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大明-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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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雁大叔一个样子!少爷在家不出去的时候,你过来我教你怎么调脂粉啊!”
“嗯嗯!”慕四娘应道:“走吧,走吧,吃饱了就走吧,下次想吃什么,我上街给你带回来!”
苏苏哧溜一下,溜下床去:“不知道呢,你看到好吃的就带回来呗,不过,你不能告诉少爷啊,要是少爷知道我是一个馋丫头,不要我伺候了,那我就完蛋了!”
门轻轻的掩上,苏苏已经轻手轻脚的离去,慕四娘看了看桌上微微跳动的烛火,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有些出神起来:我真的不会打扮么?
……
京城里每天都有新鲜事儿,不过,最近两天这新鲜事儿出现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一些,高的有些让些忧国忧民的高人们,有些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受不了。
刚刚开始是大内突然一道中旨,然后锦衣卫和御马监以令人咂舌的速度,开始对东厂动手起来。
东厂厂公戴义被拿下,发配到中都去看守皇陵去了,而东厂的三个大档头,瞬间就倒了两个,这上面的人如此,下面的动荡就更大了,几乎每天都有东厂的人被锦衣卫和御马监的人按图索骥的拿下,然后丢进诏狱,东厂的势力,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打散得七七八八,朝野之中,简直是一片叫好之声。
不少愣头青,甚至直接上书内阁,为当今天子明察秋毫歌功颂德,当然,也有老谋深算之辈,不发一言,默默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令很多人都跌掉下巴的是,原本东厂的靠山,驱使东厂番子如门下奴才的司礼监刘公公,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不发一言。据说一个叫余雄的东厂大档头在被锦衣卫抓到的时候,还是跪在刘公公的大门前的,锦衣卫简直是在刘公公的大门前直接将这人给抓走的,而至始至终,刘公公府上的朱红大门,连缝隙都没打开一个。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尤其是这事情操办的人,御马监的张永还掺杂在其中。一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到处抓人,一个低调内涵,本分得好像除了司礼监的事情,其他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有人就琢磨着,这味道有些不对啊,难道这是刘瑾要失宠的节奏?
就在众人还在丈二大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又一个劲爆的消息传来出来:天子要重开西厂!
有识之士惊悚了,这西厂是比东厂还要凶猛的东西啊,前朝有教训在哪里摆着呢,陛下清算东厂这是好事,但是这重开西厂,这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了?
再说了,东厂的例子摆在这里,这比前朝的西厂例子更加令人有切肤之痛,这西厂一开,原本一个祸害,没准就变两个祸害了,这大明朝的百官,实在是再也经不住两个祸害折腾了。
雪花般的谏书飞往内阁,然后又飞往司礼监,再然后,司礼监就是他们的归宿了。皇帝甚至连看都没看到这些谏书,当然,本着给张永添堵的思想,刘瑾还是在朱厚照的耳边提了这么一提的,但是,朱厚照一句话就把刘瑾的话堵了回来:“我天家的事情,与百官何干,这些折子,全部留中!”
好吧,这事情彻底是不能挽回了!刘瑾也死了心。皇帝是铁心了要重开西厂了,以张永的那性子,这西厂到手了,那简直是比锦衣卫牟斌还不好对付的一个家伙,他刘瑾是彻底没有染指的希望了。
为了这个事情,刘瑾着实闷闷不乐的好几天,饭量都从每顿四碗减少到三碗半了,刘公公那个愁啊!
就差没满地打滚薅头发了。
“东厂指望不上了,西厂又被陛下交给了张永,看起来有些糟糕,不过公公,似乎也没有为此愁眉不展的必要啊!”
关键时候,还是读书人的鬼点子多,刘瑾的首席谋臣,吏部侍郎张彩眼珠子一转,为刘瑾献上了一计:“既然西厂的口子,陛下都能开,以陛下对公公的宠信,再开一厂,也不是什么难事,公公你说是吗?”
“西厂监察百官和锦衣卫,谁来监察西厂?再成立一厂,职责只对西厂,不对外臣,只要公公说动了陛下,想来朝臣们也不会反对吧!”
