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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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看这个意思,他们是打算……”
叶春秋颌首,而后道:“传递消息你的人,是故意给二叔这个信息的吧?”
“对。”叶松正色道:“我怀疑的也是这个,按理,此人哪里来的如此准确的消息?以我之见,这应当是有人故意授意他转告我的,消息是真是假,我就不能保证了,可确实是这么说。”
叶春秋沉吟道:“理应是真的消息。”
叶松疑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继续道:“问题就在于,他们为何要放出这个消息?瞧着像是在威胁,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叶松看着叶春秋,却不好在这话上插嘴。
叶春秋又道:“那卢文杰背后的人,查出来了吗?”
叶松道:“说来也奇怪,卢文杰倒是见了许多人,三五日就是宴会,偏偏没见什么背后的人物。”
叶春秋想了想,道:“那么我明白了,要先知道这卢文杰背后的人是谁,看来还得需要费一番功夫,只有找出这个人,事情就好办许多。”
接着,他皱起了眉,默然无语起来,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
叶松不敢打扰,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叶春秋在家里陪了妻儿一日,次日又不得不回到镇国府去,在他看来,他必须挡住外面的一切风浪,才能让自己在乎的妻儿在家里安稳地过日子。
回到了镇国府,便马不停蹄地召集了股东,将继续注资水师的提案呈上,顿时股东们哗然了。
许多股东人不在京师,又或者不可能随时来镇国府,所以不少所谓的‘股东’,都是各家人的主事。
只是,一听这消息,这些主事惊叹不已,却也不敢表态。
倒是那寿宁侯和建昌伯来得最勤,二人几乎日夜都待在镇国府这儿,时时刻刻地守着他们这一亩三分地,对谁都不放心,一看到这呈文,张鹤龄顿时爪牙舞爪,脸红到了耳根,气冲冲地道:“这……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叶春秋一脸无辜地安慰他道:“寿宁侯息怒,你自己也清楚,秦皇岛那儿,镇国府已经花了大价钱了,对不对?”
“对,可就是花了那么多的钱,难道还要继续砸钱才行?”张鹤龄叉着手,气势汹汹地责问。
叶春秋叹了口气,道:“这就对了啊,现在砸了这么多银子去,可照这样,总有人暗中破坏,岂不是咱们的银子都砸进了水里?”
张鹤龄一下子默然了,他现在也很肉痛起初砸进去的银子。
叶春秋继续道:“若是不砸银子,追加预算,这秦皇岛若是再有什么折腾,就等同于此前的银子都打了水漂了,这可是数十万两啊,现在砸三十万进去,把秦皇岛搭建起来,建了水师,方能保证不亏本;可若是半途而废,那数十万两银子可就直接没了。何去何从,舅父难道不知吗?”
张鹤龄愣住了,而后目露凶光,狠狠捶桌道:“是谁敢坏咱们镇国府的事?”
叶春秋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只是看着他。
张鹤龄显然是动了真怒,本来以为有人在秦皇岛搞一搞破坏,和他张鹤龄无关,现在一琢磨,人家一破坏,镇国府就要追加预算,这预算里可有不少是自己的银子啊,今日是三十万,明日呢?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啊,何况张家兄弟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你来。我告诉你。”叶春秋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张鹤龄。
张鹤龄只好贴耳过来,叶春秋低声道:“户部的右侍郎卢文杰,寿宁侯认得吗?”
张鹤龄狐疑地看着叶春秋,道:“不认得,可……和他有关系?”
叶春秋叹口气,才道:“人家是户部侍郎,我哪里敢得罪?这件事哪……算了……”
“且慢!”张鹤龄红着眼睛,冷冷地道:“把话说清楚一些,当真……是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叶春秋摇头,摆摆手道:“罢了,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后再出什么问题再说吧。”
再出什么问题再说?只怕到时不是说,而是又是砸银子吧!
张鹤龄心里更急了,直直地盯着叶春秋,还想要继续追问,二人的对话却早被建昌伯听了去。
还不等张鹤龄说些什么话,张延龄突然嗷嗷大叫一声:“狗娘养的,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啊。”
他厉喝一声,脑门上青筋爆出,道:“镇国府也是他们敢招惹的?不收拾几个,他们还不晓得我们的厉害了,大兄,还问什么,春秋不敢,咱们敢哪。”
叶春秋见平时唯唯诺诺的张延龄,此时竟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心里不禁摇头,还是钱的威力大呀,这位建昌伯,还真是嗜钱如命啊。
叶春秋忙道:“不可,不可,方才我只是胡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何况人家堂堂户部侍郎,莫激动,呀,这地上谁掉的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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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十三章:赴汤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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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兄弟的眼珠子随着一个徐徐滚落的黑色圆球而转动。
张延龄一下子不做声了,而后直盯着地上的那枚手雷。
张鹤龄则是看着兴奋的叶春秋,听着叶春秋振奋人心的声音道:“呀,谁掉的啊,是不是你们掉的?这玩意不可乱丢啊,快捡起来……快捡起来……”
听了叶春秋后面的话,张鹤龄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犹如被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有一种想要打死叶春秋的冲动。
你这是把我们兄弟当傻子,是吗?大爷我活了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你先是拿着镇国府的银子去注资,接着说那户部的卢侍郎是祸根,现在凭空就冒出一个手雷?
