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耶!俏师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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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凶、不凶,比上回好多了。”
她欣慰的看着姑妈,挥挥手。“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陪伴她就好了。”
“是。”两婢相偕离去。
独坐床沿,凝止的不只是她的手脚,更有被扼住的意识。
最死寂的清冷角落属于弃妇的,稀稀落落的探访者更衬出她的哀凄,清丽高贵的少女一晃眼成了病容满面的弃妇,那月老牵的什么红线?若不能恩爱一生,白首偕老,甚至不能病中相扶持,这红线岂非错牵?月老岂不失职?
“姑妈是这样,我呢,我的未来会比她更好吗?”她孤傲地喃笑女子的命运:“世上又有哪个女人是幸福的?二奶奶生下表哥,够风光神气了吧,叔父依然又纳新宠,这表面的风光真能代表幸福吗?”
很快地,她黯然神伤:“但毕竟比姑妈好命太多太多了,她至少有表哥颐养天年,而姑妈却什么都没得指望。”
“人,要有个指望,才不会活得窝窝囊囊;我,能让姑妈指望吗?”
把脸埋在掌心里,她用力摇了摇头。
“我什么也帮不了她,我是如此渺小,在这家中发挥不了丝毫作用,只能陪她掉眼泪,我真没用!”
愁思如潮,一波接一波,几欲淹没了她。她心中的重荷有谁能分担?
床上的病人有了动静,朱蓉镜俯身查视。
“姑妈?姑妈?”她细声试唤。
朱淑瑶困难的撑开眼皮。“是蓉儿?”
“姑妈,是我。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朱淑瑶感觉胸口又在抽痛,咬牙忍了忍。“老毛病,很快就会过去,你别担心。”
“姑妈。”看她痛,蓉儿比她更痛。
“瞧你,又泪汪汪的,哪来这许多眼泪呢?”她像往常一样和她开玩笑。“再好的命呀,哭也哭倒霉了。所以,不要哭,要笑!”
“可是,我好担心……”
“你每天哭,我的病就会好吗?”朱淑瑶半撑起身,蓉镜见状忙服伺她靠在床头坐卧。朱淑瑶拉住她的手,轻拍了拍。“你是孝顺的好孩子,老天爷会善待你的。我希望看到我身边的人每日面带笑容,这带给我的安慰比药石更管用。”
未蓉镜挤出一个笑容,实在忍不住,柔柔地又坠下泪来,伏在她身上啜泣。“对不起!姑妈,我多么想安慰您,却每次都让您安慰我。”
朱淑瑶枯瘦的手掌充满温情的抚摸她的发,慈祥地温言道:“傻孩子,你无需为我抱不平,你这么想不开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姑妈,您不怨吗?”
“怨什么?怨谁?”朱淑瑶含笑俯视她弱不禁风的身姿。“一场病使我看开很多事。比如,仇怨只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加可怜,更加没人爱。”
她仰起脸。“姑妈,您真能看开?”
“我还有你,不是吗?”
“我?我一无是处,什么也不能为您做……”
“别说傻话!天生我才必有用,世上没有一无是处的人,何况像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只要你别再掉眼泪,时常走出这院子多和家里的人交往,尤其是月儿,她是个很有精神的孩子,多跟她在一起,你会变得开朗些。”
“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她才不愿瞧见白月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每天守在病人身边,不是年轻孩子该做的事,我有吟萍、咏莲伺候,我很好。”朱淑瑶因为爱她,不愿辜负她的青春。
“姑妈,您不要赶我走,我不吵您,我会安安静静坐着。”在这儿,至少不需忍受同情或讥讽的目光。
“蓉儿!”朱淑瑶捧住她的脸,审视她的神情,她是那么郁郁寡欢、失落了少女的欢颜,朱淑瑶不禁一阵心痛,蓉儿是感觉特别敏锐纤细的女孩,这场病必然使她生受不少委屈,心中平添茫然与无助。“蓉儿,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姑妈没亲眼见到你获得幸福的归宿,是不会甘心就死。”
“姑妈,您会好起来的,我求您别提起死宇。”
“好,我要活着抱一抱你生的孩子。”
朱淑瑶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忍着病体的不适,极思为朱蓉镜谋取最佳的归宿。
梅真,何时你才会拭亮你的双眸,正视蓉儿的美好?朱淑瑶病体沉重,心知快等不及了。
第五章
最幸福的人自然是秦药儿啰!
她左有师兄护身,打架不用怕;右有爱慕者梅真,使她心情愉快;后面还跟着王威伺候,任由她指挥调度,神气非常。
这丫头的缺点一箩筐,天生运气却特别好。老爹是天才神医,是第一道护身符;师兄由她挑,一挑便挑中“青龙社”的少主,成为第二道护身符;胡里胡涂多了个姊姊,迷得威远侯神魂颠倒,有威远候这号姊夫,必要时会是第三道护身符。三符加身,她还怕什么?
老爹宠爱她,师兄容忍她,姊姊疼惜她,而这三个人各掌握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三股势力像一张张的护网围拥着她,她差点没高歌:“我啥米拢妩惊。”天底下要找出狗屎运比她更好的人,不太容易耶!
加上她生性刁钻,很善于利用身边的“资源”,不幸福也难。
不知是个性创造了这样的命运,还是命运塑造成她这种个性?
