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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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见班长大声报告捕捉到第一个目标的时间。
“5秒”副班长报出时间。
“5秒”江斌大声重复并记录。
“方位：两五…洞拐。”班长大声报告目标的方位角。
“方位：两五…洞拐。” 江斌大声重复并记录。
“高低：么…两五”班长继续报告目标的高低角。
“高低：么…两五” 江斌继续大声重复并记录。
……
“好！”3组数据测量完成后，班长大声报告测量结束时间。
“22秒。”副班长压下秒表，报出时间。
“3组数据测量完成了，速度快是观测要求的一项重要指标，但更重要的指标是数据测量要准确，不能超过测量误差标准。下面由副班长和江斌检查测量数据的误差。”班长说完，将仪器交给江斌进行核准测量。
三组数据很快核查完毕，副班长报告：第一组数据高低误差1个密位，第二组数据方向误差1个密位，第三组数据高低和方向误差各1个密位。
“刚才大家看见的是观测哨实施观测训练时小组配合的完整动作。我们训练的考核标准是：三个不同方向的目标为一组，报完最后一组数据，计时结束。测量密位误差不超过正负2个，时间不超过25秒为优秀，28秒为良好，32秒为及格，超过32秒为不及格。”
班长介绍完后，分组开始练习。
测角训练以新兵为主，老同志主要负责指示目标、记时和辅导。
观测训练进入到第3天的时候，班长突然接到家里发来的加急电报：父病危，速归！
经研究，连领导批准班长回家探亲。
在班长离开的这段时间，理所当然地就由副班长负责组织全班的训练和日常工作。
观测仪测角训练看似挺简单，实则很枯燥，连续不停地在观测镜中测目标，读数，眼花了、手酸了、嗓子哑了，数据误差有时还挺大，训练开始的新鲜劲很快荡然无存。
四天的观测训练很快过去，但效率不高，新兵的测量速度慢，误差也很大。尤其是读数时，因为抢时间，看不清就读，个位数刻度偏差半格正负误差只有一个密位，百位数刻度偏差半格正负误差就是100个密位。
面对这种状况，副班长十分着急，为了尽快提高新同志的训练成绩，他调整了训练方法：三个新兵，各配一部观测仪，拉开一段距离，自己摸索，反复体会练习，副班长随时指导并抽查训练情况；白天的站岗、帮厨等所有公差勤务全由老同志承担。
卫学兵和刘华训练成绩不佳，完成一组观测数据，最少需时1分钟，但他们的训练态度端正，能抓紧时间练习，服从管理；
虽然肖吉林观测数据的动作比他们二人要快得多，但他也有不足的地方，尤其是训练态度不够端正，有好几次看见他把观测仪当作望远镜使用，不停地观看远处的行人和建筑景物。副班长比较含蓄地在讲评时点了几次，肖吉林也知道副班长未点名批评的对象是自己，所以只要副班长一来，他就格外注意，副班长一走，他又我行我素。
他的这种小巴戏，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是几次，副班长终于忍无可忍。
一天的训练结束，按惯例每天训练结束前都要进行讲评。今天的讲评内容，副班长准备重点强调一下训练中如何克服厌烦情绪，抓紧时间，提高训练成绩的问题。
为了增加说服力，副班长身先士卒，自己先做一次观测仪的测角训练，指名肖吉林做记录，张德汉记时。让大家通过对比找到差距，充分认识到刻苦训练的必要性和紧迫性。
3组数据测量完毕，时间23秒。经检查，方位、高低误差都在规定范围内。对这结果，副班长十分满意，这是他平时测角的最好成绩，也为他后面的讲评做好了铺垫。
“下面我们看一下新兵训练的情况，肖吉林负责观测，卫学兵和刘华分别负责记时和记录。”副班长接着说。
只见肖吉林不慌不忙地依次测量3个目标，所用时间为25秒。
“可以呀，才训练了一个星期，速度比我们老同志还快，数据测量准确吗？”胡庆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成绩，怀疑的话语随口而出。
“胡庆，由你来复核一遍。”副班长虽有同感，但没说出来。
胡庆按顺序将3个目标重新测量一遍：3个目标都有稍许误差，但最大的误差为2个密位，均在允许误差范围内。
副班长十分愕然，把原先准备好的一大堆批评话强压了回去。
排长知道这个情况后，决定找肖吉林好好谈一谈。
晚饭后，排长找肖吉林聊天：“你们班长探亲回家快一个星期了，副班长组织训练能适应吧？”
“能适应！副班长很照顾我们新兵，白天所有的公差勤务都让老同志去做，对我们要求也很严，有啥说啥，对我们提出的问题，解答也很耐心。”肖吉林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排长一说找他聊天，马上猜出是什么意思。此时，他一个劲地说副班长好，就是想堵住排长的嘴。
“全班的训练成绩一直上不去，副班长肯定很着急，可能有时会急躁一点，你要多理解、多支持他的工作，注意维护副班长的威信。”因为新兵排就在一起，排长对肖吉林的性格太熟悉了，知道他说这话的用意，因而很含蓄地说起训练的事。
“是不是副班长告我状了？他肯定是对我有成见。我哪里不尊重他了，哪里不支持他的工作了？”肖吉林发起牢骚，连着几个反问一下说出了口。
“你凭什么说副班长对你有成见呢？”排长笑着问。
