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庶子-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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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刘备的眼圈已是红了。
情感流露极为真挚,袁旭不免也是心生嗟叹。
“公子乃袁家之后,徐州必非久居之地。”刘备无奈的叹了一声:“备只盼公子牢记,徐州犹如邺城,随时为公子敞开!”
“使君情义,旭不敢少忘!”袁旭行礼谢了。
进入徐州城,天色已晚。
城内街道一片空旷。
青石路面洒扫的干干净净,路旁商户甚至有几家洞开大门,徐州在刘备治理下井井有条。
袁旭进入徐州,许都城内,曹宅后院。
一方水塘边摆着两张矮桌。
曹操与郭嘉相向而坐,二人面前都放着茶水。
“奉孝可曾听闻袁旭论茶?”斟了茶水,曹操将之倾倒一旁:“某饮茶多年,却不知有此饮法。”
“首盏弃之。”郭嘉说道:“某初不知因何,按彼说法一试,果真苦味不再,甘甜爽口。”
“袁本初有子如此,却因区区女子,将其逼得有家难归。”曹操摇了摇头:“若某为本初,莫说甄宓,即便天下美女,某也克尽全力为其张罗。”
“某早年曾在袁绍麾下。”郭嘉一笑:“袁绍其人虽有爱才之名,却受诸多羁绊,往往才贤湮没不得善用。袁显歆出走,正因袁绍顾虑过多,太过看重嫡庶之分!”
“幸而如此。”曹操说道:“奉孝弃本初六年与某相识。倘若本初名副其实,你我二人岂非失之交臂?”
“时常听闻袁旭之名,苦无相见之机。”曹操接着说道:“颇为遗憾……”
“袁显歆年方十六,目光深远有枭雄之相,绝非久居人下之人。”郭嘉说道:“曹公若有机缘,当可杀之。”
“饮茶!”端起茶盏,曹操比划了一下。
知他不忍杀死袁旭,郭嘉一笑,将茶盏端起不再多说。
派出人手多路打听,袁绍终于得知袁旭已是进了徐州。
先到子嗣争婚,袁绍心中不免烦闷。
他总觉着胸口憋着一股火气难以宣泄。
当晚,他来到了张夫人住处。
自袁旭决定抢亲,张夫人就闭门谢客,只是偶尔会与袁谭、辛毗有些往来。
袁绍突然造访,张夫人连忙出迎。
进入庭院,袁绍冷着脸说道:“显歆不在,你倒是过的逍遥。”
从他脸色看出来意不善,张夫人说道:“显歆前些日子出城散心,至今未回,妾身也是十分牵挂。”
“出城散心?”冷哼了一声,袁绍说道:“你那好儿子去了上蔡。”
“去了上蔡?”张夫人装出吃了一惊:“他去上蔡作甚?”
“还能做甚?”袁绍说道:“劫夺甄宓!”
张夫人连忙跪下:“袁公明鉴,显歆断不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他不仅做了,还去了徐州!”
跪伏在地,张夫人不敢强辩。
袁旭劫夺甄宓,她是事先知道的。
心疼儿子,又无力劝阻,才任由事态发展。
冷眼看着她,袁绍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张夫人却突然干呕了一下。
“怎了?”眉头一皱,袁绍问道。
“妾身不知。”张夫人应道:“这几日总觉着胸口堵的慌。”
“起身吧!”她感到不适,袁绍先是让她起身,随后问道:“可请医者前来诊治?”
“只是略感风寒,不碍事。”张夫人应道。
“还愣着作甚?”冲一旁的侍婢瞪着眼睛,袁绍说道:“夫人有恙,因何不请医者?”
侍婢吓的纷纷跪下,其中一人小跑着出了门,请医者去了。
满腔怒火,本打算在张夫人头上宣泄。
见她身子不适,袁绍不便多说,反倒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她的住处。
半个多时辰之后。
前来诊治的医者离去,屋内只留下还在发愣的张夫人。
医者诊出的竟是喜脉……
袁绍妻妾不少,而且又上了年岁,对男女之事并非十分上心。
前些日子张夫人送去发冠,才得宠幸一晚。
只是一晚,她便有了身孕……
第177章 爆怒的袁谭
袁家后宅,刘夫人住处。
抿了口茶水,刘夫人看都没看袁熙、袁尚:“莫做纠缠,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显奕越发出息!明知显歆与甄宓订有婚约,还是要抢。假若抢来倒也罢了,被人兜脸搧了大耳刮子!你这兄长做的,我这嫡母也觉着臊的慌!”
袁熙脸憋的通红,躬身说道:“请嫡母为孩儿做主……”
“做主?”刘夫人冷笑道:“做什么主?袁公已做决断,再过两日你亲往上蔡迎娶甄宭,对外只说娶的是甄宓!此事自此作罢,你也莫再多想!袁公是个好脸面的人,惹恼了他,你也晓得会是怎样!”
“显歆跑了,邺城莫非无他在意之人?”袁尚插嘴说道:“母亲乃是袁家主母……”
“显甫可是要整治张氏?”刘夫人说道:“若在往日或许可行,而今张氏有了身孕,袁公老来得子,心思都在她的身上。整治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莫说你二人担待不起,即便是我也受不住袁公之怒!”
