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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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防御和出击的重点,就集中在西南和西北面两个战区,主要对手是犬牙交错的混杂在一起的北朝军队,和那些盘踞各地的藩军胡马。
因此,虽然我的控制区很大部分延伸到大平原地区,但是我的部队只要守住,从郓州的大野泽到徐州和兖州之间南四湖,再到淮河边上与濠州交界的白马湖之间,被河流和少数山丘分隔开来的数块地域,就可以维持总体防御的需要。
这些都是北方有名的大湖流域,至少在眼下无论是北军还是那些藩胡,都没有足够水面的力量而越湖来击的。
如果是仅仅处于守势的话,光是靠我建制下部分火器化的防戍营,就足够满足那些沿线城垒日常维持的需要,而将主战序列放在二线的城邑里,作为应敌的机动和后备力量。并且定期发起外围的清扫作战,以进行拓展外延式弹性防御。这就是目前的方略。
正所谓练兵和种田,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
我同时也宣布若干具体的人事任命,一个是关于任命宗泽为新设的水营教头,兼沿海巡检官,暂领都尉衔。另一个则是以吴玠,接任教导队暂缺的总队长,领正将衔。
以及同行北上的军前见习团,分派到前沿各营团之中,操习铳器战阵的具体人事;随我一同前来那些生员的安置,其中除了少量可以直接派上用场的专业领域外,其他人都被安排去联校进修一段时间再说。
这也是本地的惯例,在体制内的任何升迁与提拔,都必须经过联校的相应学习,才能正式履任。
军议散去后,又是我与辛、陆、赵三长官的嗅,主要商讨一些不适宜放在公开诚讲的,涉及这个晓团体未来与前景的关键事项,比如未来国朝可能缩减的供给,在淮南止步不前的官军、江南钞变与闽中邪教作乱,带来的形势变化等等;
毕竟,早做准备和应对,总比抱着侥幸心理待到事到临头手忙脚乱的好,在这种情况下,诸如倡导自强不息,自立更生,艰苦奋斗之类的口号,就可以拿出来作为广而告之的。
对此,都虞侯赵隆自然是举双手欢迎的积极响应,第一副使辛稼轩基于现实的考虑,也是却无不可的态度,只有陆务观还多少抱着点侥幸和希望,而持有相应保留态度。
紧接下来,才是我接受六行判司等具体部门的单独报告,和会见一些特定人员的日常时间。
如此林林种种的,接连忙碌了好几天,才将不在的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事务,给初步处理和分派完毕。
这才有多余的空闲心思,陪着抱头蹲和佳嘉,慢慢查看和打量我的新住处,
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作为置制镇抚使的宅邸,都已经修缮的差不多,连带原有的衙门都再次扩建过了。因此在我回来的时候,大多数移栽成活的花草树木,正呈现出一种秋色缤纷的灿然颜色来。
我甚至在偌大的园子里,看到了明显来自江南的花石山榭,以及带有南北混搭风格的亭台楼阁。主要是秉持了我?种能省就省做个样子就行的态度,直接从其他地方荒废的园林馆墅里,直接原样的帮运过来,也没有什么规划的就这么堆砌在一起。
唯一比较奢侈的,就是依照在广府的习惯和风格,装上了导引水车和相应的人造喷泉溪流之类,作为夏天消暑纳凉之用。又在地下埋设了北方风格的陶质地龙管道,以满足本地冬日取暖的需要而已。
拒园子的地方足够大,但是两个小女孩儿,却还是不约而同了拒绝了我,在园中则选专门住处的决定,而坚决要和我住在一起。并且在我的卧室里,进行了一番床位和空间争夺的拉锯战。
这时候,北面侦查的消息也送回来了,所谓的北面有警,严格说是黄河上有警,
北朝消失许久的黄河水师,行踪再次出现的消息,从黄河南岸的济州到齐州境内,至少有四个以上的观察哨位,据称看到过类似的存在。
这个结果,顿时让置制使下的参军团们,不由大为紧张和戒备起来。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在藩胡过境的动乱与破坏中,蛰伏了许久之后的河北道,再次有所新的动作和举措。
与只能有限的少数地点和区域内,投放的陆师不同;北朝水师的再什么没有存在感,但也代表着黄河下游的某种机动性和突然性,也不是我在郓州那几个用车船做机动载体的运河水营,或是登州沿海可以对抗的了得。
无论是用来运载和掩护陆师登岸,还是就近发动沿岸的袭扰。都将意味着,我方在济水以北的沿岸各州投入的资源和努力,遭受沉重的损失与破坏。
无论是建立起来的屯垦点,还是人役耕牛农具,乃至播下去种子,一时半会都不可能尽数撤回到,济水以南的安全区来的。
但如果我方只能,处处设防而被动应对的话,等于是无形间将好容易营造出来的,战略态势和主动权,都拱手相让对方了。
…
第五百七十九章 决意9
