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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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会死人呗！”我说：“就把它当作真的仗来打不就成了？反正这枪里的子弹又打不死人！”
“这当作真的仗打也不成啊！”李佐龙就苦着脸说：“我这扭敌人的脖子有些习惯了。万一又逮着了哪个倒霉鬼这么一扭……”
哄的一声战士们就全都笑了起来。
战士们这说的还真是……这对于我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来参加演习就是要压抑自己、限制自己，从这方面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很有可能会导致将来上了真的战场还会有在演习的错觉而不敢放开手脚干。
倒是那一连就劲头十足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有心要在即将到来的演习场上一展身手。而且这时代的人那种吃苦精神是现代人没法比的……这也许是因为这时代生活普遍比较艰苦的原因吧，他们可不像我们现代那样出门有车坐进屋有空调的，所以就算我们一再增加了训练强度甚至半夜也把他们从床上拉起来搞夜间训练他们也毫无怨言。
于是我就对赵敬平说：“要不……我们就让一连上，二连做预备队好了！”
“那怎么行？”赵敬平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我：“营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也许关系到我们合成营还能不能继续走下去你知道吗？我希望你对这次演习有足够的重视！”
“这话怎么说？”教导员不由有些疑惑的问了声。
“营长、教导员！”赵敬平这时才发觉说漏了嘴，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原本是军区总参部的，所以消息比较灵通一些……上面有很多人不赞同我们这样的训练，说我们这是胡闹，说我们这是贪生怕死，丢掉老一辈革命家敢打敢拼的精神……所以这都等着看我们五营的笑话！也正是因为这样，六营的组建才得到许多人的支持。如果这次演习输了，反对的声音无疑就更大、更多，张司令那边的压力也就更大了……而且这也会打击整支部队的信心……”
“唔！”教导员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倒是轻轻一笑，说道：“这就好！”
“营长……你这是……”
“刚才我还在担心这次演习也许会因为训练时间不足会输呢！”我说：“现在听了赵参谋的一番话就放心了！”
“这……”赵敬平和教导员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想想……”我说：“既然上层是赵参谋说的那样的形势……那么这陈家豪会怎么训练他手中的那支合成营呢？”
“哦！”我这么说教导员和赵敬平很快就明白了。
“对啊！”赵敬平微微点头：“如果陈家豪也有我们的方法训练……那就算打败了我们也不能说明什么，反而还可以说是帮了我们一把，证明我们这种训练方法是有效的！”
“所以六营肯定会有老一套的战术思想以步兵为主！”教导员说道：“在战术上会强调勇往直前的精神，会用强攻、会用硬拼……”
“没错！”我说：“这并不是猜测，而是形势逼得陈家豪不得不这样打，所以这六营表面上看起来编制跟我们合成营一样，但其实却有本质的区别。既然我们都知道他们的战术方向了，那打起来还会困难吗？”
教导员和赵敬平赞成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的这种猜测自然不会泄漏出去……一来是因为我们不想让指战员因为过于轻视敌人而掉以轻心。二来……如果我们的猜测都让陈家豪知道了，那除非他是傻子，否则肯定会改变一下战术训练。
后来我才知道陈家豪的确是像我想的那样训练的，甚至他连挑选六营的成员都很有这时代的特色，也就是来一场大比武……在单兵战术上对步校高年级的学员进行一次考核，然后筛选出一支“思想坚定作战顽强”的连队，至于另一个从边防九师调来的连队吧……则是在反击战中一天之内连着攻陷越军三个高地的连队……
一天之内连着攻陷越军三个高地？听到这里我就有些奇怪了……这打的是什么样的仗才会一天之内连着攻陷三个高地啊！要知道这越南的高地和山路动不动就要爬一、两个小时，连着攻陷三个高地……这就算没有越军防守，累也累得够呛吧！
接着我很快就想起……在攻打老街的时候，当我们部队穿插到老街的后方时，驻守老街的越军部队突然就从地面消失了……越军部队从地面转入地下，躲进了老街下方的坑道里。
那时候的确有些部队是一天之内连着攻陷几个越军高地的……于是我就明白了。
不过有句话叫“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所以虽然对未来的演习不是很担心，但在训练上却没有半点的放松。
尤其是我打算让其做为主力的由新学员组成的一连……对他们的训练那是单兵、步坦、步炮的轮着来。当然二连的训练也没放松，但对二连的训练主要还是补充单兵战术以及协同方面的不足，针对的也是实战。
