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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太平血-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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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清军千总回禀道:“朱大人左肩头受了枪伤,创口甚大,好在并无xìng命之忧。”

邓绍良嗯了一声道:“差人送子臣回湘潭就医,铅子入体创伤难愈,须得好生照料。”

那千总大声领命去了,一旁众清军将领纷纷上前请战,他们只觉得被山上一群女人和少年讥笑,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邓绍良老谋深算,淡淡的问道:“尔等与贼匪周旋年久,还不知道贼xìng么?一群大脚蛮婆sè厉内茬而已,这燕子岭上缺少水源,我等只需谨守道路,三rì之后必破此岭,就让她们喊去吧,何须多费力气攻山?”一众清将恍然大悟,尽皆称颂邓绍良奇谋妙算。

燕子岭上,太平军女兵和童子兵喊了半天也不见清军再来攻山,洪宣娇心中纳闷,只得先让大家停下,整兵备战。

就在这时,锦绣营女兵中的旅帅胡大妹,急匆匆的跑来禀报道:“西王娘,这山上没有水源,我们找遍了山头也没见到有水源。”

这胡大妹乃是男营后二军军帅梁立泰的母亲,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了,她参加金田起义后,在女军中起着骨干作用,乃是锦绣营中的一员干将。

听了胡大妹的话,洪宣娇这才如梦初醒,暗叫不好,难怪清军只是围山却不攻山,因为他们知道山上没有水源,只消守住山道,自己这支人马便会像马谡守街亭一般的不战自溃。

自己还是吃亏在没打过仗,虽然脑海中有些记忆,但用于实战之时,难免挂万漏一,一个小小的错误,竟然将大家都陷入了险境之中,这下姐姐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她不禁着慌起来。

第四十章先手为强

燕子岭上,洪宣娇听了胡大妹的禀报,方知岭上没有水源,左右无计之下,只得召集各军头领前来商议。

片刻之后,三名女营旅帅和两名童子兵头领到来,三名女营旅帅之中,除了胡大妹还有两女也都是广西首义便跟随左右的姐妹,一个是太平天国左掌朝议卢贤拔的妻子胡九妹,另一个是天国骁将陈宗扬的妻子谢满妹。两名童子兵的头领一个是陈丕成,另一个则是广西桂平人谭绍光。。。

洪宣娇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见五人到齐后,招呼五人也同坐石块之上,秀眉微蹙道:“胡大姐适才巡山发现山头上没有水源,如今清妖任凭辱骂也不来攻山,定是想待我们断水之后不战自败,我找大家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如今该如何是好。”

“西王娘,怕他邓妖头作甚?既然山上没有水源,那就趁咱们冲杀下山去,我们童子兵在前面护着你们女兵,有我们这些男子汉在,你们不用怕的。”稚嫩的童音传来,洪宣娇一看,说话的人是年仅十三岁的谭绍光,这谭绍光和陈丕成一样,在童子兵中善战是出了名的,而且胆子很大,每战都是冲在前面。

谢满妹手握绣chūn刀柄,笑意浓浓的看着谭绍光道:“哟,谭小鱼头,才多大点就男子汉了?让姐姐看看长胡子没?好要保护我们?”

谭绍光的口唇之间只有些细细的绒毛并没有胡子,被谢满妹一阵取笑涨红了脸,嗫嚅的就说不出话来,他平素喜欢吃鱼,大家都唤他小鱼头。。。

胡大妹拉着谭绍光的手笑道:“别看小鱼头现在还小,将来啊一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绍光仔说的没错,现下我们还有随身携带的食水,当饱食一顿后,趁着锐气杀破重围,过了洞井铺便是长沙地界了,那边有西王殿下兵马接应,越早突围越好。”

胡九妹也点头道:“是啊,西王娘,趁着大家伙还有水喝就杀下山去,总比在山上坐以待毙的好。”这胡九妹是拜上帝教的老人,在女营之中声望仅次于洪宣娇,早年萧朝贵托天兄下凡之时,就曾今借天兄之口说过“男学冯云山、女学胡九妹”的话,还随口吟唱了“天父上主皇上帝所题胡九妹诗”一首,“妇人看见胡井水,久记清静正煲茶。山凫大小树无贱,红花一朵在人家。”

这首诗也不知道大字不识几个的萧朝贵从哪里搞来的,而且诗文极为粗浅,但连萧朝贵都不得不费尽心思找诗来褒扬胡九妹,足见胡九妹在女子之中的声望。

见胡九妹也赞成抢先突围,洪宣娇不再迟疑,手握腰间的鸳鸯刀站起身道:“好,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待会儿饱食一顿,找跟随山上的百姓问明路径,等天黑之后突围出去!但在突围之前,咱们先要攻打山下的清妖,以作疑兵。”洪宣娇所说的疑兵之计乃是太平军退兵之时惯用的战法,天国退兵;每以进为退;必连rì出队打仗不息;反进几十里或几里;逼近敌营下寨;使敌不肄;其实布置周密;一夜已安全撤退。当撤退时;必在城内、寨内留瞽目残疾多人击鼓吹角;城墙、土墙成立草人;或立木椿;上顶竹帽;白天篇插旌旗;夜间虚张灯火。敌人常常被迷惑;甚至已经撤退几天还不知道。佚名独秀峰题壁三十首有两句讽刺桂林守城的清朝将帅道:“绝妙敌人渡江去;诸公独在枕头眠。”这个战法倒是老长毛都知道的。…;