“我猜想副班长对我可能有偏见，我在训练时没有象卫学兵和刘华他们那样踏实地、不停地测量、不停地读数，但并不代表我训练不认真。相反，因为我的效率高，所以速度快，捕捉目标用的时间就短。我已经比其他人的速度要快很多了，为什么还要不停地重复这些简单的动作，多浪费时间。他是明里、暗里批评过我好几次，我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我虽然有想法，却从没有顶撞过他，不信，你可以到我们班去调查。”肖吉林知道排长看透了他的心思，索性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不用调查，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问题是你虽然没有公开顶撞他，可他指出的问题你改了没有？”排长耐心地指出肖吉林的问题。
“我觉得训练要因人而异，要讲究方式方法，苦练巧练相结合，才能提高效率。如果训练标准都达到了，还要我们一个劲地反复重复这个机械动作，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就拿今天训练结束时的讲评来说吧，他的用意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再来教训我几句；本来我可以给他个面子，用个28秒或者30秒钟完成3组数据的测量，但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大讲特讲我的不是。没想到我的成绩还可以，他无话可说了，但心里肯定不舒服。其实我已经挺照顾他的面子了，他以为23秒测完3组数据就很了不起了。不是吹牛，我要认真起来根本就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肖吉林越说越激动。
“在部队训练本身就是一件很单调的事情，比如说队列训练吧，我们每个人当新兵的时候就学会了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但训练大纲中每年都还是要安排一定的时间重复这项训练；再说侦毒训练吧，老兵当了几年兵，就学习了几年，可每年都还是要重复这一科目，而且还是有老兵在训练中出错、超时、不能很好地完成任务。有句话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们的训练虽然说有很多时候是重复，但我们就是要不断地重复，在重复中巩固，在重复中提高。更何况观测仪测角本身就是你们训练的一个重点课目，也是一个要求很高的课目，既要测得准，又要速度快，而且不允许出现正负2个密位以上的误差，如果不反复练习怎么能保证我们战时完成观测任务，你说对吧？”排长耐心地开导说。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是有道理，部队每年的训练确实都是在重复，通过重复达到提高。从这一点上说，是我错怪副班长了。”听了排长的解释，肖吉林真的是心服口服。
“能有这个认识就好，响鼓不用重锤敲，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相信你也会很快克服自己的问题，不断进步的。其实，你们副班长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班长不在，训练上不去，他只是着急，对你不仅没有其他成见，相反认为你反应快，接受能力强，而且还能帮助其他战友一起提高训练成绩、交流训练体会，他对你是满意的。”
“你这样一说，我真的觉得他好象对我的印象还很不错，他确实多次要刘华他们向我学习经验，讨论如何提高测角速度等技巧问题，在讲评时也表扬过我多次。”肖吉林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副班长，有点不好意思。
“你这就是‘疑邻盗斧’吧！”排长笑着说。
“可能有点。”
“有点误会没关系，说开了就好。还有，我们训练不是为了哪个人，更不是看哪个人的面子，对吧。”
“嗯。”肖吉林低着头答到。
“对了，你刚才说你认真起来不比副班长的动作慢，不是吹牛吧？”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排长突然说起肖吉林开头说过的话。
“吹牛？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实话说吧，我说的话还挺保守的，真的是顾及班长、副班长的面子。你说班长75年入伍的老同志测角用时22秒、副班长75年的老同志23秒，我今年入伍的新兵要是来个21秒，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放？”肖吉林听见排长怀疑他的能力，一下急了，生怕排长不相信自己。
“我们训练，是为了提高部队的整体素质，提高战时完成任务的能力，因此训练成绩的好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你如果真有能力，就应该把你的能力展示出来，让大家知道，甚至可以把你的经验介绍给大家，让大家学习，以提高全班的观测水平，你能做到吗？”
虽然不是观测兵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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