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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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损失了了绝大多数储集的战具、甲械和辎重之后,虽然靠推倒成都府的西路帅司,在短时间内穷尽民力的决策,搜括了后方的利、绵、成平原各州,暂且还能足供前方。但是也没有多少余力和势头,进行主动出击和反攻作战了。
只能寄希望于对阵的这些西军联合,经过了川北和山(南)东(道),跋山涉水的重重追战之后,也已经打不动了,而将这种还算可以的现状,继续维持下去,待到过完这个冬天再说。
相比近水楼台的中路和东路,西路的北伐人马,从来就是作为偏师和牵制力量,而居于垫底靠后的位置。
再加上与后方大本营的距离最远,辎重输送和兵员补充上,沿汉江而上而逆流入蜀,所费成本和损耗,也是高得吓人。
因此,西路北伐一应所需也是从蜀中和附近的南平、黔中各路就地征发起来的,又汇合了荆南路行司的绝大多数有生力量,这才在西线一隅关中、河东、山(南)东道,格外杀出一片天地来的。
只是因为另外两路主力的相继的败亡和溃灭,才不得不在独力难支,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由前沿都统制颜铁山,带领着重新退入大散关。
然后有遇上乘火打劫的西军联众,最终才变成现今的局面。
公孙胜早年曾过道士,也给人算过命,甚至还学了点医理的皮毛。
因此,在军中的闲余,他也像是各万金油一般的人物,而到处都能派上些用场,再加上见历颇广而能说会道,因此在军中很有些人缘和脸熟。
哪怕是在汉中的大溃败之后,也不忘相互提携着他,这么个次要的佐员,从山道摸黑连夜狂奔脱出。
只是作为广胜军的余部,他们如今的处境也不甚好。
原本八个营头的沿边军序。在统制、副统制和左右统领,皆战损或是失踪之后,只有一个中郎将衔的步军副都监,约束着还没逃散光的剩下两三千号人,驻守在这二线的阳安关内。
(按照正任职事不同,所谓都监官有若干凶,既兵马都监、马步都监,马军都监、步军都监,步队都监、押班都监等,以管领相应部队的屯驻、训练、军器和差役等事)
而后方的帅司,据闻一直在努力推进各军的重整和合编,最终裁汰伤残疲弱,缩编成两个只满员的大军序,以提高战力。
因此,作为最是弱势又缺乏足够级别主官的一支军序,在广胜军中上层,很有些就此被人兼并,而自此取消军序的危机感,多人已经在这面旗帜下,父子兄弟的承袭了两三代了。
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道理,那些普通军卒或许无所谓,但是像公孙胜这般的文职人员,就未免有些尴尬而不知如何自处了。
因此,公孙胜为今的作用和任务,也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振奋士气,
毕竟,平日他最喜欢的就是,利用过去给人算命的经历,所养成各种神神叨叨的口吻和牵强附会的手段,然后从那些普通士卒一惊一乍的表情,获得某种成就感和实质上的有限好处。
这时候,他也没有例外。摆弄玩一堆临时不知道从那些的寺观,翻找出来乱七八糟的轨仪法器之后。
公孙胜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远出群山之中,才撸了撸胡须道
“某自观天象……”
“北面天象不见金戈冲霄,可见外实内虚……”
“倒是西南面的煞云紧布,怕是有些妨碍的……”
这时候,就见他所指的方向,突然升起了告警的烽烟。然后紧接着是三原县城西外城门,敲响的沉闷警钟。
随后各部将佐齐列与帐中,听取临时的上官所带来的消息和令喻
“西面的兴州为西贼所乘,已经失陷了……”
“西面的文州、龙州告紧……”
“帅司着令本部,移镇利州的朝天寨以备万一……”
这时,众人不由多把目光聚集在,记室公孙胜这个刚刚应验的乌鸦嘴身上。
…
第五百九十七章 期新7
荆湖道,荆南招讨行司所在的前沿,襄州城附近,
在西北向的百丈山,到虎尾洲与平阳滩之间的狭长地域,已然满是火器投射轰击之后,弥漫不去的烟火与尘埃,已经燃烧的各种大小器械、车辆。
再次受挫无功而还的敌人,正在丢下尸体和伤员,从那些被打破的外围军寨、营垒中撤退,随便将其点火焚烧和拆毁推平,来作为某种发泄和示威。
而城头上残缺不全的垛口边上,那些面貌被熏燎的乌黑的守军,也只是麻木不仁的目送着这些敌人。
然后随着慢悠悠的鼓声,逐渐从某种紧绷的状态中松弛下来,然后相互庆幸着,又坚持过了这一阵,互相讨论和辨认着,又有多少熟悉或是刚认识的同袍,得以幸存下来。
只是,面对乱糟糟如潮退去的敌势,却也没有多少继续追击和主动尾衔战斗的**了。
这场中烟火绕缭多少也遮断了敌军的行迹,造成某种意义上的敌势不明。再加上对方有不少骑兵。
