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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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烟尘已经让人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坍塌了半边的瓮城巷道里;
天南三镇之一的吴宁镇将孙龙球;手臂微微颤颤着却是抬不起来;像是脱水的鱼一样;衰竭到极致虚弱感笼罩着全身。身边横七竖八的是尸体;是自己忠心部属的尸体;也是官军骑士的尸体。
刚才的那队骑兵莽撞的冲了进来;狠狠的撞在了排列的矛阵上。在如此狭窄的门道里用高头大马的骑兵进行冲锋;真是够心急愚蠢的;
孙龙球想裂开嘴笑笑;但是发现连这个轻微的动作;带来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这队官军的骑兵虽然愚蠢;可是却实在是精锐彪悍;让他的部属已经伤亡的差不多了。
虽然耳边传来的是各种临死的哀号和箭矢的呼啸;但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了。看着那些绰约逼近的身影;突然门内响起震耳欲聋的踢踏声。
“杀……”;一群披甲骑兵高挥着马刀;呐喊着从孙龙球身边掠过;越过成堆的尸体;冲出了西门城洞;如同暴风一般的将那些绰约的身影掠倒撞飞;也将笼罩的雾气和尘烟撕裂驱散;向城外冲杀而去。
孙龙球轻咳一声;看着这些满脸肃穆和决然的骑兵从身边掠过;他们身上披着绣纹的战袍;赫然是隶属公室的三部亲事府之一;他有些振奋的手动了动;试图将刀提起;但极度衰弱的手却无法完成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
却再也无法抑制出从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身体如金山玉柱一样侧倒;靠在了城门洞墙之上;再缓缓的沿着墙壁滑下;瘫软在地。那充满眷恋的眼神逐渐暗淡;只有从喉咙里涌出一声嘶哑的轻唤:“君上;来生再见了”。
对我来说;闲暇安逸的阵前生活;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真是好享受啊……”
我贪婪的绣着空气中的香味;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护兵已经摆好了一个紫铜的暖锅;
鸡鸭架为汤;咕嘟嘟煮着鱼片、鸡片、鱿片、里脊片、还有天南当地的鱼面和河粉;随着汤水沸腾翻滚;香气四溢;让人口水直流。
一大盘炒三花;腰子;肝片和肠花;用炸透的葱油炒在一起;可谓是香脆爽口。再来点下江特有糯稻酿制的五年小烧;在这战地上;可谓由来不易的享受。
来到阵前大军中的生活;就没有在后方那么逍遥自在了;所谓众目睽睽之下;各个营地之间的出入行进;也是管制森严;没法像安关镇那样;可以明目张胆的于私活什么的。
想继续联络友军拓展生意;也只能偷偷的进行。
好在;各路随军而来天南地北的商旅;在营地后方;自发聚集成一个大市场;几乎什么都有的买卖;呈现出某种短暂而畸形的繁荣。
我也派驻了一批人在那里;以钱水宁和郑艇为主。钱水宁主要是负责带队;宣传和推销一些本家的产品;以及婆罗洲会馆的特色商品;
比如我家特产的军用口粮;炒面饼和各色罐头什么的;原本只是供应海兵队和少量船团。现在正好乘机对这些官军的陆师;来进行变相推介和分销;以打开某个突破口。
作为南朝传统的军需产业规模极其庞大;个中利益盘根错节;等闲人是插手不进去的;我目前也就在独立性稍好的东南招讨行司;有所成果而已。
然后按照婆罗洲人为主的商团建议;代为买入一些当地特产;主要是玉料、香药之类;附加价值高;分量轻的土货;从江上装船运出海去。
而郑艇则做的是老本行;相比之下;他真心是更加的如鱼得水;短短时间内;经他手上发卖和转运出去的;就有数百口人;主要是通过他自己的渠道;卖给那些远藩边州的代理人;去做开拓;其中也包括了部分婆罗洲当地的藩领
为此;辛稼轩也劝谏了我;此举有伤天和;会折损人品;影响清誉什么的;为此我纳谏如流;然后回头交代郑艇;做得更隐蔽些。
毕竟;靠他的个人意气和道德洁癖;是无法改变整个大势的;至少经我们手的交易出去的户口;结局会其他人比好一些。
做受监管的开拓民;总比卖到番邦土王家为奴;或是黑心矿场矿山去这辈子不见几次太阳的好;是否埋骨他乡另说;至少这些需要人口开拓的远藩边州;至少对可以沟通的前国人;待遇和态度会好一些;也不会轻易拿去消耗掉。
这也是我力所能及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毕竟我们也不是跑到战地来;专于与大家唱反调的慈善事业的。
因为有后方的收益和来源;所以我也能时不时给军将们加加餐;或是自己偷偷开点小灶;自娱自乐什么的。
“敌袭……”
“敌袭……”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一个比一个慌乱。
“真见了鬼了……”
