩雪的咯吱声没了,这才转头去看。“不然你觉得,我更该因此去问米歇尔先生吗?”
  “别和我提他。”维克托马上提出了抗议。“我可不想在连日和他打交道以后又听见他的名字,还是从你嘴里!”
  “怎么了?”夏尔有心想知道这两人到底闹成了什么样,不由追问了一句。
  “还不是那些事?”维克托眉毛皱了起来,“每年年底都不省心,不论是银行还是商会!”
  夏尔想了想维克托那些大得能压死人的职务——法兰西中央银行行长,全国商会会长——不由默默地给维克托点了根蜡。年底正是最忙的时候,想做点什么膈应人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觉得米歇尔看起来很擅长这些,和人打交道什么的。”他对此评价道。米歇尔人缘好,想添堵自然有人帮忙;麻烦也不用很大,多来几个就够维克托受的了。
  维克托为此犀利地盯了夏尔一眼。“我假设你这不是在夸他?”
  “的确不是,我只是陈述我看到的事实。”夏尔耸肩,“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维克托喉咙咕噜了一下,听起来很像是还没出口的一声哼。“因为你的语气,”他直接指出来,“总让我觉得你似乎看上了他什么——也许就是这个方面?”
  夏尔盯着他,不置可否。
  “这是被我说中了的意思吗?”维克托眉毛皱得更紧了些,“他一定提出了什么筹码,但你没告诉我。让我想想——酒会、酒庄,还有更多的?”他从夏尔的脸上看出了肯定,不由得嫌弃道:“真是毫无新意!”
  新意?像你一样把汇票本砸出来的新意吗?被其他人知道,只会觉得这人果然该吃药了吧?
  夏尔没忍住在心里吐槽。但他不准备说出来,只道:“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该把一开始关于沙龙的问题给我解答一下?”
  但维克托没吭声。他抱着两只手臂,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打量夏尔。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
  两人相距不过数步,这露骨的目光让夏尔觉得都快被盯穿了。这感觉似曾相识……然后他就想到了他和维克托在裁缝店撞到的那次,对方的目光几乎就和现在一样。
  这货的节操值怎么又掉下去了?
  维克托盯着夏尔,而夏尔也没有退缩。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在这过程里,天上重新下起了小雪。一点一点晶莹的雪花,无形之中冲淡了那种窒息感。
  夏尔觉得,此情此景很好地模糊了维克托凌厉的脸部线条,也让他的感觉更敏锐了——他不光注意到了对方眼里一点一点燃起的侵略火光,还注意到了这种情绪带起来的直接反应——一朵刚落到维克托肩头的雪花想要停留,却突然颤了一下,飞了出去。
  在血管里沉睡的猛兽苏醒了,跃跃欲试地嗅着空气。
  夏尔突然动了。他往维克托方向走了两步,一口亲在对方的薄唇上,然后又退开半步。他这动作很快,绝对不超过两秒钟。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维克托终于开口,同时舔了舔唇。
  “我只知道不能让你把你想做的先做了。”夏尔轻微耸肩,“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那我必须得承认,我特别欣赏你这种风格。”维克托这么说。但这话还没说完时,他就已经采取了行动——
  他一手揽着夏尔的腰,一手按在夏尔后脑勺上,几乎凶狠地吻了上去。


☆、第66章

  半个小时后;一辆挂着厚厚车帘的马车驶过两边都是雪堆的街道;朝着葛朗台家的方向笃笃而去。
  里头坐的正是夏尔。他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拄在膝盖上,一手支在颊侧。从他几乎一动不动的姿势以及落在虚空某点的目光中都可以看出;他已经陷入了某种沉思。
  王室沙龙,与其说是某种聚会,不如说是角逐更准确。
  世袭贵族;从亲王到伯爵;血缘关系复杂到让人不想弄懂;高官政客,从部长会议主席到战争大臣,没有哪一个职位不是走马灯一般地换人的;而新兴资本家,从维克托到米歇尔;就算没有政治诉求、或者此类愿望淡薄也必须给自己加一个——不然分分钟被对家恁死!
  不夸张地形容;贵圈真乱!
  更糟糕的是,国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国外还有人来搅合——在滑铁卢战役大败之后,不论是国王还是内阁,在制定方针政策的时候都必须考虑到某些外国人的想法,比如说奥地利的梅特涅。
  这位梅特涅先生是奥地利帝国的外交大臣,已经获得了亲王头衔。最令他闻名的事迹不是在战争局势紧张时和拿破仑吵架也不是曾经做过外交人质,而是成功主持召开了维也纳会议;后者成为他外交手腕成功的铁证。
  法国在这次会议里是战败国,发言权显然有限。而其他四国,奥地利、俄国、普鲁士、英国的地位相对有利。而除了英国之外,其他三国都持保守主义倾向。因为他们认为,革命正是欧洲动乱的源头;只要把国际秩序恢复到法国大革命以前,世界就和平了。
  梅特涅正是这种观点的坚定支持者之一。他特别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法国会再次出现之前的事情,所以对自由思潮绝对抵制。
  “你可以想想,梅特涅知道国王身边都是怎么样的人时会有什么想法。根本不需要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不支持保王党,那就是他必须拔除的对象。”维克托这么告诉夏尔。“不客气地说,我想我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了。”
  夏尔对此只有两个感想:第一,活该你高调;第二,有人管太多!
  都不用有什么详尽的历史知识,只要了解现在的形势,就知道奥地利正在走下坡路,是个外强中干的典型。换句话来说,梅特涅看着挺厉害,但那是他成功在别国面前营造了一个强国印象的原因,真要动手是绝对没希望的。
  只可惜路易十八不那么想。国王陛下只想安安稳稳地坐自己的宝座,什么冲突都不想看到。所以,如果梅特涅提出抗议,哪怕只是口头的,路易十八很有可能就屈服了。
  “从签订巴黎条约开始,他们有书信往来好些年了,”维克托对此表示,“我们不能阻止。”
  得,这意思就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特涅给他们添麻烦、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吗?
  不管如何,这就是现在的大前提。在这个前提之下,再给参加会议的人们分类就容易得多了——
  一心一意保王的,相比于国王更关心自身利益的(偏资产共和),以及中立派和墙头草派,还有就是两个极端——宗教狂热者和自由主义者。
  这其中,前面两种人数最多,谁也看不顺眼谁;中间两种相对少些,不过基本不影响局势;最后两种最少,但能带来的麻烦最大。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工科出身,夏尔对历史细节的了解相当有限,所以没法在这方面提出什么具体的可行性建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认为这件事没有办法解决;相反地,他觉得他的确能做出点实际的努力。
  对平头老百姓来说,是国王宝座上坐的是谁重要,还是自家饭桌上能端出什么菜色更重要?只要他们能让更多的人生活水平提高,那民意支持不就妥妥儿上去了?再准备好资金、装备、军队,什么舆论媒体都要靠边站好吗?
  这时候就该借用一句名言——枪杆子里头出政权!
  维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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