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7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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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四章: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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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寿宁侯和建昌伯这样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谁知道惹上了,又会跟你闹出什么来?他们无所顾忌,可别人在乎啊!
显然这兄弟二人还嫌刚才说得不足,又继续高谈阔论:“大兄,咱们方才好像是在说娶媳妇的事,好像,偏题了。”
“噢噢噢噢,我竟忘了,昨儿翠香楼的那头牌,可有人认得的吗,如花呀,如花也没人认得?哎呀呀,那小浪蹄子,竟当我的面,说心有所属,呸,不是东西哪,我听到之后,立即就跪了。”
“大兄,跪了,你跪了做什么?”
“因为我不要脸啊。”张鹤龄叉着手,大声嚷嚷道:“我就爱戴绿头巾,我就不爱得女人的心,就爱得他的人,我臭不要脸,猪狗不如,所以我非但跪了,还要将她用八抬大轿子地请回家不可,自己家的妻妾,想着别的男人,方才痛快,真男人是也。”
所谓绿头巾,其实就是后世的绿帽子,朝廷的教坊司官吏,按规定,他们服饰就必须是绿色的头巾。正所谓,教访司伶人制,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之服也。
因而这绿头巾,便是形容贱民隶卒或仆庶者流所使用的装束,于是遂日益成为娼妓之家男子们的装束。
这张鹤龄说得理直气壮,却是指桑骂槐,听得叶春秋不由噗呲一笑,这准备上朝的朝官,也都露出了你特么的蛇精病的表情,想要笑,偏生又笑不出,谁不知道这人指着和尚骂秃驴?只好都尽力地板着脸,个个作声不得。
就在此时,张延龄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呀,听大兄一席话,胜得十年书,我方才知道大兄乃真男人是也。”
张鹤龄笑得很得意,道:“哪里,这是跟人学的。”
“却是不知,大兄跟谁学的?”
这时,晨钟响起了,众人顿时都收起了心神。
午门大开,众朝官便纷纷鱼贯入宫,这张鹤龄自觉得自己说到了最精彩处,结果看客们都走了,不禁兴致大坏,也只好灰溜溜地夹在诸人之中入宫。
叶春秋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这两个家伙在嘉靖朝的时候会被治罪了,尼玛,这两个人若不是一直有太后和当今陛下罩着,真是不知得要死多少回了。
只见那兴王父子,面色惨然,似乎被羞辱得不轻,尤其是兴王朱祐杬,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朱厚熜的面色,看起来好一些,可也显出了几分不自在。
叶春秋看着那小小年纪的朱厚熜,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他不由警惕起来,这个小子,果然如历史上那般深沉啊,他现在算是领教过了,此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了,难怪在历史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连杨廷和这些老油条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看着所有人往宫门里走,叶春秋便也收起心思,信步入宫,直到进了太和殿,与众臣一起对着高座上的朱厚照行礼。
叶春秋还记得朱厚照此前的承诺,说好了今日给个清楚的交代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怕什么了,叶春秋径直出班,便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到了如今,算是把兴王父子得罪透了,显然也已无后退的可能了。
不管兴王上吊是真是假,可这已表明了兴王府的态度。
而现在,叶春秋在大庭广众之下奏事,也是表明叶春秋决不后退一步的决心。
众臣俱都不言,冷眼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原以为,当兴王要上吊的时候,虽然是未遂,这叶春秋也该知难而退了,谁晓得,叶春秋竟如此的不依不饶,这是彻底翻脸就干的节奏啊。
朱厚照此时却迟疑了,他感觉叶春秋完全是在作死,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心里叹了口气,朱厚照突然发现自己和叶春秋,就好像是在比赛似的,都是卯足了劲,在看谁死的姿势更震惊四座。
既然叶春秋已站了出来,朱厚照也阻止不了,只好道:“御弟要奏请什么?”
这一次改了称呼,变得更加亲昵了,这显然也是朱厚照成熟的表现,在这里亲昵一些,表现一下自己对叶春秋的支持,也省得到时候有人不识好歹。
叶春秋道:“臣与鞑靼汗女琪琪格两情相悦,恳请陛下……”
“叶春秋……”还不等叶春秋把话说完,兴王朱祐杬已是怒气冲冲地站出来,厉声道:“叶春秋,你如此侮辱本王,这是何意?”
他显得很愤怒,可显然伪作得更多一些,这种有心计的人,表现出愤怒,更多的是做给人看的吧,不外乎是博取同情,显出是叶春秋欺人太甚罢了。
叶春秋依旧如常的淡定,面无表情地道:“兴王殿下,莫不是欺人太甚吗?我与鞑靼汗女两情相悦的事,与你何干?”
