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第4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以为自己已是年轻一代中佼佼者,比武在同龄中从没落过下风,就是唐强也说过,若是三百招之内不能打败李定国,那么输的就是自己,因为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快,耐力绵长,问题是唐强对自己在三百招之内击败李定国的机率在五五之数,现在看到有一个有可能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李定国这才收起刚才的轻视之心。
自家大人说得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自己强的人多了去。
看到对手这么强,李定国没有感到挫败,反而兴奋起来,或许这就是遇强则强的名将气质,李定国大叫了一声“好”,马上调转马头再战。
两人年龄差不多,又同样是使用长枪,李定国脑子快、身体灵活,而岳乐枪术娴熟、健壮有力,二者可以说棋逢敌手、将遇良才,就在山下较量了起来,只见二人不时出枪、策马,有时冲锋、有时绕着圈打,打到兴起站在马背上的火拼,看到这样精采的一幕,无论是山坡上的川军还是守在远处的清军也看呆了。
这种史诗级的对战,简直就像只能出现在小说里或说书人的嘴里,众人都看呆了,有的士兵甚至连手里的武器掉了也不知道。
李定国和岳乐由早上一直斗到位响午还没有分出胜负,一直打到二人都没力了,这才相互狠瞪了一眼,这才各自抱憾回到自己阵地。
“将军,你太厉害了。”
“大哥,好样的,刚才那招回头望月可惜了,只要再偏一点点就可以刺中他的心窝子,实在太可惜”
“将军,那个铁板桥用得太好了,分毫不差。”
李定国一回阵地,马上受到英雄般的待遇,一众手下围上来,有人牵马、有人拿枪、有人拿马扎来帮李定国下马,有人殷勤地替李定国按摩,别提多热情了。
“定国,没事吧?”唐强也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李定国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说:“谢唐叔关心,这个家伙想打败我,他还得回去多吃几年奶。”
唐强点点头,拍拍李定国的肩膀说:“好小子,有志气,不错,这战场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李定国有些奇怪说:“唐叔,这岳乐的枪法有点怪怪的,整体来说有点像杨家枪,不过又像脱出暴雨杨家枪的范畴,隐有自成一派感觉,你见多识广,这家伙用的是什么枪法?”
“你目光不错”唐强点头赞许道:“没错,当年杨家枪独步天下,杨家人为了保家卫国,把杨家枪传给了麾下的将士,一些心腹还得到其真传,这些人退伍归田后,又把这枪术传给后人或徒弟,这样就传开了,一些人到关外讨生活,传到满清也不足为怪。”
顿了一下,唐强继续说:“满清壮大在努尔哈赤,以祖传的十三副甲胄起家,先是统一女真全族,然后一步步走上扩散的道路,满清八旗的足迹到蒙古、朝鲜、大明等地,经过多年的奋斗,不仅一步步壮大,身经百战的他们慢慢形成一套枪实用的枪术,你看他出枪快而狠辣,化繁为简招招直取要害,就知这是他们用性命和经验练的枪术,这种枪术带着一股破坏、狂暴的气质,这是真正的枪术。”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难缠,李定国震惊归震惊,可是那眼神依然非常坚定。
“定国,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斗将就不要去了,见好就收,反正我们手里有火器,这些可是大杀器,管他们来多少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二个我杀一双,就不必要再冒险。”唐强有些关心地说。
陆皓山对李定国宠爱加,把他当成栋梁之材来培养,这是全四川都知道的,生怕李定国出意外难交代,唐强苦心婆心地劝道。
455兵不厌诈
面对唐强的好意,李定国却是断然拒绝。
这是一个武者的骄傲,一个武者的尊严不容他人挑衅,再说李定国也有一颗年轻、好胜、不屈的武将之心,于是,用过饭稍作休息后,岳乐一挑衅,李定国再一次翻身上马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再次和岳乐打了起来。
“将军威武。”
“把这清狗的脑袋挑下来。”
“将军,把他挑了,看他们还嚣张不”
一众士兵看到李定国那样神勇,一个个大声为他喝采助威,而山坡下的清军阵营也同样大声喧哗起来,不用说,他们是给他们的将军岳乐增加声势,此时山坡下两人已战成一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这场面让人感到好像是考武举一样,主要是李定国和岳乐的实力太均衡,打来打去不分伯仲,感觉像是在表演。
看到喝采声没什么作用,唐强让人把进攻时所用的战鼓拿出来,用力鼓了起来,“澎澎、澎澎澎。。。。。。”有节奏地敲了起来,用战鼓为李定国加油,听到那激昂有力的战鼓声,李定国好像深受鼓舞,打得越发虎虎生风。
听到川军敲响了战鼓,清军也不甘示弱地抬出战鼓卖力地敲了起来,于是现场出现了两个战场,场上李定国和岳乐打得天昏地暗,而场下两军的鼓手也比拼了起来,那鼓敲得震天响,越敲越响、越敲越激昂,好像要把牛皮给敲破一样,以至战场上整天都是战鼓轰隆。
将士们为自家将军的每一次出色进攻和防守喝采,当处于下风时又齐声为这叹息或大声助威,虽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可是现场的气氛非常炙热,不少将士把嗓子者都喊得沙哑。
李定国和岳乐棋逢对手,你来我往打到夕阳西下谁也没法击败谁。眼看天色将晚,岳乐一枪把李定国震开后大声说:“停!”
