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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遗凰断歌-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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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祖训。所以我等妃嫔媵嫱除非有父兄在朝中偶尔传些口信来,否则便不知前朝风云如何。”略顿,“而此信三句不离前朝之事,可见这写信人是深谙前朝的,若当真是个皇妃,那这些事应当是通过别的途径打探得来。顾卓儿,你说。”
  “是。”那名唤顾卓儿的是个年轻的小内侍,平日里就是个在泰昭殿打杂的,绾绡并不十分注意他,“这些日子,多是姝贵嫔娘娘侍寝……”他抬眼怯怯望了绾绡一眼,“奴才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奴才……奴才只记得有日承恩车接贵嫔娘娘前往泰昭殿侍寝,可那日皇上因会有事见丞相故而去迟了。贵嫔娘娘说不喜人伺候,泰昭殿的宫人尽数被打发了出去,只余娘娘一人在里间寝殿等候。奴才守着本职,在西暖阁外看灯火,可是……忽然奴才便听到了西暖阁有瓶子打在地上的声音。”他摆着哭腔,“这西暖阁可存放了不少奏折啊……还有、还有……有一回后半夜,众人都睡下了,轮到奴才守夜,可奴才竟看到西暖阁那有人影闪动……那夜,恰巧也是姝贵嫔侍寝……”
  绾绡双唇发颤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不错,她的确曾偷看奏折,近来南萧出事她更是对前朝分外上心,无论这个顾卓儿是否真的捉到了她的把柄,她都不敢抬头看殷谨繁的眼睛。她怕,怕的恨不得将身子缩成一团。
  “段苇,你是顺则门门监,那些赏赐未被备好时都暂放于顺则门。你说说,你了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影?”
  段苇小心翼翼开口,“奴才……的确看到姝贵嫔娘娘身边的……几个宫女来过……她们说,是娘娘体恤奴才等看守赏赐辛苦,特带了些点心慰问……奴才也没想到会出事啊!皇上,皇上饶命!”
  殷谨繁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渐移到了静静跪着的凝脂身上,“只剩一个证人了,要说什么一次说完罢。”
  凝脂没有多言,毕恭毕敬奉上一物。
  那是张揉坏了的纸,画着半副皇宫地图。
  “这是何物?”殷谨繁问。
  凝脂敛睫,很是镇定的模样,“奴婢是打扫时无意中撞到了废纸筐,从里面发现了此物。”
  淑妃接过,对着烛火细细察看,朱唇轻启,“这张纸上画着的,应是那一副皇宫地图的未成品,皇上您瞧,这里还有几处错的。凝脂,你说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姝贵嫔娘娘的废纸筐。”她面不改色。
  姁妃癫狂笑道:“这样一来是又多了一个证据了。皇上,这纸……这纸是御赏的玉版宣,宫里可没几个妃嫔有。姝贵嫔若是清白,为何无故勾画皇城地图?想必勾结外贼的就是你了!”
  绾绡竭力克制一阵一阵的晕眩,殷谨繁的声音来的突然,如闪电划破云层,让她瞬间清明。
  “绾绡,你且说说看。”
  “皇上!”绾绡抬头,“不是臣妾做的!”她深吸口气,“臣妾与这些毫无关联,定是有人诬陷臣妾!”
  淑妃话语强调嘲讽,“姝贵嫔,人证物证俱在,你又有什么证明你的清白?”
  绾绡清楚情况对她的不利,一时之间她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只能尽全力打消殷谨繁的疑心,“皇上,想要污蔑一人很容易,证据可以假造证人可以买通,切莫被奸人蒙蔽了呀!”
  淑妃狠狠将茶盏叩在桌上,面上仍是带笑声音却发狠,“姝贵嫔,一切但凭证据!”
  殷谨繁举棋不定,只能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人拧眉。
  “皇上!”钟尽德扯着哭腔的声音,“太妃,太妃病危——”
  殷谨繁遽然起身,“果真?”