顿时,这大殿里,群臣个个脸色变了。
镇国公太不客气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意思啊。
其实许多人已经看出端倪了,事情演化到了这个地步,却未必只是为争夺一个女子了,除了娶了这汗女本身所带来的利益,更多的应该是意气之争了。
兴王府自觉得面子搁不下,自然绝不肯罢休,他们开始招惹是非,宁死也要让那琪琪格过门,为的,就是脸面。
而对于叶春秋来说,琪琪格的冒失,已经让他无论如何都站在了兴王府的对立面,也就是说,无论叶春秋是不是谦让,兴王父子都会记恨上叶春秋。
被一个宗室王亲记恨,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谁能保证什么时候人家不会趁你病,要你命呢?
既然得罪了,那就索性打压到底。兴王府若是娶了鞑靼汗女,就意味着他们有了染指关外的某些权力,譬如借助某些影响,作为斡旋鞑靼和朝廷的某些外事,这对扎根于关外的叶春秋,怕也是决不能容忍的。
朝中的人,历来只计较利益的得失,才不会管这些儿女情长呢!
他们此刻有人担忧,有人了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俱都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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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五章: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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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朱厚照也一时无言起来,治罪,你治人家罪干嘛?人家老婆都跑了,已经够惨了,你会好意思治人家的罪吗?
而在别人听来,却有点儿像是叶春秋很不讲道理了,仗着和陛下相交莫逆,居然去抢夺宗室的妻子,这……不太厚道啊。
叶春秋又怎么不明白朱厚熜这话里的深意?此时却是抿着嘴,不露声色。
朱厚照便道:“好了,好了,都不要闹了,此事……”
“陛下。”朱厚熜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后着呢?
他徐徐道:“臣弟左思右想,臣弟还是不该与镇国公发生冲突,以至陛下为难,只是臣弟而今受辱,面上也实在过意不去,不妨如此,臣子之间有矛盾,不妨就比试较艺如何?久闻镇国公乃是状元出身,堂堂状元公,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眼下年关将至,新年之日,便是百官入朝恭祝之时,到了那时,臣弟出三个题目,若是镇国公能够作答,且一一答对,臣弟……便算认输,镇国公高才,臣弟愿将琪琪格相让,再敢有半句闲言,便猪狗不如。”
“可若是镇国公答不出,臣弟愿请陛下为臣弟做主,臣弟与琪琪格,应早择良辰吉日完婚为好。”
比试?
与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是一场对叶春秋的考验!
若是叶春秋当真能破了这考验,兴王府就再不计较这事了。
看上去像是很公平,可是实际上,许多人已经在心里暗暗摇头了。
既然兴王世子敢在此时此地提出这个,那必定是早有预备,甚至胸有成竹。
此时,他们也才明白了这件事,这个看上去年纪还很小,甚至不太显眼的兴王世子,竟是如此的心机深沉。
要知道,朱厚熜方才可是着重说了镇国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句话啊,意思是说,考校的内容,既可能是天文,也可能是地理,若只是考校叶春秋吟诗作对,或是四书五经,大家对这状元公倒还有一些信心,偏偏这天下的难题,何其之多,而且还是三个,一个人能懂的,毕竟有限,莫说是叶春秋,若是朱厚熜故意出一个难题、怪题,就说天下有多少只虫,只怕满殿的大臣,无论这庙堂上聚集了多少聪慧的头脑,怕也是答不出的。
何况,还是三题?
所有人想明白了里头的深浅后,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偏偏,朱厚熜的意思很明白,我已经给了你叶春秋机会了,若是你叶春秋不肯,一旦拒绝,便是你叶春秋理亏,兴王府可是很想和睦解决这件事的,因此,现在理站在了兴王府的一边。
可叶春秋答应了,到时候随手一个题目出来,叶春秋答不出,那么你叶春秋还有什么理由继续闹呢?
更不必说,借着这答题,也可趁机羞辱叶春秋一番。
这朱厚熜,真是好算计,一脸的谦和之色,口里说的看似是和和睦睦,内里却是藏着万千杀机,不给叶春秋任何翻身的机会。
那寿宁侯张鹤龄自然是偏着叶春秋的,一起发财的战友嘛,而就是他们,也算是听出了这里面对叶春秋的不利,便忍不住冷笑道:“哈,这也叫考验状元公?那我便是世上第一聪明人了!我来问问诸公,我身上有多少根毛,你看,谁答得出?哈哈,答不出,你们岂不都是蠢人?”
话糙理不糙啊。
有时候看张鹤龄像是疯疯癫癫的,可现在却是一下子将朱厚熜的心思暴露了出来。
这意思够明显了,你这小子,哪里是想善了,根本就是刁难,而且招数很阴。
朱厚照也觉得很是不妥,这几乎是毫无胜算的赌局,他正准备摇头反对。
那朱厚熜此时却是对着叶春秋步步紧逼道:“镇国公,难道你怕了吗?”
叶春秋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