“怎么,怕了?”李定国把长枪一横,面带冷笑地说。
岳乐面上的骄傲之色稍稍消淡了一些,也不再鼻孔朝天了,看着李定国一脸认真地说:“李将军,你是本将难得一见的对手,我们激战了一天,估计就是再打下去也难分胜负,不如今日就算打个平手。我们明日再战如何?”
“你也是本将的难得一见的好对手,就依你,明日再战。”李定国看到天色也不早,再打下去二人也难分胜负,有点识英雄重英雄,很爽快地答应了岳乐的提议。
于是,两军鸣金收兵,遭遇战的第一天,双方不伤一人、未流一滴血。那些将士不用拼命还免费看了一场难得一见的较量,一个个都显得很满足,不少人心里暗暗希望要是天天都像今天这样打仗那就太爽了,有好戏上演又有兵饷拿。还没有生命危险,这样的好一事上哪找去?
“将军,你今天太威武了。”
“就是,将军今天就是二郎神下凡。小的对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要不是那清狗运气好,早就把他捅一个马蜂窝了。”
“将军。小人对你的敬仰就总督大人说的那样,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累了吧,将军,小的给你揉一下,热水很快就来。”
军中最敬重的就是武艺超凡的英雄,李定国一回来,马上受到英雄般的待遇,一个个铁打的汉子一下子成了脑残粉一样跑过给李定国献殷勤,弄得李定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唐强也走过来关切地说:“贤侄,没事吧?”
“没事,就是累了点,休息一下就没事,谢唐叔关心。”李定国连忙感谢道。
唐强点点头说:“打了一整天,就是老虎也得打磕睡啊,那个岳托还真有二把刷子,贤侄明天对上他可要小心。”
明天?李定国嘴边露出一丝冷笑:“唐叔,不用等于明天,清军今晚必来劫营,还请唐叔准备一下,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唐强吃惊地说:“清军今晚偷营?你怎么知道的?”
李定国的解释说:“水无常形,兵无常态,要是满清事事都按常例出牌,早就不知被灭了多少次了,看以往战例可以知道,满清是把勇猛和狡猾相结合,该勇猛的时候绝不含糊,该狡猾的时候也绝不讲道义,那个岳乐表面是与我比武,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里,围攻定军山,看到很难在我身上讨到便宜,兵不厌诈,肯定会使损招。”
“他说明日再战,表面双方相安无事,暗示今晚不会有战事,而实际上误导我们,若是猜得不错,他们会选择晚上偷袭,所以,我们准备好口袋等他们就是。”
听到李定国分析得头头是道,唐强闻言连连点头说:“还是你想到周到,好,你好好休息,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满清人口不足百万,兵员缺乏,最喜欢是用最少代价或得最大的利益,若不是灵活多变此刻还在关外放马牧羊,李定国分析得很仔细,唐强深以为然。
李定国奋战了一天,不仅体力透支,精神绷紧了一整天也累得够呛,提醒后先在护卫的帮忙下吃饭,吃完饭后就洗澡,洗完澡一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他相信唐强能处理好这种挑战。
对于满清,唐强在辽东和他们交手了不知多少次,对他们本性非常熟悉,刚才关心李定国一时没想到,经李定国提醒后,马上付诸于行动。
夜,寂无声,天空中的一轮弯月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就是星星也显得暗淡无光,郊外的夜是寂静的夜,除了不时有野兽低吼几声,打破这份宁静的就是呼呼的山风,这山风,仿佛是诉说着时光的流逝、大地的变迁,也好像在嘲讽着世间的沧桑、人性的险恶。
这一晚,负责值守下半夜的赫然是在狗头岗了望所一战成名的郝锋,原来只是一个斥候队长人,现在成了掌管千人的千户长,这一晚他负责值守下半夜。
作为千户长,郝峰并不用亲自巡逻,可是他还是垫着箭袋睡在前沿阵地上。
“吱吱。。。。”
“踏踏。。。咚咚。。。。”
正在闭目养神的郝峰突然听到一阵袭乱声,用箭袋垫头侧身睡着,耳朵贴在地面可以听到很远很细微的声音,这是战场老兵的一个技巧,感觉到这种声音不对劲,郝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千户长”郝峰还没起来,一名手下轻轻走到郝峰身边小声说:“有情报,清狗上来了。”
果然有情况,郝峰一下子爬起来,拿出千里目一看,只见黑暗中一队队穿着黑衣夜行衣的人正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