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作死的游戏主播-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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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顿时一片混乱,许多人忍不住哭泣起来,“我们可不想死!夏亚大人,一定有其它办法。”不知从哪儿传来这个声音,四下顿时鼓噪起来。
夏亚挥了一下手,道:“我不是视死如归的人,我甚至很怕死;但是我不想让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为一个贪生怕死的丈夫、父亲背上一生的汙名!既然只有一死,至少要为我们的家人留下一点东西,让他们可以昂首对别人说:‘我的儿子、我的丈夫、我的父亲是勇敢的战死在休法战场上的!’,这不是为了王国做出什么牺牲,仅仅是对得起我们的后人。如果你们还信任我这个指挥官,就请各位与我共战!”言毕,他抽出骑士剑,高举过头,大声喊道:“上神与我同在!”
第三章 初(3) (2)
短暂的沉寂。
当第一把剑竖出了人群后,越来越多的剑举了起来,声浪会聚在一起卷过了整个休法城:“上神与我同在!”
这一刻,没有人畏惧死亡……
在固守只有死路时,夏亚大人做出了令人惊异的决定,全军突击,向敌人本阵发动突袭,此时的敌我对比是近十五比一,那时的想法颇有点求速死的悲烈感觉。
城门大开,骑兵当先冲了出去。两百名重装枪骑兵排开了一列,其后是夹着五百名轻骑兵的一千两百名步兵,呈三角突击阵型。
总计一千九百名战士在高达两万五千人的蛮族兵前展开。
此时的雨已经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泛出了阵阵疼痛,昏暗的视线对于双方都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庞大的蛮族兵阵就显得笨拙起来,只有这个机会了,突然间法普知道了夏亚大人的打算,用少数兵力破坏敌人的中枢,如果失败大不了一死,但是成功的话,我们就有机会活下来。
夏亚抽出骑士剑,直指飘着主幡的蛮族主营,大声喊道:“目标,蛮王的首级!”言毕,拉下了护面,骑士剑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进攻!”一声惊天的嘶喊后,两百名枪骑兵率先冲了过去。
一点都没意识到会遭到主动攻击的蛮族阵营一时失去了反应,当他们的指挥官回过神时,枪骑兵的骑枪早已刺穿了第一排蛮兵的胸膛,蛮军的阵型一下被冲垮了,晕头转向的蛮兵很快又遭遇了后阵压上的骑步混合部队。
法普抽出弯刀,狠命的劈入一名蛮兵的胸膛,鲜血顿时飞溅而出,对方的眼神中流露出怎么会这样的眼神,低头看了一下喷血的胸膛,仰天倒了下去。
在旁的另一名蛮兵也完全失去了反应,当法普的刀划过他的喉口时,他才下意识的举起了手斧。
挥舞着弯刀,法普急速挺进,鲜血在法普脚下流淌,不断有人在法普旁边倒下,有敌人,也有战死的同伴……
开战仅十五分钟,我军就突入了蛮军腹地,敌人的指挥混乱一片,完全得不到指示的蛮族兵只能作出仓皇的抵抗,一个个死在充满死志的法普军利刃下。
但是战局很快改变了,蛮族人在死伤了数千人后,突然明白了过来,无数敌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一刀劈翻了一名蛮族兵,法普突然发现四周全是蛮族兵,远处不断有骑兵倒栽下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法普喘着气,只感到双手越来越无力,蛮王的幡旗的就在法普眼前,法普甚至能看见那骑在黑色战马上的蛮王,眼神中充满了嘲笑,似乎在说:“这点人也敢冲进本王的阵营?”
