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帝国-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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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帝国一级上、将幽东节制的几个民军团,全由抽调的警备民兵编伍,并不是狼群中编伍的主力野战军团,连个正式的名号都未授予,更谈不上军团旗。而依照狼群军律,从各州郡抽调来的警备民兵在一般情况下,战事告一段落,若没有新的调遣命令,即应该在两个月内交接换防完毕,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各自还归原来的警备军团。
以蔡精忠、端木磊临时提调的这个警备军团来说,因为曾经先后立下不少战功,在“瑞州”之役后,又奉命在瑞东临时驻扎休整了一段时间,所以一直不曾解散。
在焦灼中等待,在寂寞中煎熬,蔡精忠、端木磊终于得到了新的命令:向“元州”进军,归帝国一级上、将军幽东节制,参与进攻教廷三大权臣之一的元北顾封地“元州”的战事。
目前征伐“元州”的总共三路,以集结于东面的中路军马最为人多势众,包括了苗巫联军、近卫军的三个旅团,中央行营一部辎重兵,这一路兵马不下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
西路军马以驻防塞西的赫连子弟为主,借道雷部,与雷部狂战合兵南进,从西面威胁“元州”,作为奇兵和牵制性的作战部署;
南路军马则以蔡精忠、端木磊、侯大孝等民军降将率领民军步兵由瑞地南下,至元江与西路军合兵一处,会攻府城。
从前方传来的战报,东路军马这一路进军遭遇抵抗的规模并不大,也不太激烈,而且沿途敢于抗击的“元州”教兵,都被狂东连根拔起杀了个干干净净,血腥弥漫,这让后来一步的蔡精忠、端木磊、侯大孝等民军降将心急火燎,怕到时无仗可打,拼命督军疾赶。
“元州”东关城。
天色将黑的时候,大地微微颤动,烟尘滚滚,沉闷的郁雷沿着驿道方向遥遥传来。
从“狼都”、“苗巫十八洞”分路南下的十万狼群步骑,在会师后,逼降沿途城镇教廷守军,一路向“元州”府城逼近,此刻已然兵临东关城下,立营下寨,大军围城。
东关城里政务官、指挥使都脸色苍白,心烦意乱,面对不断涌来,看似永无休止的狼群军队,是战是降?心里直打鼓。
虽然早就知道狼群意图南犯,但是来犯的狼群军力如斯强大,仍然出乎他们的想像。
幽东尚未攻城,然而四野逐渐点起的篝火星星点点,宛若天上繁星,已然让城内数万人感受到逼人的寒气。
0462 短兵相接
直插元地南关城的三位帝国将军,艰苦行进了留百余里崎岖山路,虽然辎重俱有马骡驮负,兵士们已然筋疲力尽,疲累不堪,前方斥候回报称已进入了南关城地界,蔡精忠这才下令全军就地宿营。
山林的夜晚寒凉幽暗,林木茂密的地方甚至完全看不到天空,其中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凶险。
有鉴于此,陈蔡精忠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亲自带了亲卫巡察地形,遣兵把守险要,以免被敌人袭扰而无谓的减员。
一夜平静,然而快到天亮的时候,还是出了事,在外围警戒扼守险要的狼群兵士与数百元州兵对峙,冲突一触即发。
当蔡精忠率领亲卫队赶到隘口,果然是数百气势汹汹元州兵的呼喝叫嚣,而且已经有人开始向隘口冲击,石块、标枪、简陋的箭矢向南城关隘口外倾泻。
有人开始进攻,形势顿时犹如着火的干柴难以遏止,所有的元州兵吼叫着冲出隘口,试图一举冲破来犯的狼群营盘,转瞬间就有好几个狼群士兵受伤。
想着还要赶路,不能在这里耽搁,蔡精忠立即从亲卫手里要过自己的五石强弓,吐气开声,一支鸣镝闪电般射出。
这只鸣镝不是穿甲重箭,箭头沟槽上卡着鸣管簧哨,箭一离弦即发出凄厉的呜呜怪声。
鸣镝一出,其他亲卫也纷纷挽弓射箭,军弓的射程和杀伤威力都远远强于蛮民的简陋弓箭和标枪,而且那些呼啸而去,闪耀着异光的箭矢都是涂以药粉或生草乌粉,带着致命的剧毒,不管是射到手臂或者是腿上,只是擦出了一个小血口,即可致命。
惨号惊呼此起彼落,只是两拨箭雨就勾销了百多个叫嚣冲锋的元州兵,精锐射手齐射的威为,如风卷残云。
当第三拨箭雨呼啸而去时,剩余的元州兵们已经所剩不多,开始向南城关逃窜,这样更惨,完全成了不设防的箭靶子,最后能逃脱射杀的不过寥寥数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凄惨得很。
蔡精忠什么也没有说,留下侯大孝部驻守南城关,下令大队立即拔营起程。
不到一刻,狼群民兵警备军团鱼贯而行,蹄声得得,步声杂沓,二万步骑随着蔡精忠、端木磊如同饿虎一般向“元州”府城扑去。
元江。
经过休整补充的赫连子弟兵两万,加上雷部雷战的一万矮人狂战士,共三万骁勇的狼群战士,在赫连铁树的率领下以势如风雨般的攻势,拔除了元江西岸的若干屯守据点,与对岸的西关城的屯守教兵对垒。
西关城以及元江江防的重要,元北顾叔侄如何不知?只是自关东、苗巫一路南下,在东关城会师的狼群主力军力庞大,又岂敢不调动尽可能多的兵力布防御敌?因此西关城的兵力反而相对空虚,只能将其精兵扼守元江一线,依托险要阻敌。
赫连铁树率领塞上两部联军日夜兼程,趁夜突袭,于天明时分占据元江东岸一线要点。
扼守元江防线的是元北顾麾下的直属亲信兵马,战力还不弱,与一般的警备教兵不同。
西关城守军在元江东岸依托险要地势扼守,并且多埋地雷、窝弩,挖陷阱,设劲弩,但要徒涉渡江,便乱箭射之,以赫连铁树的三万兵却是急切间难以攻拔,如今不过每日令全军鸣金击鼓,作渡江之势,骚扰对岸守军。
赫连铁树的任务就是拿下整个西关城,因此在十六万大军兵压“元州”,直逼府城之时,一个西关城拿下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明赫连铁树不想强攻,因此上好整以暇的招抚降服了元江西岸附近的一些村寨,全军都好酒好肉的吃着,等后续军马赶上来再说。
如此这般便是隔江对峙三日。
这日晚间,斥候来报蔡精忠、端木磊等部突破南关城,已距元江西岸不到二十里,赫连铁树不由大笑:“来得正好!”
