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能臣-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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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丞在旁边竖着拇指赞道:“大人思虑周全,属下佩服!”
“如此看来,秦骧这个京兆尉丢得不冤!”京兆令两眼放光道,“此等大事我一个小小的京兆令岂能决断!速速准备车马,本官要去一趟卫尉府!京兆丞你辛苦一趟,带上府吏与他们前往马场先行勘查一番。还有萧府怎么说也是马场的主人,你派人前往沐阳侯府知会一声!”
“得令!”京兆丞得到吩咐后便转入后衙安排去了。此时京兆令的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因为一晚上的时间,这伙匪徒劫了马匹早就跑得没了踪影,到时候朝廷问责,他身为京城地区的父母官,训斥事小,若是罢官去职,他的仕途也就彻底完了。此时此刻,京兆令反而有些羡慕秦骧,因为他虽然被羁押了,好歹无需为这桩突发的劫案负责。
很快京兆令把这桩案子汇报给了卫尉卿高颐,高颐也觉得事关重大,便将此事报告给了左丞相崔正。崔正本以为是件普通的劫案,但一听马场的主人是萧府,便立刻来了劲,下令高颐亲自查勘案发现场,并派了身边的吴姓书生一道前往。高颐当然很清楚妻子的这位叔伯心中意图,他是要深挖萧鲎的不法行径,趁机对杨坡打击一番。
高颐、吴姓书生以及京兆府一众官吏勘察三处马场,将马场的经营账本全部收入囊中;同时他们吸取了萧鲎被身边的内鬼杀害的教训,将马场的所有人员控制起来,一并押回京兆府问话。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新的沐阳侯萧鲫才坐着马车赶到了京兆府。一番虚礼之后,京兆令向他打探这三处马场的消息,萧鲫只推说自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弟弟萧鲎生前所做。京兆令和高颐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便让他回去了。
“这位新侯爷气色倒是不错!”高颐微笑着点点头,“看来萧鲎的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京兆令赶紧“嘘”了一声,生怕被别人听到:“高大人,下官也曾听说萧鲎生前苛待兄长,他们兄弟之间早就是离心离德。”
“不错!”高颐说道,“他们俩兄弟被萧鲎压抑得够久了,所以萧鲎才死,也看不出沐阳侯爷脸上有什么悲戚之色,反倒是一脸的容光焕发!啧啧,萧老丞相若是泉下有知,不知当做何感想!”
高颐连连叹气道,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萧鲎数日前就已经死了,但从账本上看,这几****的马场还在正常在运作,没有丝毫的紊乱,直到昨夜发生劫案!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名堂?”
前情回顾:秦骧破解老刘的谎言,老刘受刑而死;秦骧拿出汤氏第二份供状,欲为自己洗脱嫌疑。
最近工作忙,思路不是很顺~~~
(本章完)
第99章 皇帝立威
这边厢高颐正与京兆令审理萧鲎马场的劫案,另一边光禄卿张忌傲与执金吾梁尉章二人慌慌张张地从宫城中出来,手中攥着一道圣旨。以往皇帝很少直接向大臣下达“圣旨”,而是通过“诏令”或者“口谕”的形式,而下达“圣旨”则要麻烦许多。
由于圣旨要解决的都是国家大事,所以每一道圣旨的下达都有严格的流程;简单来说是皇帝提个纲领,由黄门侍诏执笔草拟,拟好的圣旨内容交给丞相府审核,如果不与现行法令冲突,则会盖上丞相府的印章,然后再交给黄门侍诏用玺,之后再交给丞相府责成有司办理。只有盖上了丞相府印章和皇帝玉玺的圣旨,才是真正的圣旨,否则就是“伪圣旨”。如此设计的目的就是以相权牵制皇权,防止皇帝权力过度膨胀、将国家公器视为私有之物。
但是此时张忌傲和梁尉章手中的“圣旨”,只盖上了皇帝的玉玺,而没有丞相府的印章,换句话说,就是“伪圣旨”。然而这道“伪圣旨”是皇帝亲自口述、黄门侍诏笔录完盖上玉玺印后,直接交到他们二人手里的,撇开了丞相府;而更令二人难办的是,圣旨中交待他们去办的事情——封闭京城四门,搜捕不法之徒!
“没有知会丞相府、光凭陛下的圣旨封闭京城四门,恐怕不妥吧?”张忌傲心里犯嘀咕了。
梁尉章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见他眉毛一样,朗声道:“本将只遵从皇帝陛下的命令,可不管圣旨上有没有丞相府的印章!本将是陛下的臣子,不是丞相府的臣子!”
