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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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了。”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状点头称是
“此外大督;常胜军那里;需要好生沟通摆平才是;……”
又一名幕僚提醒道。
“这些丘八子;很有些内通洛都的门路;倒也是个麻烦……”
张邦昌骤起眉头;轻捻下颔;行台麾下虽然还有不少军马;但大多数是账面上;与这只常胜军根本没得比;起码对方在面对那只“满万不可敌”时;虽然有所损伤;但总算还能比较从容而退。
虽然敌寇已退;但河北尚有多处匪患未平;日后还有更多借重和依仗的地方;倒也没有多少强压对方的底气和资本。
他心中已经闪过如此诸般的念头;却用目光在这班幕僚亲信身上扫视过去。
“你们都有什么想法;不要再藏着掖着……”
“此事倒也好办……”
另一名幕僚福至心灵的拍手道
“料想军中奔走驰策;所求不过是”
“需得用大量的财帛;让他们封口不言。”
“善……”
张邦昌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那就再替我多拟一份文书把……”
随后;他们就东面行台之名;颁下最新的训丨令;然后以庆祝大捷和犒劳军中所需的名义;再次把城中好好收刮了一遍。
黄河岸边;南军大撤退的各种遗弃物;外加上北军各部人马;大肆抢劫和火拼之后的满地狼藉;依旧历历在目。
而在十几里外的下游;焚烧过后只剩下光秃秃;没在水中根茎的芦苇丛里;而侥幸逃的一命的呼延灼;浑身湿漉漉的从河摊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了其来。
掉进河水里被顺流冲下的那一刻;他浑身冰冷刺骨的;差点儿就没被冻僵过去;好在他身子骨打熬的足够好;在军中又有用冰雪搽试身子的习惯。
因此拼命挣扎着总算将身子活动开来;重新浮上水面顺流拨打着水花;将自己冲到岸边的浅滩上;用尽最后一点爆发力;从泥泞中挣扎着上了岸……
只是当他在残存的芦苇背后;稍稍休息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呼呼的河风吹在身上;不停的带走了残存的体能和热量;让他再次变得步履维艰而动作僵硬起来。
好在;他总算人品再次爆发了一会;韦丛里的动静总算惊动了;那些犹自不死心;还在四散岸边搜寻些什么的土团军。
如获至宝的将他给架了回去;准备当作奇货可居的俘获。来与上面讨价还价;为此;呼延灼没少吃了些苦头。
他不得不努力表明了身份;又费了些口舌让对方相信;自己乃是行台配下的大将;此番援手之功必有厚报和补偿;于是额外获得一勺子热汤水和破旧的于衣服裹身;这才重新缓过气来。
然后还得到趴在一只骡子上休息的待遇;虽然连个垫子和鞍具都没有;臭烘烘的皮毛和跳蚤;直接膈应这他又痒又麻;但总算可以热乎乎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他们就遇到了行台派来的人马;由一位熟悉的都虞侯带领着;急忙表明了身份;并且宣称有事关那只敌军的重要事项;继续向大都督禀告一二。
然而他不说还好;一说到那只敌军对方就变了脸色;随后迎接呼延灼的;不是劫后重逢的热情问候和优待;而是当场由数名铁青着脸的健壮军士;恶狠狠的拉下骡子;按在地上五花大绑套上枷锁的待遇;
并且当场宣布了;呼延灼身为行台下将领;不思报效君恩;却暗中通敌丧师;图谋不轨的罪行。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呼延灼恍然天都塌了下来;又仿佛要被气炸了;他即是忿怒又是悲愤的;还想争辩呼喊着什么;却被人一竿子敲晕过去。
待到重新醒来时;却是已经身陷囹圄;被锁拷在摇曳的囚车之中;呼延灼犹自有些眩晕的椅挣扎着撑起身子来
“呼延都监?……”
却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的在他耳边响起。
“你也来了啊……我早该想到的……”
呼延灼用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囚车里的光线;找到声音的来源。
“加亮先生?……”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同样被镣铐;披头散发;浑身肮脏靠在囚车一角的人;好容易才将对方分辨出来。
作为同属行台的下僚和将领;虽然一个在内参赞佐计;一个在外领兵行伍;但呼延灼对于这位平素很有些道骨仙风;据说满腹经纶;通晓六韬三略。以古时诸葛武侯为偶像;表字学究;别号“加亮先生”;权领冀州长史的吴先生;还是有所印象的。
毕竟;他在大都督张邦昌辟招的幕僚和谋佐之中;也是数得上字号的人物;很是出过些主意和陈条的。
“你怎生沦落此处啊……”
呼延灼强忍着头中;残存的眩晕感和恶心;继续疑问道。
“难道行台那里;出了什么大变故么……”
