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能臣-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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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客商手一招,手下提着一个布袋子就跑到了他们面前,客商从袋子里掏出风干的葡萄、无花果、核桃、蜜枣等等请刘文沏品尝。刘文沏心思单纯,也没多想就抓着一些干果往嘴里塞,边吃边赞不绝口。
封地官员和幕僚看得心中焦急,想提醒刘文沏小心、却又不敢轻易出言,踌躇之间只能连连摇头。不过看着刘文沏连吃了十几个干果却并无异常,心中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等待的时间是总是漫长的,手下给刘文沏端了一个马扎,他悠闲地坐在马扎上,品尝着干果,不由得也有些焦虑起来。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约莫过去大半个时辰的时候,忽然听到城墙上的人高声欢呼着:“来了!来了!”
众人蜂拥着挤出东城门,想一看究竟到底胜出的哪一方的骏马。刘文沏依然翘着二郎腿坐在马扎上,但他实际上也恨不得冲出人群、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的“一点红”赢得了比试。然而当他看到那几名西域客商一脸的镇定,便强忍住了内心的冲动,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手上却忘了望嘴里继续送干果。
“看到了!看到了!但是好像只有一匹马回来了?另一匹呢?”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事到如今只能看见一匹骏马回来,意味着另一匹落下的距离有些大。
“那马……是白色的!‘春雪’胜了!”眼神好一点的人已经能看清马匹的颜色,将比试的结果喊了出来,听到结果的那些赌客们喜的喜、悲的悲。
然而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刘文沏了,在他的想象里,应该是自己的“一点红”远远地抛开“春雪”,岂料对方的白马竟然率先回到了东城门,而自己的马却连踪影都没望见。
“春雪”抵达终点近一炷香的时间后,城墙上的人才高呼着:“来了来了!那匹‘一点红’终于来了!不过……这马怎么跑那么慢,似乎是体力不支?”
刘文沏终于坐不住了,他将甩飞了手中的干果,一脚踢开马扎,扒开拥挤的人群,朝着“一点红”赶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匹马有气无力地驮着背上的马师,一路跑着碎步,任凭马师如何驱赶就是甩不开腿,看上去真是体力透支了!
“怎么回事?我骑它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熊样啊!”刘文沏感觉丢脸到了极点,他此刻恨不得一鞭子将这匹“一点红”抽死;那名西域客商就站在刘文沏的身旁,看着眼前这位又羞又愧的“风月公”,客商满是拉碴胡子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本章完)
第168章 风月公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落后这么多?”刘文沏几乎是怒不可遏地质问回到城门口的骑师。
那骑师也颇为委屈,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说道:“禀少……少爷,属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前半段赛得好好的,但是后半段这‘一点红’就渐渐地腿上没力,没跑个几里路就要歇一歇!能跑完全程属下也是尽力而为了!”
刘文沏一把夺过幕僚手中的马鞭,举起手就要往骑师身上抽去,却被那名胡子拉碴的西域客商止住了。
“沏少爷,没照料好马儿,不仅仅是这名骑师的责任,你在这里拿他出气也无济于事。”客商笑意盈盈地说道,“依照约定,沏少爷的这匹‘一点红’可就归我们了?”
刘文沏虽然心里不服气,但愿赌服输的风度还是有的,只见他把马鞭掷在地上,背对着客商,叹惜道:“这匹‘一点红’乃是父……父亲大人所赠,就这么没了,是在可惜!”
客商牵过“一点红”的缰绳,朝刘文沏等人一拱手,微笑道:“如此就多谢了!”
刘文沏瞪了一眼跪倒在地的骑师,又指着那匹“踏雪”说道:“这第二轮,由它出战!”
客商手下的西域胡人将另一匹白色“春雪”牵出来,用生硬的中原话说了一个“请”字。
双方骑师各自上马,鞭声再度响起,第二轮比试开始了。
这一次刘文沏依然志在必得,在他的盘算中,失了一匹“一点红”,得了一匹“春雪”,依然是稳赚的。而自己厩中收藏的这匹“踏雪”虽然说是燕州郡本地的马种,但是论耐力、速度和爆发力,实际上不下于之前那匹“一点红”。
这匹“踏雪”实际上是边关的部落用“河洛”和中原马不断杂交的成果,兼有中原马的温顺与“河洛”马的耐力。在最后那匹高头大马入手之前,这匹“踏雪”实际上就是刘文沏压箱底的宝贝。
“沏少爷,要不要来点西域美酒提提神?”那名西域客商忽然凑到刘文沏跟前,递给他一个用牛皮制成的月牙形酒囊。
刘文沏正心烦意乱着,不过对于美食美酒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他拔出酒塞子猛吸了一口酒味,顿时脸上泛起一阵晕红:“这是什么美酒,怎么本少爷这才吸了一口酒气就觉得头晕脑热?”
