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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庶子风流-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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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现在把大家卖了,想必也筹不出这个钱来的。

    大明的财富,真要论起来,其实是可以完全碾压葡国的,这倒没有错,可问题在于,大明的税制却是一塌糊涂,这是系统性问题,若是用葡国的税制,只怕大明一年的税收完全可以达到三千万至八千万两纹银上下,问题就在于,税制你改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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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一章:臣要做魏征、比干(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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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在那争辩了半天,寿宁侯和建昌伯基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原本,他们一直觉得这水师和自己无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是现在见这刘公急于甩锅,满朝文武呢,竟都不发一言,都好像有了默契一样,求之不得。

    这两兄弟却是急了。

    本来建水师是朝廷的责任,可现在呢,现在倒好,现在竟是甩给了镇国府。

    镇国府是挣银子,他们查过帐,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水师也不是养不起,可问题就在于,若是银子都投去了水师,分红怎么办?咱们可是股东啊,若是一旦水师的军费算作是常例的开支,这一年下来,损失就是数万两银子,这还是往小里算的。

    想不到这笔账,寿宁侯和建昌伯怎么都觉得不能让镇国府建水师。

    其实朝中不少人都占有镇国公的股份,或明或暗,有的是在明面上,有的却是在暗地里,所以不少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张鹤龄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立即站出来道:“我以为不可?”

    他颇像是个勇士,平时参加朝会,不过是作为一个侯爷的本份,所以大多时候,都是站着打个盹儿,糊弄过去,可是今儿不一样,他觉得有人拿着匕首在自己的心窝子扎了一下,很疼,于是他眼眶发红地道:“水师乃是朝廷的事,何以要算到镇国府的头上?镇国府也养不起啊,镇国府的账目,我是算过了的,如何供养?”

    说到这里,张鹤龄看向朱厚照道:“臣以为万万不可啊,这件事,臣是万万……万万不同意的,臣要做魏征,要做比干,臣……臣要撞柱子,呀,谁也别拦我?”

    完全是拼命的节奏,不少股东暗暗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是暗喜,人才啊。

    其实不少人已经忧心忡忡了,又不好做这个出头鸟,结果寿宁侯自告奋勇,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怕横的,就怕楞的。

    遇到一个自称要做比干的家伙,有点晦气。

    张鹤龄说着,便朝张延龄使了个眼色,张延龄会意地朝他点头,这张鹤龄可是狠人,二话不说,捋起袖子便朝着那铜柱撞去,同时口里大叫着:“镇国府建水师,我便死了干净。”

    他一鼓作气,弓身,起跑,然后距离柱子越来越近,眼里发出了骇然之色,可是已经迟了,身子刹不住,脑子啪的一声很清脆地撞在了柱上,顿时整个人啊呀一声便翻倒在地。

    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张延龄已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痛哭流涕地道:“国家出了奸贼啊,如此妖言惑上,害我家兄弟……”

    众人也有些惊了,纷纷地涌上去。

    刘健也是懊恼,好端端的事,怎么就遇到这么个浑人?他连忙抢上去,便见张鹤龄已是幽幽醒转,只是额上,已是起了一个诺大的血泡。

    “寿宁侯,无事吧……”

    许多人有些慌乱,却也有人道:“叫御医。”

    张鹤龄一脸悲愤,咬牙切齿,却是朝张张延龄道:“你……你……你瞎了眼,为何不拦我?”

    “呀……”张延龄一眼惊讶,环顾四周,见许多人下巴要掉下来,却是哭笑不得地道:“我……我以为大兄让我为你叫屈……大兄自己说要做魏征、比干的……你给我使眼色,我就……”

    “蠢啊,蠢得无可救药啊……”张鹤龄悲恸得要死去,大口地喘着粗气,扬起拳头就往张延龄的脸上打,口里道:“咱们绝不是一个爹娘生的,你这蠢货,蠢货……”

    张延龄抱着头,却是不敢躲,只是呜呜地求饶。

    张鹤龄忍不住要仰天长啸,才发现这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朱厚照将这两个家伙的闹剧从头看到尾,不由恼了,遇到这么个国舅,他觉得这脸没处搁,呵斥道:“将这两兄弟,给朕叉出去。”

    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境地,这廷议却是僵持了下来,显然镇国府这儿倒是愿意接收三十艘舰船,水师却是不肯练……

    朝廷呢,既不愿意承担佛郎机来袭的责任,又没钱练水师。

    朱厚照见状,索性只好退朝,这件事,只能容后再议了。

    叶春秋倒是不急着将事情定下来,他巴不得张兄弟闹一闹才好,一听到退朝,他便举步与众臣出了大殿,这张家兄弟还在动着拳脚,却见张延龄已经一脸淤青,想必是被自己兄弟揍得不轻,而后也火了,口里怒骂道:“平时看你是兄长,处处都让你,你使的什么眼色?是你自己口里说你要做比干,谁也别拦你的;你要人拦,为何不直说?现在自己撞了,却来怪我,你知道我蠢的嘛,你既知道我蠢,还不照直了说。”

    张鹤龄要揪他,更是怒不可遏:“蠢啊,蠢啊,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你就蠢到这个地步,我若是当你面说了,别人不都听了去?别人都听了去,这还是比干和魏征吗?”

