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人-第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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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王旭来了兴趣,急问:“副将为谁可知?”
“听王晨所言,似乎叫卞喜和孔秀!”那兵士回说。
“嗯!”王旭点点头:“行了。你先下去领赏歇息吧!”
“多谢将军!”
随着那员兵士退下,众将的目光皆是转向了王旭。徐盛出言道:“主公,若王凌不肯投效,那不妨利用一下其将领间的矛盾,或许有破关之机。”
“可以,但还不是时候,王凌既然曾犹豫,说明投效之事尚有可为。”王旭说。
陈到闻言,不由接过话去:“可今日已经发生此事,卞喜和孔秀二人恐怕会想方设法通知钟繇,说不得过几天就会有其它将领带兵赶至,王凌也会被撤职,那便失去大好时机。”
“钟繇如今已经抵达卢氏县城,与徐荣汇合,而卢氏与潼关之间全是崇山峻岭,山路崎岖坎坷,是没有办法行军的,所以只能从弘农郡府那边的官道绕行,待潼关传信过去,其再派兵马返回弘农郡府,从而西至潼关,怎么也要三四日,我想应该够了!”
说着,他默算了下时日,已是疾声吩咐道:“四日半之前,我们已快马通报襄阳,最多两日便到,而沮授深明我意,一定会安排我岳父王允以最快速度赶来,我岳父已年过六十,赶过来必然是乘坐马车,可若是数匹快马拉车,也不比骑马慢多少,如今应该离长安已不远。”
“颜良!你立刻命人寻去催促,就说潼关王凌不肯降,若他不赶快,我们就只能攻下潼关,将王凌砍了。到时候,望他莫要怪罪于我!”
“诺!”颜良应命而去。
众人都乐了,没想到王旭会下这么一道命令。
“徐盛!”王旭随之又接着唤道。
“在!”
“你派人回报长安徐庶、高顺、张合三人,让他们做好准备,若王凌死活不肯降,我们便放弃潼关,让张辽退守这华阴县城,其余兵马立刻发兵西进扶风。”
“遵令!”
众将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贾逵不知以前的部署,当即奇道:“主公,为何要放弃潼关呢?”
“潼关险隘,不说攻克艰难,即便攻取也是得不偿失,不如西进,至于原因,今后你自会知晓!”王旭笑道。
贾逵拱手退下,倒也明理的没有再追问。
七八个时辰后,颜良派出的快骑寻到了刚刚路过长安,抵达霸陵的王允,将王旭的原话尽数带到。
王允听后,当场大急,痛声责骂:“王凌这混小子,果真不出我所料,还是那倔性子,家族已没剩几个人,如此同室操戈,彼此厮杀,这是何苦为之!快,加快马速!”
他如今也顾不得路途颠簸了,只想尽快赶至潼关。
与此同时,潼关城下的王晨也是喊得嗓子冒烟,气得暴跳如雷,大声训斥着王凌,他已经不只一次到关下劝说,可城头的王凌虽然满脸痛苦,却终是不肯投降。
“兄长,你回去吧!别再喊了,天冷!”
“你亦知晓寒冷?为兄如今是心冷!”
“兄长,自古未有两全之事,请恕弟弟只能尽忠!”
“何为忠?你究竟忠于何人?曹操?还是钟繇?你并非他们家臣,不过效力大汉,而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王将军兴义兵而伐无道,汝何故助纣为虐,反与亲人厮杀?”
“我……”
两人的对话终究还是无果,王凌虽然言语上说不过其兄长,可就是不肯降,既让关下张辽、典韦敬服其节气,却又颇为无奈……(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二章以己度人
一日后正午,王允的车架抵达华阴城外,王旭闻讯,亲自率众迎接,简短将当下情况说明,便匆匆带着其奔赴前线,只留徐盛领近卫铁骑留守华阴。
沿途快马奔驰,抵达潼关之时,正好碰到王晨又一次在关下劝说。
王允在后方营内细听片刻,已是急不可耐,匆忙说:“子阳,快带老夫去关下,王晨如此说法肯定劝不住!”
“好!去关下。”王旭点头允诺,亲自带着众将策马行至关外。
此时,张辽、典韦二人正率领数十逍遥津死士,护卫在王晨身侧,突然听到后方车马声,不由回头望来。
“是主公!”
“主公来了!”
二人相继惊呼,立刻拍马迎来,并将这两日劝说的情况大致回报一翻。
“嗯!”王旭笑笑,示意自己明白,随即将目光转向王晨,呼唤说:“伯明兄长,快看谁来了!”
王晨因为年龄较长,所以王旭以兄称之。
其本来没管身后之事,只顾大声劝说,此刻闻言,不由策马返回数步,满脸愁容地拱手行礼:“哎!王将军,愚弟性子倔强,实难劝说,真不知如何是好!”
王旭不以为意地摆手:“伯明兄长莫急,且先看看马车内是何人?”
“马车内……”王晨转头望去,满脸疑惑。
此前他并不知道王允要来,所以不可能猜到。
马车很快停下,里面传来一个疲惫而又有些沙哑的声音:“伯明。是我!”
