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鬼欠靠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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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你的护身符,自个要小心点,人心难测。”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防着不行。
“我了啦!钱呢?”她要注册了,没个六、七万还真读不了书。
哼!学店比地下钱庄还穷凶极恶,学费是年年调涨,师资却是一年不如一年,满街的大学城尽是吸血豺狼,吸起学生的血一点也不心软。
“别急,要有做大事的气度。”钟中齐叹了口气,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一迭钞票。
“钱呐!”她两眼倏地发亮,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数……“咦?钟叔,是我数错了还是你收错,为什么少了十七万?”
应虔儿对数字的敏锐度精如计算机,不用翻看账本核对,只消手心一掂就知少了多少。
“唉!时机越来越艰难了,生意难做呀!”能收回六成就该偷笑了。
“钟……钟叔,你不要用那种公司快倒闭的眼神看我,我会不安的。”好像公司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她是真正的祸首一样。
“再被你左一句不必还,右一句再缓个几个月无所谓,我们公司就真的不倒不行。”瞧!他才四十二岁,头发都出现几根银丝了。
“有……有这么严重?”她心惊地吞口水,把所有钞票往怀里一兜,抱紧。
“你自己看看有几笔呆帐没收?咱们借出去的钱比回收得还多,你说入不敷出的经营方式还能苦撑多久?”要是她父亲还在,早就一笔一笔全收回,放在银行生利息。
“这……”她心虚地吐吐舌头,眼皮低垂,盖住眼底的愧疚。
她也不是故意让人欠钱不还,钱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可是一见到惨到不行的可怜虫她又会不由自主的心软,割心切肉地付出怜悯。
“你就是过得太清心了,才会不仅何谓人性险恶,钟叔实在有负你父亲的托负。”该让她去见见世面,学着长大。
大家都太宠她了,把她当孩子看待,舍不得她吃苦受罪,在外面奔波劳碌,因此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钱水由手边流出去。
“什么意思?”应虔儿的右眼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心底生起。
“从明天起你跟着我一起去讨债,我一定要把你那颗善心磨掉,训练你要债不手软的冷血无情,我们开心来作伙救急中心绝不能倒在你手中。”就算她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也要把她教成诸葛孔明。
“可是……呃,我明天要上课耶!”呼!幸好她是学生,有借口好开脱。
钟中齐一脸慈祥的看着她,好下欣慰的说道:“你一个礼拜只有四天有课,明天刚好是休课日。”
“嗄?”是这样吗?
她搔着后脑勺用力的想了一下,当下脸色一变,差点把最爱的钞票往钟叔脸上撒去,最有精神的水亮大眼顿时有如一摊死水,空洞无波。
“×××,你快滚出来,别再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马上给老子滚出来……”
“×的,欠债不还钱你装什么凯子,赶快把钱乖乖的吐出来,不要让老子发火!”
“姓张的,你家门牌几号我们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你老婆、孩子在哪上班、上学我们都了如指掌,你不要心存侥幸而连累他们,没要到钱我们是不会离开……”
“没错,张大炮,快出来还钱,我保证不斩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天天有泡面吃,更不会去强奸你妻小,将她们卖入摸摸茶以身还债……快出来啦!你住洋房吹冷气,我在外面晒太阳很可怜呐!要用多少美白面膜才自得回来啊……”
在众多叫嚣的男人声中,突然出现一道听起来很凶恶,但越喊越无力的女音,藉由大声公声声向阳明山内一幢豪宅喊话,豪气不下于身后一堆腿粗臂厚的大男人。
一大清早来扰人清梦是相当不厚道的事,尤其对忙到半夜才上床,隔天还得上班的人而言,那吵杂的声音简直是催魂铃声,吵得圣人都会变身德州电锯杀人狂,来个集体大屠杀。
眼泛血丝的男人拉高大花红被往头上一盖,企图挡住一波高过一波的冲耳声浪,不让外界的“游行”影响他一向最看重的睡眠。
但、是——到底谁是那个该死的张大炮?人家连锣鼓都出动了还不肯出面,简直是社会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毫无担当的恶性肿瘤,死一千次不足为惜!
当第一百零八声“砍死你全家”钻入耳中后,一只明显有练过的手臂愤而掀开盖头的被子,直接抄起床头的闹钟往窗外丢去,希望能稍止一些噪音。
骤地,喧闹的人声终于停止,他满意地勾起唇,翻身抱着上黄色的健康枕,准备再睡上三个小时……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该死的不要再按了,再按我就拿菜刀砍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手一抓快爆开的头,睁着一双血红大眼的尹子夜暴怒的下床,刷地大力拉开落地窗帘,想大声制止害他头痛欲裂的乱源。
门铃声发烧般持续响个不停,由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围墙外的人头晃动,为数不少地在门口走来走去,暂时没有散去的迹象。
睡眠不足的人通常火气偏大,他也不例外,拿起有备无患的球棒就怒气冲冲的往外冲,准备和外面的人“好好沟通”。
“你们到底有完没有?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不是凯达格兰大道……”他忽地止住吼声,不敢相信的瞠大眼。
只见一道鲜红的液体在门一开时,也不管门内的人是谁,便以横泼的方式往门上一泼——
表情怔愕的尹子夜有片刻的僵硬,刺鼻的油漆味让他万般忍耐的最后一根理智之弦为之绷断,脸色难看地瞪着眼前戴着鸭舌帽、头低垂的小子。
而当他眼角斜瞄到墙上那几行红色大宇时,乍青乍红的脸更是扭曲变形,颜面神经严重抽搐,一股伤肝灼肺的怒火冲向喉管,意欲张口而泄……
“张大炮,快还钱来!”