    众人看着这一对兄弟,纷纷摇头,忙是绕路过去,到时叶春秋上前,朝这两个你掐着我,我揪着你的兄弟作揖道:“两位舅父好。”

    张鹤龄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怒瞪着张延龄:“松开。”

    张延龄今儿不肯相让道:“你松开,我便松开。”

    “我不松开。”张鹤龄又是暴怒。

    叶春秋只好苦笑道:“不妨如此,我叫一二三,你们一道松开,如何?”

    二人异口同声道:“好。”

    叶春秋便喊了一二三,谁晓得二人依然都没有罢手,张鹤龄便大骂:“你耍赖。”

    张延龄胀红着脸;“你不是也没松?你真以为我蠢?就知道你不会松的。”

    叶春秋好不容易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突然深切的明白到为何张太后总是在为张家谋划后路了,这两位大舅子的性子,还真他娘的天生自带嘲讽,话说换做是谁,都想将他们绑上石头,丢进粪坑,让他们死了干净,一了百了啊。

    叶春秋索性背起了手,道:“那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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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二章:打得漂亮(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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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说罢,便转身举步离开。

    看着叶春秋已经走了一段距离,那头,张鹤龄情急地抓着张延龄的耳朵,几乎是拖着张延龄追上来,轻喘着气儿道:“喂喂喂,春秋,且慢着,舅父有正事要跟你说。”

    叶春秋便驻足,回头看着这还纠缠在一起的两兄弟,两人都被对方撕扯得疼得厉害,脸上皆是露出痛苦之色,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叶春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见许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只好无奈地朝二人作揖道:“两位舅父,能否听春秋一句劝,莫要再打了,有话好好的说。”

    张鹤龄便大叫道:“是他目无兄长,真是猪狗不如。”

    张延龄脸如猪肝色,冷哼道:“你……你是猪。”

    张鹤龄瞪着张延龄道:“你才是,蠢如猪。”

    张延龄暴怒,生生地要将张鹤龄的皮肉拧下来,张鹤龄吃痛,便嚎叫着道:“来呀,来呀,来拧死我,你这是弑兄,反了你了。”

    叶春秋摇摇头,心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突然伸出了手,啪啪两下,狠狠地打在了张鹤龄的脸上,张鹤龄吃痛,手一下子松开了,怒气腾腾对叶春秋地道:“你也反了?”

    旁边的张延龄正要笑,叶春秋却是一把揪住了他,也是给了他三个清脆的耳光,张延龄顿时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手捂住腮帮子,大叫道:“何以打他两个耳光,打我三个,是瞧不起我吗?”

    叶春秋感到很无奈,只好反手,又狠狠地再给了一边的张鹤龄一个清脆的耳刮子。

    张鹤龄被打得身子一旋,险些踉跄摔在地上,一旁的张延龄这才满足地道:“这就对了。”却还是捂着脸,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啊。

    张鹤龄暴怒,对张延龄道:“你蠢啊,他敢打我们,咱们……”

    他正要说一句,咱们和他拼了。

    谁料叶春秋此时却是风淡云轻地道:“那就来试试看,两个一起上。”

    这番话让张鹤龄一下子住嘴了,二张延龄的嘴巴则是张得比鸡蛋还大。

    叶春秋是什么人,他们怎会不知道?京师第一剑手啊,尸山血海中出来的,真正是久经考验,饱受磨砺。

    他们十分的相信,莫说是他们两兄弟,便是再来几十个他们这样的,估计叶春秋也能轻轻松松地把他们统统打死。

    于是,张鹤龄叉着手,理直气壮地道:“不上,打不赢。”

    张鹤龄吞了吞口水,也跟着小鸡琢米地点头。

    这……很张氏兄弟啊。

    叶春秋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不知舅父方才叫住,有何事见告?”

    总算进入了正题,不容易啊,跟他们沟通挺费劲的。

    张鹤龄这才想起了正经事来,不禁肉痛地道:“那姓刘的不是东西啊,春秋可万万不能上当了,这水师的锅,咱们不能背啊,这镇国府若是背了,岂不是要往水里砸银子?不好,不好,听舅父的话,乖,舅父绝不会害你的,你可千万别充冤大头,总而言之,死咬着莫要松口,吓,咱们镇国府又不是善堂,这国,是咱们家的吗?”

    张延龄听着兄长的话,顿时连刚才的仇恨也忘记了,也跟着帮腔道:“是啊,不能啊,人家逛窑子,凭啥镇国府来付账,历来都没有这样道理的啊。”

    “噢,原来是这个。”叶春秋漫不经心地道:“可是……你也知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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