马车的帘子随之掀开。风尘仆仆的王允从内走了出来。
王晨细望片刻。瞬间泪水四溢,激动地唤道:“叔父!”
“伯明,想不到你我还有再见之日!”王允目光悠远,脸上带着些许沧桑,颇为感慨。“哎!当年是我考虑不周,让你父母及弟妹一家人尽数受李傕、郭汜所害。”
王晨哽咽着摇头:“叔父莫要自责,当年是父亲自己不肯走的,言身为大汉臣子。当为陛下驻守朝堂,当等待叔父携陛下寻到援军归来,亦或者下令迁都!当时,谁也未曾想到,李傕、郭汜会胆大如斯,冒天下之大不韪大肆斩杀群臣,即便不因叔父之事,以父亲那等忠直的性子,也必受牵连。”
“哎!”王允叹口气,拍拍王晨的肩膀。默然不语,其实这些他哪会不知。只是终究觉得自己有责任。
王晨泪眼婆娑,接着说道:“叔父,其实那钟繇亦曾盛邀于我,我之所以不肯出仕,全因那钟繇当初在长安,明哲保身,反而屈从于李傕、郭汜这等叛贼,深得二人信任。”
“不然当初曹操迎陛下东去时,钟繇也无能从中协助周旋,骗过二人。我虽理解其这般隐忍不发、伺机而动的作为,可因父亲之事,心中实难介怀,因而不愿去其帐下!”
王允满目慈怜,看着王晨良久,才悠然询问:“那王凌投效曹军,当初你为何不阻止!”
“王凌与我性子不同,其更思变通,当初我与其商议时,他说出仕乃为朝廷,待以本事得居高位之后,才能为父亲当初的忠义之举树碑列传,才能让太原王家得到应有的荣誉,所以我也同意了。”王晨回说。
王允已经是过来人,如何不理解他们的心思,想劝解些什么,可又不好说出来,最终悠然一叹,苦涩地说:“你兄弟二人中,你身上有你父亲的率直重情,王凌却有汝父的忠正不屈!”
“罢了!”王允深吸口气,洒脱的摆摆手,很快将话题转回来:“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候,待将来回荆州再叙,老夫先去见王凌!”
“嗯!也只能看叔父能否说服愚弟了。”王晨立刻点点头,擦干了眼角的泪光。
王允虽然好些年不再身居高位,可气度仍在,很快大步行到众人之前,遥望潼关城楼,虽然老迈,可往那里一站,却让人觉得真如高山一般,气场十足。
“众将随我相护!”
王旭一直没打扰叔侄二人,此刻才匆匆带着众人策马行至王允左右,为其护驾。
关上的曹军将士早就发现关下异常,但因为人多,并没能看清,也不知来了些什么人,此刻众人排开,那王凌才陡然怔住,愣愣地看向王允。
“王凌逆子,还不打开关门!”王允吐气开声,朗声大喝。
“叔父?”王凌难以置信,眼睛都瞪圆了,深怕看错。
王晨适时接话喊道:“二弟,叔父年事已高,亲自来此劝说,你何忍其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还不开关相迎!”
“叔父,您老人家还健在人世?”王凌大声喝问。
“你以为呢?”王允大声回话:“当年之事,将来在与你细说,你快快开关投降!”
“叔父,这……”王凌真是为难坏了,心里百般挣扎,可最终还是回声说:“叔父,您自幼教导于我,当忠于职守,侄儿如今镇守武关,焉能做那违逆之事?”
“糊涂!”王允怒声斥责:“忠,当分忠于谁,当分所为何事!如今帝室衰微,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掌控朝堂,视陛下为无物,已是奸臣,汝本大汉忠臣之后,何故为奸臣把守关隘,与亲人对峙,这般作为,汝将以何颜面对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侄儿……”
王凌话还没说完,王允已是疾声打断,怒声斥责:“汝为奸臣把守关隘,已是不忠,如今所为更是不孝,你这逆子如此作为,不忠不孝,可还不思悔改,汝父与我,可曾这般教你?”
“叔父……”王凌此刻饱受煎熬,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很是痛苦。片刻后他也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来。“叔父!当今天下。诸侯混战。帝室衰微,英豪各为其主。曹公待我不薄,安能背弃,况为将者,又焉能失去节气,若今日开城投降,岂非受天下人耻笑,留下千古骂名?”
王允嘴上那是三寸不烂之舌。又何等精明,深明王凌此刻复杂的心理,亦知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全是借口,见其说出实话,当即直打七寸,怒责说:“天下诸侯,效力何人不好,你偏效力那挟制陛下的奸臣,不论天下大势如何,可汝终为汉臣之后。世食汉禄,他人可效。唯你不可,此乃失德!”
“统兵与亲人交战,乃是失义!”
“与杀父仇人同朝为臣,更是有不孝之嫌,若汝父家人死于战场,乃兵戈之争,那还罢了,怪不得谁,可那些西凉人是以叛逆之身,残忍谋害你手无寸铁的家族满门,你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再者,你效力曹操,而我与王晨却在荆州,以曹孟德多疑之性,若知此事,焉能再真正信任于你?”
“叔父……我……”王凌不知该说什么,他听到那番话,虽然心中煎熬,可显然还是不愿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