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帝师-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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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一般,不由的心中叹了叹,哀莫大于心死,真正伤心到了极点的时候。连哭出来都是一种奢望了。只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相信那是真的,却又明白那是真的,心中茫然一片,连哭也哭不出来。
“赵孙氏。你郎君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夏鸿升想了想,对女人说道:“我给你一个承诺,一定找出害了你郎君的歹人来,将他绳之以法。你放心,你们既然是我的庄户,如今家中没了劳力,庄子上自然会保着你们。你郎君是在去往煤场的路上被害的,算是工伤,煤场会给你们家相应的补偿。你放心吧。咱们的庄子上,是有人情味儿的,你今后的日子不会作难。”
女人木然的点了点头,躬身向夏鸿升施礼。
夏鸿升知道她心中已经没有了希望,所以也没有了生机。
“本侯知道你此时伤心欲绝,不过,逝者已去,生者坚强。你如此心痛欲绝,想来你二人当时一对好夫妻的。你夫君在天之灵,难道愿意看见你这幅模样?”夏鸿升对她说道:“好好活着。替你夫君把孩子养大,照顾好这个家,让他泉下有知,不会担心。振作起来。你这般模样,你夫君他又如何能够安息?”
劝说了赵孙氏几句,夏鸿升就没有再多留,去了下一家,宽慰了几句。这种事情,任由旁人再怎么说。再怎么安慰,都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她们心中因此而产生的伤痛,不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无法感同身受。只能靠时间,靠她们自己,去慢慢看开,慢慢脱解了。夏鸿升能够做的,也只有抓住那个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给这两家一个交代。
从庄子上回去家里,夏鸿升就立刻让管家去喊了煤场掌柜的来,同管家一起商讨如何去补偿这两家的事情。按照煤场掌柜和管家的意思,这两个人并不是因为煤场而死的,煤场给钱,那是情分,但是责任不在煤场,所以给个几贯钱,也就可以了。不过夏鸿升却并不愿意这么做。
“追悼会,这个是一定要办的,他们两人是咱们煤场的员工,是咱们煤场的人,为了咱们的煤场辛勤劳作了,咱们不能让他们走的没声没响没人送的,寒碜。”夏鸿升听了煤场掌柜和管家的意见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他们兢兢业业,没有做出过对不起煤场,对不起庄子的事情,那他们一天是煤场的人,就一辈子是煤场的人。现如今他们两个走了,他们的家里,咱们煤场自然应该多有照拂。去看看他们家中子女年岁几何了。若有成年的子嗣,问问意愿,咱们庄子的产业,想去哪里做活了,给安排过去,再一次性给支五年的工钱,给家里的女人,也足够养老了。若是家中子嗣尚未成年,按照正常不紧巴的一家子一年的花销用度,每年给一次,给到长子成年为止。别吝啬这百十来贯钱,不能让愿意跟着咱们做事的人心凉。”
夏鸿升对待给自己干活的人,从来不吝啬,可以说,整个长安都找不来比他给出的工钱更高的了,待遇更好的了。可即便是如此,五年的工钱,也不过是五六十贯而已,五六十贯钱,对于如今的夏鸿升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了。就算是让煤场出钱养他一家人到长子成年,尽多了去说,也超不过百贯。对于夏鸿升来说,这并不算是负担。可是看在其他人的眼里,这就是情义。
收人要收心。夏鸿升此举,会令庄户们觉得他有情有义,因而乐意跟着夏鸿升卖命。有情义在,就不会被暂时的利益冲昏头脑,虽然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忘恩负义的人,可这个时代,到底还是淳朴重义的人多。
“好!”夏鸿升的话刚一说完,易秋楼就在旁边叫好了一声,说道:“夏兄高义!易某果然没有看错了人!重情重义,方是世间真汉子!夏兄情义,易某佩服!”
“公子高义,对待咱们这些下人尚能如此重情重义!”管家和煤场掌柜起来躬身行礼:“能够为公子做事,实乃福分!公子放心,咱们也都不是那冷血无情的人,这两位兄弟,一定让他们走好,没有后顾之忧!”
夏鸿升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你们二人一起,先去煤场搭设灵堂,准备好……”
“公子!公子!”门外忽而传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夏鸿升正要说的话。
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公子……不好了!又,又死人了!这回是……是家里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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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最难测莫过于人心
(对不起大家,刚才回来之后因为发晚了,所以着急着发,没看清楚中间漏了一章,现在补上)
仵作验尸的地点,并不在县衙内,而在旁边的一处破旧小院子里面。县令带着夏鸿升和易秋楼两人到了那里,刚到院子门口,就闻见里面传来了一股股的恶臭气味,随着风一股股的吹过来,熏的人胃里翻腾,直想干呕。
县令看看夏鸿升,再次劝道:“侯爷,您还是留在外面,别进去了吧。那里面秽气重,再冲了您了,这……”
夏鸿升摆了摆手,一只手捏住了自己鼻子,也不听县令劝阻,径自就大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没有什么其他旁的东西,就一草庐,下面摆着两句尸体,一个人正在弯腰低头仔细查验着。
“仵作,没看见这是谁来了么?!还不快些过来拜见侯爷!”县令大喊了一声,这才惊动了这个仵作。仵作一听是县令的声音,立刻扭过了头来,连忙跑了过去,他不认得夏鸿升,只是赶紧跑到县令面前行礼,又被县令佯做踢了一脚,说道:“每个眼力劲儿的东西,这位是侯爷,还不快拜见!”