我的想法是……对于没有上过战场的一连，演习也许会让他们能够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或是让他们将来能够更快适应战场。但对于早就习惯了战场的二连来说，就有些缚手缚脚显得不是那么有必要了。
第一百零二章 演习（三）
预定演习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因为战士们的艰苦训练，再加上通讯器材分配到步兵班与每一辆坦克，所以战士们对各兵种的协同虽然说不上精通，但联合作战已不是问题了。再加上我在最后的十天里让步、炮、坦三兵种共同训练，又发现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于是三兵种的协同也就慢慢完善。
当然，我们这个合成营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形成战斗力，完全是因为我们部队规模小，需要协同的单位不多……坦克总共才那么十几辆，炮兵是多了点……但步炮之间的协同更多在于步兵对观测坐标的掌握及步炮之间的通迅和信息共享，这些解决了就是指挥问题了。
这天午我果然就接到了张司令的电话，让我和赵敬平到边防九师师部去一趟……
边防九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九师师长应该就是陈家豪的老爸吧……该不会是导演组就由边防九师调人组成的吧！
想归想我脚下却没敢怠慢，叫上了赵敬平再带上一个文书坐上了吉普车就朝九师师部开去……这就是有配车的好处，虽然我不知道九师师部在哪里，司机却对这一带的地理了如指掌，我只要说个地名就好了。
没过多久吉普车就在一栋两层的水泥小楼前停下，我一看……嘿，比张司令那的排场还大，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在外面巡逻。不过这似乎也不奇怪，原因是张司令那是家居，而这里是师部……就像我的营部也有分配两个班的警卫员一样。
刚走进师部就看见里头围着一大堆的人地图上讨论着什么。其中有一个就是张司令。一见到我来当即抬起头朝我笑道：“哟……来了啊！就缺你了……”
“我来介绍下！”等我走上前的时候。张司令就热情邀着我来到一名五十开外的干部面前，说道：“这位是边防九师师长陈国豪！”
“首长好！”我当即挺身敬了个礼，心里就想到……这两父子的名字倒取得好，一个“国豪”一个“家豪”，这国家都让他们给包光了。
“你就是杨学锋同志吧！”陈师长堆着笑脸握着我的手说道：“早就听过你的名字啦，英雄二连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啊！听说你们进了步校，早就想去认识认识……只是一直忙于训练抽不出空，见怪见怪啊！”
“师长言重了！”
“杨营长！”这时陈家豪走上前来与我握了握手：“上次见面的时候还叫你杨连长。这么快就到营长了……恭喜恭喜！”
“那我就不恭喜你了！”我说：“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团参，这回也变成营长了！”
周围的人听着我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陈家豪也在笑，不过我却看得出他的笑容有些生硬。
“我们客气话就不多说啦！”顿了一会儿张司令就说：“这是计划了一个月的小规模演习……考虑到我们步校与边防九师不远，所以就由九师参谋部来指导组织这次演习！”
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还真让自己给猜中了，这次演习的导演组还真是由陈家豪的老爸来组织的。
赵敬平也不由疑惑的看了看张司令……这种安排很明显就是对五营不利，先不说这陈师长会不会客观的裁判，就算是会客观的裁判这给我们五营的心理压力也是有的。
但是张司令却假装没看到，很快就退到了一边把位置让给了陈师长。
后来我才知道……这陈师长虽然是张司令的老部下，但在战术改革方面却是坚定的反对者。这也是他全力支持陈家豪组建六营的原因之一。张司令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同志们！”陈师长走到中间，叉着腰说道：“这次演习规模虽小。但意义却十分重大。自从我们几个月前教训了越鬼子一顿之后，有些打完仗的同志就对我军的作战风格产生了怀疑，以为我军的战术有问题……我想说的是，老一辈革命家的传统不能丢，他们的精神也不能丢。的确，我们在战场上是遭受到了惨重的伤亡，但是……这并不能说是我军战术和风格有问题，而是我们自己学得不够精、不够专、不够彻底，没有充分发挥革命先辈那种敢打敢拼的精神……”
很明显，陈师长说的这些话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认真一想就明白其实他是陷进了一个怪圈：没打好就是学得不够好，所以就更要学，学了又打不好那又是没学透、没学彻底……于是永远都不会有改变。
“同志们！”接着陈师长就指着地图说道：“这次演习的设定是这样的……红方是由陈家豪同志指挥的六营，蓝方是由杨学锋同志指挥的五营。编制包括两个步兵连，一个炮兵营，一个迫炮连，一个工兵连，两个坦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