但是,最先遇敌却不是齐州或是济州,乃是?北道最北端的滨州,
奔腾入海的黄河岸边,被铅云分割的支离破碎的阳光下,各种投射武器在空中急速地互相抛击着,
“环列,刺猬阵……”
“就地抗击……”
嗡鸣的喇叭和鼓点声中,呼啸奔腾的尘土间,林立的枪刺与短矛被竖了起来,交错成上中下三层。
而握刀持牌的白兵,则屈身蹲在矛从铳刺的间隙里,屏气缓息静静等待着时机。
须臾之间散作无数道风一般的猩骑兵,就裹卷着沙尘扑面而来,
噗噗,不时有错身的骑兵,撞上尖刺的从列,连人带马的挂落下大蓬的血花来,然后再藏身其中的白兵,揉身趋前飞快的剁死砍杀。
这时候就能看出那些久于行伍,又经过北伐历练的,老兵的真本事和娴熟技艺。
只见他们三五交叉这协力进退,用一层层交替的力道传递,弹性的吸收着单骑闯入所带来的巨大冲力和惯性,并顺势将其在人群中偏转开来,而始终在同伴的支撑和稳固下,寸步不离原地,自然也无法冲开送动他们设下的阵脚了。
当面击杀的瓢泼血雨,几乎此起彼伏的浇淋在他们身上、头脸上,甚至还有人则因为抵架过腋上肩的射击,而被火药烟气熏黑灼伤后背和肩颈,但她们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恒古而顽固的山岩一般的,不紧不慢按部就班着,环阵抵刺放射的战术动作。
然后将受伤或是栽倒的同伴,替换到里侧去救治和处理。哪怕他们被撕扯,被冲撞,被践踏,被刺击,也像是狂涌怒涛中礁丛一般的巍然不动。
因此,在他们的带领下,就算是新补进来的军卒或是地方征调的辅兵,也能牢记着最基本的操条和训练,而苦苦维持着最基本的额掩护阵形。
虽然随着一**的冲击掠阵和对射,他们的列阵在不断的缩水,但是倒在阵沿前的人马尸体,则要更多的多,几乎就地层叠密织的堆砌了过膝高的矮坡来,而成为新的掩体和遮护。
“敌寇退了。”
披着一领锁子背心的团副李显忠,推开堆压在身前的马尸,吐出一口满是尘土的血沫,只觉得方才用力过猛,咬的牙根都似乎受伤出血了。
“不要追击……”
“保持距离……”
“就地清点人数与弹药存量……”
“残损过半的阵列,就近聚拢合并……”
“重新布阵列队……”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荡漾在若干残缺的队列中。
李显忠扭头估算了一下,他这一团能够在继续站立着,居然还有过半人数,不由心中稍安。
他这种降人出身的资历,就算是在二流的防戍营中,也只能充当佐副之职,只有相应的职级,而没有直接归属的部下,只有在发生战斗时,才临时分配给相应的兵额。
这让习惯了带着家将部曲亲族子弟,一起作战厮杀的他,很有些不适应。在他看来,没有这些易手带出来的体己人,做一支部队的榜样和中坚,那些兵卒们又怎么肯卖死力呢。
但是事实证明他想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这只军队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感官和认识。
规矩老多而且约束极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必须做,事无巨细的体现在各种操条和训令里,而通过堪称苛严的训做与勤务,烙在日常的一言一行之中。
而作为新进将佐的他,也只有辛辛苦苦的去背操条和参加整训,才能不至于与自己所在的部队脱节和生分。
因为,淮东治下的整个军队系统,就像是一个硕大无匹的机械,每个构成的零件都有自己的规格与位置,而通过日常训做和操练的打磨,来确保这个机械始终运转在最大功效的状态中。
因此,过与精确和细致的要求,固然极大约束了将士们的个人发挥余地。但是相对提高了整体的效能与容?率,将意外和变数所带来的影响,分摊到整个群体上。
平心而论,各级将官指使起来也是相当的省心省事,只要不是太过愚钝蠢苯的话,很容易达到最基本的令行禁止。
而当这种令行禁止与他们所使用到武器,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更加可怕和充满威胁了。
因为,就是这个木条上的长管子,只要是各有手有脚的人都可以操使的货色,让许多人引以为豪的箭术,变成了相形见惭的末微之术。
他既然已经决心为自己的妻儿拼出个前程与光景来,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和条件。而能够通晓火器,则是这个体制内最优先的作战序列。
好在他所在的青州守捉第七营,乃是一个火器配备率高达四成,并且规格比较统一的老防戍营,他也得以琢磨和使用上了火器,哪怕只是防身的短铳和近战的喇叭铳而已。
而是对李显忠而言,这次却是流年不利的无妄之灾。
当他在沂州大营,接受重新编训完后,随着一批降顺的海州子弟,从淮东下辖的最南端,被调遣到最北端充役,未尝没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