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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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镇国新军的名声是极好的,现在叶修撰请他们去授课,既承认了他们京师大儒的身份,表现出了对他们的尊崇,同时让他们有机会去镇国新军军营,这绝对是一件很长脸的事。
某种意义来说,大儒们就爱出这种风头,不爱出风头的人也成不了大儒。
在叶春秋的名帖里约好的这一天,用过了晚饭,吴行中吴先生并不急着跑去镇国新军营,反而是泰然自若地在自家的厅里喝茶,直到镇国新军那儿备了一顶轿子来,叶春秋亲自骑马到了门前,下马对门房道:“请先生成行。”
这面子算是给足了,吴行中知道自己这一次涨了大脸,今日之事,明日必定又要传得沸沸扬扬,所以他整了整衣冠,旋即到了中门,果然看到叶春秋在这儿久侯。
吴行中忙是堆笑,上前一脸惭愧地道:“叶修撰,实在惭愧,竟要你亲自动身。”
叶春秋脸上含笑,朝他作揖道:“吴先生,久仰大名,是下官孟浪,请先生不吝屈尊镇国新军军营,给下官与诸生们讲授一些孔孟之道,还望先生不嫌。”
“哪里,哪里。镇国新军诸生,吾亦慕名已久。”其实这一次讲课,他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这是大事,叶春秋那儿放出了消息,这讲课的内容会抄录下来,往后编成书籍,甚至可能收录进南方最近很负盛名的太白集中,若是讲得不好,可真就贻笑大方了。
面对的既然是镇国新军,那么讲授如何制艺显然是不成的,这毕竟不实用,那么只好引经据典,说一些孔孟的主张即可,既要显得有学问和水平,又要显得有趣,不使人觉得索然无趣,所以吴行中早已备足了功课。
吴行中上了轿子,正好见叶春秋上马,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掀开轿帘来:“叶修撰,有劳。”
叶春秋也只笑了笑,便领着人直接到镇国新军大营。
这镇国新军大营经过一月的修葺,已经焕然一新,吴行中下轿,与叶春秋并肩而行,远处看到了刚刚修葺的高大建筑,上头是金光闪闪的字——明伦堂。
吴行中满是诧异,道:“军中竟也可以有明伦堂吗?”
明伦堂号称学宫正殿,多设于文庙、书院、太学,是读书、讲学、弘道、研究之所,说穿了,所谓传经义、明人伦,才有这明伦堂三字。
见到这营中最气派的学宫大殿,吴行中显得错愕。
叶春秋含笑道:“先生以为镇国新军如何?”
“自是战力无双。”
叶春秋颌首道:“那么镇国新军与其他诸卫的分别是什么?不同之处,只在于镇国新军乃是读书人组成,他们知书达理,明人伦而知是非,因为受圣贤之书熏陶,方知忠信礼义,因而,在下官看来,镇国新军之操典固然要紧,给养亦是不可或缺,可是这弘扬正道的明伦堂,更是镇国新军出类拔萃的精髓,因而设明伦堂,延请似先生这样天下最顶尖的名儒,教授他们孔孟之道,读了书,方能明理,明了理,方知忠义,只是有劳了先生。”
吴行中捋须,忍不住开怀而笑,这话……他很爱听,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自信心都膨胀了,仿佛自己是做一件旷古未有的事。
于是踏入了明伦堂,在这里的正中,则是一副孔夫子的画像,上头有一匾额,又书‘至圣先师’四字。左边则是讲台,右边是一个书案,已有书吏在此铺开了纸卷,一副随时记录的姿态。
再下则是百张桌案,百来个生员在王守仁的带领下跪坐在案牍后,一个个正襟危坐,纹丝不动。
见了吴行中来,叶春秋便道:“这位便是名满京师的吴先生。”
哗啦啦……
诸生纷纷起身,整齐划一,纷纷长揖道:“见过先生。”
呼……
这个架势……吓了吴行中一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不镇定可不成,会被人取笑的。
他咳嗽一声,便见叶春秋居然也乖乖地坐在了诸生们后头的案牍上,跪坐于案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一夜,让吴行中过了嘴瘾,其实他本为名儒,一旦开了口,就是口若悬河,旁敲侧击,使人听得如痴如醉,诸生在案头上各有纸笔,绝大多数人也是用心听讲的,毕竟对他们来说,白日操练那样的苦都熬得过,学习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
抱歉了,估计一下午是让大家久等了,只是老虎想一气呵成地写出,然后一次性让大家看,倒是又花了些时间修改,不过坚持这种东西,就是得需要专心和一口气闭着干,只是这闭关过后,几个小时的紧绷,就不是那么好受了,好了,一口气更了三章,老虎松口气,吃了饭继续努力!
