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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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警告所有人,如果你让我动手两次的话,你就活不过第三次。”——高乃留斯。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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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曾派过自己的好友埃布罗等,进入罗马城游说,但收效都不大,哪怕是克拉苏亲自在元老院出面,也无法抵御小加图的滔滔不绝。其实这点凯撒内心也很清楚,他在奥斯蒂亚港供官员暂时休憩的公共寓所里会见李必达时,就很清醒地指出:“我们是打不败小加图的,因为我与克拉苏都是贵族圈的人,这个圈子就是小加图希望和我们交锋的最理想阵地,他的家族就是他的名声,他的名声就是他的正义,只能靠迂回的方式来击溃他的阻碍。”
“我很明白,您好友埃布罗是个优秀的官僚,但他身处贵族圈里,是注定打不赢小加图的。而阁下您又因为传统规定,在元老院表决这件事前,还不能出现在罗马城里,所以就由我来做您的代理人,促使元老院尽快表决这件事。”
“那现在我们需要什么?”凯撒坐在寓所的圈椅上,喝了口薄荷水,问到,“大规模聚集平民,或者通过军队、市民大会来威吓元老院?”这位秃顶男士谈起这种出格的事情,丝毫没有恐慌遮掩的字眼。
“这只是烟雾罢了。现在罗马城真正能帮助阁下的。我认为有三个人。克劳狄、西塞罗,还有庞培。”李必达很清楚地说到。
这话甫出,就连凯撒自己也有些愕然,他实在搞不清楚李必达是如何将这三人联系在一起的,但他并没有置喙什么,而是很礼貌地请李必达谈谈他的见解。
“我安置在罗马城的耳目,把我们前往卢西塔尼亚这一年内发生的情况是如此汇报的——西塞罗与庞培都处在失意的角落里,他们本就是好友关系。起码西塞罗是这么认为的,而庞培安置老兵的方案一直被元老院束之高阁,而他原先在遥远的东方诸国的些许没来得及实施的政策,也大多被元老院拒绝,至于他现在醉心的公共工程,地基在大校场的巨型半圆剧场,施工也是干干停停,因为元老院方面不间断的阻力。没错,这阻力来源于一个人,小加图。那么西塞罗呢。其实无论是平民党得势还是贵族党得势,他都不以为意。只要能让他重新获得在政坛上发挥光耀的机会,换他的话说,继续为共和国理念而奋斗就行,总的来说他是个很好争取的对象。”
“是的,你继续说下去,刚才这段话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要联合庞培和西塞罗,但亲爱的李必达,你得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些困难,因为克拉苏和庞培的水火不容的关系。”凯撒这时的语气有些为难。
“这就需要用到克劳狄了。”李必达笑着说道,“我们可以利用克劳狄,成为克拉苏与庞培间关系的润滑剂,只要有了共同的敌人小加图,他俩应该是不会忌惮握手言和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克劳狄恨小加图,让庞培恨小加图,让克拉苏也讨厌小加图,只要代表元老院贵族共和党的小加图成为众矢之的,事情就好办了。接着,我们只要个能引发元老院不得不对您进行表决的关键事件就行,随后您就骑着马儿,进入城内,前往卡皮托儿山,登记为元老院候选人。”
凯撒听完李必达的话后,欢笑起来,他当即取出个信件,说这是布鲁图和他母亲塞维利亚送给我的,这母子无意间提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庞培近期为了取悦元老院,准备向小加图的另外两个女儿其一求婚,这是波西娅告诉布鲁图的,而布鲁图又通过他的母亲转告于我。
当李必达把信件拿过来浏览时,他在心里更佩服凯撒的,他和克拉苏的妻子提维利亚有染,有庞培的妻子慕琦娅有染(此时已被庞培休弃),和庞培的几名副将妻子都有染,还和加图的姐妹塞维利亚有染,好像他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如果当时有这个称呼的话),在女人的丈夫无法给予她们爱抚时,来重新唤起她们对生活和爱情的热烈追求,但更诡异的是,这些与凯撒有染的女子,虽然都出身高贵,时常在美发店与宴会沙龙上相遇,但从来没有人为独占凯撒争风吃醋过,相反当罗马城发生任何和凯撒能牵扯到关系的风吹草动时,哪怕仅是个闺阁风波,她们也会在第一时间让梳发侍女与贴身奴隶,把情报通知给凯撒,鼓励他做好应急的前瞻准备。
这次也不例外,李必达扬了下信件,问到“小加图和庞培联姻的可能性我认为不大。”
