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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七品封疆-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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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
  这一次他本以为自己手段高明,暗合兵法要决。布置的滴水不漏,且有大义在手,必胜无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不应该啊。自己是国朝进士,是江南才子,是国朝官场的未来之星。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小小的盗贼,一个冒牌的知县?
  他就像一个输光的赌徒,明明已经一无所有,却还是想要找来筹码翻本。他目光在刘家一家三口身上转来转去,想要找到突破口。很快,他的目光就停留在袁雪衣身上。
  刘安已经完全进入了父亲的角色,与假刘朝佐哭的撕心裂肺。刘家的女儿也抱在自己便宜爸爸身上,还用自己粉嫩的脸蛋蹭着爹的脸,还嫩声嫩气说道:“爹爹不疼,爹爹不疼。”
  可这刘家的侍妾,却站在那一动不动,离假刘朝佐大概有三步左右的距离。而且仔细观察也能发现,她看那刘朝佐的目光中,并无什么情义,倒似是充满了仇恨。
  是了,她是刘朝佐的娘子,虽没有大妇名分,却是刘朝佐唯一的女人。刘朝佐连妾都不曾纳,看来两人感情不错。如今自己的丈夫被这个男人杀了,还冒名顶替,她不恨才怪?再说若是认了这个丈夫,不是还要与他同房?
  他知道袁家是江右大族,这袁氏平日行事端正,是个极守礼法的女子,决不是水性扬花之辈。若要她去陪着别的男人做出些什么来,怕是比一刀砍死她才难过。她身上这素色大袖衫,不就是替死鬼丈夫穿孝?她就是自己翻盘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刘勘之不理段之廉等人,而是盯着袁雪衣道:“袁氏。你来认一认,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相公。你可要想好了,此事关系到你的名节,可不能胡说八道。若是你认了他是你的相公,今天晚上,你们就要同房。”
  吴桂芳等广东文官各自摇头,这样的说法,已经近似无赖。这刘勘之好歹也是进士出身,怎么却似个泼皮一般,连这撒泼打滚的手段都用出来了?这还能不能给当官的留点脸?
  那袁雪衣本是出身名门的闺秀,平日循规蹈矩,当初与刘朝佐那段孽缘,让她进了刘家这个寒门。因是私奔,连个名分都没有。
  可不论如何,那都是自己的相公,是相伴自己的良人,是自己后半生的倚靠,也是她的希望。听到丈夫的死讯后,她的希望破灭了,自己的一生已经结束了。她甚至想要一条白绫,随丈夫而去。可是有女儿在,自己又如何死的起?
  刘勘之说的那事,她如何想不明白,自己难道能让这个男人来占自己的便宜?她又如何不想给丈夫报仇,当堂指认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应该把他千刀万剐!可是公爹的咳嗽声,女儿的哭声,如同利刃一样,钻进自己的心里。
  她又想起公爹说的话“这里是衙门,是鬼门关阎王殿。咱们一家三口死在这里,也没个外人能为咱们做主。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我刘家的孙女想。”
  她再看了一眼那可爱的女儿。这个可爱的小精灵,自己的开心果。如今正挂在杀父仇人的脖子上,叫着爹爹。
  她对自己的爹没有印象,只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爸爸。这真是个小可爱,她一边在李炎卿脸上亲着,一边大叫道:“我爹不是坏人,你们不要打他。”
  她轻叹了口气,真是好想抱抱她,再亲亲她。不管自己受多少苦,遭多大的罪,只要抱着女儿,就一切都好。可惜自己今后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自己的公爹可以认下这个儿子,女儿可以认下这个父亲,自己却不能让他做自己的丈夫。江右袁氏的女儿,怎能失节。
  “乖女儿你不要怪娘狠心,实在是我不能和一个强盗生活在一起,今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她心内默念一声,两行清泪自眼中滚落。自从知道丈夫死讯后,她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一想到与小宝贝阴阳两隔,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她的纤如葱管的手指一指刘勘之“住口!我相公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酷刑折磨于他。这几日里,又多方纠缠,要诱我失节。又用言语威胁,说只要没有得到我,就不会放过我相公。我无力为相公复仇,就到阴间去告你!”
