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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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决定一方面加紧转运战利品和其他缴获;另一方面收缩向北的驻防宽度;而重点转为控制靠近城墙的沿线;以避免主力部队被过于广大的地域摊薄;而陷入处处设防的局部劣势;很容易被人集中兵力;分头击破的结果。
至少在城墙沿线居高临下的掩护下;可以以较少的兵力配置和代价;比较有效的保持一条贯穿东西;直达皇城边沿的调集通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却又接到另外一个意外情况的通报。
别号“马骝仔”的辅军队正鲁阿观;在一条狭窄的管道支线里;手脚并用的屈身爬行了许久之后;终于看到了些许天光之色;
“终于出来了;”
片刻之后;他在狭窄的盖板缝隙下;深深吐出一口污浊废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在地下暗无天日;沉闷窒息的巷道里;探索了许久之后;寒风料峭的新鲜空气;无疑能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回想过往;他也算是杨再兴那班军户出身的几十名老义从兄弟;硕果仅存的一员;只是鲁阿观的运气有些不好;从天南之战的长街攻守之中就负了伤;因此一只留在安关镇的后队修养;
直到再次誓师出征前都没能恢复过来;然后又阴差阳错错过了安远洲的平叛;以及后来的京口大战、江宁攻略等一系列重要战事;
直到郓州攻略才得以从龙州团左的辅助役;归建一线部队;进而在后来微山湖大战中有所崭露头角;故而别人都经过一系列的战事淘汰和选拔之后;当上了主战营的校尉或是都头;他还只是个辅军的队正而已。
但好歹辅军第二大队;也算是正战第四营的前身和渊源之一。因此在与第四营为主的相关装备和任务优先上;自有相应的优势;这一次前出侦查;也没有例外。
因而这次获得这个前出侦查机会后;作为某种表率和示范;鲁阿观哪怕所遭遇的再脏再臭;他也只做等闲强忍着克服过去。
虽然是冬天;但是在洛都的下水道里的堆积物;依旧是种类丰富而精彩纷呈的;足以⊥任何一个心志正常的人;发疯或是昏阙过去。
特别是被当作某种抛尸之所后;就得和那些新旧不一的尸骸;面对面身贴身的慢慢挤过去;期间的惊怖与狭促之处;简直难以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
而更多时候;则是用手撑着身体在污泥里攀爬;因此;也只有他这样见惯了血腥泥泞的老行伍;才能勉强克服过去。
他突然停下动作;竖起耳朵仔细的攀听着;那是渐渐走近的成片脚步声;而且全是为耐磨损而特地钉底的军靴;在地上发出的咯咯摩擦声;在这一片冷寂的背景下;格外的清明。
一个脚步声突然离队;向着他所在的方位走来;这让他不禁屏佐吸;慢慢抽出连鞘绑在腿上的短刀;难道被发现了什么么。
脚步声突然停在了鲁阿观的头上;让人觉得格外漫长的悉悉索索片刻之后;然后是哗哗的放水声和奔流直下的水迹;
直娘贼的;他只能恨恨的心中暗自骂声晦气;躲在这处狭促的沟渠下;他可是连避让都没地方可避了。
当他好容易撬开沉重的石质盖板;冒头出来一线顾盼左右之时;却是有些惊讶的看见;完全与之前不同的环境;在他过来的方向;横亘着一面高大无比城墙;以及林立的北军旗帜;
这个结果;让他既是激动又是惶恐;自己究竟是钻到什么地方来了。
好在除了墙头上往来的少量巡兵之外;里面基本上就是空荡荡的;他用随身携带的小筒镜;细细的观察到连片的建筑之间;只有大量用篷布盖着的手推车和筐娄。绳索之类的工具;连片的堆积在空地上。
这个细节他暂时放弃了回头的打算;且按奈住身上的不自在与湿养难耐;又静静等了好一会;终于等来了新的变化。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石质地面的轱辘响;还有马蹄他在地面的纷乱得得声;
却是一只数十辆车马组成的运输队;在那些呵着白气的军士驱使下;飞快的驶入附近一处拥有高大拱顶的建筑群落中;然后是一片搬运物资的热火朝天的场面。
随着打开的大门;大量的袋子和桶装物用手推车运了出来;又被蚂蚁搬家一般的飞快搬上了那些马拉的大车。突然一个带子从码的高高的大车上滑落下来;被低下的人眼疾手快的接住;却已经不免车开一个口子;洒出好些细碎的东西来;
虽然隔得较远;但鲁阿观依旧是看得真切;那是是大把的豆子。这些散落的豆子;让周旁正在搬运的两个人;冷不防踩在地上滑了一跤;摔个大马趴;连合力抬的桶子都滚了出去。
这下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物件;合力将滚开的桶子给拦了下来;似乎是发现没有什么破损和泄漏;这才露出某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职责上去。
领头的军士虽然骂骂咧咧的;却也顾不上收拾更多;而是不停地催促装运完毕之后;就重新踏踏有声带着喧嚣的飞快离去了;