“却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罢……”
对方有些自嘲的道。
“总想着算无遗策;却算不了自身的安危和身边的人心……”
突然囚车停了下来;让他们猝不及防的滚撞在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来。然后四周爆发出一阵喊杀声;以及纷乱脚步奔逃远去的声响。
半响之后;囚车就被人从外头给打开;露出几张陌生的包头脸孔来;只是他们手上拿着的刀枪;还滴着犹有余温的鲜血。
他们扫视了几眼之后;自念了几声晦气之后;信手砍断固定在囚车上的镣铐;就呼啸着四散而去;对这两位囚徒不管不问了。
犹豫再三;呼延灼还是决定;搀扶着那位吴先生下了囚车;慢慢的离开了道理。
只在远处的山头上;一小队人马;也在打量和观望着这一幕;微微叹息道。
“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只要这一逃;通贼的罪名;相关人等的就坐实了吧。”
“就算能够活着跑去陈情辩白;也在没有人信他了……”
“关键还是吴加亮啊;大都督特意交代的;一定要做的手尾齐全”
“那个呼延灼;不过是个添头……”
“谁叫他恰逢岂会呢;成了不该存在的关碍了。”
“不过;若是暴毙在这个节骨眼上;实在太显眼了……”
“还是费些心思;让他就此畏罪潜逃好了;”
“这样日后处置起来;更加事出有名不是。”
“该我们前去收尾了。”
然后他们纷纷上马;驱策着坐骑;开始追上了上去。
…
第四百零一章 忧喜
居然还活着;呼延灼有些庆幸的抹掉嘴角的血沫子;摸了摸胸口的肿痛的部位;虽然他眼疾手快将对方通过来的枪矛给折了;但还是被余下的断茬捅在身上;猛地推出好几步
因此;随着抬手动作;牵动起来还是猎猎的疼;但对于他这样经常受伤的老军伍来说;却也不算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信手将手里抢来的半截矛头丢掉;呼延灼重新捡起一把骑卒用的银边刀;连鞘一起挂在身上。
能够配备这种精工装饰的武器的;只有行台直属衙前军的马队健儿了;看来大都督是心意已决了;自己在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只是;
他并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躲藏和逃亡之中;会遇到了一股真正的“刑州乱军”。然后误打误撞因为他们乱入式的伏击;顺带给无意救了一回。
这些海边的盐枭私贩构成的强梁之辈;都被那些南军用缴获的兵器甲械;尽可能的给武装了起来;并且给足了短期之内活动的粮饷用度。
因此;虽然眼下情势;他们已经落了下风;而在四散流窜中;但是在短期之内;却也是没有那么容易扑灭的;毕竟没有人会在自己持有武装的情况下;乖乖就范的。
而那位大都督;偏生还有诱降之后又杀俘的名声和记录;因此短期之内;是不要指望在这些刑州乱军;放下武器乖乖就范了。
然后呼延灼又在另一句尸体上;摘下一顶尚称完好的范阳帽;撇去沾土;连同一件被射穿个小孔的铁环背心甲子;穿戴在身上;然后用割下来的一块大氅裹住腰腹;冰冷甲环透过单衣的熟悉触觉;以及触手可及**的刀柄;总算让他获得些许安心的感觉。
然后;他又牵来一匹负载甲械的驮马;将脸色潮红瘫在地上喘气的吴加亮;给扶了上去;尾随着那些刑州乱军;离开了这个仓促的伏击之地。
黄河南岸;滑州境内的卫南城下;已是一片军中大开饮宴的欢庆气氛。
前来接应的刘延庆部;还带来了大量的猪羊牛酒等犒赏之物;正好就地好生慰劳一下各营将士。毕竟在河北转战的这一个多月下来;没少风餐露宿;因陋就简的啃着于粮就清水;嘴巴早就淡出鸟来了。
而我也坐在张开了幕帐的城楼里;看着底下营盘中的星火点点;那是围着火堆的士兵们;一边翻动切割着火上炙烤的猪羊;一边端着本地收罗的淡酒;正在满手油腻的开怀大嚼;或是呼朋唤伴邀杯换盏的大声喧嚣之中。;
而刘延庆;则有些严肃的给我细数;自从我军去了河北这段时间;又发生的许多事情。
首先是以的噩耗;东南路刚在都亟道军前的后线;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败;
奉命抽调出来;包抄阻截那只流窜河北军的广威、永兴、奉国、安国、等五个不满编的军序;被这支北军抓住指挥协调不畅的破绽;然后中了声东击西之策;被拉开距离后;相互援应不及而分别击败于。
此战一口气阵没或重伤不能视事的统领以上大将;足足有十余人;按照帅司的要求;而轮换二线待命的机动兵力;几乎被一扫而空。
这支河北军甚至因此乘胜追击;一路横扫的鸡飞狗跳;突入到阳武县境内;严重威胁到负责武牢关攻略大部人马的后方辎重与人员。
只有新军中锋部为首的河南讨击军;得以成建制的撤退到原武城;才保左方囤积的最大一处粮台;没有被进一步破坏和烧掠掉。
但是在酸枣、原阳一带;沿途的数个粮院所;就没有这种运气了;几乎在战败后的第一时间就陆续陷没敌手;就算事后被夺回来;估计也不剩下什么了。
而得到这些资源补充之后;那只河北军更是愈战愈勇;一鼓作气将沿途转调过来阻截的军马纷纷击退击破;打的他们只能避垒自保不出;连带河阴到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