“但毕竟有这种可能,小加图即便多么厌恶庞培,但他还是会考虑与庞培结盟的有利性。现在,既然我要和庞培妥协,就不允许这种可能性出现,烦请你前往罗马城,按照你的计划,先把这桩婚姻给搅黄,我相信你的实力和你的嘴皮一样强悍。”凯撒用手指点着小几的台面,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
得了,李必达这才清楚,在历史教科书上谈到凯撒、克拉苏与庞培妥协结盟,也就是一句话的问题,但真实的历史,是靠无数个甚至就是这种闺阁琐事为细节,来组成一道道链环,环环相扣才能朝前行的。
这也就是说,“黄金搅屎棍”李必达又得披挂上阵了,因为凯撒许诺了,只要他当选执政官,自己就是正式财务官,他卸任后去的行省里,自己就是度支官,而后他会安排好,在合适的年龄让自己披上紫袍,当协和神殿的元老。
在这点上,即便凯撒和苏拉的政治立场不同,但行为确实完全一样,苏拉当年杀入元老院后,把原先的元老杀得杀赶得赶,为了维系体面,就直接提拔他的老兵和所青睐的骑士,直接披上长袍,充实了被杀戮一空的协和神殿,自此“气象日新”,一旦凯撒掌控了政局,那么当他的朋友,还是当他的政敌,就会是个攸关性命的抉择。
第1章拒婚(中)
为办好这件事,李必达首先窝在了他的“卡拉比斯河道仓库”里,暗中雇佣了一批街头流氓,替他着意打听城中关于庞培和小加图,以及与这两人相关的所有讯息。
不久,关键情报传来,庞培为他最宠幸的犹太奴隶德米特留斯,在罗马城的帕拉丁山脚下,置办了所带着华美柱廊的私人别墅,但德米特留斯因为外出办事,暂时还未回来入住。
好吧,李必达还是决定,用这个犹太奴隶为突破口,来“帮助”庞培与凯撒冰释前嫌,他这样做,虽然有棒打鸳鸯的嫌疑,但目的却是完全正义的,干起来是没有任何的负担。
犹太佬回来起码也得一个集市日后了,李必达有充足的时间捣鬼,他先是派了个跑得飞快的奴隶,前往梯伯河河洲处的小学院,诚挚地邀请逍遥学派泰兰尼昂,来他位于阿皮隆的别墅里参加一场小型的“学术宴会”,只有无花果和葡萄酒,还有许多的书卷,很合泰兰尼昂的口味。随即,他又以泰兰尼昂赴宴为“诱惑条件”,前往艾斯奎尼诺山上塞维利亚的宅院,提着很丰厚的礼物,邀请对哲学极其感兴趣的布鲁图,携带其新婚妻子波西娅,也是小加图的女儿之一,来阿皮隆赏光莅临自己的宴会。
秋季的阿皮隆,拥有着最惬意最美妙的金色景色,富人们也最喜欢在此消磨自己goldendays,当得知泰兰尼昂也会赴宴,并且没有诸如克劳狄、安东尼这样“黄金青年”混迹其间后。布鲁图欣然携波西娅前往李必达的小型宴会。
“哦。天啦。波蒂我可不知道你居然是过着如此意义生活的女子。虽然你的出身不高,对不起我使用了这个词汇,但你居然能每隔一个集市日主持一场前线兵士妻子的聚会,还能教会她们吹奏竖笛,朗诵诗歌,给丈夫写信,这可羡煞我了。说来有趣,我虽然出身于罗马最保守的贵族家庭。但我并不反对下层女士追求高雅朴实的美,一旦普通的民众对均衡与和谐也心生向往的话,我想这对整个邦国都是件莫大的益事。”溪水边的亭榭里,布鲁图的新婚妻子波西娅瞪着圆润的眼睛,举着酒杯,在卧榻上,显然和侍立的波蒂聊得非常坦率愉快,随后她转身寻求丈夫的应和,布鲁图明显对新婚燕尔的妻子持完全赞同的态度,便朝着李必达敬酒。说:“我衷心希望,当我马上进入军团服役时。你的女人也会陪伴在波西娅的身边守护她,我害怕她会寂寞,更害怕无耻的男性会乘虚而入她的闺阁,你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庞培都无法幸免——大将在前线和蛮族之王作战,我们的政治家还要忙着在后方抚慰他们的妻子。”
“您又打趣了,作为我个人,我显然对家族成员的丑闻是耿耿于怀的,而且布鲁图我嫁给您,并非因为您的风流,而是因为您的忠厚诚实。”波西娅有些怨气地搁下了酒杯,明显对凯撒与丈夫母亲的韵事表达了有限度的不满。
“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令曾祖父‘立法者’——老加图。”泰兰尼昂看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始岔开话题说笑起来,“相传他曾经有一次路过妓院前街道时,看到自己相识的一位青年从里面出来,那青年看到他时很惊慌,因为谁都知道令曾祖父在道德方面的严苛要求,但令曾祖父却对那青年说——你很好,因为你选择在妓院消解自己的欲求,而不是去尝试勾引一位品行原本端正的贵族女子,破坏罗马的美德和家庭。”说完这个,大伙儿就又都笑了起来,这让波西娅感到尤其受用,她一向是个注重家族名声的女子,这和布鲁图倒是天生一对,特别是曾祖父的清教徒准则感到极上的骄傲。
虽然李必达也听闻,老加图其实也绝不是什么发自内心的善类,他本只是个富农的儿子,并非什么天生贵族,靠在布匿战争里挂靠费边这些保守贵族而出名(主要和大西庇阿为首的享受派,即主张吸取希腊和东方的文化和财富的派系对立),才跻身于贵族圈子步步高升,所以他极力鼓吹保守、淳朴的所谓古罗马遗风,他是享乐风气的深恶痛绝者,是妇女之敌,且在西班牙疯狂屠杀反抗的蛮族,还美其名曰“以战养战”,最后大概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