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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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外生枝的;小题大做的发作一番。
这些不过是生张熟魏;以色相娱的无知妇人;他如此告诉自己。
这时候;岸上的迎接的人等;也终于得信赶到了;虽然只是片刻间的事情;但却让秦学士觉得过了许久;汗水都重新蒸于了。
他们聚集在在扎起的彩色牌坊下;卖力用喇叭唢呐的鼓吹起来;然后上来齐声问候寒暄;言语之间也算恭敬客气
秦学士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算了;自己乃是朝廷命官;雄纠昂然的伟丈夫;犯不着于这些不知廉耻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前来迎接的人群中;位阶和服色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位穿蕉纹青袍;头戴短纱帽的县尊而已;连个服绯浅的州上官或是佐贰都没有。
这让他不由有些失望;又有些自省起来;这任差事看起来并不比想象的更加容易。
(他当然不晓得;目前的各级官府还是相当的简明粗陋;郁洲一地的县令、县丞、县
尉、主簿;暂时还是一人所兼的……同时州上官佐也是相当有限;又正当忙的脚不点
地的使节)
这时候;人群中再次出现了骚动;却是一行顶盔掼甲颇为精壮的士卒走了过来;然后
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又对秦学士抱拳微微点头;就檫身扬长而去。
他们走到不远处的栈桥上;其中一名身穿红色大氅的军将;却是已经迎了上去;自来
熟的与那些女子;攀交谈结成一团。
“这些粗鄙不文的武夫……太不成样子了”
这不由让秦学士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没法发作出来。毕竟;还需顾得新到任的体面。
因此;当郁洲港的当地军民;第一次见到这位巡道御史的印象;就是他蜡黄的脸色和
绷得紧紧的表情;还有那不住微微颤抖的身板儿。
…
第五百二十六章 经略6
而在河南大地的另一端;
普速完策马驰骋在遍地的草长莺飞之中;迎面掠过熏热的夏风;让他仿若回到塞北;驱牛马逐水草而寻山阴避暑热的旧日时光。
他距离心中的最终目标;似乎又近了一步;因为现今的他已经被放开了监管;而作为正式的战斗人员之一;效力于这只独特的南人军队中。
虽然如今有得是逃跑的机会;但就是一无所有;不名一文的逃回到草原上;与带着一只精壮人马;回到草原上;则完全是两回事的说。
因此;现如今的战奴普速完;严格说是归化营头目普速完;则带着一小队皮袍毡帽打扮的骑兵;游曳与道路之上;劫杀着往来后方的信使。
从严格意义上说;除了随队监督的捉生军外;他们大多数是还真正意义上的番胡出身;都是表现良好;而被从从矿山;采石场里陆续挑选出来前俘虏。
平时除了照看放牧牛马之外;定期也会被组织起来;进行骑马驰射的日常训练;然后安排作为陪练的假想敌部队之一;参与到定期的对抗演练之中。
而到了战时;这些藩骑也被分散指派到;前沿的各只部伍中去;作为充作斥候力量的补充。
因此;他们最经常接到的任务;就是被派出去越境袭击;那些盘踞在辖区外的藩军胡马;落单的巡逻骑兵和哨粮小队;然后挑动起那些不同所属的胡马部帐;相互之间的争斗与厮杀;而无暇他顾。
而事实上;作为唯敬强者的传统熏陶之下;平日在草原上就少不了相互攻战的藩军胡马部众;他们在改换了阵营和立场之后;对付起这些来自草原的同类;也丝毫不见的手软;也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顺从强者而为之驱驰;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的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和角色。
而似普速完这般;因为随从商队往来的经历;而通晓草原各部多种通行语言的本事;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突袭队里;日常领头和带队的人选。
这也让他有了第一批固定的属下;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几十人而已。
但他更希望的是;能够向猎骑营里的将士们一般;掌握马背上火器战斗的手段与技艺;而不是继续沿袭传统的驰射之道。
只是目前来说;这显然还是一种奢望。作为这只南军的立身根本和战力的保证;断然是不会随随便便的轻易交付出去的。
需要他们用更多的斩获、功绩和表现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决心与价值。
“你说;没有人愿意去江宁?……”
巡游途中的我;有点惊讶道。
“正是;军中上下疑虑顾及甚多……”
面无表情的穆隆;沉声回答道
“一听说要去江宁;纷纷避尤不及……”
“好歹是监国亲睐的职事啊……”
