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相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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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在周围的家丁丫鬟看来则是另一般模样,一个男子抱着一句女童的尸体,又“亲”又“摸”,偏偏还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充满了诡异。
周围鸦雀无声,只有一声声沉重的呼吸声回响着。
这时崔贵也苏醒过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他顿时被震惊了,在他看来,郑子文是在亵渎幼女的尸体,简直就是衣冠擒兽!
“你……”
惊怒交加的他刚站了起来,但才说了一个字立刻就哑火了,因为他看到小丫头的脚似乎动了一下。
难道是错觉?
再看看一脸庄重的郑子文,崔贵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凉意。
“妖术?诈尸?”
看着旁若无人的郑子文和呆若木鸡的崔贵,周围的家丁丫鬟没有一人敢发出声音,周围也变得静悄悄的。
“咳咳……”
就在这时,一声稚嫩的轻咳声响了起来,但此时此刻这声不算太大的轻咳声却如同黄钟大吕,震耳欲聋。
“小……小姐……活了?”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六章机智的崔大人上
管家崔安原本打算说“诈尸”的,虽然他的理智让他硬生生的改了口,但心中那未知的恐惧却没有因此改变。
“老……老爷,小姐她……活了!”
他那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但崔贵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呆呆在站在那里,眼睛没有焦距,只是张着嘴发出“呃呃”的声音。
焦急、悲痛、愤怒、恐惧,短短几分钟之内便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崔贵,情绪上有些失控。
周围的丫鬟和家丁纷纷后退,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躺着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放声大哭。
“呜呜……茵茵好怕……呜呜……”
管家崔安也张大了嘴,牙关打着颤,浑身都颤抖起来,崔贵的目光再次呆滞。
“茵茵她……真的活过来了……”
只见小丫头扑进郑子文的怀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内心的恐惧都发泄出来,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小丫头,郑子文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刚打算抬起手抚摸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安慰一下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一阵眩晕袭来,他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郑子文病倒了。
原本就是一个穷书生,不但缺少锻炼还营养欠缺,这次不但吹了寒风还直接跳进了冰水里,身体当然受不住了。
要知道,关中的冬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一天的晚上,受了凉的郑子文发了高烧,郎中走后,一脸严肃的崔贵屏退所有的下人,亲自守在郑子文的床边。
他当然不是为了照顾郑子文才来的,他的目的比较让人很难理解,那就是听郑子文说胡话。
如果是以前,崔贵一定会对现在自己的行为嗤之以鼻,但现在却不一样。
自己的女儿因为眼前的人死而复生,但对方现在却正在发高烧,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就连郎中也不知道,万一烧坏脑子怎么办?
因此只能借希望于从对方的胡话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呵……我死了……我又活了……”
“还给我……把……还给我……”
听着郑子文模糊不清的呓语,崔贵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死了又活了是怎么回事?还有谁欠了他什么?”
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就在崔贵随着拿起床边的毛巾帮他擦汗时,就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郑子文眼睛露出一个缝,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还给我……把……茵茵……还给我……”
“啊!”
崔贵一惊,猛的后退了两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让谁把茵茵还给他?难不成他敢与阎王争命不成?”
崔贵一下子回想起从道观请来的道长对他说过的话。
“崔大人,此事的前因后果贫道已经知晓,唉,乃是命数,乃是气数,天机不可泄露,言尽于此,贫道告辞了。”
说完之后便拿了香油钱飘然而去,这让崔贵心中疑窦重重。
如果郑子文清醒的话,他当然可以轻易识破那道士的故弄玄虚,但崔贵不一样。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认为,一个人的呼吸是有一定的数量限制的,说白了就是你这辈子就只能喘这么多气儿,喘完了就死了。
有那么一个成语,叫做“气数已尽”,说的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
由于道士的“启发”,崔贵得出了这样一个推论。
自己的女儿其实命里的气已经喘完了,溺水只是命数,而郑子文打破了自己女儿的“命数”,然后嘴对嘴的给了她“气数”,所以自己的女儿又活了。
由于把自己的气数分了出来,所以两人气数相连,否则为什么两人会一起发烧呢?
完美诠释,无懈可击,真特么机智!