当然啦,有得必有失,明明是一位美少女却生成“小曹操”的个性,爱情运自然会差了一点。
秦药儿情窦未开,不知相思滋味,无所谓爱或不爱,自然也没想过应该改变一下,她只要有师兄在身边就很满足,要什么有什么,快乐似神仙。而且,她最讨厌师兄涉足风月场所,把他拴在身边,他自然无暇他顾啦!
“我真是聪明绝顶,一号天才!”她掩嘴嘻嘻而笑。
“你干嘛?”龙湖被她突发的笑声搞得心里毛毛的。“笑得这么贼,不晓得又在算计谁?”
“没有啊!吃饭、吃饭。”
这家饭庄的菜色不错,药儿吃得很尽兴,龙湖已见怪不怪,他生性不拘小节,看她拚命挟鱼,干脆把一盘鱼移到她面前,心想又不是宴请宾客,规矩可以放松点。梅真却大大不以为然,他认为一个人之所以个性不好,就是由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坏习惯日长月久累积出来的。
爱她,不是给她最好的就够了,而是应该赐予她“最需要”的。梅真以为秦药儿最需要的便是忠告,从头纠正她的坏毛病。
“药儿,”她终于恩准他直呼她的名字,他有信心她是喜欢他的。“菜不够吃可以再叫,慢慢吃好吗?”
“我是慢慢吃啊!我自幼学医,当然晓得要细嚼慢咽。”
他的意思是她吃太大口了,家里姊妹吃起饭来像小鸟啄食,一小口一小口的,非常斯文秀气。
他婉转的告诉她这些,龙湖古怪的瞧了他一眼,秦药儿则白眼也不屑给他一个,只问师兄:“这顿饭你来付帐吧!”
“这个自然,我也不好意思太叨扰梅兄弟。”
秦药儿挑了下眉。“听见了吧?我师兄作东。吃你一顿饭要听你一条教规,我会消化不良!你家姊妹肯定个个弱不禁风,吃饭不像吃饭,倒像在数米粒,当然不可能长得像我一样美丽又健康。”
梅真哪辩得过她那张嘴,以及似是而非的道理?
龙湖打圆场:“我这师妹不太好养,挺挑食的,所以从小有她看中意的菜就由她尽兴地吃,好不容易才养得高矮适中、秾纤合度,不至于过分矮小瘦弱。”言外之意:你那一套对她不适用,拜托别坏了她的食欲,并且,你最好认命接受她这项“缺点”。
梅真在心中退一步,也罢,这不算大过错。
她脑筋一转,笑道:“古人说‘知易行难’,不如这样,你将你姊妹用膳时的德行实际做一次给我看,我好作参考。”
这位心地高洁的好青年,还没有悟彻他所心仪的对象是天生的小恶女、小曹操,信以为真地表演给她观摩,惹得她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好看,真好看!俊美的脸蛋配上扭扭捏捏的举止,简直比女人更像女人。”梅真当场涨红了脸,怒目以视。秦药儿揩了揩眼角的泪珠,犹火上添油:“真的很像嘛,不信你问师兄。”她没事尚且能主动生事,何况人家先惹到她头上来。
龙湖低头吃饭。他不管了,师妹嫁不出去是她活该!
“你瞪我干嘛?比谁的眼睛大吗?”秦药儿对梅真扮了一个鬼脸,圆溜溜的眼珠子也是难逢敌手。
她可爱的模样使爱慕她的男子轻易消去大半火气,此乃美女与生俱来的优势。梅真心中再退让一步,同时警惕自己别再上当。
刚吃饱饭不宜赶路,泡一壶茶帮助消化。
“药儿,你为什么喜欢捉弄别人呢?”知道理由,方能对症下药。
“好玩哪!”她随便答。真是的,捉弄别人还需要理由吗?
“天底下好玩的事情多得是,你这样恶作剧很容易得罪人,若因此惹祸上身,值得吗?”
“你少唬我,危言耸听的想吓我回报一箭吗?”
“不,我可以轻易原谅你,但别人……”
“梅兄弟,怎么你仍不明白?”龙湖实在同情他。“惹得起的人她才敢惹,她聪明的很,老早看出你不会拿她怎么样。”
秦药儿听了很刺耳。“你是说我欺善怕恶啰?”
龙湖给她来一个默认。
她气死了,她才不是那样的人,非证明给师兄看不可。
她决定找一个坏人,“行侠仗义”给龙湖看看。
老天还真帮她,几个行踪可疑的人突然走进饭庄。所谓可疑,自然是以秦药儿的眼光来看,想想,四个长相粗犷的大男人中间夹着一名中年美妇,这已够怪了,再细瞧,那妇人鬓角不齐,分明今日早起没时间让她重新梳妆;而且步履蹒跚、精神不济的模样,不是病了便是身上带伤,那四个男人非但不扶持她,反而动作粗鲁的推她坐在最角落不起眼处,这一切分明在告诉秦药儿:四名强盗掳劫民妇!
她只打算找一名坏人显显本领,如今一口气出现四个,她该退缩,另寻目标吗?当然不,凡事皆忍得,被师兄轻视说什么也忍不下去。
为了彰扬她一腔“天地正气”、“好义若渴”、“嫉恶如仇”的非凡气概,她身形一拔,使出一招翩若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