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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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上敲上一敲,更有甚者把长矛的矛头在地上拖着,发出剌耳的磨擦声。
恐惧在黑暗中迅速蔓延着,一双双隐在黑暗中的眼睛满是惊恐的目光。
“娘,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要来杀我们了……”
儿媳李氏一脸惊惧的看着婆婆,婆婆也同样害怕,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孙儿,生恐外面的明朝兵进来后会从她怀中夺走小孙儿。
“奶奶,你勒疼我了。”
小孙儿被奶奶抱得太紧,觉得难受低声叫了起来,奶奶忙松开手,孙儿不乐意的扑进了母亲怀中,却听到母亲好像在哭,虽然声音很轻,但真的在哭。
“当家的……”
奶奶扭过脸去看向坐在屋外门槛上的丈夫,快60的老阎头听到婆娘的叫喊后,抖抖索索的放下了旱烟袋,抄起搁在门边上的一把大刀,缓缓向院门走去。
“你们都别出去,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去!”
老阎头的心“扑通”狂跳着,手中那把他早年随满州人入关从明军手中抢来的大刀也是微微颤着。
“嘭嘭嘭!”
院门外传来重重的拍门声,屋内已经担心受怕了一天的婆媳二人同时惊恐的站了起来。
老阎头的呆呆的站在那里死死盯着院门,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看到了下一刻院门被猛的砸开,然后冲进一大群太平军,将他砍倒在地再去抓他的儿媳和孙子。
老阎头不敢想象那一幕,他万分恐惧的站在那,但是他却没有看到院门被砸开,而是听到门外传来的陌生声音。
“开门!我们是广州府的,奉大明广州总兵之命前来清查丁口,快开门!”
清查丁口?
老阎头疑惑了一下,旋即更加惊恐,他记得三十年前在关外,大金的贝勒爷们也是用这个名义将那些辽东汉人从家中骗出来,然后一一加以杀害。那一次,整整屠了300万汉人。
呸!
老阎头盯着院门暗自呸了一口,什么清查丁口,还不是要杀我们!
这太平寇也是多此一举,直接叫我们去某处集中不是更好些,挨家挨户的杀,凭得费事。
老阎头有些绝望,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外面那帮虎狼之兵的对手,他不恨要杀他们的明朝兵,只是觉得委屈,不知道这报应为何要落在他们身上,而不是报在那些满州人身上。
我阎家也是汉人!汉人为何要杀汉人?……
老阎头的一口气劲突然泄了,他无力的坐倒在地,他想到了这间院子。
阎家的这间院子是几年前老阎头的儿子抢来的,院子的主人都被他儿子给杀光了,后院井中的那几具女尸也是老阎头下去捞上来的,要不然这水井就糟蹋了。这么好的一间院子,要是没了井可就不值钱了。
唉,作孽啊,报应啊……
老阎头苦笑一声。
……
外面的人见里面迟迟不开门,等得不耐烦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叫喊起来:“他娘的,我知道你们躲在里面,要是再不开门我们就砸了!”
怎么办,怎么办?
屋中的婆媳二人惊恐的看着丈夫(公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院门再一次被拍响后,在婆娘和媳妇惊惧的目光中,老阎头突然起身将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然后慌里慌张的跑到了门后,发抖的将院门拉开。
院门打开后,冲进七八个穿着红色军服,腰间佩刀,头上戴着尖顶毡帽,手中打着火把的太平军。
一个士兵将手中火把朝老阎头脸上一晃,怒骂一声:“我们敲了半天门,你为何不开门!”
“小老儿我……”老阎头不知怎么回答,只能低头近乎哀求道:“大明的军爷,小老儿全家都是良民,都是大明永历皇帝的顺民,还请军爷饶过我全家!……”说完,跪倒在地,猛的磕起响头来。
“良民?汉军旗的有良民?”
带队的太平军小旗瞅了眼老阎,也看到了放在石桌上的大刀,笑了起来,却没有上前砍杀对方的意思,而是朝一名跟在后面也是一脸害怕之色的广州府小吏道:“问话!”
“唉!”
那小吏硬着头皮来到老阎头面前,一手捧着个名册,一手拿着枝毛笔,对老阎头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回军爷话,我儿叫……”老阎头抬起头,迟疑的看着小吏。
旁边那太平军小旗喝了声:“叫什么?快说!”
老阎头吓了一跳,不敢犹豫,忙道:“我儿叫阎崇先。”
那小旗点点头,吩咐小吏:“记下。”
小吏忙拿笔记了名字,又问老阎头:“你家中几口人?”
