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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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非怕鬼?”袁旭淡然一笑:“放心,人死如灯灭!灯灭了,什么都没了,何来冤魂一说?”
“你不怕死?”公孙莺儿诧异问道。
“怕!很怕!”袁旭说道:“我很怕死,我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当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死后或许也是如此。我怕黑,怕凄冷,怕身边没有相熟相知的人,所以我怕死!”
“既是怕死,因何不做辩解?”
“辩解有用吗?”袁旭慢慢站了起来,面朝公孙莺儿:“姑娘若想杀某,无论某说什么,都将一剑划开某的喉咙。姑娘若不想杀某,无论某说不说,今日都是死不成!”
“淫贼,人人得而诛之……”长剑搁在袁旭脖子上,公孙莺儿咬牙说道。
她的脸颊再度泛红,虽在夜晚也可看出红的犹如擦了胭脂水粉。
“姑娘说的,可是当日城门那一把?”
公孙莺儿越是羞于正面谈及此事,袁旭越是把话挑的明白。
怒目瞪着他,公孙莺儿并没言语,只是把长剑往她脖子上压了一下。
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袁旭问道:“姑娘当日被兵士拦住,若是强行出城,有几分成算?”
想了一下,公孙莺儿说道:“半成也无!”
“姑娘一身男儿装扮,兵士心存狐疑,可会搜身?”
公孙莺儿一愣。
当日若是兵士上前搜身,她必拼死一战!
结果只有一个……
“徐州乃某治下。”袁旭说道:“某若逗留城门,与兵士太多聒噪为姑娘解脱。若姑娘为守城兵士,可会心存疑虑?”
“莫非你是要……”
“放你走!”
“为何?”公孙莺儿面露诧异:“我屡次三番要杀你,因何将我放走?”
“没有杀你的理由!”袁旭说道:“姑娘屡次刺杀,无非为父兄复仇。可屡次都为杀成,却无意救过某数次。非但无仇反倒有恩,某因何杀你?”
公孙莺儿一愣,俏脸通红,长剑也松了些,低声喃喃说道:“谁要救你了……”
“姑娘无心之举,却成了救人之实。”袁旭说道:“某非屠夫,也非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实是对姑娘下不去手!”
“说的好听!”公孙莺儿语气陡然变冷,长剑再度贴回他的咽喉:“既无杀人之心,因何屠杀无辜百姓?”
“他们无辜?”袁旭微微一笑:“某屠了一个村子,却救下徐州无数百姓,姑娘莫非看不出?”
“杀人,竟还有如此诸多借口!”
“并非借口!”袁旭说道:“海西受灾,某亲临坐镇,调拨各地物资前来赈灾,只因百姓何辜,要受苍天如此诘难?然而当日某屠的村子,却是一帮得而不觉、贪得无厌之人!给了他们一,他们还会要二。若是要不到,便去伤害他人!倘若一二再再而三的退让,只会令他们更加嚣张。各地若都如此,不知将会乱成何等情状!杀一儆百,不过为长治久安!”
同样的话,流苏曾对公孙莺儿说过。
眸中露出迟疑,她的长剑再次离袁旭脖子远了些。
看了一眼几乎只是搭在肩头的长剑,袁旭问道:“姑娘不打算杀了?”
“你话中虽是有理,可杀人终究不对。”实在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公孙莺儿说道:“将人命视为草芥,莫非便是你脱离袁家自成基业的根本?”
“草芥?”袁旭微微一笑:“敢问姑娘,你我是什么?”
被他问的一愣,公孙莺儿狐疑说道:“此话何意?”
“莫非姑娘以为,你我不是茫茫众生中的草芥?”
俏脸含霜,公孙莺儿说道:“有话直言,不必欲言又止!”
“并非欲言又止,只是想告诉姑娘,你我也是苍生中的一棵草,也是沧海中的一滴水。”
冷冷看着袁旭,公孙莺儿没有应声。
“姑娘家破人亡,却在乱世之中活了下来,还习得一身好武艺。”袁旭说道:“某生于袁家,陷于兄弟争斗,也是活了下来。我俩更像草芥,而非其他。”
冷然一笑,公孙莺儿还是没有言语,长剑却并未再向袁旭脖子靠近。
“苍天大树终有一死,死而复生者乃命数注定。园中花草更是娇嫩,热不得冷不得、旱不得涝不得,反倒是杂草,无论如何糟践它们。它们都会顽强的活下去!”
“你想活?”公孙莺儿突然问了一句。
“某当然想活!”袁旭说道:“还有许多事没做,怎肯轻易赴死?”
“我不愿欠他人人情。”收起长剑,公孙莺儿说道:“尤其是欠你的!”
“姑娘莫非是要放某走?”袁旭问道。
“杀你,机会太多,何必在意一时。”公孙莺儿冷冷地说道:“放你,不过还了上回人情,若再被我擒住只是一剑!”