第三章 初(3) (3)
一匹战马越过层层人墙,黄金色在半空中闪过耀眼的光芒,“受死吧,肮脏的蛮族人!”一柄骑士剑划过半空,正中蛮王的头部,几乎同时,数把手斧也劈中了战马上的骑士,两个人齐齐栽下了马。
喧哗的战场暂时安静了下来,在那片刻只有雨水溅起的细响。
“王战死了!”一个声音响起,无数的声音应和了起来,在法普的面前,蛮族人纷纷扔掉了武器,飞快的向南边跑了过去,高耸的蛮族战旗一面面倒下。
战争结束了?疑问在法普心头打起,呆涩的望向了四周,满地的尸体,失去主人的战马发出淒凉的悲鸣,数十名士兵无助的呆立在战场中。
从死到生,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自我。
突然想起了那个拯救我们的人,连忙奔到了那骑士前,数把手斧砍在了他的身上,顺在伤口,汩汩的流出了樱红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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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不作死怎么行
柔和的圣辉有若实质,若一片片光的雪花,纷纷扬扬,从空飘落。那本该垂落的夜幕则被圣辉驱逐到了角落。
夜已变成了昼。
映亮了天空的圣辉并非人们寻常所见的乳白色,而是淡金与淡蓝交替出现,偶而也会有其它的色彩。如此天空本应只见绚丽,只是那片片飘落如雪的圣辉中蕴着隐隐的威压,才使得人们在仰望天空时心存敬畏。
圣辉中的威压虽然淡得几乎觉察不到,然而无论是普通的平民,还是当世的强者,心中所感应到的战栗都没有什么分别,就如同在一头远古巨龙面前时,不管是兔子还是雄狮都会同样畏惧。
德罗斯立于光明大神殿的长阶上,仰望着天空中飘落的圣辉,微微张口,深深地呼吸了一次。
他吹出的,是一缕冰蓝色的气息。
柔弱的身躯不再仰望天空的圣辉,推开光明大神殿的大门,大步走进。
这道长而孤寂的走廊德罗斯已经走过多次,每走一次,他就会多一些不一样的感悟。而这一次,从踏上这道长廊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泛起了莫名的淡淡伤怀。那种感觉,似乎有如身处在一片荒岛上,突然失去了与另一位伙伴的联系。那是悲伤,孤独,以及些许的慌张。
德罗斯加快脚步,片刻之后已来到祈祷室前。在那扇古旧的木门外,奥古斯都正立在那里,似是在等待着他。
看到德罗斯到来,血天使沉默地向旁边踏了一步,为德罗斯让出了通路。德罗斯眉头微皱,来到门前,举手想要敲门。他的手高高举起,最终却轻轻地落在门上,**着木门上代表着岁月气息的斑驳纹路。
这扇门已经打不开了。
在触到木门的瞬间,德罗斯就已经感觉到门后是一片虚无,教皇和他的祈祷室都已消失在无穷无尽的虚空,不复存在。这是真正的虚无,与空间乱流不同,虚无的世界中容不下任何物质的存在,就是灵魂也无法逗留。
德罗斯在木门上**良久,这才转向了奥古斯都,沉重地问:“陛下已经走了?”
血天使点了点头,平静地道:“是的。陛下知道你还会回来,不过他说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因此让我在这里等你。”
德罗斯眉毛微微一扬,道:“他有说过什么吗?”
奥古斯都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道:“陛下在临去前的一刻,双眼已看穿过去未来,并且穿越了遮挡住天界诸神的重重迷雾。他让我转告你的是,现在位居十二主神之首的,既是毁灭之主迪斯马森,也是救赎之主以撒。毁灭之主与救赎之主,其实是只是同一本体的两面而已。”
毁灭之主,救赎之主,二者本为一体?!
沉默片刻之后,德罗斯抬头道:“我明白了,原来毁灭即为天界之救赎。而非是包容。”
奥古斯都难得地笑了笑,道:“诸神从来都只有一种光辉,何时曾有过包容?既然诸神已经为我们选出了最好的道路,那为什么还要包容呢?”
德罗斯盯着奥古斯都看了半天,才缓缓地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大人,如果我看得没错,您身上可是流动着最纯正的神圣光辉。您刚才的话的确没错,可是您的语气不大对头,这完全是对天界诸神的不敬。”
奥古斯都微微一笑,回道:“亲爱的德罗斯大人,如果我看得没错,您身上可是曾经承载着毁灭之主迪斯马森的光辉啊!在置疑我的不敬之前,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背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呢?”
德罗斯盯着奥古斯都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他身后的景物边缘略显模糊,似是有一片极淡的阴影笼罩住了它们一样。
长廊中似有微风流动,奥古斯都几缕褐金色的发丝悄然飞起,又无声无息地断成数截,随后在风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就如从未出现过一样。
奥古斯都岸然而立,如同完全没有觉察身边的变化。他既没有戒备,也没有提升力量,只是淡定地看着德罗斯。
笼罩着长廊的阴影悄然消退,德罗斯脸上的冰霜也在同时化去,微笑道:“亲爱的奥古斯都大人,原谅我刚刚的无礼。不过我的确十分奇怪,降临或者是转生的天使应该都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对于主神的神谕惟有无条件的服从。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条规则完全在您身上不适用。”
血天使又是微微一笑,那坚毅而又饱经风霜的脸上多了一点慈祥,道:“在最终审判之后,或许这个位面的普通存在还能够无知无觉地传承千年,直至成为遗弃之地的那一刻。然而我们这些降临又或是转生的天使,灵魂上已经打上了这个位面的烙印,除了被还原成本源的能量外,再无其它方法可以消除这种被位面空间规则所刻印上的烙印。天界从来只有一种光辉,所以在最终审判时,首先要清洗的就是我们。那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仍然存在,消失的只是一个叫做奥古斯都的意识而已。其实我与其它天使惟一的区别就在于,这个名叫奥古斯都的意识不想消失。所以你看,我其实没有太多的不同,只不过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而已。”
此时窗外的圣辉再次亮起,将昏暗的长廊映得亮如白昼。这一次的圣辉是淡青色的,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在这前所未见的圣辉下,无论巨石还是墙壁都成为近乎于透明的存在。
在这一刻,整个房间没有任何角落可供黑暗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