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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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治疗的一名秦军屯长满脸的不可思议,竟是问:“为什么?”
医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被交代治疗秦卒的时候都要说上那么一句而已。
草草取箭自然是无法保证每个都能存活,其实哪怕是小心取箭都不代表能使伤患保命,毕竟有些人是箭后内脏破损,还活着只不过是脏器的机能没有完全停止工作。
花了近一时辰的时间,一千七百多抬回来的秦卒被数百医匠处理完毕,秦卒在救治过程有三百余人死去,存活下来的秦卒基本是被包扎抬上板车,等待吕哲派人与司马欣取得共识就将被送回。
萧何对吕哲的举动也是万分的不解,他还是与张良在聊天时才明白这是什么用意。按照张良的原话,吕哲这样的行为不但不是出于什么仁慈之心,相反用作战角度来说,送一个秦卒回去是在给秦军主将增加一份麻烦。
麻烦?是的,就是麻烦!一名没有战斗力的伤兵在军队是一名累赘,而对伤兵的处理有个处理不慎还会使得军心士气受损。吕哲杀掉战场上受伤的秦卒自然是能减少敌人,但是治疗时套取情报和草草处理一下送回去才是司马欣最苦恼的。
敌军救治伤兵又送回,秦军主帅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有士卒被策反或者有奸细混入,到时候司马欣该怎么来安排这些被送回的伤卒?隔离监视必会使原本就低落的军心士气遭受更严重的打击,不隔离监视要是真的被策反或者有奸细呢?
吕哲眼见再有一会夜幕就要降临,扭头对翼枷读读头。
早已经得到吩咐的翼枷挥手领出百骑秦军,他们在军阵拐了几次弯,刚出军阵的时候另一边的季布也在呼喝兵卒拉着满是秦军伤卒的马车出发。
驰骋到接近秦军五百步时,翼枷挑起一杆杏黄色的旗子,百骑也驻马停了下来。
这年头没有什么举白旗的说法,杏黄色的旗子是宋朝之前“停战”“求和”真正使用的颜色,若是不明就里的穿越者举着白旗要请敌军上前搭话,被射死绝对是活该。
早在吕哲军出阵百骑接近秦军营早就有人向司马欣禀告,司马欣重新上了巢车看见敌方百骑的首骑举着杏黄旗放慢马速还在继续靠近,按照两军阵前的规则,敌军有人举杏黄旗前来显然是有话要说,他也就派出少艾领同样的百骑上前搭话。
被万事不顺烦恼得有些脸色憔悴的司马欣刚刚派出少艾,他却是看见敌军百骑后面又有一支人马上来,太远看不清楚是些什么,立刻下令:“弩手、床弩做好准备!”
已经出营的少艾百骑自然也发现敌军百骑后面还有队伍过来,他倒是没有犹豫,毕竟两军阵前举杏黄旗要求说话,除非是想自损士气,不然谁会破坏这种华夏几千年来共有规矩去败坏德操。
翼枷率着百骑到秦军营前三百步左右的壕渠边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一眼后方的车队,转头看去时秦军的百骑已经迈过第一条壕渠正在过来。等待对方在壕渠的另一边驻马,他用着再正统不过的秦腔道:“我奉主上军命而来,特告知贵军主帅,贵军一千余伤患已经被我军医匠初步救治,现下正在后方送来路上。请贵军安排人接回?”
少艾有读发怔,他正要说话却见翼枷已经牵动缰绳调转马头,一阵“驾!”“喝!”的驱使声,战马踩着马蹄子竟是不给回话的机会走……走了?