“张大炮?”
“快点还钱,不要想耍赖,我们等你很久了,最好乖乖地把钱吐出来,不要让我们兄弟动手。”
“对啦!对啦!你今天休想逃掉,兄弟们把水泥都帮你准备好了,看你要尸沉海底还是种在土里,我们兄弟都乐于效劳。”
“张大炮,天国离你不远了。”、“全家死光光”、“欠债不还,三代倒霉。”怵目惊心的血红色字眼布满一整座灰白色石墙,让早起晨运的邻居纷纷绕道而行,不敢靠近半步地避而远之,以免招惹横祸上身。
光看那刺虎刺豹刺裸女的结实臂膀就知道非好惹的人物,地下钱庄的恶形恶状时有耳闻,凡是人都会怕,哪敢多事上前一间是怎么回事。
有钱人最怕死,这绝对是有依据的实情,瞧他们一个个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漠表情,快步疾行的动作多快呀!完全看不出来是出门做复健的老人。
“我不是张大炮,你们找错人了。”搞什么,吵了半天竟为了不相干的人。
“少说废话,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你不要在老子面前搞花样,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一大嗓门的阿大一口咬定他就是债务人,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尹子夜脸色不悦的沉下眼。“你们之间谁是负责人,快给我站出来。”
他的视线在众男子身上扫来横去,不曾落在最前头的小个子弟弟。
“你凶什么呀!欠钱就要还,以为声音大就不用还钱吗?”抬起头的小脸满是下屑。
“小鬼,滚远点,想多活几年就不要强出头,我要找你的老大谈。”小小年纪眼人家学坏,将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
“我就是老大。”下巴一仰,鼻孔朝天一哼。
“回去多喝几年奶再说,骨架都还没发育……”他嗤之以鼻的以嘲讽的语气一拍对方单薄的胸脯,想藉此羞辱他的人小鬼大,但是掌中传来异样的柔软感让他略微失神的一怔,望着收回的手感到一丝怪异。
好像……好像……摸到女人的……“那个”?
“你……你混蛋!怎么可以非礼我!”可恶,他不只是个欠债不还的大坏蛋,还是个无耻的大色狼!
“谁非礼你来着,没胸没屁股的小鬼,你当自己是女人呀!”嗯?不对,“他”为什么在脸红?
尹子夜的表情由困惑转为怀疑,再看到一群大男人凶恶地看着他的手,似乎要一刀砍了的模样,不由得惊讶地张大嘴巴。
他……不,她是女的?
阿大冷目横视地给了尹子夜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证实他心中所想的事。
“我们的老大应虔儿,她是芳龄二十的女孩,而你刚才碰了她。”另一位瘦高的男子阴侧恻的说道,扳动着咱咱作响的指关节。
敢动他们头儿,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喂!等等,你们说这个小……小女生是你们老大?”会不会是搞错了,有人故意寻他开心。
他原本想说小鬼,但一见众人挽起袖子打算开扁的样子,连忙识时务的改口。
反正是误会一场,解释清楚就没事了,犯不着逞一时口快,为自己招来麻烦,一大早就“运动”很伤身,而且就为了一点点小事,划不来。
应虔儿很不高兴他的忽视,用手一戳他的胸膛。“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谈,用不着拐弯抹角|奇+_+书*_*网|的拖时间,一百八十七万你还不还?别让本小姐站到脚酸。”
“好,我跟你谈。”他深吸了口气,尽量表现出诚意。“你,找错人了,我叫尹子夜,不是张大炮。”
“你啥时改了名,连姓都换了,真是不孝!”背祖忘宗,可耻。
他的脸皮抽动了一下。“我打一出生就姓尹,尹子夜三个字用了三十年都没换过。”、“骗子,你这人可真是不要脸,为了逃债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你要真的姓尹,我应虔儿的名字就倒着写!”想骗她没那么容易,今天她非要到钱不可。
她可是在钟叔面前夸下海口,要把大捆大捆的钞票捧回公司,不让老祖先丢脸,还让公司起死回生,不致被她玩倒的。
“好,你等着倒写自己的名字吧!”尹子夜和她杠上,大步地拉过某位路过的邻居。“刑老,你是认识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