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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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馆舍屋内,公孙莺儿擦拭着她的长剑。
屡屡意图刺杀袁旭,却从未下手,她终于找到了杀他的理由!
诛杀百姓,此人与残暴的屠夫又有何区别?
杀他,不过是为民除害!
公孙莺儿心底浮起这样的念头。
袁旭并未下令满城搜查公孙莺儿,也没有令人张贴告示,不得收留。
她在馆舍住了数日,竟是十分安稳,从未有人上门骚扰。
擦拭了长剑,公孙莺儿向窗外看了一眼。
斜阳西下,余晖铺满大地,徐州城浸染在一片血色中。
街市上的商贩纷纷收起营生,不时还有几个商贩挑着担子从公孙莺儿窗口走过。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公孙莺儿起身走到门口。
打开房门,她向外喊了一声:“送些饭食!”
没过多会,一个穿着灰布深衣的少年来到门口。
轻轻叩了叩房门,待到公孙莺儿让他入内,他将们推开。
在矮桌上摆了一盆粟米饭,少年又留下一碗肉食,告退离去。
待到公孙莺儿把饭吃了,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来。
换了身乌黑的行头,背上长剑,她从窗口蹿出。
汉末的夜晚,并没有所谓的夜生活。
天色擦黑,人们纷纷回到家中,紧闭房门等待新一天的来临。
走上街道,借着小巷的掩护,公孙莺儿一路躲避巡夜兵士,往官府摸去。
徐州守备不可谓不森严。
城内地形复杂,公孙莺儿又是只身行动,一直潜伏到官府后门,巡逻兵士都没能发现她。
身法不如流苏,到了墙头下,公孙莺儿取出早准备好的绳索,往墙头一甩。
绳索飞过墙头,挂在了墙内的一根树枝上。
用力扯了扯,确定能够承受她的体重,公孙莺儿纵身跃起。
借着绳索的牵引,公孙莺儿两三个腾挪上了墙头。
她并没有在墙头逗留,双脚才踩实就跃了下去。
徐州官府,绕着院墙栽种了一些树木。
没人知道,这些树木竟会成为公孙莺儿的掩护。
在暗影中穿行,公孙莺儿躲避着官府内巡逻的天海营。
她最担心的并不是披坚执锐的天海营,而是有着极高警惕性的夜刺。
袁旭身在何处,总有夜刺躲藏在附近。
一个不小心,行踪暴露尚是小事,再被擒住丢人丢的就大了。
小心翼翼的摸进后园,公孙莺儿蛰伏在树丛中,眼睛却向四周瞟着。
她在观察附近可有暗中潜伏的夜刺。
夜刺值守,不会像天海营那样大摇大摆的在道路上行走。
他们必定是找寻隐秘的所在,暗中观察着一切!
看了好一会,公孙莺儿都没发觉有夜刺的踪影。
可她还是不放心,摸向袁旭住处,眼睛却观察着四周。
宁静,官府后园一片宁静。
除了偶尔有天海营兵士迈着整齐的步伐,举着火把从路上经过,再没其他动静!
袁旭的房间亮着灯光,他还没有睡下。
蹲在远处,望着袁旭住处窗口,公孙莺儿缓缓的从背后抽出长剑。
剑身摩擦着剑鞘,发出“刺啦刺啦”的轻响。
宁静的夜晚,拔剑的声音尤其刺耳。
公孙莺儿放轻了动作,纵然如此,长剑出鞘时还是发出了“噌”的一声轻响。
“什么人!”刚拔出长剑,附近就传来了一声暴喝。
紧接着,在青石路上巡逻的天海营兵士纷纷跑来。
只是拔剑,行踪就被人发现,公孙莺儿很是懊恼,当日为何没像流苏那样多习练身法。
不知多少人往他藏身的地方跑来。
借着树丛掩护,公孙莺儿快速撤离。
她并不知道,从她进入官府,一直到她离开,都有一个人坐在树杈上,一边吃着炒粟米,一边观察着她。
官府乱了起来,到处都是搜寻刺客的兵士。
正在屋内摆弄小玩意的袁旭,听见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公子!”见他出门,一名夜刺上前说道:“有人潜入府中,被我等发现,还请公子先回屋内。”
“可有搜到踪影?”袁旭问道。
“不曾见人!”夜刺回道:“我等正在搜寻!”
袁旭没有言语,向院墙看了一眼。
远处的树丛中传来兵士的喊声:“可有找到?”
“没有!”
正要回屋,袁旭听见一声喊:“找到了!有脚印!”
听说找到了脚印,他赶忙跑了过去。
几名夜刺连忙跟上,将他簇拥其中。
跟着袁旭飞奔,夜刺的目光却都扫视着附近,提防有人从暗中突然杀出。
到了发现脚印的地方,袁旭分开兵士蹲了下去。
脚印很小,并不像是男人的脚。
看了一下脚印,袁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他已明白,公孙莺儿并没有舍弃杀他。
“外院墙头发现绳索!”才查看了脚印,袁旭听见远处传来喊声。
带着众人走向外院,到了发现绳索的地方,他借着兵士手中火把的光亮往树上看去。
树杈上挂着一条麻绳。
绳索缠绕的很是蹊跷,也并不是十分紧。
若是一个壮汉扯着这条绳索,只怕根本上不了墙头。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徐州城搜寻公孙莺儿。”袁旭说道:“今晚莫要有所动作,明日若是寻到她也莫伤了性命,某要活的!”
