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三部曲-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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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毕尔曼发现了两人的关系。”
“拜托,瓦登榭!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随时都能告诉毕尔曼啊!”
“我知道。我们……我是说我没想明白。”
“这样的无能实在不可原谅。”古尔博说。
“我已经懊悔自责上百次。不过毕尔曼是极少数知道札拉千科存在的人之一,我的想法是让他发现莎兰德是札拉千科的女儿总比被其他随便哪个监护人发现来得好,毕竟她有可能告诉任何人。”
古尔博拉拉耳垂说道:“好吧……继续。”
“这一切都是假设。”纽斯壮说道:“但我们猜想毕尔曼攻击了莎兰德,于是她反击做了这个……”他指指验尸照片中的刺青。
“有其父必有其女。”古尔博口气中透着不少钦佩。
“结果毕尔曼找上札拉千科,希望除掉他女儿。我们都知道,札拉千科有充分的理由憎恨这个女孩。然后他把这个交易交给了硫磺湖摩托车俱乐部和那个常在他身边出没的尼德曼。”
“可是毕尔曼是怎么找到……”古尔博咽下了后半句话。答案很明显。
“毕约克。”瓦登榭说:“毕约克替他牵的线。”
“该死!”古尔博咒道。
早上来了两个护士替她换床单,结果发现了那支铅笔。
“唉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其中一人说着将铅笔收进口袋。莎兰德盯着她的眼中充满恨意。
她再次没了武器,但身体太虚弱也无法抗议。
她头痛难忍,因此吃下强力止痛药。要是不小心动一下或是试图转移重心,左肩便疼痛有如刀刺。她仰躺着,脖子上套着护颈,这玩意还得再戴上几天直到头部伤口开始愈合。星期日她的体温高达三十九度,安德林医师说那是因为她的体内有感染现象。这点不需要量体温莎兰德也知道。
她发现自己再度被困在医院病床上,只不过这次没有皮带绑着,因为不需要。她连坐都坐不起来,更何况是离开病房。
星期一午餐时间,约纳森医师来看她。
“你好,你记得我吗?”
她摇摇头。
“我就是手术后叫醒你的人,是我动的刀。我只是想看看你情况如何,是否一切无恙。”
莎兰德睁大眼睛望着他。一切都不好,这应该再明显不过。
“我听说你昨晚把护颈拿下来了。”
她尽可能地以眼神承认。
“让你戴上护颈是有原因的……愈合过程开始的时候,你的头得保持固定。”他看女孩沉默不语,只好说:“就这样吧,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情况。”
他走到门边时,听见她开口了。
“你叫约纳森对不对?”
他转身露出诧异的笑容。“没错,既然记得我的名字,就表示你的复原状况比我想象得还好。”
“是你开刀拿出子弹的?”
“是的。”
“请告诉我我现在的状况。谁都不肯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走回床边,直视着她的双眼。
“你很幸运。你头部中弹,但我想子弹并没有伤到任何重要部位。现在的风险是脑内可能出血,所以我才希望你尽量别动。你体内有感染,应该是肩膀伤口引起的,如果抗生素不能治愈感染,也许还要再开一次刀,我是说肩膀。将来身体复原期间,你还得吃点苦头,不过依目前的情形看来,我很乐观地认为你会完全康复。”
“这会不会造成脑部损伤?”
他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不无可能,不过一切迹象都显示你已度过难关。此外你的大脑也可能产生疤痕组织,这或许有点麻烦……因为有可能引发癫痫或其他问题。但老实说,这都只是推测。现在看起来很好,你正在慢慢复原。将来万一出现问题,我们会处理。这样的回答够清楚了吗?”
她闭上眼睛表示清楚了。“我还得像这样躺多久?”
“你是说在医院?至少还得几个星期才能让你出院。”
“不,我是说还要多久才能下床走动?”
“这得看复原的进展。不过至少要等两星期以后才能让你展开物理治疗。”
她盯着他看了良久,才说道:“你身上该不会刚好带了香烟吧?”
约纳森医师忍不住大笑,连连摇头说:“抱歉,医院里禁烟。但我可以吩咐替你准备尼古丁贴片或口香糖。”
她思索片刻后,目光又回到他身上。“那个老王八蛋怎么样了?”
“你是说……?”
“和我同时进医院那个人。”
“看来他不是你的朋友。他命是保住了,而且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到处走。其实他的情况比你糟,脸部的伤也让他非常痛苦。据我了解,是你拿斧头砍他的头。”
“因为他想杀我。”莎兰德压低声音说。
“听起来不太妙。我得走了。要不要我再回来看你?”