第七百一十章:大功告成(第五更)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叶春秋很能理解刘健等人的心思,他们虽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人,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能看清未来,而越是聪明的人,往往越是保守,在眼前一团迷雾的情况之下,守成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叶春秋却能看到一个新的未来,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去做他自认为对的事。
叶春秋看着刘健,脸上露出庄然之色,道:“刘公所言甚是,下官也深知此事需慎之又慎。”
焦芳有些恼火,本来他早就想好了,若是叶春秋强力推行此事,那些大儒必定反对,到时候他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跟刘瑾暗通曲款,让刘瑾跑去陛下那儿挑拨几句,陛下只要动怒,必定会祭出梃杖。
想想看,大家因为反对陛下对叶春秋和镇国新军的恩赐,换来的却是天子的梃杖,这个时候必定天下哗然,皇帝肯定是不会有错的,那么这件事总该有人背黑锅吧,不是你叶春秋和镇国新军,来背这黑锅的还能是谁?到了那时,少不得天下群情汹涌,把一切的矛头都指向叶春秋。
谁料到这叶春秋竟是摆平了大儒,至少他们虽然没有支持,却也没有表现出明确的反对。
叶春秋面对刘健的担心,他心知必须要小心回答才好,便道:“谨慎是对的,下官也深以为然,下官的意思是,朝廷既要推行教化,那么把这教化推行到军中来,岂不是好?下官在军中设了明伦堂,延请大儒日夜宣讲孔孟之道,这与县学、府学乃是同理,授予镇国新军功名,镇国新军亦要对这功名承担责任,不妨如此,陛下既有此心,自该奉旨而行,不过嘛,兵部呢,每年也要派人前去镇国新军进行一场考试,自然……这考试的内容,八股就不必了,大可以在策论或是其他方面下功夫,若是考试不合格者,便予以警告,若是次年再不合格,大可以革除功名,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叶春秋的一番话也算是有理有据,一方面将这授予功名的好处说出来,教化嘛,镇国新军和别的军马不同,所以属于特例,其实也有试验的意思,开口成效如何。
而真正打动人心的,却是兵部的考核,这等于是给镇国新军诸生们加了一个紧箍咒,他们若是在这个过程之中荒废学业,朝廷便保留了革除功名的权利。
有了这个,就足够让内阁向天下人交代了,而对叶春秋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镇国新军分为操练和夜课,白日的操练自然是不可能打折扣的,可是难保夜课会有人不够专心,有了这个规矩,往后这些门生们也肯努力一些,这对他们的未来有好处。
另一方面,兵部的考核弹性很大,有了这个名目,不但可以减轻阻力,而另一方面,这种考核最终只能是走过场,因为开脱的理由太多了,比如镇国新军征战在外呢?还有考核的内容,也是未来可以扯皮的事,而最紧要的是,现在得把天子的旨意贯彻下去。
刘健见事已至此,也只能点头:“好吧,这样也好,这件事就暂定如此。”
焦芳在一旁,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很清楚叶春秋玩了一个花招,用一些仪式性的东西打了一个擦边球,只是现在……
天子下旨,刘健拍板,焦芳深知自己已不可能再反对了。
这使焦芳不禁感到有些如鲠在喉,心里很是不悦,却又无计可施。
第七百一十一章:古怪的敕命(第六更)
二月二十三这一天,朝廷所委派的钦差抵达了镇国新军军营。
所有的镇国新兵都已束手待命,在校场等候多时。
与金帐卫一战,打出了镇国新军的威风,大明对于战功一向不吝啬于赏赐,这次虽只是对阵,可是与血战沙场也并没有什么分别,何况格杀这两百余金帐卫,所获得的战果远远大于边镇上斩首数千的战役,而这一场胜利,也是天下臣民有目共睹的,因而钦差笑意迎人地抵达校场时,不免露出了几分羡慕之色。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拜倒,以叶春秋为首,其后是王守仁,再是诸生。
这些日子,叶春秋多在军中或是国史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对于朝廷近来的所知不详。
叶春秋也不知这恩旨里的赏赐如何,不过在心底里,却隐隐有着几分期待。
他静静地等候着圣命,心里也有些紧张,因为这份圣旨,必定是宫中和内阁之间讨价还价的结果,至于小皇帝讨价还价能力嘛,肯定是值得商榷的。
“镇国公府设立不过三月,镇国新军亦不过操练半年,解骁骑营于危难之中,挺身而出,以寡击众,以弱而对强,侥幸三军戮力,此诚可嘉也。翰林修撰叶春秋,登科不过岁余,允文允武,不可多得,所行之事,甚慰朕心,此番大功于朝,岂有不赐之理,国朝历来褒忠而贬奸,今敕翰林修撰叶春秋为破虏侯;其次王守仁,忠良之后,虽有旧过,却立新功,乃封新建伯以示恩荣,再有庶民孙琦,筹措钱粮有功,亦要嘉许,敕其世袭千户……许杰者……敕其为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