张夫人有了身孕?
袁熙、袁尚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满面愕然。
“去吧!”刘夫人淡淡说道:“听母亲话,近日消停着些,莫再生出事端!”
刘夫人不肯帮手,袁熙、袁尚只得行礼告退。
出了刘夫人住处,二人并肩沿小路前行。
袁尚说道:“父亲如此,也是为了袁家脸面。母亲说的是,我二人近日还是莫惹事端……”
“显甫莫非怕了?”打断袁尚,袁熙说道:“显歆狡诈如鬼,若不整治,日后必成祸患!”
“可是……”
袁尚有些迟疑。
袁熙和袁旭斗了数合,从未胜过一场。
如此斗下去,或有一日袁尚也会被牵连下水。
“显庸可曾回返?”袁熙小声问道。
“莫再提他。”袁尚郁闷地说道:“折损百多人,连显歆一根头发也未伤到。”
“好个显歆,竟是每每逢凶化吉!”袁熙冷冷一哼:“强抢甄宓,将某脸面踏于脚下。某又如何容他?必将杀之!”
“二兄不可乱说!”袁尚连忙阻止:“此事可为,却断不可说!某再差显庸寻些游侠便是!”
“有劳三弟!”袁熙拱手谢了。
“二兄早些回去歇息,某且告辞!”袁尚匆匆离去。
袁熙丢了脸面,一心杀死袁旭。
与他说的多了,不定会扯出些什么!
没人听见倒也罢了,万一被人听去传到袁绍耳中,定会惹出不小的祸事!
目送袁尚离去,袁熙脸色铁青,紧攥拳头咬牙念道:“袁……显……歆!”
“显歆不在邺城,二弟竟是思念至此!”一个声音从树丛中传出。
听出是袁谭,袁熙一愣,面前已是多了个人。
挡在他面前,袁谭冷声说道:“谋算兄弟,须提防相邻之处有人。”
袁熙这才想起,眼前这条路与另一条路只隔着排树木。
说来也巧。
回到邺城数日,袁谭觉着耽搁太久,理应返回青州。
前去向袁绍辞行,正打算上路,无意间却听见袁熙和袁尚的对话。
忍无可忍,袁谭冲过树丛。
袁尚已是离去,被他堵住的只有袁熙一人!
见了袁谭,袁熙心头陡然一紧:“长兄……”
脸色铁青,袁谭纵步上前,照着袁熙胸口就是一拳。
这一拳使出了他浑身的力道。
随着一声闷响,袁熙脚下趔趄着向后退了数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摔了个滚葫芦,袁熙才要爬起,袁谭已蹿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
鼻子几乎贴上他的鼻尖,袁谭咬牙说道:“某有一言须与你说!”
“你我乃是同母兄弟……”袁谭面露杀机,袁熙也是惧了,连忙搬出已故生母。
“同母兄弟?”袁谭冷哼道:“你又何曾将某当成兄长?”
手腕一紧,袁谭将袁熙又扯近半分:“诸兄弟中,唯显歆与某最亲!若敢对他动手,某必击破幽州,将汝寝皮食肉!”
“长兄胆敢以兄伐弟……”
“汝敢谋害显歆,某便敢杀汝!”
一把搡开袁熙,袁谭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
望着他的背影,袁熙浑身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弑弟之举由他先起,袁绍若是知晓,他必定吃罪不起。
谋害袁旭的话被袁谭听了去。
只要袁旭有个三长两短,袁谭也绝不会放过他!
袁谭领军多年,青州兵马早可独当一面!
以幽州之力抗拒袁谭,无异螳臂当车!
杀死袁旭,只能缓上一缓……
揍了袁熙,袁谭铁青着脸离开。
回到住处,他向守门卫士吩咐道:“去把显庸唤来!”
见他脸色不好,卫士不敢耽搁,飞快的走了。
进入屋内,袁谭一脚将矮桌踢翻。
若非偶然听了袁熙那番话,袁谭根本不敢想象,他竟是已有弑弟之举!
“启禀长公子!”门外传来卫士的声音:“四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袁谭冷声吩咐。
听出他语气不好,袁康满心忐忑的进入屋内。
躬身向袁谭行礼,袁康说道:“长兄唤小弟前来,不知何事?”
“显庸,你过来!”嘴角浮起怪异的笑容,袁谭招了招手。
觉着有些不妥,袁康又不敢不上前。
磨磨蹭蹭的上前两步,袁康脸上肌肉抽搐着说道:“长兄……”
“再靠近些。”袁谭又招了招手。
又向前蹭了两步,袁康颤巍巍地说道:“长兄有何吩咐,小弟无不谨从……”
“去你妈的!”他已离的很近,袁谭骂了一声跨步上前,窝心就是一脚。
被踹的疾退数步,后脊梁重重撞在墙上,袁康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背,痛苦地说道:“小弟何事……得罪……长兄?”
纵步上前,搂住他的颈子,袁谭膝盖猛的往他胸口顶去。
挨了打,袁康又不敢喊叫,只有闷声承受。
连着磕了六七膝盖,袁谭将他撂翻在地,踏住他的胸口说道:“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