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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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成了挟制城门的两面长翼。把箭像连珠炮似的往里面攒射。这样城门的守军惨叫声暴起,箭簇往往从一个人的喉咙与手臂穿入,又扎入了紧挨着的旁人的眼珠与脖子,血就像五月原野的花朵般全面绽开。
最后。一发“贵妇”送来的木杠。笔直地穿过己方麦德捷卫队两翼中间的通道。在地面上翻腾了下,随后轰隆砸在了城门守军的方阵人群里,顿时肠子、碎肢、断掉的标枪盾牌碎片。就像喷泉激射般,从城门那头飞了过去,洒得街道和骑楼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这些人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瞬间毁灭成了粉末,全部死伤枕籍在一起,以至于冲进城门的李必达所部,是踩着滑溜溜的血肉进去的。
“不行,柯尔里贝利亚!”当“小雷神”赛克图斯惊叫着,从水洼里的马鞍“靠枕”上惊醒时,周围声息沉沉,他们不断遭到凯撒的追击压迫,这次被逼在一处低洼地扎营,骑兵无法出去采牧,获取草料,大半的驮马被杀死处理,辎重也丢失许多。兵士们更是疲惫欲死,在他的身边骑兵,就以马背或马鞍为卧榻,横七竖八淋着雨倒着睡觉,如尸体般一动不动。步兵们则躲在树下或土墩下避雨,将吸水后又重又硬的麦子袋搁在地上,生火后冒出的青烟便如海浪般,激得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赛克图斯铁青着脸,即便在这种阴湿的环境下,他的两颊依旧带着让人生畏的红色,待到走向阿弗拉尼乌斯与裴莱塔乌斯的营帐后,他直接便问:“两位司令官,我想询问的是,我军在撤退的时候,究竟是否提前通知了柯尔里贝利亚城与塔拉科城的人?”
裴莱塔乌斯毕恭毕敬地回答说,“放心,柯尔里贝利亚城有三个大队据守那座石桥,而我为了以防万一,也命更远处的塔拉科城派出人夫,在更下游的地方搭设浮桥。”
这个回答稍微叫小雷神安定下来,那边的凯撒别动军按照常理,虽然已经占据中央交通枢纽科尔杜巴,但也不会来这么快吧?但强烈的担忧又在他的心里翻腾而起,他便对阿弗拉尼乌斯说:“吹响您的军号,我要带着一千名骑兵走在前,先去占据柯尔里贝利亚城。”
对方表示这很困难,因为全军刚刚结束激烈的后卫战和长途行军,正在全面休整,“全是精疲力尽的兵士和马匹,您能指望他们做什么?”但赛克图斯依旧执拗而暴躁,“我现在不信任任何现成的人物和作战方案,我担心柯尔里贝利亚城的陷落,这会让敌人占尽先机,我方无路可走,所以我现在就要带人前去,这是攸关五个军团生死存亡的问题,现在就必须得做!”
无奈下,阿弗拉尼乌斯只能同意这个方案,但同盟军步兵队与许多军团兵士都拒绝继续作战,哪怕是窝在原地淋雨,也不愿意去执行出勤的任务了。
好不容易凑齐千把人后,柯尔里贝利亚的求救令牌官就来到了,“从各处涌出大量敌人,正在猛攻城市,气焰十分嚣张。”
“混蛋我就知道,混蛋家伙们!”赛克图斯破口大骂起来,不知道他嘴里的“混蛋”究竟骂的是李必达,还是怠于职守的己方司令官们,但他来不及解释,就提着战斧怒火万丈地跃上马背,小红马虽然没有经过很好的休息,但还是鼓起精神,驮着主人冒雨进发了,因为它隐隐了解到,现在面临的是紧急万状的事态。
就在赛克图斯进发时,李必达的二十七军团已经占据了这座渡口城市,随后砲兵分队不及休息,就将贵妇砲重新拆解,用驮马运载到城中控制石桥的高阜上,火速组装起来,接着在城墙边临时叫人挖掘道壕沟,要彻底封死这座石桥,让对方渡不过来。
城门处,骑着马踏着尸体进来的李必达,忽然指着身边的康巴诺命令说,“你即刻带着五百骑兵,顺着厄波罗河朝塔拉科的方向,往前搜索三十罗马里,如果遇到敌人大队就回报,遇到小股人马就全把他们杀死!”
