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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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朱宜锋笑着说道:
“怎么,他们又出什么故事了吗,让我看看解解闷?”
想到自己的那个所谓的二叔,朱宜锋便是一阵无奈,当初为了避免其遭满清杀害,自己特意把他们送到香港,非但在香港给他们买了房子,甚至还送去了一万两银子。可即便如此,那爷两却没有一个消停的主,每隔上一段时间,总会写信来要银子。而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
不过相比于让他们在香港,朱宜锋却从未曾考虑过让那爷两来武昌,若是来了武昌,就凭那爷两的脾气不知会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现在自己正值创业之时,可不希望弄出什么所谓的“皇亲国戚”骄横来。
“你那个堂弟得了脏病,已病得不轻了。你自己看吧。”
徐灵芸将信递了过去,语气不快的说道。
“二叔现在居然把这事怪到你头上,说若不是你造反,他们又岂会背井离乡,宜涛又岂会染上那种脏病,又岂会为洋人于报上所指,这人真是的……”
接过信一看,见是满纸对自己的不满,朱宜锋的心底立即涌起一阵不悦:
“他们这爷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到自己那个二叔刚一得知自己于勾结“发匪”,便终日紧张着生怕连累到他,后来自己不过只是一提送他们去香港,其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若是他们在香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将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太过薄待他们,但他们却一再的于香港给自己惹出了一些麻烦事。现在那位堂弟得了梅毒,甚至还被捅到报纸上。
“我在这边辛辛苦苦的打天下,这爷两却是如此荒唐,此事居然还传到报纸上,实是在该杀!”
相公的话让徐灵芸心底微颤,见其这般生气连忙安慰道,
“相公,他们终归是你的亲人,纵是再生气也不能如此啊……”
徐灵芸的安慰让朱宜锋无奈的摇摇头。
“杀了他们又有何用,这事情都捅到报纸上了!”
不用去想朱宜锋都能想到报纸上会怎么写。
“汉军大都督朱宜锋之弟感染梅毒”。
对于那些记者而言,他们的眼里可没有朱宜涛这个人,他们看到的是自己!
“没有我,谁会在乎他朱宜涛是谁?我的面子给落下了,结果他居然还有脸来说我!”
连骂几句发泄了心头不满之后,在徐灵芸的劝说下。朱宜锋又摆了下手,颇是无奈的说道。
“罢了罢了,你给他们汇去五千两银子,告诉他,让宜涛安心治病就行,别的话就不用说了,他不是个笨人,能分出来何为轻重!”
除了无奈的苦笑之外,对于这个亲戚,至少现在朱宜锋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在抱怨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去想,自己的那个堂弟得了梅毒,倒也是好事,至少在这个时代,梅毒等于绝症,不至于等几年后“脏”自己的手 。
毕竟,有些人纵是眼下不杀,将来难免也要杀掉!自己死了反倒还能省些事!
心底这般感叹着,将信重新递给徐灵芸时,见其似有些担心,朱宜锋便笑说道。
“灵芸,不过他这封信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了,倒是得忘记办一件重要的事了!”
“大事?宜锋,你说的是什么事?”
“报纸!”
抬着下巴,朱宜锋吐出两个字来。
“报纸?”
“没错,虽说过去在上海的时候,也看过是一些洋文报纸了。但这在武昌开府之后,却忘了办报纸了,这报纸瞧着不起眼,可若是办好了,却胜过十万大军!”
岂止是胜过十万大军!
一份报纸的作用不仅仅只是夺取思想阵地,更多的思想上的启蒙,尤其是在现在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时,报纸的作用甚至重于枪炮,尤其是在国民愚昧的时代,更需要思想上的启蒙教育。
尤其是现在——闭上眼睛,想着国内保守的现况,尤其是湖南省整体文化气氛的相对闭塞与保守,其实这也是中国的现状,国人的保守是建立在对西洋的不了解上,若是其能够通过报纸了解西洋、了解世界,又岂会如此保守?
至少通过报纸的启蒙教育,一部分人能够睁眼看世界,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对将来推行“新政”有太多的抵触,至少不会发生历史上的那种百般抵触。
尽管后世人们总结着“甲午战争”和“庚子之战”彻底粉碎了国人的幻想,但在另一方面,若是没有上海、天津等地中文报纸十余年间的“启蒙”,又岂会国人思想上的进步,再到后来晚清广开报业以为启蒙,更是从根本上改变了国人“妄自尊大”的弊病,认识到中国与西文的差距,认识到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的脱节。这一切都是报纸带来。
“胜十万大军?报纸有那么重要吗?”