客商“嘿嘿”一笑,说道:“不是酒气醉人,实则是刚才的干果之中也是由此美酒浸泡了数日之后才风干。沏少爷品尝干果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闻到这酒气,方才吃下去的干果中暗藏的美酒刹那之间在肠胃中绽放开来……就像是烈火引燃了干柴,沏少爷才会有如醉酒一般的感受!”
客商的话引起了封地官员的警觉,他也顾不得会挨刘文沏的责骂,附在他耳边提醒道:“少主,王爷可不准你在外饮酒!”
刘文沏面色微红,显然是受了酒气的影响,加上刚才吃了那么多干果,一时间感觉口干舌燥,完全不理会封地官员的警告,抓过酒囊就“咕咚咕咚”豪饮起来。
“沏少爷,您慢着点喝,这酒容易上头!”那客商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急忙上前抢夺刘文沏手中的酒囊。但刘文沏死死地抓着酒囊往自己嘴里灌,不过片刻功夫就将囊中之酒一饮而尽。
完了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醉眼微醺,颇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好酒,只可惜少了一些,本少爷喝得不痛快!”
“少爷、少爷,您喝醉了!”封地官员、幕僚和他的手下们纷纷上前搀扶住刘文沏,却被他一把甩开。
“醉、醉、醉!你们就知道本少爷醉了!”刘文沏红着眼瞪着这些人,怒骂道,“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什么事都跟我父王说!本少爷在外喝酒、吃肉、玩女人,这些小事你们也要向父王禀告,究竟拿不拿我当主人?”
围观的人群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风月公”发酒疯,南平县城里的人大多见识过这位纨绔公爵,也知道他的脾气和秉性,老酒喝多后在街头撒泼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父王?谁是沏少爷的父王?”客商一脸茫然,向周围的人群询问道。
“嗨,你们这些西域来的客商真是有眼无珠,这位沏少爷就是当今燕王殿下的大王子,也是朝廷钦命的云西郡公!”人群里一个声音喊道。
“哎哟!郡公大人恕罪、郡公大人恕罪!”胡子拉碴的客商跪倒在刘文沏脚边,不住地磕头;他的手下们见状也伏倒在地,极尽谦卑。
刘文沏嘴角一扬,指着那五名客商说道:“起来!尔等肯陪本郡公赛马,而且没有放水,就这一点,你们比父王手下的混账们强多了!你们都起来!”
五名西域客商听令站了起来,却是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侯立在刘文沏跟前。刘文沏用力拍了拍胡子拉碴的客商的肩膀,竖着大拇指道:“你带来的干果、美酒好的很,还有多少,都给本郡公拿上来?”
西域客商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郡……郡公大人,不是小的藏私,只是这干果和美酒都是我们从西域带来的,一路上吃吃喝喝,也都差不多了!”
刘文沏摇摇头,叹气道:“真是可惜、可惜啊!以前只知道西域盛产良驹美玉、美酒美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干果配美酒也是一绝!你们怎么就没早点来燕州郡呢?”说着刘文沏居然拉着客商的双手,一副相见恨晚的神情。
刘文沏的这番作态让封地官员、幕僚和手下们感觉有些不舒服了,他们在他还小的时候就侍奉着这位“风月公”,虽然是听命于燕王,但始终还是将他视为“少主”。如今这位“少主”对外人表现出了亲近,而对他们这些近臣一脸嫌弃,论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西域客商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急忙招呼手下人将那匹“一点红”牵了过来。
“郡公大人、大王子殿下,我等有眼无珠,不敢夺人所爱!这匹‘一点红’就此奉还!”客商一脸不好意思地要把缰绳塞到刘文沏身边的封地官员手中。
封地官员见势就要牵马,却被刘文沏一巴掌打在手背上:“愿赌服输你懂么?这里是南平县,不是我的封地,也不是燕国,我就是一平民百姓,与他、他、他都无二致!”
刘文沏指着周围的人说着,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那西域烈酒果然上头了。
“少主!”“郡公大人!”“大王子殿下!”……只听到人们乱哄哄地喊着刘文沏,然而他的腿脚已不听使唤,只不过片刻的工夫感觉就浑身瘫软。幸好身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否则刘文沏恐怕就要摔一个“狗吃屎”。
“你们这些胡人,到底对少主做了什么?”封地官员怒不可遏地瞪着五名客商,他身后的手下们也是怒目相视。
胡子拉碴的客商朝封地官员等人一拱手、深鞠一躬,淡淡地说道:“郡公大人这是喝醉了,你们也看到了,在下曾竭力阻止他饮酒,但郡公大人实在是贪杯,这可怪不得我等!”
“怪不得你们?”封地官员冷哼一声,“临行前燕王殿下千叮咛万嘱咐,少主怎么玩都没问题,就是不能饮酒!你们倒好,在干果中掺酒不说,还用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酒将他灌醉!哼,此事休想就此了了!”
西域客商又是作揖又是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