我丢下碗筷;跑出帐子来;站到高处;就见城墙方向已经是烟尘滚滚;
“明明这里不是进攻的方向啊……”
我低声嘀咕着;
围城的营地里被开水浇过一般的骚动沸腾;明明敌人还没靠近;就已经出现了相当多慌乱的身影;显然是对于城中的突袭;缺乏足够的心理准备。
或者说比较精锐的部队;都被抽调去其他方向;去做重点突破去了;留在这里的部队;质量和数量上都差了一个档次。
随着那片烟尘的迅速靠近;我这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马踏联营;那些从营寨中拼命射箭或是聚集起来阻截的官军;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就被击破打散
这些来自城中的突袭骑兵;体现出某种久于战阵的精湛骑术;他们如同马术舞步一般的动作;提马越过一个个障碍;穿过一处处看起来狭窄的之所;几乎没有能够造成足够的妨碍。
如同流淌过大地的山溪涌泉;奔流四散又聚合成股;几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碍他们。
这才是精锐铁骑把;这才是真正的马战技艺把;见他们精准的将一个个火罐;或是其他燃烧物;丢在那些营帐之中;像是烟熏的老鼠一样;将潜藏的官军驱赶开来;或是阻隔在外。
可惜我赞叹不出来;因为那些在营盘之间被驱杀的鸡飞狗跳;狼奔鼠窜的;可都是我的友军啊;并且目标相当坚定的;向我这里逼近过来。
你妹啊;傻子也能看出对方的目标是这处土台;我高声喝到。
“擂鼓;备战……”
几个呼吸后;我身后这才响起撕心裂肺的鼓号声;然后是军官们喝令声
“矛队;上前迎敌……”
“白兵队掩护两翼……”
“射生队先发;铳队准备……”
这一会儿功夫;那些骑兵已经从到了数百步前;突然连人倒下十几匹;却是站在最前排的射声队已经开始发威了;可惜经验稍缺发射了早了些;仅有小半命中目标;然后这些骑兵开始下马;接着驱赶马匹的掩护;挡住大部分再发的箭矢;留下一堆马尸迅速逼上前来。
我却忍不住咒骂起来;不在乎战马;这意味这我们面对的是一只;已经夏鼎决心有去无回的敢死部队。
两只射声队几乎不用号令;就向后狂奔而逃;有几个反应稍慢的落后;就被这些敌军给追上砍倒掩没;所幸他们的目标是土台;并没有过多的理会逃散的射声队。
乘着射生队牵制和骚扰的前奏;按照操条;正在土台上的三队铳兵们;在堆筑半人高的掩体前;分作前蹲后立两列长队;开始备敌。
他们几乎是有些手慢脚乱;或是手脚僵直的;或是肢体战颤的;开始检查压簧和燧石夹片;然后到竖长铳;撕开药管;装填子药;压杆捣实……
虽然平时经过反复训练;但是在第一轮排射的时候;因为临阵的紧张和其他缘故;还是有些参差不齐;甚至有些忘了装弹;或是没用蜡纸团压实弹丸;铳口朝下时还未击发;弹丸就先滚出来了。
汹涌而来的敌人;几乎气势不减;只有前排几个身影晃了晃;消失在人群中。他们几乎是发出嘲笑一般的吼声;更加振奋的向前冲来。
在那些参加过梅山行馆攻战;而幸存下来的老兵队官们;声嘶力竭的呵斥和纠正下;这些已经发射过的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或是如释重负转身散开退到后列;将位置让给那些第二队已经装填好大半的铳兵。
土台之上的边缘;被再次淹没在淡淡的白烟之中;敌人还是没有明显的渐少;但是站在前排的身影;似乎换了一些;还有人带着伤;一边流血一边小跑着。
第三轮排射之后;这些铳手似乎找到了感觉;虽然击发的数量还是那么多;但是命中率一下子提高了不少;至少有数十具身体;像是被击破的水袋一般;突然喷出血来;或是身体一震捂着伤处;被后面的人顺势推倒;踩在脚下。
这是从土台后方营地里;绕到两侧的其他铳队;也在两翼的白兵队掩护下;开始以长横队;陆陆续续的击发。
这时那些敌军;已经冲到土台边上
蹲坐在斜上的木尖栅栏后壕沟里的矛队;也突然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双手紧握长杆;猛然发声吐气;像斜前的方向刺去;那些冲在最前的排头兵;就像是稀疏的浪花;遇到充满尖刺的礁岩一般;霎那间被鲜红的颜色染红了土坡上的斑斑点点。
就算他们有防护甚好的甲衣;也不免受伤;或是被卡在家偏离的矛头猛顶着;失去支撑或是脱力滚下土坡。
攻势稍挫似乎并没能影响他们的决心;几个呼吸之后;我看见几十面不知道那里找来的手牌被举起来顶在身前;再次冲上土台来;由于需要列阵配合的缘故;这次速度不免慢了许多;却成功的迫近简陋的栅栏;几乎是肩并肩顶着那些戳刺的矛尖;包铁的牌面和精铁矛尖;刮搽出刺耳的声响;然后又一方不堪忍受的翻到;或是折断。
然后一些牌面被压在了木栅之上;成为跨越的踮脚之物。虽然他们之中许多人很快的;
被条件反射的矛手;给挑飞戳穿在空中;或是翻越栅栏时被戳伤腿脚;肠穿肚烂的倒挂在木尖上;但是也有人以手牌和尸体为掩护;成功跃过栅栏;挥砍在矛手之中;其他人只能丢下矛杆;用随身的短刀和长匕;试图进行悬殊的肉搏。
这时两翼的铳队已经射完了好几轮;将这些敌军防护较少的侧面;像是剥开的洋葱一般的;倒下一层又一层。
而土台之上居高临下的三只铳队;则越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