陈丕成嚯的一声站起来大声道:“西王娘,我现下就引兵冲杀下山去。”

洪宣娇素手一扬止住道:“不必近身接仗,咱们火器众多,胡九妹、陈丕成、谭绍光你们带领五百人下山,以刀枪为前卫,火枪、火炮居后,抢进清妖近前对轰火器,如果清妖来攻,便徐徐退回,让清妖不知我军虚实。其余人等在山上养jīng蓄锐,准备今夜突围的物事!”众人一起大声领命,各自准备去了。

过不多时,燕子岭上,数百女兵和童子兵杀下山来,在清军阵势前两百余步处停住,只以火枪、火炮向清军开火,其余人马便就地掘土垒壕,却不上前近身搏杀。

隔着两百余步很多火枪的铅子出去之后都是四处乱飞,根本毫无准头可言,甚至有力尽而坠者,但两门百斤铜炮却还是有些威胁。

清军这边于阵前多备土垒防备太平军枪炮,同时也用枪炮还击,但清军的火器还不如太平军多,声势上就先输了一分,更兼太平军据高临下,清军就完全落在下风了。

两边阵势之上火光硝烟大作,枪炮声大作不止,又各自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打得好不热闹,但却根本没死伤多少人。

邓绍良在一处土堆之上举着单筒镜远望,皱眉不已的问左右道:“这些大脚蛮婆唱的是哪一出戏码?要说她们知道了山上无水,就该趁着锐气未消之时拼死突围,但现下却只用火器与我激shè,空费药子、力气,是何道理?”

一名千总拱手道:“协台大人,不如让标下引兵上去一探虚实?”

邓绍良缓缓摇摇头,猛然间哈哈笑道:“原来这些大脚蛮婆是想以火器逞威,让吾军沉不住气,引诱我等攻山,诸公不必理会她们,让各军兵勇守住要隘道路便可,不许妄动!”

一场火器的激shè直到黄昏时分才慢慢停了下来,但太平军已经在半山腰掘出一条壕沟,垒出一道土垒来,其上锦旗漫漫,偶尔还会打上几炮、放上几枪,但清军就是沉住气不去理会。

邓绍良正在营帐中用晚饭之时,派出的侦骑返回,为首的把总气急败坏的进帐禀报道:“大人,标下巡哨北路,林间道边多见有刁民窥探,标下五骑上前拿问,那些刁民居然怀藏利刃,标下麾下兵勇皆遇害,只标下一人回来。”

邓绍良哦了一声怒道:“不用问,这些刁民一定是长沙出来的长毛探子,他们有多少人?”

那把总道:“总有一、二十人,虽然个个都是凶悍之辈,但都是有辫子的,不像是长毛顽贼啊。”

邓绍良斥道:“糊涂,本地天地会乱党不少,这些乱贼早就和长毛暗通曲款了,你快些点起军中马队前去追赶,务必悉数擒拿剿尽!”那把总急忙转身去了,邓绍良军中只有一百人的马队,当下那把总点起五十余骑前去追赶。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天上繁星如画,洪宣娇勉强咽下粗糙的干粮,抬头看了看浩渺的天际,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就要出发突围了,此战是吉是凶没人知道,脑海中却总会浮现起从前那血淋淋的画面,虽然这些场面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就像梦魇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西王娘,喝口水吧。”陈丕成的声音传来,洪宣娇回过神来,只见陈丕成眼中满是崇敬之sè,粗糙、乌黑的手上握着个牛皮水袋,洪宣娇接过水袋却没喝:“水还够喝么?”…;

陈丕成答道:“这顿喝完就没了,现下还是够的。”

洪宣娇将牛皮水袋送回去道:“你收着吧,待会儿突围之时,说不定会有兄弟姐妹受伤,留给他们喝吧,我不渴。”见陈丕成还要说话,洪宣娇俏脸一板道:“你又不听我话了?”

陈丕成缩了缩头,似乎真的不敢违拗洪宣娇的话,只得收起了水袋,洪宣娇见他面sè不豫,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姐姐我的话说重了?”

陈丕成盘腿席地而坐,摇摇头道:“西王娘你说的话都有道理,是我自个儿错了。只是我想起叔父他也老是骂我,但就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想着憋气。”

洪宣娇微微一笑道:“陈承瑢只有你一个侄子,他骂你自然是为你好了。”

陈丕成撅着嘴道:“才不是呢,上次我和谭绍光他们想去求西王带我们一同出征长沙的,先遇到李总制阻拦,后面又被叔父一顿臭骂,叔父他骂我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什么的,但就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跟西王出征。”

“李总制?”洪宣娇奇道:“是不是李开芳?”陈丕成点点头。

洪宣娇单手支颐问道:“李开芳和你们怎么说的?”

陈丕成道:“李总制说我们童子兵在桂林之战损伤颇重,说什么要我们留下给前军留些好苗子。”

洪宣娇秀目一亮,沉吟道:“李总制对你们也是好心,始终奔袭长沙是很危险的。你叔父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他只有你这么一个侄子啊。”

陈丕成摇摇头道:“咱们入了太平,就没想过什么安危,只要杀清妖,死后就能入天堂了,有什么好怕的?”

洪宣娇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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