蔡精忠披着铁甲,手中倒提着一杆狼牙棒,沉重的狼牙棒在他手中宛如无物,背上斜背着标枪袋,锋利的三棱枪头闪着幽冷的青光,仿佛五条随时择人而噬的毒蛇。
端木磊一口双手长刀斜挂胸前绑定,没有佩在腰间,腰间掖着一把匕首,标准的陷阵死士兵刃佩挂方式。
蔡精忠仰首打量着黑暗中的险要地势,身后偶尔响起一声低沉的声息。全副武装的亲卫队就在身后,正准备以他们手中的兵刃劈开敌人的血肉。
浑身燥热,心跳渐快,与赫连铁树商定下来的作战部署,便是由他率领警备民兵从元江上游出其不意徒涉渡江,强行突破东岸险要隘口,循势而出敌阵之后,待明日白昼,于山林深谷问,树旗帜以为疑兵,吹铜角虚张声势,出奇兵佯攻敌之后军,如此敌方必定要变阵御敌,西岸三万兵马乘势进战,伺机捣其中坚,敌众一旦披靡,必然大败,白石江即下,攻取西关城自然就不难了。
关键就看今晚能否强行突破,夺取南岸这个孤立的上游险要隘口,由于赫连铁树的三万兵马都集中在中路,离此十余里之遥,因而西关城守军也多集中于当面守御,上游就是有事,一时之间也未必能够被其知晓。
连着三声鸟啼,这代表着先遣小队已经初步清除了岗哨,可以前进了。
蔡精忠立时纵身跃起,向前奔去。
从闯上隘口的那一刻,杀戮开始!
惨叫!
溅血!
碎肉、残肢、流淌的鲜血,激起疯狂杀戮的欲望,突击隘口的每个狼群战士都杀红了眼!
将拦阻在面前的两个教兵砸飞!
血雨飞洒中,蔡精忠全然不顾四面八方砍来刺来的刀枪,只是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
敌军士兵潮水般涌来,却象是在礁石上撞得粉身碎骨的浪花,迅速退潮。
狼牙棒在刀枪和血肉中杀出一条血路,在浑身浴血的蔡精忠身后,是一路的断肢残骸,以及杀气腾腾的端木磊。
箭啸刀鸣,拼杀逐渐沉寂下去,狼群的后续人马陆续通过这个隘口进抵东岸。
赫连三万大军同时发动,西关城已然汲汲可危,即将易手!
0463 噩耗
连续攻拔了东岸“元州”守军在元江上游的三处险要寨堡之后,蔡精忠下令就地警戒休整。
狼群警备民兵各营长这时候正杀得性起,团长的军令一下,也就只得不太情愿的收拢部下,转为警戒。他们虽然来自“瑞州”各部,但由于跟随蔡精忠征战,屡立战功,对他的命令也还是服气的,何况狼群的军律本就森严,违反军令的事情,即使出身乱民叛军的他们也是不敢。
就在满是血腥气的敌方寨堡中,蔡精忠一边啃着牛肉面饼,嚼着炒米,一边下令各团收缩靠拢,分派巡逻、警戒、哨探等职事。
啃着牛肉面饼的端木磊进来禀报各团营已经就位,巡逻警戒哨探人等俱已安排妥当。
蔡精忠点点头,不再吱声,专心对付面饼、炒米,这一顿好杀,体力消耗不少,得多吃点补充。
端木磊吩咐跟随在蔡精忠左右的亲卫去看看牛肉汤烧煮好了没有,要是烧好了马上盛过来。
一个亲卫应声而去,端木磊转而对蔡精忠说道:“蔡团长,下面有些兄弟可是有些意见啊。”
“有意见?”蔡精忠看了看这个与自己同甘共苦的袍泽弟兄,说道:“怕是你小子有意见,在肚子里编排我的不是吧?”
端木磊嘿嘿一笑,道:“我们现在已经突破元江东岸,距离西关城不过数里之遥,为何不一鼓作气直下西关城?反而要在这里等待天明野战?如果我们军团一举拿下西关城,元江守军必然大乱,那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扫平西关城了?”
“哼哼,你是想拿下夺取西关城的首功吧?”蔡精忠笑问,然后不待端木磊回答,说道:“兄弟,你要知道,如今元江一线部署的都是元北顾那老小子的亲信警察精兵,而西关城里不过是一般的教兵而已,心无斗志,一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