他完全没有想过,两人一起发烧是因为体弱受了凉导致的,而郑子文的胡话,其实也只是胡话而已。
当然崔贵并没有那样想,在他看来,一个人意识不清是不可能撒谎的,郑子文的胡话恰恰佐证了自己的想法。
他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崔安,你在此好生照看,此人与小姐气数相连,容不得一丝闪失,知道了吗?”
“是,老爷!”
崔管家看着自家的老爷,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老爷不愧是文曲星下凡,真是太厉害了!”
很幸运,郑子文半夜就退了烧,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
“郑子文,老爷说等你醒了就让你过去!”
“哦!”
说话的是崔安,虽然左脸还有些青紫,但此刻他却满脸的笑容,这让原本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郑子文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这家伙昨天被老子修理得那么惨,今天还能跟老子笑得跟朵花似的,这城府真特么深,看来以后得防着他一点!”
跟着崔安来到正堂的时候,郑子文感到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我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当他走进正堂,看到端坐在堂前的崔贵时,他终于想起来了。
面前的崔贵虽然还是以往那严肃的样子,但左脸那和崔安一样的青紫却格外显眼。
昨天凭着一股气势两拳ko了崔管家和崔老爷的郑子文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难不成是秋后算账?怎么办?嗯,死马当作活马医,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崔贵开口了。
“郑子文,你很不错。”
郑子文浑身一颤,冷汗瞬间顺着腮边流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老爷说的是?”
崔贵微笑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笑而不语。
郑子文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暗想道:“老子好歹救了他闺女,就算不感谢,总不会恩将仇报吧?”
郑子文觉得这时候怕也没用了,倒不如坦然面对,再说了,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没理由搞不定这个比自己大一千多岁的“老古董”。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压力顿时消失了,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崔贵的眼睛顿时亮了。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七章机智的崔大人下
郑子文的变化完全落在了崔贵的眼中,他抬起茶盏抿了一口,然后才点了点头。
“你的护主之心,让老夫深感欣慰啊,你很不错!”
面对崔贵的夸奖,郑子文连忙躬身行礼。
“老爷谬赞了,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郑子文的话,崔贵顿时抚掌大笑。
“好!一个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小小年纪便由此觉悟实在太难得了。”
觉悟?
郑子文眨了眨眼睛,他忽然想起“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句话是柳宗元说的,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他说的话当然有深度。
不过这货还有一百多年才出生,于是这句话现在变成原创了?
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顿时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此乃我发自肺腑之言,让老爷见笑了。”
崔贵面微微一笑,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不错,坐下说话吧,崔安,上茶。”
“是!”
站半天郑子文的脚早就酸了,得到了许可之后,郑子文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
崔贵官至户部尚书,是正三品的大员,一般的官吏见了他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更不用说一般百姓了。
但这个郑子文却不一样,除了一开始有些拘谨,而后在自己面前举止都是大方得体,眼中也没有丝毫惧怕之意,这让崔贵啧啧称奇。
要知道,在这个“君权神授”的时代,官员在大多百姓的眼中就是天上的星君,是崇敬和惧怕的,但这一套似乎在郑子文这里行不通。
崔贵的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
“郑子文,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师从何人啊?”
听到崔贵的问话,郑子文顿时愣了一下,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站起身朝崔贵拱手道:“不敢欺瞒老爷,我在路上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什么都忘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来。
“只能从路引上知晓一些。”
崔安走过来从郑子文的手里结果那张纸然后交给崔贵,后者看过之后便放到一旁,然后点了点头。
“原来是永州生员,从江南西道一路来此着实不易,圣人既然开了恩科,汝远道而来却不去应试却甘愿留在崔府做事,莫不是有何隐情?”
郑子文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苦笑,他确实有隐情,但却不能说。
难道要说自己是穿越者,因此四书五经一概不知?
郑子文沉默了,崔老爷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眉头紧皱。
“莫不是那场大病把过往所学也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魂症?”
“啊?”
郑子文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老爷果然学识渊博,令人钦佩之至!”
崔贵摆了摆手,露出一副矜持的笑容。
“略懂,略懂而已。”
明知道对方是在溜须拍马,心里却舒服极了,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郑子文的目光也柔和起来。
“子文啊,你今后有何打算?”
听到这犹如长辈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