他不由有些恍然大悟起来;这里居然是一处北军守卫下的大型仓城;这个发现让他;再也顾不得满身臭烘烘的味道;又费了一番气力原路倒退回去;将这个消息和发现赶紧报告上去。
当他乘着夜色;再度原路返回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上了一整队短衣轻装;披挂短铳与爆弹的敢战之士;向着最近一处的门户;潜摸过去。
…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天倾17
看到了大内东北角的方向;杂乱点点的火光和烟柱;
“大内又有人作乱么……”
已经两夜没有能好好休息的灵宝公;被重新叫起来后;几乎是像兔子般红着眼睛对左右吼道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得了……”
“禀告君上……乃是大内东侧的含嘉城里出了变故”
一名值守长史;恭声禀告道。
“银厦门天雄军的石统制;已经紧急带兵过去援应了……”
“想必不吝多时;便有具体回报……”
这时;隐隐还有类似雷鸣的震响声;让在场诸人的脸色都要变了;居然是炮声;敌人居然都已经把炮送进城里;这也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下令六门诸军都派出应援;不惜一切代价;……”
灵宝公当即下了决断。
“给我全然夺还回来……”
作为屏护大内;皇城周边三个附郭子城之一;直通洛水支系的含嘉仓城里;可以是储备了足供皇城十数万军民;半年之用的淄粮物资。更是事关日后全面反攻的成败得失;因此断然不容有失的。
“是否;要知会大摄一声……”
一名属官;鼓足勇气突然给冒出这么一句
“也罢……军情如火”
他深深看了一眼这名属官;轻声应承道。长久积威之下;对方却满是心惊胆战的;身子都要佝偻成虾子了。
灵宝公却在心中叹了口气;正所谓势比人强。
若是往日;权威自专的灵宝公;可以说看都不用看他一眼;直接将这种敢于质疑的蝼蚁之辈;一脚踹飞或是拖下去打杀。
但是现在;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异样;按照最稳妥的态度;接受这个建议。
因为前番关键时刻;对于城内外的激变犹疑不决;而导致大摄政突然现身接管了军权;令他为大内全权留守;而亲率将士发起这充轰烈烈的绝地反攻。
而这个成果斐然的结果和现实;同样已经严重动彝伤害了;灵宝公作为军国政要的代行者;在大元帅府里独断专行所树立的权威。
以至于;不过是一名区区五品枢密院给事;也敢出声插话他的决定;而他却不能肆意处置对方;至少目前不行。
眼下他只是大内留守;而不是原来的大元帅府执领;兼东都行台总管的大权在握了。先是他提起得招还军前将帅质询之议;不免为敌所乘而引发整个北郭战线的连锁溃决;目前还是大致情况尚且不明。
紧接着在他最后保留的管辖职分内;却又出现内城被敌人成功渗透破坏的事实;无疑是一种接踵而至的打击和羞辱。
而目前他还需要一个基本的态度;让这些人戳力卖命;不然连挽回失分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如此想着;却不免将手指拽的发白。暗自发誓着;日后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些找回来。
入夜已深;含嘉仓城内的战火;并没有因为黑幕的笼罩和昏暗的遮蔽;而有所消停;反而在火光通明的照耀之下;随着一**汇聚而来的后援;而更加的白热化。
人马嘶鸣;血肉横飞;尸横枕籍。交错往来的矢石火雨;铅丸炮子;在攻守拉锯的战线之中;汇聚成了一长烈亢昂的死亡协律之曲。
靠近外门城墙下;几处被反复争夺的要点;更是早已经被部分敌我的血肉狼藉所淹没了;蹒跚跋涉着踩下去;小腿以下具是陷没在软绵绵的血色泥沼中。
成群结队的披甲骑兵呼啸着冲过宽敞的大道;然后又被当面射来的连片炮子;给迎头贯穿轰碎;连人带马肠穿肚烂的炸飞起来;整个冲锋的势头也被崩解开来;变成剩下骑兵下马挽着坐骑掩身步战向前的次序。
“我的马上健儿啊;”
灵宝公口中的天雄军统领石守一;却看着那些在一波又一波步行攻战中;前赴后继倒在排击火光下的士卒;只觉得牙齿都要要碎了
“就这么白白死在了这城坊的步战之中了么。
作为北军阵营的士兵;为了保全含嘉仓城里的储备;而不免要在强攻的手段中有所节制;而束手束脚投鼠忌器。
而作为他们对阵的敌人;据城而守的游击军将士;则完全可以依仗夺取的城墙为依托;毫无顾忌的将各种火力投射到;他们的头顶上去;
只是城墙对内的布局;本身就是某种利攻不易守的态势;因此;他们只能凭借一切所能找到的物资;在城墙下就地堆叠构筑起;一道道基本的掩体和防线来;然后逼得前来强攻的北军;只能在几个要点进行反复的争夺拉锯;一点点的相互添油拉锯着。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墙下汇聚的敌军越来越多;而城墙的另外两端;也变成了新的阻击战线。
对于游击军或曰御营右军的第四正将杨再兴来说;这固然是个九死一生的局面;却也是一个天将于斯人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