第639章 公孙莺儿被擒
袁旭失踪,营地乱成一团。
马飞坐镇,等候派出去的众人带回消息。
恨不能亲自前去找寻,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营地里来来回回的快步走着。
正满心焦躁,一个夜刺跑了回来。
“将军,公子……公子回来了!”夜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得知袁旭回来,马飞连忙问道:“公子何在?”
“正在返回!”夜刺说道:“我等于营外两里处遇见!”
“快!快去迎接公子!”等不得袁旭回返,马飞向众人吩咐。
出了营地没多远,袁旭在两名夜刺和书名天海营兵士的护送下出现在马飞视线中。
赶忙迎上,马飞问道:“公子何往?因何许久不见?”
“回营帐再说!”袁旭并未回答,摆了下手。
袁旭回到营中,众人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马飞才吩咐人手掩埋被诛杀的曹军和战斗中死去的两名天海营兵士。
回到帐篷,没等袁旭坐下,马飞开口问道:“公子究竟何处去了?”
“公孙莺儿来了。”袁旭说道:“不过她又将某放了!”
马飞一愣,后脊梁顿时渗出冷汗。
公孙莺儿叫嚣要杀袁旭并非一日!
只顾带人截杀意图闯入营地的刺客,并没提防公孙莺儿在后,回想起来,马飞感到一阵后怕。
半跪在地,他抱拳对袁旭说道:“某无能,未能防范营内,请公子降罪!”
“前有财狼后有猛虎。”袁旭微微一笑:“某只顾抵御财狼,却疏忽猛虎,你有何罪?”
“公孙莺儿屡次意图谋害公子,某定不饶她!”马飞起身,咬着牙说道。
“她并未杀某,也未伤某分毫,由他去吧。”袁旭在帐内坐下,对马飞说道:“你等辛苦半夜,也须早些歇下。明日一早,我等尚须赶路!”
“公子……”马飞并未离去,而是对袁旭说道:“公孙莺儿欲要谋害公子,断然不可对她有半点情义。”
“某对她并无情义,只是……”
“既无情义,公子因何不杀她?”马飞竟然打断了袁旭。
被问的一愣,袁旭也没能回答上来。
他始终认为公孙莺儿不该杀,却怎么都找不到可以说服他人的理由。
若非马飞相问,他甚至从未考虑出于什么原因不杀公孙莺儿。
看着马飞,袁旭半晌无言。
心知有些话不该他问,马飞躬身行礼,告了声退离开帐篷。
坐在帐内,袁旭也在寻思他为何不杀公孙莺儿?
想了许久,他都没能找到可说服自己的理由……
公孙莺儿放了袁旭,离开小山岗。
驻马远离营地的地方,她默默张望。
为何放走袁旭,她并不知道。
只知那一瞬间,她不想杀死眼前的男人。
她想要他活着……
至于为何要他活着,她也不知道原因……
向营地张望了许久,公孙莺儿掉转骏马,往徐州方向奔去。
才走没多远,骏马两只前蹄陡然一软,收不住前冲的势头,凌空摔了出去。
公孙莺儿毕竟剑术非凡。
发觉不妥,她双手朝马背上用力一按,腾空蹿起。
骏马翻滚甩出,发出轰然巨响。
双脚刚落到地面,公孙莺儿顿时觉着不好。
脚下一软,她整个人陷落下去。
待她反应过来,已是掉入一只深坑。
正要蹿起,坑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张大网兜头罩下。
“将她拽上来!”外面传出一个汉子的喊声。
公孙莺儿顿时知道,完了,她被人擒住了!
本以为擒住她的会是夜刺,被拖到洞口,她才发现围上来的竟是十多个身穿劲装的汉子。
夜刺执行潜入和刺杀任务,也会身穿劲装。
可这些汉子却是不同。
至少他们携带的长剑,与夜刺的制式长剑不同!
“你等何人?”被困在网中,公孙莺儿向汉子们问道。
带领汉子们将她擒住的正是乐进。
蹲到她身前,乐进冷声问道:“你方才与袁显歆在一处?”
并未回答,公孙莺儿怒目瞪着他:“你等何人?因何困住本姑娘?”
“某再问一遍,方才你与袁显歆在一处?”乐进语气已是有些不善。
心知问不出什么,公孙莺儿闭口不言。
“将军!”一个曹军凑到乐进耳边,小声说道:“袁显歆深夜出营与之相会,他二人会不会是……”
看了曹军一眼,乐进说道:“怎可能?袁显歆掌持徐州,要女人还须到营地外私会?”
“若次此女见不得光……”曹军兵士说道:“难说啊……”
“休要胡言!”乐进尚未回应,公孙莺儿怒道:“我与袁显歆并无瓜葛!”
她越是如此说,乐进越是心存狐疑。
朝兵士们一招手,乐进喊道:“将她带走!”
几名曹军抬起兜着公孙莺儿的大网,跟在乐进身后。
起初乐进还在担心她大声呼救。
走了一段,并未见她喊叫,也放心不少。
远离袁旭营地,乐进寻了处山坡歇下。
兵士们将公孙莺儿从网中捞出,以麻绳捆缚了,押到乐进面前。
将她细细打量了一遍,乐进问道:“你究竟何人?与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