前几次主动出击的斩获比,也只有聊以自慰的象征意义而已,反倒是因此折损了不少宝贵的马力。
只有城头的那些火炮,还在威慑性的时不时放上一声,零星穿过烟幕的弹丸,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如今被汉水分隔开来的南阳盆地北部,已经大多化作了满地废墟,尸横枕籍的一大修罗场。
随处可见的是肚子鼓鼓的鸦鹫和野狗,成群结队横行于道途间的行迹。
而与樊城为代表的北岸城塞,数桥相隔的南岸靠近襄阳城的地域,也只是苟全残喘而已。
毕竟,相比东南的江淮之险,常与长江、淮河、黄河并列,合称“江淮河汉”,而发源于陕西宁强县秦岭南麓的汉水,就有些不够看了。
特别是在流经襄阳郡境内的主干襄河段,自古以来的通行和开发,各种围圩不断的侵蚀和挤压江滩之下,河道婉蜒曲折逐步缩小,而显得既窄且平缓了。
同时,自古以来沿岸渡口与桥津遍布,再加上现在已然进入秋末的枯水期,河面最窄之处也不过两三百步,很容易被搭桥堆舟穿渡过去。
因此,在最初就已经是饱受着番胡游骑侵袭之苦,而早早就实现了清野坚壁,而将重兵据守在若干的城要坚垒之中,维持着荆南前沿的基本要点和交通线。
而在襄阳城外,经制官高宠,也在和负责当地战线的都统制王端臣,依依惜别当中。
已经具列好的军阵,正在等候着他在当地的最后的校阅。当初来自东单都督府的七千名土生健儿和五千骠子兵,辗转大半年间的战斗之后,就只剩下来了这些不足半数的人马。
在这里,他将率领本部剩余的东单兵,以及从个军中挑选出来,比较适应山地跋涉的约一万一千名将士,沿着州路北上支援岌岌可危的剑南道西蜀行司。
当然因为山险所阻,他还不知道的是,作为对阵之地的关外西军,已经成功收买和说服了某些本土势力。
而得以借道蜀北与青唐大都护府邻接的山地,偏师跋涉绕过了金牛道到剑门的天险,而径直威胁到了成都平原北端屏障的绵州境内。
因此,他们这些远来跋涉之师,很可能即将要面对的是,一场凶险惨厉的恶战与苦斗
“将之道何者为先?”
“善察为先。”
“自庙算而起,军形需察,兵势需察,地形需察,用人需察。”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
“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兵法者: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
“地生度,度生),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
“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
“称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高大宽敞人头潺动的学舍里,哗啦啦忙着做笔记的后排中
刚从海州境内,提前完成轮戍,而随着主官回到益都叙任的陈渊,也有些艳慕又有些崇拜的,看着正在特设的将台之上,侃侃而谈的鹏举哥哥。
听得久了,却是不免露出某种缅怀与追思的神情来。曾几何时,他们这对在洛都街头厮混的旧识,几经波折九死一生之后,居然也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相比联校中门槛低得多的短训班,或是针对性十足快成班。能够在武备分校的主要科目中临时旁听讲课。对于陈渊这个级别的军吏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的。
却是因为这位鹏举哥哥临时擎带的缘故。
不过这一次提前轮戍,却是被自己给牵累了。想到这里,陈渊又不免心思繁杂的有些自艾自怨起来。
老老王的那件事,还是陈渊去牵头请命的。但是没想到那个别号“秦长脚”的新来御史里行,给借题发挥咬死了不松口。
还拿这事大做文章,直接往淮东军政不甚分明,而导致军地职权相互侵夺的,诸多弊端上去,具列出《内陈十二条》鼓吹和哗然不已。
好在镇抚回来后,就迅速快刀斩乱麻的平息了此次的争议和苗头。但是作为此事的后续和附带影响。
相关人等都在具体职事不变的情况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冷处理,秦长脚被提议去了靠近前沿济州,实践他的《内陈十二条》了。
而据军中内部的说法,是出于某种爱护和顾全名声,才把鹏举哥哥给提前给调回来,暂充为教官之属,在武备分校里进行修习和讲授。
不过,鹏举哥哥对此看起来并不在意,第一时间就交割了手中事务,欣然从命来到了益都报到任事。虽然远离了熟悉的部署,但私下里依旧是宠辱不惊而一切如常,陈渊的这点难过的小心思,才得以放下来。
只想用日后的表现和努力去弥补一二。毕竟,他负责奔走的事情,还有老大一节没有着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