“小老儿家中四口人,老两口带媳妇,还有一个六岁的孙儿。”老阎头说完之后担心的朝屋里瞄了一眼。
那小旗见了老阎头的动作,心里冷笑一声,却是吩咐那小吏:“把他家所有人的名字都记下。”
“是。”
小吏不敢耽搁,向老阎头挨个问了遍。每说一个人名,老阎头都怕得要死,但又不能不说。等到那小吏把他家人丁姓名都记下后,老阎头忐忑不安的等着太平军对他们的处置,他很怕对方会将他们带出去,这意味着报应来了。
不想那太平军不旗却就此领着手下退了出去,在院门口时转身对老阎头说了句:“你儿子若是肯回来,你家就没事,若是不肯回来,你家都要死。”
第382章 一时兴起
平南王府的大殿上,周士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生过两个儿子,却不过才29岁的靖南王福晋。
不得不说,耿继茂那小子艳福不浅,石元灵长得真是不错,身材也好。许是亲自哺乳两个儿子的缘故,石元灵身上某些地方看着十分的凹凸有致,也十分的大,周身散发的成熟女人迷人的味道,不知不觉就吸引住了周士相。
在向二管事惊愕的目光中,周士相浑然没注意自己在一步步向石元灵走去,在快贴近对方时,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右手在对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
“你干什么!”
石元灵吓得花容失色,如受惊兔子般美目睁大,惊恐地望着周士相。
“我……”
周士相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竟然被耿继茂的老婆给“色诱”了,他搓了搓手,干笑起来:“福晋莫怪,莫怪,本帅一时手痒,手痒……噢,不对,本帅是见福晋臀上有灰,这才伸手想为福晋拭去灰尘而矣……对,就是这样。”
周士相板着脸一幅很肯定的样子,却不知边上的向二管事的嘴巴变成了大大的“O”字。
“咳咳。”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周士相故意扭头轻咳两声,无意瞥了向二管事一眼,发现对方好像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神情依如进殿时那般恭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半点异样,不由暗暗赞许。
“明朝的总兵竟是如此好色之徒吗?”
石元灵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生过两个儿子的过来人,又不是待字闺阁、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哪里会被周士相这可笑的理由蒙住。她娇躯微微发抖着,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周士相摸她屁股的举动令她倍觉羞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这屈辱生生咽下。此刻心中也是无尽悔意,悔不该听向荣那奴才的鬼话出府来见周士相,现在落个任人羞辱的下场。
想到眼前这夫君常挂在嘴边的贼秀才压在自己身上侮辱她的场面,石元灵恨不得一头撞到殿中的大柱上。
若他真敢羞辱我,我便真的一头撞死!
石元灵暗暗下了决心,她平日在旁人眼中是个好说话的大福晋,但骨子里却是个要强的女人。若不是为了靖南王府那上千口人的性命,她断不会自赴险地,让自己身不由己。
“福晋这话说的,好像本帅真是那种好色之徒似的。”
周士相轻笑一声,将心中邪念驱除,刚才也是一时忍不住信手捏了下,捏完就后悔了,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亦或是一年多没有碰女人,精虫上脑了,竟然见着耿继茂老婆长得诱人就做了那么一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来。
这要是直接在大殿上把石元灵给办了,再宰了她俩儿子,日久生情,驯服这女人也不是不行,偏偏色心起了,却是上前不痛不痒的摸人一下,这事传出去怕是要被葛老六和蒋秃子笑掉大牙。
这事干得,周士相自己都觉得好笑,想到还要在耿继茂这个靖南王身上做大文章,男女之事的心思便淡了下去。他倒不是怕耿继茂能闹出什么浪花来,他麾下那2000汉军的家眷都握在自己手中,能不树倒猢狲在,耿继茂就要烧高香了,他还能翻出个什么浪花来?
只不过考虑到尚可喜已经死了,平南王府也被他屠了,若是不能把耿继茂给立个典型出来,替满清卖命的那帮汉军肯定会和太平军死磕,这才决定放耿继茂一把,也给他个机会,就看这小子自己上不上道了。若他真不上道,那就灭杀便是,左右他现在也跑不出太平军的五指山。
周士相板起脸,一脸正色对石元灵道:“靖南王府内的那些人都是旗下妇孺,本帅无意杀害他们,只要福晋将人都放出来,本帅便保你靖南王府无忧,本帅这边也会派人劝降靖南王,若靖南王肯反正归明,福晋从此以后便是我大明的王爷夫人,而不是什么福晋了。”
“此言当真?我怎么能信你,若是我将人放出来,你便攻进去怎么办?”
石元灵一介女流,她不管什么明什么清,丈夫如何选择她也不会管,她只要自己一家平安。不过鉴于眼前这个年轻的贼秀才刚才戏弄了自己,她不太相信对方说得是真的。
周士相冷笑道:“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没有别的选择。若不是本帅不想多杀人,你以为靖南王府现在还能保住?”
石元灵沉默片刻,抬头看着周士相,薄唇轻启:“此事可否容我回去考虑一下。”
“不可以。”
周士相一口回绝,露出促狭的眼神,道:“石元灵,现在你藩下那些人个个都知道你出府来见本帅,你忍心让他们失望?……我劝你还是马上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