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侦察兵-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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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出来!”
正在高全借着洪莹莹搀着他,两人肌肤相接、近距离接触的时候用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的时候,正在忙碌的警卫战士突然一声大吼,让在场的人全都是一惊。
洪莹莹正被高全的情话给迷得春心荡漾、神魂颠倒,彪子在那边和战士们一起寻找合适的树枝,现场除了四个正在抬着山羊尸体往豹子边上挪,想要把两个猎物放到一起的战士之外,就是两名持枪警戒的警卫士兵了,正是这俩人中的一个发现了异样,横枪喝问出声的。
“是我,是我,老总别开枪,我就是这山里的,是打猎的!”
矮灌木丛里钻出一个人,这人头上戴一顶后沿卷起的黑灰色毡帽,身穿短衫,脚上穿一双露着脚趾头的草鞋,手里提着一杆细长猎枪,腰间挂着一把破旧的砍柴刀,光看打扮,这就是当地山里的猎户,再往脸上看,黝黑的脸膛上满是尘土,一双眼睛倒还明亮,只是两只眼里现在满是惊慌和无措。
“打猎的,打猎的为什么鬼鬼祟祟躲到树丛里偷看。”警卫战士可不是好糊弄的,这位虽然怎么看怎么是猎户没错,可警卫们仍旧是枪口对准了这个带毡帽的猎人。
“我,我没偷看人。”这位一着急,口齿更不利索了。
“你没偷看人那在偷看什么,好哇,你在骂我不是人吗。”警卫战士把枪一举,作势就要瞄准。
“哎呀,老总,我哪儿敢骂你呀,我真不是偷看你们,我是在看那头花豹子。”猎人指了指花豹的尸体,“这头花豹子我已经追了它十来天了,这畜生把我们隔壁老严家养的驴都给咬死了,我就是想把这家伙打死了好卖点钱。”山里的猎人说话直接,没啥好隐瞒的。
“你追了十来天一直在追这头豹子。”高全看着这猎人有了兴趣,接茬问了一句。
“啊,是呀!”
“你可真够有耐心的,不过这豹子现在是被我们打死了,按道理豹子就是我们的了,你就该去另找其他猎物重新打猎,那你躲在旁边看豹子干啥!”
“我,我!”
“你什么你,我们长官问你话呢,你这家伙吞吞吐吐的,我一看你就不像好人,老子干脆给你一枪算了。”那士兵把枪拍的啪啪响,却并没有拉开保险,显然是在吓唬这个猎户。
猎户也有枪,虽然猎枪和步枪不太一样吧,可终究是原理相同,按说他是不应该被吓住的,可山民老实,本来就对军队心怀畏惧,这几名大兵再恶声恶气的一吓唬,山民心里惊慌,自然就分辨不出这些大兵是真发怒了,还是在吓唬他。
“老总别开枪,老总饶命,我是想要打到这只花豹子,得了皮子卖钱好到县里头去找县衙告状的。”山民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更低了。
“告状,你一个打猎的告什么状,家里有什么冤屈了,你说给我听听。”高全现在反正也爬不了山路了,部队就算要回去,集合人也要等一会儿,既然碰上了,干脆就当听故事一样听听好了,看洪莹莹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洪处长那个法官还没当过瘾,今天凑着这个机会就让洪莹莹再当一回包公,审一回案子好了。
那山民就吭吭哧哧的不想说,过去民间有一种说法,凡是到衙门打官司的都不是本分人家,家里总是出了丑事、凶事才会去打官司的,破费钱财不说,还要接受街坊四邻的议论,老百姓但凡有条出路的,能不进衙门就不进。
人们普遍对打官司不感兴趣,总觉得有事情闹进了衙门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情,能够趋吉避凶,太太平平过日子这才是本分人家应该干的事情,这山民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就不想把自己家的事情说给这些大兵听。
“这位大哥不要怕,有什么冤屈的你就尽管说出来,我们兴许还能帮上你的忙呢。”洪莹莹站在高全边上温言安慰着这猎户,“这样吧,我来问,你来答好了。”害怕猎户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洪处长一步步引导。
“你叫什么名字!”
“徐老根!”
“今年多大了!”
“四十七!”
“你要到县上告什么状呢!”
“俺家的闺女小花去年经人介绍到县里胡家帮工,哪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前两个月听说俺家小花叫,叫天杀的胡长青给糟蹋了,完了也不知道是还留到他胡家,还是给卖了害了,得到信之后我去胡家找过一回,胡长青招呼来护院把我给打了一顿,还说俺闺女是得病死了!”