170。第170章 有些苦逼的指挥使
牟斌很清楚,虽然这次陛下整饬东厂,用的是锦衣卫和御马监的人手,但是,谁主谁次,这个问题他都看不来,那他这么多年的官算是白当了。打他当上这锦衣卫指挥使以来,锦衣卫就一直就处于被闲置、被打压的状态,即使是到了正德一朝,他也看不到任何锦衣卫被重用的迹象,想想开朝时候那几位锦衣卫指挥使的威风,他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些苦逼。
等到重开西厂的消息传开来,他心里更是确定,锦衣卫在这次的事情当中,只怕除了当当恶人,真心落不到多少实惠,东厂垮了,陛下接着再开一个西厂,毫无疑问,锦衣卫还是一个苦逼孩子,他依然还是一个不被重用的苦逼锦衣卫指挥使。
所以,他对谁担任这西厂的提督,很是上心,在他的心里,也盘算了几个人选,高风,谷大用,马永成、丘聚。这些人在他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反正,这人选,绝对是八虎中的一人是没得跑了的。
刘瑾他是第一个排除出去的,东厂虽然整饬清洗了一遍,但是看这样子,裁撤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不能裁撤,那实际上还在司礼监的掌控之中,若是继续让刘瑾掌控西厂,那皇帝开这个西厂的意义就一点都没有了,直接充实东厂不就得了,大不了再换一批人就是了。
一样事情掰开做两遍,他相信皇帝就是有时候有些荒诞也断断不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
按照成化年间的旧制,这西厂是有着监察锦衣卫和东厂的职能的,也就说,这掌控西厂的内侍,肯定是不能和东厂好的跟一家人一样,他锦衣卫和东厂始终尿不到一个壶里,除了利益上的争端,何尝没和东厂监察锦衣卫这个职能有着关系。
所以,西厂提督,一定是和刘瑾不和的人。牟斌屈指一算,不禁哑然失笑,好像这八虎之间,勾心斗角各成一派,都和刘瑾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这几日和他共事的张永,是和刘瑾关系最差的一个,他们两人,可是光着膀子直接动手过的,虽然事情被皇帝压了下来,但是,若是说两人冰释前嫌那就真是哄鬼了。
事情有些按照他意料中的发展着,当张永今天特意来到北镇抚司,开口找他要人,他就彻底明白了,西厂的这个提督,已经落入了张永的夹袋中。妥妥的没的跑了。
“小旗以下校尉两百人,百户下的军官三十人,牟指挥,这事情你可不能敷衍我,得给我些有用的人手,身手不一定要多好,但是,你们锦衣卫的那些手段至少这些人多少都要清楚的!”
张永笑吟吟的看着牟斌,今天他是奉旨前来锦衣卫要人,不担心牟斌不给,真要担心的,就是怕牟斌那一群歪瓜裂枣来滥竽充数,毕竟统军他算是在行,但是,像锦衣卫东厂的那些刺探监察的手段,他就有些外行了。从锦衣卫内调补人手,东厂成立之初就是这样做的,这是惯例,西厂自然不会例外。
用锦衣卫的人和他御马监挑出来的人把架子搭好,再从各处挑些身家清白忠心可靠的人充实一下,眨眼之间,西厂就可以挂牌子署事了,只要刘瑾不从中作梗,张永有信心在一个月之内,将西厂的雏形弄出来。
“是陛下的意思?”牟斌还想确认一下,尽管他知道张永未必敢在这种事情上假传圣意。
张永含笑点点头,“如果不麻烦的话,牟指挥还请动作迅速些,杂家是个急性子,既然陛下交代下来了,杂家就想尽快将这事情办好!”
“那是,那是!”牟斌也笑了起来了:“七天之内,七天之内我调拨一群精兵强将给张公公,到时候他们就是张公公你的人了,张公公你怎么用他们都成!对了,这事儿还没恭喜张公公呢!”
“如此,谢过牟指挥了!”张永淡淡的客气了一下,“恭喜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杂家也就是个劳苦命,都是为陛下跑腿办差,都习惯被陛下指派了!”
“张公公,这整饬东厂的事情,陛下的意思,到什么程度?眼下东厂已经不成气候了,张公公最近又要忙着筹备西厂的事情,你看,咱们锦衣卫的人,是不是也稍微缓一缓?”
张永看了牟斌一眼,觉得牟斌不是在刺探自己,看在对方在人手方面这么配合的份上,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决定稍微指点一下,内臣和外臣,就是这一点不同,皇帝的心思,内臣可以很快的察觉把握住,但是外臣没有这个便利,就得绞尽脑汁的琢磨了。
“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吧,再整饬下去,南镇抚司的大牢里,只怕这些人都关不下了吧,你这是怕这些人犯把你给吃穷?”难得的,张永说了一句笑话:“要担心,也是那钱无病的事情,缓缓吧,整饬得东厂名存实亡,陛下脸上也没有多少光彩,既然陛下不是打算裁撤这东厂,还是给他们留一点元气的好!”
牟斌才不担心这些人犯的开销呢,羊毛出在羊身上,发生这种事情,只怕钱无病乐的跟什么似的,他关心的,不过是锦衣卫在这件事情上,到底要参入到什么程度,眼下看起来,似乎就到此为止了。
送走了张永,牟斌琢磨了一下,决定去南镇抚司看一看,别人不清楚,他还是知道的,南镇抚司里的那些老油条,石头里都能榨出油来,这些东厂的大小番子们,这几年油水没少捞,这到了南镇抚司里,还能有个好?
他北镇抚司这次看起来威风,到处拿人,但是,实际上除了出了个恶气,实惠是没落到多少的,他也不指望从钱无病哪里吃多少孝敬,不过,最近那家伙新招纳了几百号人,至于这些人的开销,他总不能吃了好处还找他来哭穷吧!
当然,更多的,他是想去看看钱无病。毕竟钱无病年纪阅历摆在哪里,掌管那么大一个衙门才这么几天,突然遇见了这种事情,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既然这事情锦衣卫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