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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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有心开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一个意外产物了。
虽然来的只是一个官拜治部省采物造,隶属于西海道第一大势力平氏出身的普通使臣,却是表明了某种态度。
作为扶桑藩的西国朝廷,却是同样深为这个博罗会所苦了,为此还给我罗列了一大堆不知真假的罪状和黑历史。
当然了,以扶桑藩这种南北阵营分据,而内部亦是纷乱不休,打打停停几十载的混乱局面,我真看不出博罗会,这个典型躲在幕后搞事的搅屎棍作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但不管对方的态度和要求,有多少是真的。
如果能够从扶桑的地方政权获得某种便利,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对于我私下正在进行的事情,也是不无补益的……
郓州,五丈河中游的雷泽县街头,数骑举着露布的信使,策马小跑踢踏的驰走而过。
“捷报……”
“捷报……”
“别遣军栄阳城下大破北虏……”
“杀获各万……缴获无算”
“栄阳旦夕而下……乘胜发兵汜水”
而看到传捷的卢布之后,正在当地休整和待机的十数名将官,却是表情各异很有些复杂。
有人闷闷不乐,有人在暗自叹息,还有人满腹心思的一口接一口的抿着酒水,或是埋头闷声大嚼。
“真是乏趣的很……”
最终一名亲熟的将官打破沉默,忍不住在汤怀面前大声的抱怨道。
“明明前沿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
“却还要把我们如斯人马,继续闲晾在这儿多久啊……”
他的这番话,顿然引起一片共鸣来。
“儿郎们的数度请战,也始终没个响动……”
“须得知晓,这可非是制帅的主张和初衷,乃是来自朝廷的三令五申啊……”
“难不成这巡路和守垒的勾当,就要没完没了的一直干下去吗……”
“在这远离前线的后方之地,又是警戒待机个甚……甚么个鬼东西”
“且慎重些,勿作非论之言,或许朝廷方面自有判断和成算……”
“只要我辈一刻都不得丝毫松懈,不断磨砺军事技艺与战法……”
汤怀也只能如此真真假假的做那,虚实掺半的宽慰和安抚他们道
“以天下之大,又怎么会没有我辈大展身手的机缘和用处呢……”
倒是那个同批出身的郦琼,这次籍着押运粮草支援前军的由头,得以随张宪所部抽调出来的一批精干人马,变相绕过朝廷的限制和勒令上了前线;
这会时光,也不知道打成了什么模样,这次捷报当中又是斩获如何。
对于他们这些大多以追逐个人功名和武勋为荣耀的将官来说,一点儿不动心和毫无羡慕妒嫉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连汤怀心中也不免有些隐隐的如鲠在怀,在面对部下的殷殷请战之情,也总觉得有些憋闷和心中不自在的因素。
但是他隐约也知道,这也是对方自己卖力拼出来的结果。
在同样的条件和机会下,郦琼总是自告奋勇请战在第一线,屡屡身先士卒的专往凶险处去,因此受创负伤挂彩已经不止三五次了;从最多见的箭创,到刀砍的条疤,枪戳的眼儿,还有形形色色的伤肿,可谓是一应俱全了。
有他这个一心走到黑的榜样作为对照之下,其他人就算初定下决心,要在淮东这里有所成就,显然还是多多少少有所保留和犹豫惜身的。
所以在资历和表现上,还是真没得什么好比,作为曾经的战友和同僚,汤怀这点度量和胸怀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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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十五章 风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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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阳城外,
某人也不免重重打了一个大喷嚏,震得伤处裂开顿时一股血水冒了出来。
此时此刻,身为车营备将郦琼,也在别人的帮助下脱下被汗水和血垢粘连的甲衣,处置起自己的伤口来。
那是他在负责掩护友军登城,压制汜水关城头的战斗中,过于靠近城墙而被墙上的北军铳手,当作显眼的重要目标而打中的创伤。
但是为了不影响战斗序列,而咬牙带伤一个口气坚持了下来,这才发现弹丸还留在体内,而让流出来的血色带有丝丝的暗渍。