你这么明显的企图,以为我们不懂?这不是当我们是傻瓜,是什么?
对于手雷,身在镇国府的张家兄弟怎会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现在不少开山炸石,哪一样都离不开它,至于威力……
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二,我会捡起手雷,然后怒气冲冲地就去寻那姓卢的,然后给他一下子,把他炸上天?
张鹤龄觉得叶春秋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喂喂喂,你们到底拣不拣?我可捡了,你们莫要后悔了。”叶春秋有点懊恼起来,突然也感觉自己低估了这两个家伙的智商。
在他的印象中,但凡牵涉到了钱,这一对兄弟理应是要怒不可遏,然后冲冠一怒为银子,抄起家伙就干的。
好吧,现在看来,是有些失误了。
见这一对兄弟的小眼睛互看了一眼,而后皆是瞪视着叶春秋,甚至露出了几丝鄙夷的意味,对于脚下的手雷无动于衷,叶春秋只好悻悻然地将手雷捡起来。
叶春秋现在很想寻一个被当做是枪使的人,偏偏连张家兄弟都不肯上当,似乎……现在看来,这个难度有点儿高。
将手雷收了,叶春秋便索性一心去想别的办法。
“春秋……”张鹤龄看叶春秋表情变得淡然起来,却是很深沉地对着叶春秋道:“你说实话,你想叫我们兄弟做什么?”
看着这两个智商暴涨的兄弟,叶春秋叹口气,随后道:“私商,你们知道吧,因为这些私商,咱们将来……”
“不不不。”张鹤龄摇着头,眼里透着贪婪和狡黠,道:“我问的是,如果……如果我们做了点儿事……你懂吧,哈哈,做了这事儿,有什么好处?”
“好处?”叶春秋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此时,张延龄伸出手,躲在张鹤龄后头期期艾艾地道:“一口价,十万两,只要有十万两,什么事儿,我们兄弟都敢干。”
十万两?
叶春秋还未反应过来,张鹤龄却是回头恶狠狠地怒斥张延龄道:“混账,你就知道钱钱钱钱钱,春秋是咱们的外甥,虽不是亲的,却也是亲戚,你张口闭口就是钱,你这是要把我们张家置于何地?你这混账东西,住口。”
张延龄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巴。
张鹤龄这才对着叶春秋赔笑道:“春秋勿怪啊,我这兄弟就是这样的,脑子不好,口无遮拦的。我们是不要钱的,钱太俗了,春秋有什么要帮忙的,这还不简单吗?不就是丢个手雷吗?这京师里头有什么是我们兄弟不敢干的?大不了,也就是被拿住,被狠狠地收拾一顿而已,总不至于要我们兄弟的命对吧,太后是咱们的姐姐呢,除了谋逆,这天底下就没咱们兄弟不敢做的事,我们和春秋怎么说也是打断着骨头连着筋的,钱嘛,是不用提的,这样吧,只要春秋在秦皇岛和镇国府这儿拿个几百亩地皮来,咱们兄弟便是为春秋赴汤蹈火,干了!”
张延龄一听,眼睛一眨一眨的,连忙伸出手来,低声喃喃地计算起来:“几百亩……到底是几百亩呢?镇国府的地皮一亩是三千两银子,一一得一、二一添作五……”
叶春秋这时候不得不佩服起张鹤龄脸皮厚的程度了,几百亩地?十万两银子都算是少的。更重要的是,因为镇国府本就地皮少,有钱,你还未必能买得到地,秦皇岛那儿现在倒是在大肆兜售私人土地,许多人趋之若鹜,价值却低了许多,可是他既说了镇国府和秦皇岛,肯定不愿意吃任何亏的,何况地皮可以用到未来啊,十万两银子,对于有百分之三股份的张家来说,虽是一笔大钱,可还没到让他们拼命的地步。
两兄弟皆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春秋,叶春秋则沉吟起来。
过了半响,叶春秋终究将手雷从怀中掏了出来,交到张鹤龄的手里,嘱咐道:“知道如何使用吗?记得拉手环,一冒烟,赶紧地丢出去,最好不要伤到人,但要闹出大动静来,知道了吗?要凶狠一点,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反正……你得让姓卢的相信,你们是非要杀他全家不可的。要的是气势……懂不懂?”
两兄弟立即摆出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