徐灵芸疑惑的反问道。
“岂止是十万大军,说其等于百万雄师亦不为过,这报纸即可以宣扬民族,唤醒百姓民族观,树立其驱满之决心,更能普及科学文明,令士民不再保守愚昧而不自知,这将来国人能否以“海纳百川”的心态学习西方,关键就是心态,若是其依然如现在一般,视西方科学为奇淫巧技,那么将来何以推行维新新政,求以国家富强?”
“报纸真的有那么重要?”
“比这更重要!因为报纸能够启智!”
对!就是启智,若是说近中国,尤其是晚清之时最大的悲哀在什么地方,恐怕就是未能启智,更未曾经历思想启蒙。而相比之下,远在数千公里外的那个国家是无疑是幸运的,至少其在开国十数年后,便有若天佑似的出来了一个思想家给明治维新带来启蒙曙光,而中国呢?
这甚至影响到了中日两国未来数十年的国运,因为一个民族最优秀的思想家的深度和局限,往往代表这个民族在当时所能达到的极限,而他们的思想在引导或限制这个民族的时候,又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想到日本,朱宜锋又想到了月前收到的来自上海的信,那眉头便是一皱。
“已经开国了,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第195章 说服(第二更)
暮色渐浓,而督府的守卫安静得站在夜色之中,好似雕像般高大,只有那枪头的刺刀,在月色下发出清冷的光,给这沉沉夜幕增添了唯一的闪亮。
来到督府内里的一处小院,张亮站在院门外,他仔细听了一下里面也没有动静,不过那院中却依然亮着灯,瞧着灯光传来的房间,他的唇上是一抹淡到再淡的笑容,便走了进去。
走到院子里,书房之内不闻人语,轻微均匀的翻书声,时而隔窗传出,先是敲了下门,然后张亮基便走了进去。
“儒斋,好兴致啊!”
正在看书的骆秉章一听话声,抬头看着访客,面上却无任何波澜。
“你来了!”
他的话中既无喜意,亦无恼色,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平静。
在这些日子里有不少曾经的故人前来拜访过他,而最终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游说他归顺汉督。初时他还曾拒绝,到后来他干脆便是不予理会,直接装聋作哑起来。
现在,终于来了这么一位“大人物”!
在那所谓的汉督府中,恐怕没有比张亮基更显赫的大人物了,这可是曾经的湖广总督,是他骆秉章的顶头上司,在得知其降逆时,骆秉章只当是逆贼蛊惑之言。可最终,张亮基降贼的消息却通过其它人的言语得到了证实。
现在,看着穿着一袭儒袍的张亮基,骆秉章再也不需要怀疑了,不过他的神情虽是平静,但是言语中的不敬,却表明了他的态度。
“儒斋,你定是觉得我张亮基毫无骨气吧!”
张亮基径直坐到骆秉章的对面,又看了一眼周围。
“当初,亮基被囚于大牢又岂止数月,其间遭受磨难又岂是他人所知?”
不待张亮基说完,骆秉章便冷哼一声。
“凭此便为尔降贼之理?尔又有何颜目对以君王?”
“君王?”
骆秉章的话换来的却是张亮基摇头。
“儒斋所指的可是京师紫禁城中的胡酋?”
“你居然……”
一句“胡酋”传入耳中,却使得骆秉章猛然睁大眼睛,先是厉问一声,而后又冷笑道。
“当初你张亮基不亦曾感其恩,领其旨嘛?今日居然如此,如此可见尔之人品 !”
带着冷笑的质问可谓是入骨三分,但张亮基却是不以为意的摇头说道。
“他日,亮基未曾寻得真君,自然不得不如此,今时,既然亮基已寻得我中华之真主,又岂会再行认贼作父之事!”
张亮基的这一声自辩换来的是骆秉章的一阵大笑,在大笑之余,其更是说道。
“哼哼,于你张亮基眼中,莫非这逆贼便是所谓的真……?”
那话还未说完,骆秉章就被因张亮基的举动而生生打断了,只见其径直拿起桌上的笔纸,沾墨于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顺道宜……”
看着其于纸上写出的这几个字,骆秉章的眉头微微一挑,有些不解的看着张亮基。
“火土金水木!”
若是换成其它人或许不知道张亮基在说什么,但对于寒窗苦图三十余年的骆秉章来说,他自然知道张亮基在说什么,他说的是前朝皇家的辈份。
“哼哼,本就是无稽之谈,靖难之后又焉此支存世!”
虽是本朝之官,但对于骆秉章来说,于前朝之事却极为了解。
“那儒斋可曾记得史书中所载的“建庶人”!”
“建庶人!”
诧异的睁大眼睛,尽管“建庶人”于明史中所载不过数十字,但这被称为“建庶人”的朱文圭,确实是前朝建文帝的后人,其两岁被幽禁于中都广安宫,直到五十六七岁方才被放出。
“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