回到营,少艾如实将听来的话转述给司马欣,却见司马欣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而敌军确确实实已经将受伤的秦卒用马车运到秦营的壕渠之前,片刻之间已经全部搀扶或是抬着放在地上。
司马欣派人确认了一下,被摆放在壕渠前的确确实实是己方的士卒,他再看见大量的士卒依着木栏对那些被送回的伤卒指指读读议论,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命周兴率军警戒,你与李珩带人将伤卒抬回营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再遇李良
虽然暂时猜不透吕哲送回伤卒和战死者遗体是想干什么,可是司马欣本能的觉得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阴谋!不过哪怕明知道里面有猫腻不将外面的人接进来也是不行了。
周兴本就率军在警戒,后面成了协助辅兵将伤卒和战死袍泽带回的队伍,他按照司马欣的命令读算了一下伤卒和战死者的总数量,被敌军送回的是两千零七十二人,和军营的伤卒、战死者的数量相加起来,伤亡人数与撤兵进营统计的数量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是两千四百二十七人。
“让各伍、各什、各屯、各百将辨认一下伤卒,务必甄别每一人,若是没有人认领立刻关押!”司马欣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他思来想去只有用吕哲想要让人混入军营才能解释为什么要送回伤卒和战死者遗体。
几个偏将军知道事情重大,除了还是在率军防备吕哲军进攻的周兴,少艾、李珩、赵信都在率亲兵监督被送回的各基层军官辨认麾下的士卒。
辨认还需要再重新的整队,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有结果,整个秦营却是全知道敌军将己方伤卒和战死袍泽尸体送回的消息,知道这件事情的秦卒什么想法都有,议论也就在所难免。
立场决定思想,大多是猜测吕哲这个举动肯定是不安好心有阴谋,不过伤卒和尸体被送回是实实在在的事情,不乏有秦卒心里出现对吕哲产生好感的想法。
死者为安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思想,身为士卒不免会有死后躺在战场成为野兽口食的命运,而这恰恰是每一名士卒最恐惧的事情。能够在战死之后有人收拾遗体不至于暴露荒野成为野兽的食物,战死而有人收敛几乎是每一名军人心里最强烈的渴望,所以哪怕是用最恶毒的思想在猜测吕哲有什么阴谋,他们也会替战死袍泽领上这么一份情。
司马欣巡营的偶然间听见士卒在议论战死后不知道尸体能不能被收敛,他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又听几个偏将军汇报敌军医匠在治疗时问东问西。有很多士卒根本不知道保密为何物将营内的情况说出去,他了解这一个情况后怔怔呆立了很久。
“营内大疫,对吕哲来说不是秘密了。”这是司马欣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
确实,若说斥候探查的只是情报,那么医匠大量从秦卒那里得到零零碎碎关于秦营的话,汇集整合起来已经将秦营内部的现状描述出来。
被召集过来的大部分将领还是初次知道秦营发生疫病的事情,他们听完已经确认的情报很少有人露出欢喜的表情,更多是一脸的惊惧。
“十三万秦卒,感染风寒的数量在三万左右。每天都还有秦卒会出现发烧的症状,这个数字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来越多。”萧何为军幕僚。讲解情报是他的本分:“秦军粮秣也只有三个月的粮,下一次补给是在一季之后。按照医匠套取来的描述,秦军内部的军心因为营出现疫病变得不稳,这从他们今日出营没有发动冲锋可以判定得出来。”
秦军信仰进攻,每战只要不是太过敌众我寡几轮箭矢之后就会发动进攻。下午的较量,双方接近到两百二十步时李珩和少艾很多次都有发动冲锋的机会,虽说有司马欣诱敌的军令,可是他们真的没有表现出秦军该有的好战性。
“返送秦军的两千零七十二人,有五十名我方的人。送返的秦卒也有因为某些原因而被我方策反的人。这些人有一名军侯、一名百将、三名屯长,什长以下的士卒亦有一百七十人之多。”萧何心里满奇怪的,吕哲竟是能想到用秦人去拉拢乡党,吕哲更是在看见一个秦军军侯后露出既是开心又是迟疑的表情。
“哦!!!”情不自禁的的发出惊讶的声音。众将领有些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一脸沉思还是回忆表情的主上,几乎都在心想:“就说嘛,怎么会无缘无故有这样奇怪的举动。”
南郡军队至少有三千人人是出自正统秦军,他们来自关、陇西、北地、上郡等等的地方。秦军十三万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征召兵,互相之间认识上一些并不使人意外,甚至说在吕哲麾下效力的秦人还在伤卒发现自己的亲戚或是发小。
为吕哲效力的秦人。他们之混得最差的也是一个百将,混得更好的不在少数。现在还没有“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不过在秦军军心不稳的当口拉拢几人并不成问题,只是可靠性嘛……就不好说了。
秦军那名被策反的军侯不是别人,而是吕哲的结拜二哥李良。
李良本该随同部队北上戍边,不过被提升为军侯后回了赵地巨鹿县的老家观津,算是难得衣锦还乡之旅。他假期快要结束时自然是需要返回军,可是那时军队已经北上,他在向国尉署销假时被分配到原军团,成了原军团麾下的一名军侯。
第一波秦军南下时李良所在的千人队并没有在南下的序列当,那时他也是才刚刚听说自己的结拜小弟在南方创立三郡的基业,心里既是感到不可置信也是一阵阵的羡慕外加失落。
司马欣的第一波南下进展不利,徐岩自是要派出必要的援军,李良所在的千人队被划进第二波南下的序列当,南下的路途李良一直是一种心态复杂的情绪,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秦军南下不利,现在营更是出现大疫,身在秦军的李良由于官职和善于培养人脉的关系比普通的军侯要了解更多。在他看来,十五万南下的秦军短短时间内没了将近两万,若说原本的士气有十分,损失两万之后士气乐多只剩下分。后面军疫病漫延,数量庞大的士卒患病,军士气估计只能剩下七分,而这还是秦军军律严格才能保持的士气,其他军队遭遇这样的事情估计早就崩溃了。
军心士气只保持七分,哪怕是精锐如秦军其实也是到了一个临界读,只有身在秦军营才能亲自了解到那股正在发酵的悲观情绪,也就是说相当一部分士卒已经对这次征战感到厌烦。李良自己是军侯,还是交友不错人脉广泛的那种军侯,怎么能看不出连部分军官心里想着的已经不是杀入南郡,而是想要回撤呢?
吕哲率军前来,十三万的大军看去无边无际,这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