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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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奎莱亚港刚刚立好军营,托勒密十二就带着整个阔气的行辕队伍莅临了,尤莉亚之前说过,他丈夫的两千塔伦特焊在这位法老的身上,早晚得如夏季的冰雪般消融无踪。这位法老坐在十六个人扛着的巨型镀金轿辇上,后面是他的女儿和侍妾稍小点的轿辇,最前面是几十名手举羽扇和画像,身着绣金丝绸的黑人奴隶,两侧是模仿当年波斯君主做派,各二十名骑在马上,持“金苹果”枪柄的死士,在队伍轿辇后又是举着几十辆小型带轮神龛(上面满是香料、宝石和彩带),供奉着托勒密王室之神,以及上下埃及众多的土著神祇,最后面又是涂抹着名贵香料的各色宫廷侍女。。。。。。
“简直是个移动的豪华宫殿。”站在军营外十个斯塔狄亚迎接的李必达,看到这个阵容,不由得喟叹道。
“我必须得提醒您司令官阁下,可以叫支军营里的工程队,就在这里让法老和他的侍妾们停下脚步,为他们筑营,不然的话这种排场会严重损害我们的士气的。我军本来就是新兵多。。。。。。”萨博的建议还没说完,那边的佩特涅乌斯就发出了很大的艳羡声,惹得这位年轻的参谋很不高兴。
这时,在法老的队伍里走出一位大汉来,明显的军团打扮,带着五彩马鬃的头盔,钟形胸甲,挂着体面的银饰、胫甲,外带百夫长和兵士最大的区别——绕过肩膀和腋窝的背带,斗剑是挂在其上的,而普通的兵士则是系在腰带上,径自朝李必达驻马的山坡奔来,这明显是复辟军司令官的亲家,“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
“曾经的城市要塞留守士官海布里达,请求归队,司令官阁下。”笔直站在马前的海布里达伸手敬礼道。
“往前跑动十个斯塔狄亚,前往军营戴上首席百夫长的徽标,海布里达!”在对方精神抖擞地跑离山坡后,李必达小声对佩特涅乌斯说到,“他也是我的亲家,但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胡乱迁就。”
第6章异心(下)
这时,手握权杖(其实是把纯金的精致小斧)的托勒密,带着同样闪烁着金光的冠冕,还有他**的眼线和假胡须,喜气洋洋地步下了轿辇,在大宦官莫坦美尼斯,和女儿克莱奥帕特拉双双搀扶下,走上了山坡。出于礼貌,李必达等一干将佐集体下马,朝可畏的法老鞠躬敬礼。
托勒密赶紧击掌,几名宦官抬着面金色的徽章走了上来,李必达定眼一瞧,徽章图案是个带着法老条纹冠冕的眼镜蛇,还在神气地吐着信子,“这是尼罗河守护女神的化身,亲爱的李必达乌斯,我可不忍心让您的军队毫无出征的旗帜,看看那个朱红色寒酸旗帜上的杂毛狮子,多没气派。”法老掩着鼻子,不无鄙夷地对佩特涅乌斯的军团旗帜大发厥词,害的这位将军即刻让掌旗官把辅兵军团旗移到山坡的那边去,免得干扰法老神圣的视线,“所以现在我把埃及王室军队的徽章赠送给您,希望您在马上取得辉煌的胜利。”
这下可不得了,埃及托勒密正牌的徽章啊,李必达赶紧伏低身子,高举双手,结果这沉甸甸的徽章,而后转身交给了身边的皱着眉头的萨博,大声大气地说,“接好了我的幕僚,从即日起,在打着山隼旗和狮子旗的同时,在我的大本营顶端,安上法老所赐予的金色眼镜蛇!”
听到这个答复,托勒密像个老年妇人般地笑了起来,而后几个罗马工程兵使用起水平测距仪起来,“尊敬的法老阁下。您的行辕就立在此处。我事先已经聘请迦勒底的占星官观测过了。完全的宝地,既能观赏到美丽的海景,也能得到我军骑兵巡逻队的保护。”
在李必达猛吹法螺时,他看到法老身后的克莱奥帕特拉不断地朝自个抛着各种眼色,时而调皮,时而妩媚,便捏着鼻子不再观看这小娘的表演,大概她也在为自己的“生还”而欢欣鼓舞吧!这时法老扶着李必达的后背。在山坡上缓步而行,假装很内行地询问着下一步的行军路线,“我们是不是可以沿着伊庇鲁斯乘船而下,先去昔兰尼加,再前往亚历山卓复辟我的王位?”
可以啊,法老阁下,我们可以乘着这种临时征集的狭小单层船只,先轻松越过亚得里亚海,顺带继续在充满毒虫和蝎子的沙漠里行军上千公里,抵达亚历山卓城下。一下子击败您大女儿的军队,而后可能就能带着您的木乃伊进入这座伟大都市了。
李必达在心中狠狠吐槽着。但他在表面还是对法老表示尊重,即使对方只是个半白痴,“昔兰尼加路途过于险阻,我募集的大多也是新兵,不适应长途的海运,我的主张是先前往伊庇鲁斯的狄克哈强,而后穿过帖萨利山道,去马其顿,再前往帕加马的以弗所,在那儿我们能取得下一步的给养物资,休整完毕后我们先控制住塞浦路斯,这样您冠冕上的明珠——亚历山卓城,假以时日,必将安全地返还到您的手中。”
一串地名把法老弄得有些头晕,但他听到了李必达满怀信心的倡议,还是十分高兴,便很热情地邀请李必达和将佐们,在这临时搭就的营地内用晚膳,“虽然现在条件简朴了些,但真正盛大的宴会和赏赐,就等到了得到光复的都城那儿,再行举办吧!”