下令搜索公孙莺儿,却要早上施行。
袁旭的命令让众人很是不解,却还是纷纷应了。
“有人!”众人才应声,就有一个夜刺喊了起来。
包括袁旭在内,几乎每个人都看见一条人影兔起鹘落,两个腾跃消失在墙头外。
第628章 夫唱妇随
徐州城内,公孙莺儿入住的馆舍。
回到房间,脱下夜行衣,公孙莺儿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竟泛着莹润的玉色。
温润、光洁,柔滑似水……
正当她要换上衣衫时,窗口蹿进一个人来。
有人进屋,公孙莺儿连忙抓起长剑。
“师姐,是我!”黑暗中,传来了流苏的声音。
收起长剑,公孙莺儿没好气地问道:“你来作甚?”
“刺杀显歆公子未遂,师姐竟还如此悠哉?”负手绕着公孙莺儿走了一圈,流苏说道:“师姐莫非不知,明日一早徐州城内将要展开搜捕?”
“你听到什么了?”
“显歆公子已猜出是你。”流苏说道:“他虽下令莫要伤你性命,城内守军对师姐可是没有多少好感。毕竟你屡次三番要杀他们追随的主公!”
“袁显歆罪有应得!”公孙莺儿攥着拳头说道:“他竟下令杀死无辜村民,我怎能容他?”
“无辜?”歪头看着公孙莺儿,流苏问道:“那些人真的无辜?”
“村民何辜,竟遭戕害?”
“师姐莫非不知,村民欲要赶走去附近安家的老兵,天海营去了几个人调停,却被打死了两个?”
“我已知悉。”公孙莺儿说道:“村民诉求,袁显歆本应好生回应,即便不允,也不该妄言杀人?”
流苏摇头叹了一声:“师姐比我还长一岁,竟是这般任性!”
鬼谷山众徒弟中,最任性的就是流苏。
竟被她说成任性,公孙莺儿没好气地说道:“若比任性,只怕你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真的么?”眨巴了两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流苏说道:“师姐想到村民被杀,可有想过被打死的七个老兵?两个无辜被杀的天海营兵士又有何人为他们提出诉求?还有许多被伤的,他们的诉求谁人来听?”
“可袁显歆也不该屠村!”被流苏问的有些语塞,公孙莺儿还强自辩驳!
小嘴撇了撇,流苏不以为意地说道:“屠村?他只是将当日的杀人凶手都宰杀罢了!老人、孩子、妇孺,他动了多少?”
公孙莺儿再次被问的无言以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流苏说道:“师姐莫非连这些道理也是不懂?”
被流苏问的脸颊发烫,公孙莺儿突然间也觉着这件事好似是她太过武断。
“显歆公子下令杀的村民,是要将老兵赶走。”流苏说道:“师姐可有想过,若各地都不接纳老兵建起新村落,他们将往何处?无地可耕、无粮可食、无衣可穿,他们如何存活于世间?”
“一口一个显歆公子,叫的倒是亲切!”实在无言辩驳,公孙莺儿冷哼道。
“我家大叔是公子麾下,我当然得叫他公子。”流苏不以为意地说道:“何况我现在也是越来越喜欢显歆公子,他做事有条理,对我家大叔又好,师姐屡次冒犯,他都没下死手。若说此人是个屠夫,我才不信!”
“他杀了我的父兄!”
“那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流苏说道:“虽是杀了师姐父兄,他不是救了师姐?莫非师姐还有怨言不成?”
“莫非你也投了袁显歆?”公孙莺儿脸色已是有些不太好看。
“夫唱妇随!”流苏歪着小脑袋说道:“我家大叔是显歆公子麾下,我当然不能和他作对……”
“你来此,莫非是要与我为敌?”
“打又打不过师姐,我才不傻!”流苏说道:“我只是提醒师姐,快些离开徐州。若是再被显歆公子擒了,他即便不想杀你,他身边那些人怕是也容不得你!”
流苏凑到公孙莺儿耳边,俏皮的小声说道:“师姐屡次不杀显歆公子,我是懂的。可显歆公子因何不杀师姐,我确是不懂。”
没等公孙莺儿回话,流苏已蹿到窗口,临出去之前她还不忘丢下一句:“若是以后我懂了,会最先告知师姐!”
流苏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屋内只余下公孙莺儿一人。
黢黑的房间里,未着衣衫的身躯泛着雪色。
公孙莺儿许久没有任何动作!
流苏回到住处,才进房间,里面就传出马飞的声音:“你去哪了?”
房间没有点灯,一片黢黑。
马飞突然说话,把流苏吓了一跳。
她拍着小胸口,跺脚说道:“大叔你干嘛?突然说话好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