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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帝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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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然回神,她走上前去一拉余长宁的衣袖,疑惑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我二哥,为何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余长宁不置可否地对着她一笑,也未回答,转身对那女执事说道:“多谢姑娘厚爱,不过在下以为,这幅《英雄美人》却配不上我的词曲,题词于上却是可惜了。”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入湖,荡起了阵阵涟漪,屋内众人惊得是目瞪口呆,这人竟如此大胆狂傲,敢说天渊诗社社长的画卷配不上他的词曲,是人疯了还是有所依仗?
    红衣女执事闻言大怒,倒竖柳眉冷冷笑道:“阁下当真狂妄如斯,敝社社长虽为女流,然而文采风华却是罕有人能与之比肩,就连弘文馆馆长上官大人,对社长也是钦佩不已,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口出如此狂妄之言,羞辱我天渊诗社,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余长宁嘻嘻笑道:“在下胆小如鼠,怎敢无的放矢,姑娘且听我一言如何?”
    “好,姑且先听你一讲!”
    余长宁微微点头,有手指点着那幅《英雄美人》侃侃高声道:“诸位且看,此画色调典雅绚丽,线条流畅圆润,布局独具匠心,的确是一幅难得的佳作,然而作画之人显然缺少男女情爱的体验,将项羽和虞姬画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孰不知美人多情,英雄更是多情。”
    “项羽面对此等生离死别之际,却不能保护怀中心爱的女子,心头的苦闷、无助、彷徨可想而知,所以史册才有虞姬凄然自刎,项王潸然泪下,左右不敢顾其面的记载,然而此画中的项羽依旧是一脸无所畏惧,哪里有那种英雄多情,从而潸然泪下的意味。”
    话音落点,一直凝神聆听的人们不由微微点头,显然认可了他的说法,余长宁继续说道:“再看画中的虞姬,败笔却更加明显了,能在心爱人怀中自刎而死,我相信此刻的虞姬应该是淡定从容的,而非画中那般彷徨无助。”
    女执事不服气地插言道:“虞姬死前曾言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乃是说大王的意气已经尽了,我靠什么活在世上呢?难道此刻的心境不是彷徨无助吗?”
    余长宁摇头笑道:“理解史书不能断章取义,虞姬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在回答项羽之前的提问,大家可知道项羽问的是什么?”
    一言方罢,立即有人高声回答道:“项王作歌高唱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回答得不错,加十分。”余长宁拍手一笑,脸色倏忽又转而肃然:“最后一句,项王便是在问,虞姬啊虞姬,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虞姬虽回答贱妾何聊生?然而并非彷徨的疑问,而是在向项王表露绝不独活于人世的决心,所以画中虞姬虽在流泪,但目光应是坚定从容。”
    女执事被这一通有据有理的言论深深震撼住了,膛目结舌地愣怔良久,终于点头叹息道:“听公子一说,的确很有道理,可能是社长不小心疏忽了,可惜如此美丽地一幅画卷,竟有此等败笔。”
    余长宁淡淡道:“画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作画之人再费心思画一幅便是。”
    “余公子有所不知,社长早已立誓毕生不再作画,所以……唉!”
    见女执事怅然一叹,余长宁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帮你们一次,将这画改改,笔墨伺候。”
    女执事闻言大喜,此刻她已对余长宁惊为天人,哪里会有丝毫的怀疑,片刻后便取来笔墨砚台恭敬奉上,又亲自为他磨上了一汪黑亮的墨汁,小心翼翼地在旁边伺候。
    余长宁锐利的目光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幅《英雄美人》良久,猛然一抖衣袖提笔而起,白亮的狼毫笔锋直入墨中,待蘸上墨汁后,又是运笔如飞,毫不犹豫地在画卷上勾勒起来。
    一旁围观的人们见他神色如此专注,全都屏息静气,生怕打扰他分毫,一时间整个屋内安静得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飞舞的笔锋戛然而止,余长宁目光不可察觉地一黯,掷笔于地蓦然一声长叹。
    说起来,他绘画的功底还是源自初恋女友的关系。
    女友是中央美院的学生,一头长发,一袭白衣,一张画板,人儿清纯得如同山间清澈的泉水。
    以前他没少陪着她骑单车到野外写生作画,耳濡目染之下,才对画功有所精通。
    然而大学毕业后,女友却放弃了与他之间的山盟海誓,不知去了何方,一别经年,伊人依旧芳踪无处览,而他也在酒绿灯红中沉沦着,只为祭奠那逝去的初恋。
    一想到此等往事,余长宁的心中不禁猛然一阵绞痛,突如而至的失落感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再看那幅《英雄美人》图,经过他的修改后,意境已是大变。

第20章 调戏陈小姐
    画中的项羽虽还是神态如初,虎目中却隐隐含着热泪,脸上线条也是柔和了几分,少了一股威严,多了一份柔情。
    而虞姬眼眸中彷徨无助之色尽失,虽还是泪如雨下,动人的嘴角却勾出了一个凄美地微笑,将那股英雄末路,红颜诀别的凄然场景展现得无比生动。
    女执事细细观看良久,方才由衷赞叹道:“余公子鬼斧神工寥寥数笔,便令此画起死回生,不愧为名士高才!”