“哈哈,这种任务简直是太轻松了,弟兄们又到我们展现神威的时候,那个六军团还被我们远远抛在屁股后面呢!”康巴诺大喝着,立即带着数百名从良的惯匪,朝李必达指示的方向奔驰而去。
第26章马筏(上)
“如果将军带领一支无组织而松散的部队追击敌人,就会将得到的胜利拱手送出。”——东罗马莫里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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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五个白日刻后,赛克图斯的噩梦还是化为了现实,石桥已经不归他们所有,对面李必达军已经将临时的桥头堡构筑完毕,并且在高阜上立起了弩砲与抛石机。
显而易见,摆在五个军团面前的局势十分严峻,要不他们不渡过厄波罗河,在这边沿岸的道路上继续狂奔,直到彻底崩溃;要不,集中所有的兵力,在凯撒的主力完全围上来前,夺取这座石桥,并且重新夺回柯尔里贝利亚。
无论哪一条,似乎都是绝境里的点点光线而已,在正常的世界里绝无成功的可能,赛克图斯咆哮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战斧,狂乱地削着旁边的歪脖子杂树,为什么!为什么开战至今,共和派所有的战区,都在凯撒的预先布设之内,挨个遭到失败与沦陷的命运?原本所有人认为,凯撒越过卢比孔河,是条玩火**的死路,但现在一切都逆转过来了,挡在他面前的所有敌人都陆续被大火吞噬,他却越来越恐怖强大。
“只有启动最后一条备用的出路,那就是越过眼前的峡谷高坡,我记得在约莫二十到三十罗马里外,还有处可以搭建浮桥的浅濑,只要我们接近到那,还是可以返回去的。”当赛克图斯回营后。满地呻唤不堪的兵士堆里。裴莱塔乌斯提出了解决之道。并且他宽慰所有人说,还远未到绝境的时候,因为他早就通知塔拉科城里的兵士与军奴前往那个地点开始作业。
赛克图斯当时又很激动,说我带着前部,今晚就进发到那儿。但阿弗拉尼乌斯却劝阻说,我们的营地通道全被凯撒的骑兵步兵封死,无法出去采牧汲水,兵士又累又饿。只有来日再休整积蓄点力气,拼死冲出去,抵达那儿才有胜算,不然今晚出发,怕是半路上就会彻底崩溃的。
“那我们约定好,来日的时候,将重伤员和驮马全部丢弃,另外还有大件的辎重与军粮,现在这些东西只会拖累进度,所有能战的人员。带着一日一夜的干粮,还有必备的武器。成败关键就在一天内,要不成功找到生路,要不就。。。。。。。”裴莱塔乌斯语气悲壮无奈,显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没关系,决心去拼,就会成功!”赛克图斯似乎永远都不会消极无为,另外他指示“将五个军团的首席大队全部选出来,在主力撤走时,埋伏在营地两侧山谷里,说不定我们可以成功地对凯撒运行一次成功的伏击,起码叫他们不能那么轻易地追上我们。”
两位司令官思索了会儿,现在想想也只能如此了,这时外面墨黑瓢泼的雨夜里,闪电突然交相坠落,一道道紫色的“狞笑”,不断落在山林和涛涛河水里,外面厄波罗河的水势就像千头狂奔的野牛般暴涨起来,许多兵士被逼着躲避到了高处。
阿弗拉尼乌斯喜忧参半地看着这糟透的天气,“但愿我方的工作进展顺利,而凯撒会以为这样恶劣的气候,暂时会放缓步伐。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勇士,已经在前面五日内,都经历了异常艰苦而激烈的战斗,其中十军团首席大队更是在昨日连续鏖战四次,但我要说的是,庞培的军队已经快要崩溃了,这是我们坚毅不拔和勇猛果决的成就。看吧,曾经在东方和西班牙战争里取得莫大荣耀的,共和国头等头的精锐,就会这样凄惨地被我们击垮,我也许会感到惋惜,但我更是庆幸,这五个军团从此会失去他们的荣誉,而我们将会崛起而青史留名。所以,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挽救庞培军呢?让我们站在敌人的立场上想想,是的,我只能想到‘孤注一掷’这两个字眼,根据可靠的消息,是我的首席副将部下冒着危险逆流乘坐小船送来的,柯尔里贝利亚已经被他的两个军团成功夺取,所以我们还差最后一步,就是完全包围敌人,将他们的‘孤注一掷’彻底用马蹄和刀剑粉碎掉。”说完,凯撒气冲斗牛,端起手里的酒杯,对着维钦托利与杜松维耶两位骑兵将领喊到,“明日就得看你们的了,我将所有还能战斗的四千名骑兵都拨给你们带领,至于步兵们,我相信我的属下,他们实在因为体力透支或伤患而无法进行作战的,可以留在营内,其他能走的,包括健壮的军奴在内,都给我压上去!因为我现在能想到形容我方的字眼,也只有‘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一把!河神保佑!”所有营内的将佐与百夫长都愤声喊到。
雷电里,康巴诺属下的骑兵刀光闪闪,不断有人在奔跑里被削倒刺中,凄厉着倒下,在滚滚浊流里,还竖着几个临时搭设还未完工的桥墩,“李必达这家伙神了,居然能猜到这儿还有支毫无抵抗力的敌人,在这里盖房子呢,哈哈,给我杀啊,一个都不要留,该死——萨科萨,我的眼罩漏水了,该死,我得喘口气看看。”马背上来回疾驰的康巴诺叫嚷着将眼罩脱下,不断朝地上甩水。
“我得提醒下,这儿的所见得尽快回报你的司令官。”萨科萨骑着头驴子,对这位大马匪提醒道,他也是李必达特意指名陪伴在康巴诺身边的,类似监察的角色。
当几名传令的骑兵冲入柯尔里贝利亚时,李必达听到这个情报后,将正在审阅的公牍重重放下,对所有人说到,“二十七军团,马上就跟随我及骑兵进发到康巴诺处。六军团陆续来到后,依旧由安冈第努斯带领,镇守这座渡口城市,严防庞培军来袭,并且随后等候我调拨的命令。”
什么?白日里攻城战虽然顺利,但也折耗了兵士们大部分的精力,现在居然要在这样的天气里,继续朝河流下游挺进,究竟李必达将军是什么意思?但李必达不允许属下有任何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