一用笔锋利的圆头小刀,咬着牙将已经凝结止血的创口,给重新割开翻出里面的肌理来;然后在用特制的尖嘴镊轻轻的探入,沿着不停冒血的伤口直到摸索触碰到一个硬质的事物,才张开镊子用力钳住,然后骤然发力从吃痛绷紧的皮肉里抽拔出来,
只听到细微的当啷一声,一个部分变形,但还可以看出原来大致形状的铅制弹丸,就这么摊在火烧过的陶片血污当中了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须发半灰不白的随军医士安道全,仔细观察翻动了这枚带血的铅丸后,吁了口气道。
“也没有有其他的碎瓣……”
“这样只要养伤一些时间,不要乱动伤处,就会很容恢复过来了。
然后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是重新用淡盐水冲洗和清理创处,给纱布堵住的伤口,洒上白药粉止血;再用稍大一些的弯口扁钳,用力夹住被撕扯开的皮肉,用同样水煮过的曲形细针勾连着绵线,仔细的穿透缝合收紧起来。
最后再沿着针脚细密的伤处垫上沾了酒淬的棉花,用数层绷带紧紧的捆扎起来。
安道全算是梁山部众出身的野路子大夫,但对于外创手段却是很有一套,这才在早年梁山四出攻掠的时候,就被裹挟了上山。
因此,他对于所谓的外科手术的概念,也是最早接受,并且最快上手的少数人之一。跟随了淮东的前程之后,他也成为受人尊敬的军中主刀大夫之一,能够让他亲手做清创这种小事的对象,也已经不多了。
当轻车熟路的三下五除二的完成之后,他又例行交代道。
“天热之下,要注意不能让伤处附近沾水”
“每天都要勤换绷带和纱棉……”
“如果有伤处肿胀或是发热的情形……”
“要及时到我这里来用药……”
“要小心铅子的余毒,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掉的……”
“因此有所机会要多饮水和排尿……”
而在十数里外,汜水关内的北军营地中,则同样是一片惨叫连天的情景。'
北军的伤员们也正在同袍的帮助下处理自己的铳伤。要是被打对穿倒还好办,只要当场没死的话,包扎起来就可以听天由命了。
但要是好死不死的嵌在身体里,那就麻烦大了。
只见他们用火灼热的圆头勺子,硬生生插入被铳子打的伤口里,然后用力的挖刮和搅动着,直到挖出里面沾着血肉的铅丸或是碎片;再用药膏和其他临时草就的填充物,将伤口给塞堵起来,
倘若是如果血还止不住的话,就只能用烧红的刀匕在这个过程当中就算是没有马上死掉,也会让人活生生的痛晕过去的。
这就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对应火器伤害的的主要对策,而在缺乏条件的情况下,更多的人则是仓促包裹了伤口,然后就这么靠身体的概率苦苦煎熬的挨过去。
然后,面对他们的将会是体内异物和慢性的铅中毒,所带来的无尽伤痛与烦扰。
事实上,对于他们的大多数人来说,在北朝如今严重的物资和手段匮乏之下,被南军的铅弹打中之后,就算没有阵亡在当场,也有很大的概死在后续的感染和流血过多当中;
就算是靠身体素质好侥幸恢复过来,也因为缺乏常识和医理的伤口处理不当和错误,很大概率留下来伤残,再也无法在军队中服役,或是养好伤后成为正常的战斗力了。
因此,私下畏惧与南朝的铳军,特别是与淮东军的对阵,在这种后患无穷的事实和结果下,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一种潜在的常态和事实了……
私下抽空会见了这位来自扶桑藩的使臣之后,我才发现这其中的价值远不止于表面那些东西。
因为相对于这位使臣的公开任务,我更在意的是他的家族身份和现有的领地。他叫吉良贞秀,乃是甲州刺史兼吉良贞满的弟弟,也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甲州是什么地方啊,古律令制又称甲斐国,随着某个叫武田信玄的霓虹电视剧一起,将这个名字第一次给传入中国大陆,还有关于当地盛产金矿的记录。
然后是各种游戏和动漫作品的加深印象和强调。
俗话说,谁不喜欢真金白银啊。
我倒是也想在扶桑列岛开金山、挖银矿什么的,。问题这种先知先觉的好处,却是已经被数百年的穿越者前辈,给抢先占走了。
且不论自从乙未之乱后,扶桑之地的诸藩籍着大陆纷乱而自顾不暇的机会,如何乘势而起掀起新一轮的大洗牌而打出狗脑子来,又是如何以平氏和源氏两大显贵之族为首,玩起了南北朝廷分制的格局,
但是现在分布在扶桑沿海的十几处御奉地,还在给南朝大梁的宗正寺和宫内省,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真金白银;就连南海会社的两大分社之一,东海社的部分准备金和硬通货的铸造来源,都是从这些地方所出的。
至于北朝,在失去了梁公子孙所拥有的名分和大义之后,无疑就成了最大的输家,在扶桑藩的旧有格局和势力上几乎全盘皆输,特别是在金银矿藏上一毛钱好处都别想得到了。
虽然,后来经过了承光帝的中兴和李唐再造运动,而恢复了不少国势和实力,但是以西军为基本盘的北唐一脉,还是没有足够的条件渡海去扶桑列岛,产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