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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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积雪已没过人的膝盖。
天海营军营,整日传来操练的呐喊声。
除守卫城头的将士,其余将士每日都须参与操练。
才加入天海营的将士,仅仅只接受一天操练,就彻底明白,为何他们在沙场上不是这支人数不多的蓬莱劲旅对手!
不仅操练强度远远超出曹军,将士之间的协调配合也是十分看重。
被选入天海营的俘虏,参与了一天操练,虽是累到浑身骨头酸痛,却好似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天海营军营传出呐喊声。
夜刺营地却是一片宁静。
蛰伏在一间房屋的房梁上,两个夜刺小声对话。
“天海营不知整天闹腾什么?”其中一人嘀咕道:“大呼小叫,好似被人掐着脖子。”
“掐着脖子是叫不出来的。”另一个夜刺说道:“倒像是杀猪!”
两个夜刺相视一笑,笑容极其邪恶。
马飞出现在门外,仰脸看着房梁:“你二人可是嫌命太长?”
被马飞喝问,两个夜刺赶忙闭嘴!
“下来!”马飞叉腰喝道。
两个夜刺跳下房梁,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
“你二人在房梁上说些什么?”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马飞冷冰冰的问道。
不敢隐瞒,其中一个夜刺说道:“我二人在说天海营大呼小叫……”
“大呼小叫?”马飞冷冷一笑:“天海营大呼小叫,乃为鼓舞士气!沙场之上,他们要的便是这股气势!你二人可知夜刺因何存在?”
“刺杀!潜伏!行天海营不可行之事!”另一个夜刺回道。
“知道便好!”马飞说道:“天海营大呼小叫,他们可活着。你等若是小声攀谈,稍稍露出踪迹,便会遭强敌围攻,必死无疑!”
“我二人知错!”两个夜刺齐声应道。
“自有夜刺之日,我等便是行大军不可行之事!”马飞说道:“夜刺存在,就是为了被敌包围,就是为了自敌身后捅上一刀!莫笑天海营大呼小叫,我等不曾呼喊,只因不能!”
“谨遵将军教诲!”两名夜刺露出惭愧之色,齐声应了。
“去吧!”马飞摆了下手。
正忙着操练夜刺,马义进入营地。
“叔父!”来到马飞近前,马义说道:“公子招募不少新兵,夜刺人少,可否讨要一些?”
“讨要?”马飞淡然一笑:“还不是时候!”
“为何?”
“新兵并非袁家老兵,他们对公子归属不强。”马飞说道:“夜刺乃为公子行不可行之事,须是人人忠贞,不熟品性,如何招募?”
“莫非眼睁睁看着天海营壮大,夜刺却是……”
“你懂什么?”马飞一瞪眼:“编入天海营,历经数场厮杀,确认忠贞公子自会分拨人手进入夜刺。”
“只怕祝公道不肯!”马义撇了撇嘴。
“由得到他?”
蓬莱击溃留守曹军,俘虏数千人。
封闭的消息并未传到东莱。
夜刺假扮的信使,依旧向东莱传递着假消息。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将蓬莱蒙成一片素白。
化雪时节比下雪更冷。
站在城头,迎着凌冽的寒风,袁旭鼻头被冻的通红。
城外来了一艘小船。
几个穿着曹军衣甲的汉子跳上岸边,飞跑向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汉子们冲入城内,其中一人快步上了城头。
“启禀公子!”到了袁旭近前,汉子说道:“曹军将派出大船三艘,小船百余艘前来换防!”
“肥肉又送到口边!”屏退汉子,袁旭微微一笑,向田丰问道:“田公以为该当如何,方可尽歼敌军?”
“公子是要活的多,还是要死的多?”田丰问道。
“两军交战,是生是死听天由命!”袁旭说道:“曹军并非草包,刻意强求生者众多,我军或将反受其害!”
“公子所言甚是,某问的唐突。”
“无论生多死多,田公可有破敌之策?”袁旭问道。
“有!”田丰说道:“五艘战船正面迎敌,另拨三艘于后拦截。”
“蓬莱兵士不多,共出八艘战船,怕是人手不足。”袁旭有些迟疑。
“人手倒是足够,不知公子可敢任用。”
“田公是说新兵?”袁旭问道。
田丰点头说道:“既将之留于蓬莱,早晚须用。公子何不趁着此战,让他们晓得,追随曹操并无出路,反倒是投效蓬莱可活!”
“如何分派?”袁旭问道。
“老兵半数掺杂其中,新兵尽数随船出战!”
“传令天海营,新兵尽数出战,老兵半数其中!”袁旭向卫士下令。
军令传入天海营,将士们虽是受了命令,却是各有心思。
尤其才投靠蓬莱不久的新兵。
原先隶属曹军,就面临与昔日同泽上阵厮杀。
许多新兵很是不解,袁旭因何敢任用他们。
“我等投效蓬莱不过几日,公子因何令我等出战?”一个新兵小声与同伴说道:“如此也不怕我等心存异念?”