    余长宁想及往事,此刻心情极差,淡淡答道:“在下绘画本为休闲娱乐,哪敢当名士高才之誉。”
    女执事更是佩服他的谦逊,正色拱手道:“敝社社长历来敬佩像公子这般虚怀若谷的高人,若公子现有时间,不如屈尊移步竹楼与社长一叙,探讨交流画功,也算相得益彰。”
    余长静见余长宁闻言面露难色,小声提醒道:“二哥,相传天渊社长诗画双绝,历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能与他探讨交流,简直是莫大的荣幸,你就别犹豫了。”
    余长宁却已打定了主意,对女执事拱手道:“这位姑娘,对于此次邀请,在下只有拒绝了。”
    女执事面露失望之色:“虽然此话很唐突,然我还是想问公子为何拒绝,是否是因为敝社招待不周的缘故?”
    余长宁呵呵一笑,目光多了一份玩世不恭的戏谑,如熟悉他的人看到,便知他又要满嘴跑火车开始胡扯了。
    果不其然,只见他正色回答道:“并非如此,因为姨娘喊我回去做饭的时间到了。”
    “做……做饭?”女执事听得目瞪口呆,显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对,在下除了兼职诗人、画家外,更是东市宾满楼一名小小的厨师,每天的任务便是劈柴、烧水、做饭,闻名遐迩的黄金烤鸭加强版便是我与大哥发明的,姑娘若有空,不如前来试试,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九折优惠。”
    见他突然从文采风流的才子名士,变作了酒肆做菜的厨子,这强烈地反差惊得众人是一齐乍舌,面面相觑间全场安静得如同深山幽谷。
    儒家亚圣孟子曾言:君子远庖厨。所以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的读书人都将男人做饭视为奇耻大辱,更别提这些眼高于顶的名士才子了。
    如今余长宁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何不令众人感到震惊。
    好半响,女执事才恍然回过神来,恭敬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么公子请便,下场比赛定于四月初一,请公子一定要参加。”
    余长宁摇手一笑,又对妹妹点头示意,便出了屋门。
    刚穿过那片树林走至池边,他突然听见身后有一女声高呼“余二”,愕然回头,却见陈若瑶提着长裙飞快地向自己跑来。
    待她跑近停下脚步,余长宁不由恼道:“你这女人莫非是尾随之狼变的?怎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陈若瑶俏脸微微泛红,喘息数下突然正色道:“我已按照约定参加了赛诗会,现在你应该将黄金鸭的配方告诉我才对,何故无缘无故逃跑?”
    “哼哼,什么逃跑,本大爷心情不好出来散散步而已。”
    “既然如此,那快说黄金鸭的配方!”
    余长宁微微一笑:“陈小姐,很冒昧地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为何要着急得到黄金鸭的配方?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陈若瑶闻言一怔,蹙着眉头冷冷道:“我不想回答,你直接告诉我配方便是。”
    “那好,你可得听明白了,黄金鸭的配方很复杂,不仅需要鸭子一只,更要天山雪莲、冬虫夏草、人参、鹿茸、熊掌、藏红花、麝香、辽五味、枸杞、川贝、伊贝、虎鞭、牛鞭、狗鞭……”
    见他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陈若瑶一时听得懵了,急忙插言道:“等等,别说这么快,如此多药材我怎能记得住,你慢慢地再说一次。”
    余长宁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大有嫌她笨的意味,不过还是照着她要求慢慢地说了一次。
    开始陈若瑶还能拼命地强记于脑,不过当听到后面的虎、牛、狗三鞭时不禁羞红了脸,怀疑地问道:“怎会需要如此多的药材,你莫非在骗我?”
    余长宁愤愤不平地嚷道:“想我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怎会对你不说假话?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中间那个“不”字说得又快又急,陈小姐一时不防竟未听清楚,反倒以为是自己多疑,红着脸嗫嚅道:“其他药材倒还好,可为何竟还有那三味如此龌蹉的药材?”
    余长宁表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肃然开口道:“陈小姐,我是在和你讨论很严肃的问题,何况那三鞭也只是普通的药材,请你不要用如此龌蹉的思想来衡量黄金鸭的配方,若你实在不喜,我离开便是。”
    陈若瑶还真怕他生气掉头而走,温言劝阻道:“好,算我不对,那你告诉我材料齐全后,黄金鸭要如何烹制?”
    余长宁耐下心来给她说了黄金鸭烤制的方法,这个环节倒是没有骗她,不过当说到药材的使用时,他还是信口胡扯道:“烤鸭之前,将所有的药材洗净切断,然后全部塞入鸭腹中,便行了。”
    陈小姐听完狐疑问道:“如此只用火烤,如何能发挥出药材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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