  钟尽德叩头,“奴才不敢欺瞒。”
  殷谨繁看了绾绡一眼,眸中尽是无奈,“来人,将姝贵嫔先带回祈韶居。未有御令不得外出——旁人亦不得入内。”
  言毕匆匆离去,没有再听半句辩驳。
  绾绡心头一紧,恍如坠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生死相逼

  绾绡是被映柳宫的宫人押送回祈韶居的。归来时是深夜,月映枝桠,雀鸣树梢,红梅开得寂寂无声。她拖着疲惫的步子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居所,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祈韶居没有掌灯,没有人声,仿佛是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大雪停了很久,积于门庭前,印着散乱的脚步。
  才稍稍平息的恐惧又汹涌而起,她仓皇奔向宫门想要确认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雪水太滑,她一个趔趄后狠狠跌倒在雪地中。
  押送她的宫人就在她身旁,却无一人伸手来扶,就这样看着她跌倒,一个个眼底都有嘲讽,幸灾乐祸的看着盛宠一时的姝贵嫔娘娘如此狼狈。
  空无一人,偌大的祈韶居空无一人。绾绡疯了一般找遍了殿堂的每一个角落,却看不到熟悉的脸庞。
  “娘娘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淑妃身旁的宫女金儿用火石点亮了蜡烛,“他们都被带去慎刑司审问了。”
  “审问?”绾绡头脑一片混沌,有些无法理解。
  金儿冷笑,“娘娘是昏了头罢?娘娘您犯了这样大的事,身边的宫人自然是被带去审问了。”
  “那蕤君呢?”绾绡急切追问。
  金儿举着烛台,烛火下的面容幽幽如鬼,她望向绾绡的目光三分讥诮三分怜悯,“娘娘已是带罪之人,哪里还能抚养三公主,皇上早命人将三公主抱去了瑶妃娘娘那了。”
  疼……绾绡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感觉不到悲伤感觉不到恐惧,只剩下汹涌的头疼,疼得像是要将颅骨劈开一般。疼得她不由自主弓起身子,顺着墙缓缓坐下,抱住了脑袋。
  陡然间失去一切,这样的痛苦常人难以体会。金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姝贵嫔的痛苦。皇宫真是一处有趣的地方,可以让卑贱之人一夜翻身,也可以让高高在上的人瞬间什么都不是。
  “真可怜呐……”金儿环顾着空落落的祈韶居,肆意嘲弄“姝贵嫔娘娘可需要奴婢服侍么?您这可是一个宫人都没有留下呢。”
  “滚!”绾绡头疼的失去理智,抓起桌上的一只青釉蟹爪纹长颈瓶便向金儿砸去。
  金儿被吓了一跳,而绾绡在此时起身,理好歪扭的玉色荷花暗纹衣襟,一个扬起下颌的动作,一个傲然的斜睨,尽显高位者的风仪,“在本宫罪名未定之前,本宫还是姝贵嫔,还有能力捏死一个奴婢。”
  金儿愤愤瞪了绾绡一眼,却不敢反驳。她说得没错,她是贵嫔,与奴婢是云泥之别,不服也得服。
  只好退下,离去前还不忘吹熄了灯火将雕花木门重重合上。
  祈韶居又陷入了黑暗与死寂,绾绡脱了力倒下,倚着楠木多宝格将头埋在膝间,虚弱的合上眼。
  头疼,头疼,什么都不要想,对,什么都不要想……
  她睡得很快,快得出乎意料。梦里竟然也没有半分阴影,她梦见了她嫁入大息摆脱了南萧的低微迎来新天地;她梦见她在小亭旁着一身红衣醉弹琵琶;她梦见她承宠梦见她平步青云……一切美好的画面一一掠过她的梦,最后定格在几天前,她抱着小蕤君殷谨繁搂着她,宛如尘世最平常的一家三口。
  醒来时是飘着小雪的清晨,她整夜谁在没有暖炉的外厅,冷的四肢麻木。
  她僵硬起身,一面揉着额角一面自己打水洗漱。祈韶居外朱砂红梅开得艳丽夺目,可惜没了小兴子与纺杏为折花打闹的身影。一入慎刑司,又有几个能活着回来呢?绾绡没有力气去猜。
  很快便有人来送早膳,她是正三品贵嫔堂堂一宫主位,吃食竟是依着最末等的更衣奉例。不过她懒得计较,反正是食不知味。
  她该做什么才能摆脱这样的噩梦,或者说,她还能做什么?她茫茫然思索,一步一步走向了妆台。
  仅仅一夜,镜中的人便憔悴了许多,面色苍白眼底乌青。
  她拆散凌乱的发髻,倾泻一头青丝,对镜一下一下的梳理。
  她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谋划已久的,是谁想害她……
  如云乌发渐渐在手中盘拧成形,纵然无旁人相助,也依旧绾成了参鸾髻的样式——那是正三品贵嫔才能梳的发髻。
  是淑妃?她与她虽说没有正面上的相争,可她看得出淑妃对她的忌惮……
  挑了支孔雀开屏点翠镶珠钗簪上,又在髻旁缀了翡翠玉兰花钿,髻后插上象牙如意纹长梳,镜中女子,也渐有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模样。
  不,不该是淑妃,劝殷谨繁去姁妃时淑妃怎么可能知晓,定是有在场人听了消息通风报信,如此说来到算是祸起萧墙了。会是谁呢……
  待在面上敷了层薄粉后,她拾起地上的眉笔细细描画长眉。
  曲滢,是曲滢!因蕤君养在她这,故而曲滢时常探访她这祈韶居。那日,她劝殷谨繁去姁妃宫里的那日,曲滢也是在的!那个背叛她的宫女凝脂也曾被她派去服侍过曲滢……
  起身,着一袭华服。胭脂色的上襦彤色下裙,皆用银线绣着折枝白梅,梅蕊缀米粒大的红珠。外披一件金丝团纹大袖衫,刻意挑了珊瑚红——那是她曾在初得幸以琵琶献曲时所着衣衫颜色。
  不,如此缜密计划,独独以曲滢的能力是办不到的……何况此事涉及南萧,涉及两国大事,不该是单独针对她的,不像是后宫女子争风吃醋的手段,这背后,这背后一定还有他人……
  她从装奁夹层摸出防身用的匕首,掂了掂,放回原位。
  自十二面前大萧西退称臣,大息便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一直以来朝廷以主和居多,主张止兵戈,修养生息,可主战的声音却从未在朝堂停歇。此番陷害是以她为引子,目的便是要挑起两边战乱……
  披上绣有散落红梅的绢纱披帛,对镜最后整理仪容后,她深吸口气,一步步迈向被紧锁的大门。
  马车下的那封信件是肃盈长公主发现的,肃盈恨南萧,肃盈……肃盈长公主也参与进了这场谋划!
  她仿佛看见了一道深渊横于她面前,跌下去她和她的国家将粉身碎骨……可她不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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