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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三国之袁家庶子-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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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如此。”袁旭点了点头。
  天海营对谷阳的进攻当晚展开。
  守卫谷阳的曹军不过两百余人,天海营将士推着攻城塔靠向城头。
  准备了巨石和滚木的曹军看见一架架高耸入云的庞然巨物靠了上来,一个个全都愣住了。
  攻城塔极其厚重,石块和滚木根本不可能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
  尤其是塔身正面包裹的铜皮,连箭矢也是射不穿!
  “火箭!火箭!”见攻城塔靠近,守城头的曹军军官高声喊道。
  曹军弓箭手张弓搭箭,燃烧着烈焰的火箭呼啸着飞向攻城塔。
  箭矢射中攻城塔,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随后掉落在地上。
  天海营将士使足浑身力气推着攻城塔前行。
  每走几步,还会有人张弓搭箭向城头射出箭矢。
  攻城塔距城墙越来越近。
  伴着数声巨响,庞然大物靠上了城墙。
  城头的曹军持盾提槊,在塔前列队。
  每个曹军都很紧张。
  推着攻城塔到了城墙下,天海营将士纷纷沿着楼梯爬上塔顶。
  谷阳守军不过两百余人,上万天海营攻城,且有攻城塔以做屏障,不过数个时辰战斗便已结束。
  袁旭率军进入谷阳,以此地为根基逐步向西蚕食。
  辞别郭嘉,婉柔独自一人往汝阳方向行进。
  一路上,她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
  想到恭叔,她的眼圈就会泛红。
  以郭嘉的说法,恭叔是灭她满门的仇人。
  可她却根本恨不起来……
  如果没有恭叔,她尚在孩童之时就已殒命……
  前往汝南的路上,婉柔心情极度复杂。
  她后悔来到河北。
  倘若不来河北,恭叔就不会死!
  她也不会得知十九年前发生的一切!
  晓行夜宿走了数日。
  这一日婉柔来到兖州与豫州交界处。
  连年战乱,各地多已萧条,路上极少酒家。
  寻个吃饭、落脚的地方不易,不等天色擦黑,婉柔入了一座小镇,寻了家馆舍住下。
  馆舍虽有饭食,却不会给客人送到房内,她只能到前厅用饭。
  面前摆着一小盘肉食和一碟青菜,婉柔正小口吃着,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从门外冲了进来。
  少年身穿月白色长袍,背着一柄长剑,俊秀中带着几分儒雅。
  他虽身带长剑,却少了些许阳刚之美,柔婉倒是不输女子。
  进了馆舍,伙计才迎上去,少年的目光落在婉柔身上。
  飞快的跑到她面前,他神色仓皇的行礼说道:“在下正遭人追赶,还望姑娘搭救!”
  “我一柔弱女子,如何搭救阁下?”
  婉柔并不打算蹚这趟浑水。
  馆舍前厅也有几个客人,少年却像对他们毫无兴趣,对婉柔说道:“姑娘无须作甚,容某藏于桌底便是大德!”
  婉柔面前的桌子十分矮小,根本容不下一个人藏身。
  她狐疑的看着少年。
  少年的神色却比先前更加慌张:“姑娘若再不允,便是晚了!”
  “桌子矮小,阁下如何藏身?”婉柔迟疑着说道。
  “姑娘只须允了便可!”少年慌乱的向馆舍门口看了一眼。
  婉柔说道:“阁下若可藏身,藏了便是!”
  “多谢姑娘!”得了允准,少年谢了一声,想也没想就趴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往矮桌下拱。
  桌子太矮,他脑袋拱进去,却有多半身子在外面。
  见他如此情状,婉柔不禁觉着好笑。
  带剑的剑客她见过不少,还从没见过为躲仇家钻进桌底的。
  屁股撅着,少年三拱两拱,还真拱到桌子下面。
  他才藏好,又有一人进入馆舍。
  追进馆舍的并不是精壮汉子,更不是身带肃杀之气的剑客,而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着一身宝蓝纱裙,进了馆舍,她只是向屋内扫了一眼,就朝婉柔走了过来。
  “敢问姑娘,可有见着一背剑少年?”向婉柔拱了拱手,少女问道。
  她行的礼是剑客之礼。
  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发觉她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婉柔说道:“并未见着……”
  话音才落,小姑娘已经弯下腰去,把手伸进桌子下面。
  “疼!疼!”两声惨叫从桌下传出,矮桌被少年拱了起来,少女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扯出桌底。
  “每次都用同一招,有点新招数没有?”揪着少年的耳朵,少女柳眉倒拧没好气的问道。
  “冉儿,某错了还不成?”少年被揪的侧着脸,一只眼闭一只眼睁,苦兮兮地说道:“下回可否别总揪着耳朵?”
  “你脸上还有能揪的地方?”提溜着他的耳朵,少女没好气地说道:“每次都往姑娘家的桌子下钻,躲我的同时,还可看姑娘裙角是不是?”
  少女话一出口,婉柔脸“唰”的红了。
  之所以允诺少年藏到桌下,只因见他慌张。
  没想到他与后入馆舍的女子竟是相熟。
  除此之外,少年藏在桌下,竟还有如此龌蹉之举!


