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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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拇指粗的铳子打到之后;就是鲜血淋漓的稀烂一片;身子上外翻的创口就像是;裂开的婴儿小嘴。
特别是那些穿铁甲的部位中弹后;崩裂的甲片连同一起;绽炸开一个不规整的大豁口;细细碎碎的碎嵌在身体里;就算马上不死;也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
而且与弓箭和弩矢;留在体内所造成的封闭性创口不同;一枚正中的弹丸不仅仅可以打裂穿透大多数护具;还能打碎骨头;造成开放性的外伤;并且留下一个参差不齐;难以处置的创口。
因为;除非是特别幸运;枪伤一般都能造成严重器脏损害和内出血;这会使伤者感觉到非常疲倦;所以通常只需中上一发;就可以使一名精壮之士丧失作战能力。
并且;拒操作一把铳子或许并不是很简单;但是学会用铳的时间;要比成为一名一流的弓箭手;或是使用其他传统兵器好手的时间要短得多。
很难想象半年前谷老四;也曾经是这种满地死伤之中的一员;他现在却为自己能熟练的用铳杀敌;而暗自自豪不已。
除了已经被带走的俘虏;偶然间;还有未死的北兵;在地上蠕动挣扎着;他们例行都会用矛杆戳一戳;顺便问上一句
“还能自己爬起来么……”
若是对方无法做到或是有所回应;那就会用手持的刀剑;直接替对方解除痛苦。
除了例行的打扫战场外;谷老四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便是从战场的北军尸体和伤员中;找出合适的;
然后让人送到别号“白贪狼”的苏大医官哪儿去;作为他麾下那些见习军医们;新鲜解剖的素材;和临床观察各种症状的**样本。
作为半路出家速成流的战地军医;只消掌握最基本的卫生防疫;急症和伤创处理即可。
因此;他们只消在老前辈的带领下;通过足够数量的解剖和临床处理事例;就可以迅速掌握和满足;最简单的战地需求。
而在后方;重新收复的湖畔营地里一片狼藉;放眼尽是各色忙碌的身影。
“这个;”
“那个;”
“还有这些;”
“只消看起来有所用处;都带上好了……”
“不怕琐碎也;不要怕辛苦……”
“只要搬回去都是咋们的了……”
“这又是何苦呢……”
作为原本主人的郭统制;也只能面带苦笑和无奈的看着我的士兵;在神机军的营地里各种肆虐;不;是像蚂蚁搬家一般的;事无巨细的翻找着;一切可以派上用处的东西……然后发出各种象征性的叹息声。”无妨的;这些都算战损不是……”
我轻描淡写的对应道
“反正我都重新把贵部营盘给夺回来了;其他就不要计较太多了……”
“我军不过所获些许;被北兵所焚掠四散的物资;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叫他的部下;战场上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呢;
胜负已分;自然要乘势攫让处了;作为在上呈的战报中;作为神机军能够在请功的资序里;副署名后的代价。
就是任由我的士兵挖地三尺;誓把神机军营地搬空减负;才的罢休。
重装队里的那些;粗重的石炮车弩;或是巢车、发火箭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我一贯眼馋的数组野战长炮;计有四寸和六寸两种大小口径;可发散丸也可以发链弹、杆弹;乃至破垒、破阵两用的实心铸铁球;
此外;还有若于具专门攻坚的短身十寸炮;因为相对沉重;需要撞门的载具和畜力;机动性太差;我就只好敬谢不敏了。
他们也没有多少抗拒的意志和实际行动;反正这些损失最终还会有帅司来买单补充的;最多只是面上难看而已。
不过;这点面子能当饭吃么;这点面子能换来战报上的体面和具体功绩么。
要知道;还有好些人连这点里子都没有了;被剥夺了职事和部下;正以军前待罪之身做那临时的阶下囚呢。
“等等……”
我眼角突然撇到一行身影;赶忙走过去呵斥道
“你们是军人;又不是过冬的仓鼠;“
“怎么连人的马桶和夜壶;都要拿走呢……”
“快快原样放回去……”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的马桶也是一种重要的管制物资;主要是可以用来收集某种原始硝化物。只是在人家面前我就没有必要做的这么难看了。
“此处事了后;怕是很长时间;你我都不复相见了;”
郭统制再次叹了口气;重新对我道。
“有桩事情;我须得提醒你一二……”
“被你阵前斩了的那位;神机重装队的都虞侯;”
“叫朱长治;乃是帅司朱使君的亲侄……”
“阵前临危抗命;就是亲儿子我也照杀不误;”
我冷笑了起来。看起来神机军在国朝庞大的军事序列中;位列上五军之序;
因此待遇甚为优厚;且颇受尊崇;故而也少不了各种营钻进来;形形色色的镀金党。
“亲侄儿算什么。”
然后;看到向我走过来的姚平仲;算是结束了这番寡淡无味的对谈。