我摇摇头叹息;却是又有些隐隐的窃幸。
“怎么个个都这么不得力呢……”
“难道还要让对方直接指名不成……”
“先这样办;”
随后我有些烦恼的决定道
“从我的名下;拿几件珍玩器物到江宁去活动一下;”
“让相关人等探明口风;对监国的具体心思和用意;打听仔细了再说吧”
事实上;作为一度打进皇城大内的部分战利品;除了含嘉仓城里的那批金银储集之外;
我们在占据圆壁城的那段时间里里;还就地从宫室中刮地三尺的;收获了大量的珍宝器物;以及相对轻便易携的大批字画和玄古玩之物。
除了少量弃之道路;用来诱敌反袭之外;其中的大多数都被一路辗转之后;带到了青州境内;作为我和军队立足将来的秘密准备金。
只是这些东西固然值钱;但却不能直接当作银钱来用;需要通过海路送到后方;有足够消费力的广府去作价变现;在不引起市场大波幅的情况下;慢慢脱手以实现最大的价值收益。
而其中一些比较特别的珍品;则被我当作某种谢礼;馈赠给我那位陈阿姐;和东南路宁总管;枢密院的刘使君;龙雀园的鹿公;颜公一门;嘉业君母女、乃至大内的宁老公这些;关系亲近又有过援力的人家。
毕竟;
所谓的盟友和助力;并不是靠一时的善意和恩泽;甚至是施舍性的怜悯来维系的;靠的是相近或是对等的力量和资源;以及互补共利的立场。
狮子是不会和兔子做朋友的;但它却不得不在一定条件下;容忍狩猎区内那些时常觊觎;并且伺机夺走其猎物的鬣狗存在;并且在足够数量的威胁下;有时候还必须退避三尺
还有一小部分;则用在了江宁方面的打点之用;虽然监国本身富有四海而未必看得上这些东西;但是他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有时候在上位者身边;能够多出一个例行的消息渠道;总比事到临头茫然无措的好。毕竟;我已经跻身国朝将帅高层之中的一员了;多少也要遵重一下历代约定俗成的惯例和传统。
不过;胃口也不能一下喂得太饱;须得循序渐进;慢慢的用好处与利益将对方吊住;而保持一种长期互利交易的关系。
这件事;就交给了从广府调过来的;前讲谈社的外联主事;如今的路边社负责人;京学别期同年谢徵;谢明弦;去操持办理了。
作为我在广府官面上的消息来源之一;他有足够的门路和关系;比较方便的接近监国身边那些;位置比较重要却有地位不高的近侍人物。
广府;上城;嘉业君的宅邸;
刚刚送走到访的客人之后;作为此间的女主人;却是有些叹息的;百味陈杂的看着面前送来赠礼:
青玉的熏炉、翡翠小鼎;象牙的团扇;泥金鎏银的骨柄手镜;一于的把玩玄;都是做工极为精巧奇趣的赏玩之物;光是上面前朝内造的铭记;就足以价值不菲。
多少可见;其中用心与诚意的。
而籍着日常拜访的由头;送这些赠礼过府的;则是她昔日的旧识;来自罗宅的崔绾婷。
虽然这位手帕交的形容上;有些操劳留下的憔悴和倦怠;但言语之间却可以感受到;她日常繁忙中的充实;以及难以掩饰的有所成就感与自信。
明显属于那种有了主心骨和终身依托的女人;才有可能焕发出来;从容自信的荣光与韵质。
而自己的着落还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看着年华蹉跎老去;用容妆遮掩着眼角渐渐出现的细碎皱纹。也许这一辈子就这么守护这女儿过下去。
她有些自艾自怨的如是想到;又不由想起那意乱情迷的一夕之欢;她可是鼓起老大的勇气;放下面皮去对着比自己至少年少许多的;年轻男子以身相酬的;又下了极大的决心来断绝这种不伦关系。
一想到这里;暖暖的;涨涨的;奇怪的感觉;就从她的久旷之身里;慢慢的翻涌起来;
“阿娘……”
这时一个软绵绵的声音;打断了嘉业君的纷乱思绪。
“是谁来过了……”
“你怎么出来……”
嘉业君惊讶的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抱住走路有些颤颤的女儿;心疼不已的道。
“你怎么不留在房中静养……”
“自己跑出来了呢……”
自从听说国朝兵败;那个人陷没在北地而生死不明之后;女儿就一下子心忧成疾病倒了。
她这才发现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被人劫夺之后又骤逢解救所留的忧;实在太过深刻;由此酝酿而成小儿女的单相思;却不是一厢情愿的她;那么好用时间和距离;说斩断就斩断的。
这个女儿因为幼时的变故;而胆子极小;又很容易害羞;寻常男子根本近不得身的;好容易才有一个不那么害怕的对象。
她似乎只要在近处;静静的看着那个人;偶然能够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因此;嘉业君这才纵容和鼓励她;与罗氏大宅里的那些女孩儿们邀约来往;本以为通过些许同龄人的交往;能够有所开朗和释怀;但最后却成了她的作茧自缚。
然后就是持续发热发寒的此起反复;在昏睡中流着眼泪;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都只能缓解而无法根治;最后才有人不怎么确定的说;可能是幼时留下隐藏的心疾;因此;经不起情绪的过大反复。
这个结果让洁身自持;这些年都这么坚持过来的她;差点儿精神支柱崩溃;而不由又是怨恨又是恼怒又是愁缠百转的;忍不住埋头痛哭;泪湿枕巾了好几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