夏鸿升摆摆手阻拦了赶紧要过来的仵作,然后问道:“那两个人的尸首上面,可查验出来了一些情况来?速速告知本侯。”
“是!”仵作赶紧躬身答道:“回侯爷的话,此二人皆是为利刃划了脖子,一刀毙命的。身上其他的伤势,都是其死后才有的。”
“可能看出是何种利刃?”易秋楼在旁边问道。
那仵作又躬身对易秋楼施了一礼,说道:“据伤口走势,当是短匕所为。”
“短匕?!”夏鸿升一阵蛋疼,皱了皱眉头,然后招呼了齐勇过来,将齐勇拉到了一边,交代道:“齐勇,你现在就快马去间谍营。找段瓒打听一下最近突厥那便的动静,幽姬和幽飒二人是不是仍旧在监视之下,有没有离开突厥。”
“公子,你怀疑是?!……”齐勇一愣。问道。
夏鸿升挠了挠头:“不知道,只是担心。照说这两个人没有什么仇敌,谁又会对他们愤怒到杀了他们还不觉得解恨,还要如此折磨尸体的地步呢?要是是幽姬他们为了向我示威或者威胁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先问问吧。”
齐勇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易秋楼这会儿已经进去草庐里面了,想起来当初在陆浑的客栈门口见到的那一幕,夏鸿升心底划过一道寒颤,并没有跟着进去。
仵作和易秋楼在草庐里面,县令在外面陪着夏鸿升,想了想,走到了夏鸿升的跟前去,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还请夏侯放心。下官一定严查此案,找出杀人凶手来,给夏侯一个交代!”
夏鸿升点了点头:“有劳县令大人了,若有所需,本侯也会尽力协助大人。”
“这是下官份内之事!”县令躬身说道。
“县令大人,可曾派人去查探此二人的情况?”夏鸿升问道:“明面上,或是暗地里,可做了甚子事情,得罪了什么仇人,亦或于谁发生过口角。产生过冲突和争斗。这些都是值得排查的范围。”
县令躬身点点头,说道:“是,下官已经派出了衙门里的所有捕快去多方查探去了,若有结果。便会立刻回来禀报。”
说话间,易秋楼就和仵作走了出来了,到了夏鸿升跟前,易秋楼说道:“出手真是狠辣,脖子上那一下深及脊骨,脖子给划拉开了一半。死了之后还不解恨。有用短匕刺了满身窟窿。这是过度杀戮,这说明凶手心中充满愤怒,要么就是同被害者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这两个被害者的身上有某种特质,正好契合了凶手心目中的刺激点,刺激到了凶手,导致了迁怒。”
夏鸿升下意识的就想要咧嘴笑,可是想想场合,又给硬生生的瘪回去了。易秋楼活学活用,把跟着夏鸿升薛的那些东西说了出来。
其他的情况,还需要仵作进一步查验,捕快门暂时也没有调查出来个结果,夏鸿升同易秋楼离开了泾阳县衙,回去了庄子上面。那两个庄户都是家中唯一的劳力,如今惨死了,留下来家里的妻儿老小,不过去看看不行。
“夏兄,你说这两个人平素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谁会对他们下次毒手呢?”去往庄子上的路上,易秋楼骑在马上向旁边的夏鸿升问道:“上一回在陆浑,你能够那么快就找出凶手来,这一次怎么不听说话了。”
“上一次,是那个凶手无意中听见了我分析他的心理的话,所以向我挑衅,故意把尸体仍到了我的门外,我于是顺势将计就计,引出了他来。”夏鸿升说道:“这一次不太一样,这一次的这两个人现在还并未有明显的被杀原因,也没有特别的共同特征。就得等到将这两个死者他们的人际交往关系,家庭关系等等之类的事情搞清楚之后,再去判断了。到目前为止,因为捕快们还没有查清楚这两人的情况,所以他们二人的共同点,眼下就只是都是我庄子上的农户罢了,这也看不出什么来。”
“原来如此!”易秋楼点了点头:“找出他们二人身上,或者是某一方面的共同点,然后根据这个点去推想杀人凶手为什么会杀了他们,揣测凶手的心思,跟着这种心思,然后再推测杀人凶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根据这种人的心思,揣摩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进行将他截获。有意思,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