“我就不信,去年还好好的一个大丫头,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回来之后我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好了之后就寻思着到县里去告状,可告状不得使钱呀,收拾收拾家底也没几个钱,我就打算打猎攒够了钱去告状。”
第029章 大黑小灰
“刚好隔壁老严家的叫驴半夜里让野兽咬死了,我一看就是花豹子下的手!我从小就跟着俺爹上山学打猎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老严是俺家的老邻居,知道我有这本事,就求我去除了这头花豹子给他家的驴报仇。”
“花豹一张好皮子能卖不少钱,又能给闺女告状,又能给老严家的驴报仇。就为这事儿,老严还专门给我家送了十个鸡蛋当谢礼。谁想追踪了半个月,最后这头花豹子竟然被老总们给打死了!”说着说着,徐老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或许是觉得再想找到花豹这样能卖上价钱的猎物不容易吧,徐老根有点伤心了。
“你不用去县城告状了!”洪莹莹眉头一挑英气十足,“胡长青已经被抓起来了,后天就要设刑场枪毙了!”
“啊?胡长青要被枪毙了?那俺闺女咋办?”一听胡长青要被枪毙,徐老根首先的表现不是开心,竟然是惊慌失措。在朴实的山民心里,胡长青的死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只有自家女儿的消息才是他最关心的。
“你闺女呀?等我回去到胡家问问,人要是没死就能给你找回来。”到底是干过大寨主的人,气派就是大,洪莹莹一摆手,给大包大揽了!
“多谢长官,”洪莹莹一身军装,徐老根喊她长官倒也没错,人家正经是上校特勤处长呢。“胡长青作恶多端,总算恶人遭了恶报!还是县里的青天大老爷会为民主持公道呀!”徐老根黝黑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兴奋。
“徐老根,你搞错了。不是县上的青天大老爷,是你眼前的这位女青天为民主持了公道!就是这位洪长官亲自审理的胡长青案子,是咱们军队的军事法庭判的胡长青死刑。”高全笑呵呵的把洪莹莹推到了前台。
“多谢长官,多谢长官!”徐老根连连作揖,身子往下一弯,就打算给洪莹莹下跪磕头。
洪莹莹一摆手,过来一个战士就把徐老根拉起来了。以前占山为王的时候,洪大寨主倒没少受过别人的跪拜。至于现在嘛,高全不喜欢这一套,洪处长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惹她的军座不快。
“不用谢我,胡长青这种恶贼,任何人都能取他的狗命!”洪莹莹眉毛一挑,眼角眉梢有一抹厉色一闪而逝,“我也不过是为这一方的百姓除此一害罢了。身为党国军人,为国家打仗,为老百姓撑腰,本来就是我们身上的责任。”洪莹莹现在的水平越来越高了,出口就是国家,闭口就是党国的,已经很有高级干部的派头了。
“长官为我伸冤做主,我也不知道怎么感激了。”徐老根有点手足无措了。
山里人的淳朴让在场的人心情格外舒畅。洪莹莹盯着徐老根从上到下看了半天,突然张嘴问道:“徐老根,你既然是猎户,家里可有治扭伤的药酒?”
“有啊。怎么?长官是要……,哦!是这位长官扭伤了脚吧?让我看看。”徐老根也没避讳,上来几步蹲到高全的脚前头就去脱高全的鞋。彪子和警卫们立刻往中间靠近了一步,军座身前,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靠近的吗?洪莹莹轻轻摇摇头,彪子就站在原地不动了,有洪处长在跟前,哪有能对军座不利的小贼?
“啧啧啧,这伤得可不轻。这位长官可真是好汉子,脚都肿成这样了,硬是不喊一声疼。”徐老根在高全的脚脖子上按摩了几下,明显没有洪莹莹按得舒服,“我家里有瓶药酒,专治扭伤瘀肿,你们要信得过我,就跟我到我家里去,当场给这位长官上药,那瓶药酒也能给长官倒半瓶。”
“好吧,我们就去徐老根家里抹药酒!”高全果断下了去徐老根家上药的决心,他能忍是能忍,可不代表不知道疼,现在止痛疗伤药就在眼前了,高军长当然不想再等了。
“我背你。”洪莹莹往下一弯腰,就想要高全爬到她背上。这高全哪能干呢?倒不是说洪莹莹背不动他,以洪处长的身体素质,背着高全跑个几十里的山路还是完全能跑下来的。问题是高全本人是坚决不能让一个女人来背自己的,这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自尊问题,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好了莹莹,让彪子背着我吧。”彪子的身体素质肯定没得说,高全让他背着路上都不用换人的。
彪子一声不吭站到了高全跟前,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背谁背?
“汪汪汪!”高全刚想往彪子背上趴,几声狗叫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叫声迅速接近着,几秒钟的工夫就到了身后。高全心里一乐,在场除了徐老根之外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回头一看,果然,一黑一灰两条大狼狗狂吠着奔了过来,到了高全旁边“咿呀”几声,围着高全就绕开了圈。这狗好像也看出来高全脚上受了伤,伸着个鼻子到高全脚脖位置猛嗅。
高全往地下一坐,伸手抱住了黑狗的脑袋,“呵呵,大黑小灰你们来了?狗王呢?其他人是不是也来了?”
两条狗在高全身上拱来拱去,哼哼唧唧的再也没那么亲热了。好像高全以前和它们见面都是用踢两脚打招呼的,还从来没有和它们这样亲热过呢,两条狗显然对这种待遇很享受。
“咴!”一声马嘶传来,“军座,军座!”几个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