莎兰德想了想,示意希望他再来。医生走了之后,她瞪着天花板。札拉千科有了拐杖,那就是我昨晚听到的声音。
会议中最年轻的成员乔纳斯被派出去买餐点。他买了寿司和淡啤酒回来,顺着会议桌分发。古尔博顿时袭上一阵怀旧的激动情绪。他那时候,只要某个行动进入关键阶段,大伙得熬夜加班时,就是像现在这样。
他发现差异可能在于以前谁也不敢妄想点生鱼片。他真希望乔纳斯买的是瑞典肉丸配马铃薯泥和越橘。话说回来,其实他也不太饿,便将寿司推到一旁,只吃了一片面包,喝了点矿泉水。
他们边吃边继续讨论,情况很紧急,终究得决定该怎么做。
“我完全不认识札拉千科。”瓦登榭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和现在差不多吧。”古尔博回答:“聪明过人,几乎过目不忘。但在我眼中他是个猪头,应该说是脑筋不太正常。”
“乔纳斯,你昨天和他谈过,有什么收获?”瓦登榭问道。
乔纳斯放下筷子。
“他要我们听他摆布。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他的最后通牒:如果不让这整件事消失不见,他就要踢爆整个‘小组’。”
“所有媒体都已经在曝光的事,我们怎么让它消失?”纽斯壮说。
“问题不在于我们能做或不能做什么,而是他想要控制我们。”古尔博说。
“依你看,他会不会诉诸媒体?”瓦登榭问。
古尔博不敢确定。“这几乎是无法回答的问题。札拉千科不会只做口头威胁,他会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这点是可以预期的。如果诉诸媒体对他有好处……如果他自认为能获得特赦或减刑,他就会去做。又或者他觉得遭到背叛而想报复。”
“不计后果?”
“最重要就是不计后果。他的目的是想证明他比我们任何人都强。”
“就算札拉千科开口,也不一定有人相信。为了证明,他们就得掌握我们的档案。”
“你想碰碰运气吗?假设札拉千科松了口,接下来会是谁?假如毕约克在口供上签字核实,我们该怎么办?还有洗肾的克林顿……如果他忽然变得虔诚,受到良心谴责,又该怎么办?万一他想招供呢?相信我,只要有一个人松口,我们‘小组’就完了。”
“所以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都默默无言。最后还是古尔博起了头。
“这个问题可以分成几个部分。第一,札拉千科开口的后果,大伙想必看法一致。整个司法系统压下来,我们也就毁了。我猜会有几个‘小组’成员入狱。”
“我们的行动完全合法……我们其实是奉政府的命令行事。”
“别跟我来这套。”古尔博说:“你跟我一样心知肚明,六十年代中随便写写的文件,现在一文不值。我想我们谁也不敢想象札拉千科开口后,会发生什么事。”
众人再度沉默。
“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札拉千科闭嘴。”纽斯壮终于出声。
“要想说服他闭嘴,就必须给他实质的好处。问题是他这个人阴晴不定,可能纯粹出于憎恨就毁掉我们。我们得想想怎么样才能制得住他。”
“他的要求怎么办?”乔纳斯问道:“他说要我们让整件事消失,还要把莎兰德重新关进精神病院。”
“莎兰德我们应付得来,问题在札拉千科身上。但这又点出第二部分的问题——损害控制。泰勒波利安在一九九一年写的报告已经外泄,这可能和札拉千科一样是个严重威胁。”
纽斯壮清清嗓子说道:“一发现报告曝光,落到警察手中,我就采取了一些行动。我去找了国安局的法律顾问傅留斯,他联络上检察总长。检察总长便下令查扣警方手中的报告,报告还没有传出去也没有副本。”
“检察总长知道多少?”古尔博问。
“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按国安局的公文办事,那是机密文件,检察总长别无选择。”
“哪些警察看过报告了?”
“报告有两份,看过的人包括包柏蓝斯基、他的同事茉迪巡官,最后还有负责初步调查的检察官埃克斯壮。我们可以假设还有两名警员……”纽斯壮翻着笔记说:“……至少有一个叫安德森和一个叫霍姆柏的知道报告内容。”
“也就是说四个警察和一个检察官。对他们了解多少?”
“埃克斯壮检察官,四十二岁,被视为明日之星。他曾担任司法部调查员,处理过不少受瞩目的案件。有冲劲,热衷宣传,是个野心家。”
“社会民主党员吗?”古尔博问。
“很可能,但不积极。”
“那么主导调查的是包柏蓝斯基。我在电视上看过他出席一场记者会,面对镜头好像很不自在。”
“他年纪较大,记录辉煌,不过也是出了名难相处又顽固。他是犹太人,而且相当保守。”
“那个女的呢,她是谁?”
“桑妮雅·茉迪,已婚,三十九岁,有两个孩子。爬升得很快。我和泰勒波利安谈过,他将她形容得很情绪化,问题问个不停。”
“接下来。”
“安德森是个难对付的家伙,现年三十八岁,来自索德的扫黑组,几年前开枪射死一名地痞流氓而声名大噪。根据报告所写,他最后被判无罪。包柏蓝斯基就是派他去逮捕毕约克。”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