第698章 帝师传人
  婉柔愤愤起身,狠狠瞪了少年一眼,转身离去。
  少女放开少年耳朵,小嘴一撅满脸得意。
  肉着被揪红的耳朵,少年苦兮兮地说道:“冉儿,再如何说,某也是你师兄……”
  “你也知道是我师兄?”少女瞪了他一眼说道:“倘若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着,都会被你气死了!”
  “师父不是已经离世多年。”少年苦兮兮地说道:“师兄打算做些大事,你说你跟着作甚?”
  “师父授徒不少,多是王侯将相,就你我两个平民,我不跟着你,还能跟谁去?”少女不服气地说道:“你是师兄,莫非连师妹死活也是不理?”
  “理!理!”少年苦着脸说道:“可师兄是要去做大事……”
  少女朝他皱了皱鼻子:“师兄要做的大事,便是偷看姑娘裙角?”
  刚才的举动再次被她戳穿,少年脸通红地说道:“当着诸多外人,师妹能否给某留些脸面。”
  朝左右看了看,见馆舍内的客人果真都在看着他们,少女脸颊也是微微一红。
  翻了少年个白眼,她没好气地说道:“成!我日后不再如此对待师兄,还望师兄行止端正些个。”
  “成!你说怎样就怎样!”少年不住口的应着。
  婉柔回了屋内,想到少女说的那些话,不禁又是一阵哀伤。
  恭叔去世之后,一切都变了个样子!
  倘若恭叔还在,方才绝对不至着了那少年的道儿。
  果真是杀死全家的仇人又怎样?
  满门遭诛之时她尚在襁褓之中,根本不记得家人是何样貌。
  自从她记事起,恭叔就一直陪在身边,说是主仆,俨然于她生身父亲一般模样!
  郭嘉说的那些话,并没能让婉柔对恭叔产生恨意。
  站在窗口,望着萧瑟的街道,婉柔眼圈再次红了。
  在馆舍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婉柔就来到馆舍后院牵她的马匹。
  恰好头天遇见的少年也在。
  见到婉柔,少年赶忙迎了上来。
  陪着笑躬身行了个大礼,少年说道:“在下蔡子墨,乃帝师王越弟子,昨日得罪姑娘,还请恕罪!”
  看都没看他,婉柔径直走向马匹。
  蔡子墨腆着脸跟了上来:“敢问姑娘何往?”
  解开缰绳,婉柔淡淡地说道:“数年之前我在洛阳也曾见过帝师。帝师为人刚正,足守投足尽显傲然正气。给下既自称帝师弟子,还望莫要辱没他老人家名头!”
  “姑娘年岁不大,竟与师尊相熟。”蔡子墨腆着脸问道:“敢问姑娘高姓大名,或许师尊以往曾向在下提及……”
  “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婉柔冷着脸说道:“请阁下让道,我还有许多路途要赶。”
  蔡子墨还想再说什么,婉柔已上了马匹,离开馆舍后院。
  见婉柔走了,蔡子墨也不等他师妹,上马就追了出去。
  跟着婉柔离开馆舍,他策马上前问道:“姑娘要走许多路途,须知独身女子多不稳妥……”
  “尊驾在一旁,更不稳妥!”看也没看他,婉柔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
  蔡子墨也催着马匹赶紧追上。
  出了镇子,见他还跟在身边,婉柔有些慌乱地问道:“尊驾一路尾随,不知意欲何为?”
  “无他,见姑娘孑然一身,放心不下,有心护送!”
  “尊驾好意心领!”婉柔说道:“你我并非同路,还请尊驾莫要纠缠!”
  “姑娘未说何往,怎知与在下并非同路?”蔡子墨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
  “敢问尊驾何往?”婉柔问道。
  故作深沉的看向蓝天,蔡子墨说道:“乱世已起,万民倒悬。某为帝师门人,当仗剑建功,解黎民之苦……”
  他说话时,婉柔突然催马快行。
  等到蔡子墨发觉,她已冲出十数步。
  蔡子墨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跟上:“姑娘还没说意欲何往?”
  婉柔不理他,只顾赶路。
  若是换个人,遭了如此冷遇,必定早已放弃尾随。
  偏偏蔡子墨虽一心建功立业,却又没寻思明白该投效何人!
  漫无目的正满天下乱走的他,哪管婉柔究竟往何处去!
  催着骏马,他追了上去。
  馆舍中。
  少女比蔡子墨晚起了些。
  到蔡子墨房中唤他,见他不在,少女当即觉着不好!
  自从蔡子墨决定投效某一豪雄建功立业,已是屡次将她丢在半路!
  没见到蔡子墨的坐骑,少女已知他又跑了。
  蹲着小脚,少女小嘴嘟起,没好气地喊道:“好你个蔡子墨,看我擒住你,不将你的耳朵揪下来!”
  蔡子墨比少女先走,又没给她留下任何可追踪的迹象。
  少女却丝毫不在意。
  出了馆舍,她一边低头看着路面,一边策马离开小镇。
  帝师王越剑术超绝。
  除鬼谷剑宗之外,放眼天下剑客,已是再无敌手!
  他曾教习王公贵胄练剑,董卓之乱时离开洛阳。
  教授王公贵胄剑术,王越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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