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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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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武……德胜……”

  “威武……德胜”

  就像是呼应着他的决心和态度,底下传来山呼海啸的口号声。

  “悉令”

  “为转运折耗之便……”

  “自今日起,凡岭内所发(河运)官纲船并海漕舶属……”

  “除饷船之外,不再直接转付淮东了……”

  “而是由地方申核,江宁的大本营酌情给调……”

  由通政司发出的这条训令,虽然夹杂在一堆军政号令之中,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放在那些嗅觉明锐的有心人眼中,却成了某种失势的征兆和势头。

  难道是淮东镇的作用和价值,已经在上位者严重有所缩减了么,

  于是,在江宁城中关于淮东遥寄官和相应职缺的行情,再次跌了至少两成还多。

  而在一处精美的馆舍之中,丝竹缭耳,温香软玉在怀,不过却说的是煞风景的公事。

  “君上已经在行文里表明态度了……所以不免难以挽回了”

  “自然君上也公开表态了,淮镇孤悬北地而为国守土,可谓是居功甚伟……”

  “只是这些年,没少有小人在君上面前进馋,说是淮镇这摊实在铺得太大……”

  “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却平白糜耗了国孥而亦无所入……”

  “因此,如今国朝财计日艰支用之处甚多,而不得不在大方向上有所取舍……”

  “不过,君上总道是不会坐视其困的……”

  “行台已经下敕移文夷洲所属……”

  “免除五府十六州并各藩的一应土贡、役金、杂赋和折色……”

  “改加征稻米十一万石,杂麦六万石,豆薯五万石,其余杂色果蔬五千万斤……”

  “另升桃山粮台所,为桃山粮院,以副使衔协理督办地方钱粮役使事……”

  “所得一应,就近输往两淮战区……其中淮南配得其四、淮北约配得其六……”

  “因此,虽然在日后相应军淄输供上,不免有所不足,”

  “但从输粮就食地方上,也算多少有所补益了……”

  “剩下的事情,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做了……”

  “毕竟,这样就是桃山粮院的分内之事了……”

  “这已经是咋家在职分之内最的努力了……”

  一名面白无须的内使,对着淮东留后的奏记事谢徽言到。

  “剩下的种种,尔辈就只能好自为之了……”

  “真是有劳内贵人用心了……”

  笑容可掬的谢徽言,满举起一只银杯再次殷谢道。

  “某自当先干为敬……”

  然后临别之时,一只沉重的箱子,给抬了进来小心放在驼绒地毯上。

  “一些北货土产的手信,实在不成敬意……”

  谢徽言诚恳无比的看着微醉熏然的对方。

  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对方的眉眼,笑成欣然无比的一条细线。

  当然了,无论是作为当任的谢徽言,还是做出这个决定的当权者,都还未能意识到,

  这也意味着怀东所属的势力,在体制森严的庞大官僚系统和名为南朝大梁的战争机器身上,从看似无关紧要的边沿上,得以撬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口子。

  虽然这种统治秩序上的缺口和漏洞,在国朝内部或许已是头一遭的事情了。

 …

第六百九十四章 暮气4

  心事重重的辛稼轩,坐在大片新蕾绽放的紫荆树荫之下,只觉得有些身心俱疲。

  早前的家乡之行,不但让他毫无荣归故里的欣然与得色,甚至有些糟糕和腻味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在东江道里还算殷实的家乡,居然出现了饿死人和举家逃亡的事端;也不是因为,被那些频繁巡曳在道路上,追捕拦截逃亡的公差丁役,给坏了心情。

  还因为故里剩下来的,那些勉强算的上是乡里乡亲的人们,却让令有些大失所望,甚至是触目惊心了。

  自己这才发达了几年光景,他们居然敢仗着自己的名头,在地方横行霸道,恣意行那强壤夺之事;而在短时之内迅速发家致富,从土腥未干的泥腿子,摇身一变跻身乡贤士绅之列;

  甚至是自己偶然往来地方的书信,都被他们们给曲解成,肆意行事的凭据和依仗,动辄拿出来狐假虎威,而惩以私心己欲。

  就像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宗同姓,靠辛氏出了位大守臣的名头,出面揽做慈善事业,而从谢的殷实之家,迅速变成乡里屈指可数的大田主。

  而当初自己义助乡学,出了一千缗的事情,更是被他们大做文章,而变成四处强行摊派和勒捐的聚敛名头;最后光是供养乡学的学资田,就足足占了当地一百八十亩的上好水浇地。

  至于乡学本身,却是将几个豪绅大户的私塾,改头换面拼凑在一起,实质换汤不换药的样子货;里面除了几个同宗辛氏的子弟,****点卯对外做做样子之外,也丝毫没有多少惠泽乡里的用处和机会。