“敢有异念,我先诛之!”二狗冷冰冰地说道:“公子令我等出战,只因信得过我等。若有相弃,岂非人神共愤?”
“我等允了公子,不想如此之快便要与昔日同泽厮杀。”另一个新兵说道:“多少有些下不去手!”
“沙场征伐各为其主,有何下不去手?”二狗反驳道:“战后多从海中救下几人便是!”
第507章 叛乱
三艘曹军大船在百余艘小船的簇拥下,往驻扎海域赶来。
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围困蓬莱的同伴,而是五艘天海营战船。
投石车、弩箭纷纷指向曹军战船。
远处的蓬莱一片苍茫,积雪还没有化去。
望见海面上出现的蓬莱战船,带领曹军前来换防的偏将高声喊道:“迎敌!全军迎敌!”
曹军小船数量虽众,因船体太小无法装配投石车和弩箭,只能发射箭矢。
可以迎敌的战船仅有三艘而已!
“将军,不好了!”曹军才做出迎敌准备,一个兵士就喊道:“后面还有敌军战船!”
回头望去,果然海平线的尽头出现了几个黑影。
黑影越来越近,船头飘扬的正是天海营战旗。
以三对八,曹军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
三艘大船分做两个方向防御,百余艘小船已是乱了分寸。
许多曹军甚至想到要跳海逃生。
风雪已经停了,万里碧空下,海面也温柔的像个身穿宝蓝纱裙的处子。
它的冰冷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
海贼出身的曹军,深知这个时节跳入海中将意味着什么。
他们紧张的瞪着天海营战船,期盼着可以突围而出。
夹击过来的天海营战船越来越近。
“备战!备战!”抽出长剑,偏将高声喊着。
战船上的曹军纷纷跑到投石车和弩箭旁,一块块巨石抬上投石车,一支支箭矢搭上弩箭。
明知不敌,他们却没有选择!
不战则死!
战,或许还有生的希望……
虽然希望十分渺茫……
“兄弟们!”紧张的等待着天海营战船靠近,一个声音飘了过来:“我是二狗!你等之中必有认得我的!”
听见这个声音,曹军将士面面相觑。
二狗只是个什长,许多人不认得他,尤其海贼出身的曹军,更不知他是何许人。
认识他的只是少数,却也并非全然无人认得。
“二狗是谁?”一个曹军茫然问道。
“军中二狗众多,听声音像是那个什长。”
“什长?”
“仓亭之战,一人诛杀二十余名袁军,夏侯将军提起的什长!”
“他怎会在敌军船上?”
认得二狗的曹军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为何二狗会在天海战船上,而且还向他们喊话。
天海战船的船头,二狗叉腰站着。
他手中拿着一只铁皮制成的喇叭。
喇叭只是卷成空心筒状,虽有聚拢声音的效用,却没有将声音扩大的功效。
“兄弟们,莫要送死!”二狗喊道:“我等打仗,无非为了混口饱饭,因何要落入海中喂鱼?”
二狗说的话很简单,却很中肯。
当兵只为吃饭的曹军将士,有些人已是动摇。
“给曹操当兵,吃糠咽菜,时而饭食稀的可照出影子!”二狗喊道:“我等投了蓬莱,每日吃的是粟米饭!干的粟米饭!管饱!”
在海上呆了许多时日,虽是击破东莱,曹军补给却出现了问题。
将士们许多日子吃的都是稀溜溜的饭食。
听说蓬莱伙食是干的粟米饭,许多人舔起了嘴唇。
“不要听!不要听!”发觉情况不对,偏将抓起鞭子,狠狠抽打夫君曹军。
鞭子抽在身上,顿时抽出几条血痕。
被抽打的曹军龇牙咧嘴的倒在甲板上,他们虽不敢瞪向偏将,目光中却流露出了愤怒和憎恨!
不给吃饱肚子,还要挨打……
天海战船越来越近,曹军将士已可看清翻卷战旗上绣着的一条金蟒。
“投石!射箭!”指向天海战船,偏将大声呼喝。
“兄弟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二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们只有三艘战船,我军却有八艘!投效公子,可活命可吃饱肚子!还没人用皮鞭抽打你等!”
曾在曹军当兵,二狗当然知道兵士时常会被皮鞭抽打。
此时喊出这样的话,无疑喊到了曹军将士的心坎里。
一双双眼睛看向偏将,许多曹军心念正在动摇。
发觉不对,偏将挥舞长剑喊道:“不许听!胆敢再听,立斩不赦!”
“娘的,当兵吃饭,吃不饱也罢了,还要受这鸟气!”一个蹲在投石车旁的曹军起身骂道:“老子不打了!”
“此人胆敢违逆曹公,立斩!”持剑指向那曹军,偏将脸上的肌肉都在哆嗦。
几名卫士上前想要将那曹军拿下。
立刻便有更多的曹军持着兵刃迎上。
曹军战船,自家人闹了起来。
附近的小船上,曹军将士也分成两拨。
忠于曹操的一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