夺回了营盘;我才知道;这些骚扰袭击我军后方营地的敌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他们就是从湖上过来的
严格说他们是从湖岸边上;撑船摸过来的;然后就是安排在这一向警戒的友军;不堪悍战临阵脱逃的把戏。
紧接着留营的神机军;在被突入近身的肉搏战中;以寡击众打的大败而走;仍由这些数量有限敌人;在营盘中四散肆虐;到处放火起来。
而我本部的损失;同样是令人肉痛的;虽然是打了胜仗;但是三个主战营的减员;还是至少在三成以上。
其中大多数是折损在残酷拉锯和骑兵对冲之中的;这可是一路征战过来的;好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合用兵员啊;一些老兵甚至可以上溯到;我初阵天南的时期。
不过唯一令我聊以籍慰的是;其中阵亡老兵的比例还不算太高;倒是在伤员里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这也间接印证了某个事实;残酷的战斗中我赖以起家的老兵;比那些加入时间尚短的新兵;更懂得保护自己;存活率也随着从军的时间和经验;而有所稳步增长。
这样的话虽然伤筋动骨的损失不小;;但是我军队主体的基本构架还算在;只需要内部调剂整合一番;再补足新员磨合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发挥战力。
于是;我现在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籍着战后清算的由头;大肆吞并友军的残余力量;这一战下来;崩溃的左右翼里;固然是死伤惨重。
好些部队的主官和军将;都因而阵没军中;幸存下来的;也好些要面临我罗织的;各种临阵脱逃和指战不力的罪
因此;真正有底气反抗我的;根本是寥寥无几寥寥无几;且在神机军决定置身事外后;就更是孤掌难支。
他们几乎毫无抵抗的;就被我的部下;用刀铳顶在帐篷里;给强行解除了武装。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那些百战余生的老兵和没有太多恶习的士官;自然以收拢整编;补员备战的名义;倘然笑纳下来。
至于营团队火以上的军将、武官;则尽量能不留用就不得留用;专门派兵“保护”着他们;礼送南下去徐州的帅司去;各自各找娘家哭诉。
当然;具体表现形式上;我就不能吃相太难看了。
至少;在给予帅司奏报里的;官面解释是如是说的;“因为战后追击大股流亡敌军的需要;而从那些被打散;建制不全的友邻中;择检精壮而就地充实重构防线云云。”
当然了;阵前吞并严重削弱的友军什么的;其实在南北常年拉锯对战之中屡见不鲜;这也是一种战场上权益行事的常态。
虽然事后还是要遣还归建;但是人到了我手里;有的是办法和变通手段;将这些上好的兵员给滞留或是隐匿下来;大不了战后找一群老弱病残;送回去好了。
我已经规划好了;三个主战营的剩余将士;各抽出三分之一来;重新组成第六营和第七营;由此造成的缺员;然后再从战后的五只辅军大队里;拣选表现出色的兵员增补之;也算是某种嘉勉和进身之阶的惯例。
然后;再用这些打散的友军旧部精壮;择选相对敢战老练的人手;填充到那些辅军大队的差额中;籍此额外再扩充两个辅军大队。
余下的兵额;再编入散兵和辎重中;这样七挑八捡下来;我居然还能得到七八千员相对训练有素;经过大战考验的新血。
然后从最小的什层面彻底打散重编;尽量避免同乡和故旧之类扎堆的情形;以老兵充作士官;老人带新人的渐进模式;进行梳理和吸收。
如此下来;短时之内就可以重新行程规模;整体上的战斗力;也不至于下降和削弱的过于厉害。
接下来;
我再次让后方用银铜等贵金属;赶制了一批记勋军章;以纪念这次兖州会战的个中参与和三六九等的出力表现。
以鼓励和培养军中;奋勇上进的氛围和集体凝聚力;乃至塑造这只部队专属特色和群体风格的传统。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挟此大揭之功;向帅司进一步要钱粮;要人马;要装备;要编制和待遇;总之各种能够得到的好处;都要极力争取一番。
顺便和那些被剥夺了残余部曲;而押解驱逐南下的友军将领;大打起嘴皮子官司;不过既然作为战场主力的我部打赢了;还保全了大部分实力;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明和存在。
从某种程度上说;军中是非成败的评定标准也很简单;胜利者说话无疑要响亮;也更让人信服的多。
谁让我吞并了好几部友军的人马;但我还算是颇为良心了。起码;我把他们的番号和建制都给留下来了;日后或许还有起复和重建的机会。
要知道;内部曾经有人建议过我;于脆连这些友军的编制;都一起吞并算了;反正挟此战之威帅司多半也不会轻易否决的。
但是我还是拒绝了这种这种可能令我部下;参杂太多不确定因素;而导致队伍纯洁性和思想统一等情况复杂化的诱惑;还是采用比较费力一些的;渐进式内部消化措施。
毕竟;来自底层的士兵;或许无所谓站在那面旗帜下卖命;更容易通过集体的影响来输灌和塑造;但是那些军官和将领;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