  而这一切,都被吹嘘和追捧成了,他自己发达以后,给乡里带来的各种福泽和好处了。

  若不是身边的佐僚和亲随,还算有些得力和精明的话,只怕匆匆回想一趟的他,也被这些人孤岛出来的表面和假象,给糊弄过去了。

  但更让他失望的是,地方官府的某些人,在其中所扮演的鼓动和教唆的角色。他们甚至给那些乡亲出主意,如何从更进一步的拉虎皮做大旗,好将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更加长久的维系下去。

  老一辈固然是种种不堪和卑劣了,可就算是乡里的下一代年轻人,也是令人大失所望的,他们受到的教唆和输灌的主要内容,无不是找机会跟随在自己这个,几十年难得一出的大官身边。

  好到了北地任上之后,如何借助上官同乡身份作威作福,享受一把受人敬畏人上人的老爷滋味。如此种种的事太多了,让人实在无心提携和造就。

  虽然说,实在是他们的格局太小,也很容易被人利用,教唆和驱使这才走上歪路的。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和局促,哪怕身为提领一方的将帅守臣,但是居然连家乡的境况,都没有办法改变多少。

  他固然能够通过官面上的压力,一次性惩处掉那些,继续打着自己旗号,招摇肆意之辈,却无法改变人心的险恶和趋利。

  因此,最后故里之行唯一的收获,就是带回来了几个家破人亡的孤儿,还有一堆忘恩负义的所谓名声和风评,不体恤乡里的怨恨而已。

  但是就算是回到广府来,他的心情也没有多少的改善。因为他已是镇守一方的二号人物身份,又因为他即将成为大名鼎鼎的龙雀园东床快婿的缘故。

  像是嗅到名为权势的臭肉,所散发出来气味一般,聚附在他身边的那些,动机和目的各不相同,形形色色的人等,不断的接触和试探,就让他很有些不胜其烦。

  甚至还有人在公众诚,旁敲侧击的暗示和提点,罗氏在淮东独占的利益实在太大了,而他所能够得到和分润的利益,显然完全与这个副使的身份不相称的存在。

  因此,作为某些友善人家很门第的代表。很是愿意在加深亲善,结纳他为广府勋贵阶层中一员的同时;拉一批背景和家世得力的年轻寇,奉他为首聚拢在身边;乃至以此获得某些大佬的亲睐和扶持,好从中独树一帜,获取自己应得的份资源和权利……

  这种毫不加掩饰的功利主义态度,和罔顾大局极度自我私心的论调,让他很有些厌恶,却又无可奈何。

  出身微寒之家的他,相比那些虚无缥缈的诱惑和利益,更多是一些珍惜眼前的自知之明。

  作为军中的第二号人物,他固然在治军用兵,理政和经营地方上,兼全多能而应付自如。但都是在现有的基赐格局上,做出来的成绩和事迹。但相比起那位上司兼同僚的罗某人,无论是几乎无所不涉的眼界和阅历,或是深谋远虑的长远布局,或是勇于任事和主动创造际遇的开拓精神,或是不拘一格的魄力和手段等方方面面,无疑都是不世之选而始终有所不及的。

  因此,通常情况下他倒也并不太在意这个,需要屈居人下的次席位置,因为淮东的特殊地位和位置,就需要这么一个格外突出的领头人。相比之下,他个人的私心和欲念,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只是辛稼轩在淮东固然是一言九鼎,甚至是杀伐自专的首脑人物。但在这里,他也不过是区区一个正四品下的置制副使,兼奉威将军的高级将领而已。

  光是常年呆在在这广府五城之中,同样身份和类似层次的军中高层,就足足有几十位,站在觐见朝班里的次序,也只能勉强看清楚御座上的身影。

  而在日常里没有亲族帮衬的他,甚至还要多少仰仗龙雀园的权威和人脉,才能推脱和避开更多的是非和人事交际。

  这是与当初在讲武东学,闲散清淡的教习生涯,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和际遇。

  以至于他益都陷入了某种焦虑和困惑,究竟是自己已经变了,还是他所出这个时代环境变幻过快,仅仅离开数年时光,就已经让人追不上脚步了。

  这一切,就像是陷入一张无力挣脱的蛛丝大网,无论他想要做些什么,都会引起不同程度的反弹和余波,然后迅速反馈在他周边的人身上。

  这种蜢处束手束脚的窒息感觉,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的感受过了。

  但他实在不忍心,让苦苦等候多年的心上人失望,而只能暂且虚与委蛇的应付着,的等待和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刺中了他的耳膜。

  “撤镇归军?”

  “对就是关于淮东的,撤镇归兵之议。”

  名叫桑业曹的同年,兼做收集朝中讯闻的幕僚应声道

  “根据通政司的内传……前日朝会中有给事中崔宗埙上书曰”

  “言淮镇劲旅固然是天下闻名……”

  “但是如此精兵,却虚悬在北地空耗国孥……委实不当其用……”

  “是以请国中考虑废除镇防,收聚相应兵马而改放在他处要冲热点,发挥在更重要的用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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