张忌傲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也罢,既然你我都是陛下信赖之人,就应当为陛下分忧!况且搜捕隐匿京中的不法之徒,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二人随即策马向驻扎在恒阳城北的禁卫军大营奔驰而去。
禁卫军是直属皇帝的亲勋卫戍部队,数量只有五千人,却都是从羽林卫和“四骑营”中百里挑一的精锐。梁尉章和张忌傲二人来到军中,召集了手下的校尉、骑都尉;一通命令之后,便调动禁卫军从北门涌入京城。
梁尉章留了一千步兵留守营帐、控制北门,另派了六百名骑兵兵分三路,从城外环绕京城一周,迅速将东、南、西三个方向的所有城门的控制起来,将恒阳城封闭,有进无出;此外另有四百骑兵迅速分散控制城内各处交通要道,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京城中的百姓如临大敌,行人纷纷归家、紧闭门户,正奇怪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各处街道上已经布满了身着银盔铁甲、手执长矛利剑的禁卫军士兵。
只听见禁卫军的士兵喊道:“禁卫军奉命搜查暴徒,百姓静待家中等候搜查,任何人不得违抗,有违者军法处置!”
虽说是搜捕京中暴徒,禁卫军的搜捕工作仍然是有轻重缓急的。北城区是官衙、亲贵们的聚集地,搜查力度小,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番,重点是控制城门口的人员出入;东城区则是权贵、望族、富商们聚集的地区,重点盘查的是各府第中的下人、奴隶和门客;西城区龙蛇混杂向来是京城治安的难点,因而梁尉章给官兵们下的命令是:“挨家挨户搜查!”
京城四门突然被禁卫军接管、城内突然出现大队的禁卫军兵马,如此情形自然引起了京中高官们的忧虑。崔正、杨坡乃至东郭棠都准备入宫觐见皇帝,但禁卫军士兵们得到严令,禁止任何人出入。面对着自家门口那些油盐不进的士兵,这些饱读诗书的高官们心中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东城区东郭棠站在府第门口,面北而跪,高声喊道:“这才是‘天威’所在啊!”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了既惊且喜之色;然而同样被禁足在自家府内的崔正和杨坡的脸上却不太好看,他们没有料到皇帝居然会做出这番举动,而且动作如此之快、如此直白,今后的朝堂之上,恐怕已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呼风唤雨的了。
禁卫军在西城区挨家挨户的搜捕行动自然也引起了秦府西苑上下的不安。“云天镖局”中藏着兵器倒不是什么难处理的事,头疼之处在于秦府东北角的小院里藏有两名杀手,这二人如今已接近废人了,但却不能在此时暴露于人前。
然而当禁卫军敲开小院的大门时,里面除了一个不会说话的黑大个外,并没有搜到其他人;本来他们觉得这个黑大个有些可疑,但搜查士兵中有人参与了秦骧入京时的护卫,认得他的主人是光禄卿张忌傲的发小,便放过了。而那两个已经形同废人的杀手,则被铁昆仑扔在了地道之中,躲过了搜查。
与此同时,被禁卫军堵在京兆府的高颐也不是甘愿吃瘪的主,手下也带着数十名卫尉府军士,多番交涉之下禁卫军就是不肯放行,高颐脑子一热就要与京兆府门口的禁卫军发生冲突,恰好张忌傲及时赶到,否则真的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骚乱。
“光禄卿大人,你们这是唱的哪出大戏?”高颐颇为不满地说道。他们在萧鲎一事上是“攻守同盟”,不过张忌傲这种不打招呼就行动的做法,还是引起了他的不满。
张忌傲面露难色,把他拉到一边,给他看了一眼皇帝圣旨。高颐忽然脸色一变,惊叹道:“陛下这是什么打算?搜捕京城的不法之徒,难道是想出其不意抓住什么人的把柄吗?”
禁卫军在京城中搞突然袭击,说没有收获那是骗人的,特别是西市中那些藏污纳垢的秦楼楚馆,肯定能找出一些违禁之物、乃至于人,而这些秦楼楚馆的背后都有权贵家族支撑。高颐有如此想法,也是理所当然。
“高大人,你哪儿藏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好帮你处理。”张忌傲一脸贼笑地说道,“要是让梁尉章发现了,那就不好办了,这家伙油盐不进,很难说通!”
高颐摆手说道:“本卿两袖清风、哪里有值得他们搜查的东西!也罢,这样一闹也好,省去我卫尉府不少的活计。”
“高大人,不要高兴得太早!”张忌傲附在他耳边说道,“陛下动用禁卫军而不是指派卫尉府搜查京城,若是真的搜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者人,那受责的可不就是你这位卫尉卿?”
张忌傲这么一说,高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不错,若是真的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或人,那我免官去职倒还好;若是被人抓住此事参劾我‘包庇’暴徒,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错。如今之计,高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法之徒的线索,还望与我分享,到时候也是大人的功劳一件!”张忌傲抱拳说道。
高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小子是在唬我呢,绕了个圈子是想从我口中套取消息、好给你增添功劳?你可真是高看我了,高某担任卫尉卿这么多年,京城中一向太平安宁,哪里敢有暴徒生事?”
“好吧,高大人既然守口如瓶,那我也不勉强了!”张忌傲说完,扭头便要离开。高颐心中一动,当即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
“高某开玩笑,张兄莫要当真!其实京城内的事情,我手下的少丞欧阳淳比我清楚,你若是想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