  她又朝李炎卿道“夫君,这是刘门的一点骨血,今后你要好好待她,妾身今日既然见了相公,就可以安心去死了。”
  说完这话,她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来“刘勘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贼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举刀朝着自己的胸前直刺下去。


第315章 太阿倒持(三)
  她这举动大出所有人意料,众人不等反应过来,她的刀已经刺入自己胸膛。可是这刀刚刚刺入,就有一名东厂番子打了一粒石子出来,正中那柄短刀,将刀打成两断。
  又有两名番子猛冲上去,左右制住袁雪衣的手,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李炎卿大惊道:“快救我娘子,不能让她死啊。”
  “娘。”刘贞儿见此情形,也吓的魂不附体,只是扑过去抱住了娘的腿。
  “来人,快救人啊!”段之廉高声喝道:“谁懂医术,赶快救人。”
  洪四妹迈开两条长腿三两步蹿过去,将袁雪衣抱在怀里。她医术倒不怎么高明,不过杀人杀的多了,久病成医,于急救上倒也有些见识。
  “放心吧,伤口没多深,这女人死不了。不过她的衣服,全是用针线缝起来的,想要处理伤口却不容易。真是可怜啊,一个弱女子,只能用这种办法守着贞洁,也不知道防的是谁。”
  这些人方才都听到了袁雪衣对刘勘之的指控,再听说这女子的衣服居然全都用针线缝合,大多起了同情之心。大家脑补一下,也能感觉出这其中的凶险。
  一边是病夫弱女,丈夫还在监中。另一边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国朝巡按,百般欺凌,虎视眈眈。这女子随身带刀,又将衣服这么缝合,想必是存了舍命守贞之心。
  这其中的凄惨与艰险,非语言所能形容。那刘安却是捶胸顿足道:“老天无眼,老天无眼。我这么好的儿媳妇,却受了这样的磨难。我说为什么她这些日子连饭都不敢吃,只吃些瓜果,原来是防着有人下药。老夫宁可一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话,他就向刘勘之那边撞过去。几名东厂番子急忙拽住这老汉,不让他伤到巡按。可是拽的住老的,拽不住小的。李炎卿却一声大吼,猛的朝刘勘之扑过去。
  他身上血迹斑斑,腿又似乎不大灵便,谁也不曾防他。哪成想这位刘知县如此勇猛,这许多伤势却不能影响他,只见他势如疯虎一般扑过去,将刘勘之按倒便打。
  刘勘之这人乃是个刚正之人,于私德上十分讲究。虽有龙阳之好,却不曾染指过别人的妻妾。再说这刘家人是自己的杀手锏,他还想维持一个青天形象,跟不可能去撩拨。
  事实上,他这段日子,也不过是与这肺痨老人交谈,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为对方开解郁闷,并承诺为他们出头。怎么这女人竟不惜用性命来诬陷自己?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袁雪衣用的这死谏的手段,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纵然是苏秦再世,张仪复生,又怎么说的明白。他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盘算该如何解决善后时,那边李炎卿已经如同一个受到奇耻大辱的丈夫一般,扑过来替妻子主持公道。
  刘勘之本来就没有和人撕打的经验,更别说完全无备,结果一下被李炎卿按在地下,骑在身上猛打。一时间,他连招架都做不到,更别提还手。
  那些刑部的捕快本来想上来救主,哪知高进忠冷哼了一声“怎么?人家丈夫替老婆出头,打一个调系逼间良家妇女的败类,还有什么错了?咱家看看,谁敢放肆!小的们,保护刘知县。”
  那些东厂番子也不用动手,只把那眼睛朝这些捕快一看,这些捕快就觉得两腿发软,没人敢动一动身子。只听得巴掌声响,惨叫连连,吴桂芳终究仁厚,朝高进忠道:“算了吧。我看刘知县的气也该出了,左右他娘子没真吃亏,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来为好。”
  高进忠点头道:“一切全听大帅吩咐。来人啊,把他们拉开,让刘知县歇一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打人,也真难为他了。”
  几个东厂的番子凑过去将李炎卿架开,只是这些人似乎只善于动刑,不善于拉架。拉扯之中,刘勘之又惨叫了几声,不知是中了谁的阴招。等到把李炎卿架到一边,刘勘之那边却已经是官袍被撕拦多处,乌纱消失无踪,一张英俊的玉面遍布伤痕,鼻口往外淌着鲜血。
  “反了,简直是反了。罪犯敢殴打朝廷命官,这简直就是目无方法。来人啊,快把这个贼人给我拿了,我要带他到三法司论罪。”刘勘之想要爬起来,却一时动弹不得,只的躺在那发号施令。
  “够了!”吴桂芳却霍然起身,这位八风不动的老帅,似乎真的要发一次威了。“刘巡按,你最好还是想一想,该当如何向朝廷交代吧。身为朝廷风宪,却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老夫对你无话可说。只有将此事据实上奏,请天家裁度。”
  高进忠道:“不错。咱家的东厂,也有侦缉百官之责。今天这事,咱家只好如实记载,请冯公公那边定个章程,是不是能让你这样的人,在官场上继续横行下去。”
  徐天鹏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已经在那口沫横飞的比画起来“我跟你们说啊。我说我们南京当初闹的那个彩花大盗怎么一直抓不到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当时据说侦办此案的应天府丞,就是刘家的好友。想必某大盗就是靠这个关系,才逃脱了这恢恢法网。这次回了南京,我可得跟我爷爷说说,好好查一查这个案子,说不定能揪出一个害群之马来。”
  段之廉早就看刘勘之不顺眼,干脆骂道:“斯文败类,简直是斯文败类!刘巡按,你的为人,老夫今天总算是看清楚了,我等羞于你为伍。”
  洪四妹这边将袁雪衣交给了几个禁婆扶到内宅去抢救,自己过去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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