但托勒密十二的话,在入夜后被证实完全是客气之语,宴会上六十名柔软腰肢的舞姬,伴随着各种乐器,如竖琴、琵琶、里拉琴、单双管长笛等,系着丝巾翩翩起舞,而李必达与部众们每人都被分发快象牙响板,负责给这些舞姬敲打应和着拍子,小艳后也特意挨了过来,对李必达教这教那,“喂,在拍完节奏后,你得轻轻咬着指尖,对的像我这样,这是对舞者技艺的一种尊重,是的。”就在克莱奥帕特拉黏糊糊地靠上来后,十二军团司令官身边的萨博沉着脸,特意端着餐盘,狠狠地往那边挪动了几下,随后将餐盘重重地扣在小几上面。
“唉,你的幕僚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克莱奥帕特拉挑着眉毛,隔着李必达望着生闷气的萨博,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得知道,罗马人不喜欢他们的司令官和外国显贵走得太近。”李必达的回答让小艳后笑个不停,但李必达还是继续往萨博身边挨了下,问到“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你是标准的罗马人的后裔,是不喜欢享乐和异邦人的,对不对?”
“我不喜欢的是前者,对于后者视情况而论。”
“我交给你个新的任务。”
“司令官阁下,您的任务我没法回绝,哪怕是让我接替对面那乐师的位置,吹奏一曲双管笛。”
“那倒不用,你明日就和喀西约商议下,能不能租赁到有三层高,五百名长桨手的豪华游轮,对,最好包覆青铜和铅皮,光闪闪的那种。我要给法老作旗舰所用,这样能增加彼方王室的威严。”李必达这个命令让萨博情绪更加抵触了,但他还是蹙着眉毛点头接下来,他不明白这种虚夸无用的所谓“东方式的威严”,究竟能起到什么实质性效果,在罗马即便是现在,一名叱咤风云的执政官将军,可能平日里也是独自骑着驴子赶路的。
这会儿,一名端着无花果和辛辣料抹鱼干的法老宫廷女仆跪在了他俩草席的面前,这女仆的嘴唇薄薄的,有些黝黑的皮肤却十分细腻可人,黑黑的秀发上插着芬芳的香笠,尖尖的胸部和翘翘的臀部,一下子把萨博给看呆了,这明显是尼罗河的土著少女,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她叫什么。”李必达指着那个半跪的,衣着甚少的女孩,问克莱奥帕特拉道。
“她叫娜芙迪迪,一个尼罗河船夫的女儿,我们宫廷忠实的女仆,当然她还是个处女,即刻起我将她赐予您的这位爱生气的幕僚了。”克莱奥帕特拉满不在乎地搂住李必达的胳膊说到。
第7章安东尼归队(上)
“我们的房屋和我们的食物一样简朴!”——18世纪游历法国巴黎的英国人,对所见所食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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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位十来岁大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萨博满脸涨红,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冒犯,便用双手摁住桌沿,准备起身告辞,这时美丽的娜芙迪迪很迅速地单手牵住了萨博的胳膊,很轻盈地说了句科普特语,虽然不懂内容究竟是什么,但萨博知道这是娜芙迪迪请求他稍安勿躁,随后这女孩很平静地陪侍在萨博的身边,用很修长的褐色手指,替萨博搅拌着冰块和埃及麦啤,看到她淡淡的笑容,萨博便又是满脸通红地坐了下来。
“这可不亏,我幕僚还是个处男。”李必达笑着喝了口酒水,对克莱奥帕特拉说,仿佛这位托勒密的公主已经是可以调笑这些事情的年龄了。
阿奎莱亚的滩头上,一名军团兵士用斧头,挨个砍断了木桩上的绳索,一片喝彩声里,满是鲜艳旗帜的法老旗舰缓缓滑行向了浅海,吹笛者异常开心,站在船首的甲板上,对着仍在滩头上列队收拾装具的罗马军士们挥手致意。
“他可真是个虚荣家,我听说他的遗嘱将埃及赠送给了共和国。”在同样朝着法老旗舰挥手的,站在旗标下的李必达身后,喀西约阴沉地笑着。说到。“可惜。在整个共和国里,认识到埃及重要性的人物却寥寥可数,很幸运我俩包括布鲁图都在其列。”
“穿过帖萨利,我们得在塞萨洛尼基停留些许日程,我要在那儿让一个朋友参加我的军队。”李必达不愿意就立场问题多与喀西约交谈什么,因为喀西约是个很难琢磨清楚的人物,他的水师立营的方位与十二、十三军团完全隔开,位于处险要的海岬。这分明表现他没把李必达当一路人,所以看着属下的兵士、军奴,拉着骡马、山羊等牲口,陆续登上简易的单列船只,水手开始升起绣着眼镜蛇徽章的横帆,李必达都有些隐隐的担忧,他甚至害怕这个脸色异常苍白的家伙,会在海上把他们全部沉入海底。
所以,这时候在塞萨洛尼基等待着自个(也快两年了)的马可。安东尼,居然显得异常亲切起来!
两个不完整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