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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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个小孩子呢!仇尘刚抿据嘴笑道:“早知道用这法子能让妳早点下床,我几天前就该用了。”
“你怎么这样说?昨夜是你捉着我不放,半夜三更还把我摇醒──你讲话要凭良心啊!”她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决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好!我错了!对不起!”他行个童子军礼。“这样可以了吗?我的小情妇?”
曾几何时,他也变幽默了。
“你──”她见他一脸真诚,蓦地双眼濡湿,她急急别过脸,不肯让他瞧见她想哭的丑态。
“夜蝶!怎么了?”
“不!没有事……”她哽咽道。
仇尘刚由背后一把抱住她。“我惹妳不开心吗?”
“不……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情人,而你待我竟像是对爱人般用心,我很感动──”
“傻瓜!”他骂她。“我……”
他又能说什么?
他只能用力搂住她,亲吻她如丝的长发,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我的小情妇,我好爱妳的身体──”他拉开她衣服上只拉到一半的拉鍊,他的唇在她的双峰间流连……
“尘刚……”
※※※
当他们出现在饭店的餐厅时,已夜临大地,而二人也是饥肠辘辘。
夜蝶选择一件粉红色的洋装,使她看起来更娇柔、清纯,像是恋爱中含苞待放的女孩,而仇尘刚还是一样老练、深沈、成熟、世故,完全一副成功商业巨子的模样。
他们静静享用佳肴,仇尘刚一改沈默,兴冲冲地陈述在中东时的许多精彩趣事。
“大多数的中东人,虽然西装笔挺,但是都用手抓食物,而且一定要用右手,不能用左手,因为他们如厕后,都是用左手清洗。”
“他们没有卫生纸?”夜蝶瞪大眼睛问道。
“是的,他们用手,不用卫生纸。”
“好脏喔!”夜蝶惊叫。
“瞧妳!”仇尘刚哈哈大笑。“妳一定没办法在落后地方生存。”
“我才不会到那种沙漠中的国家。”她努着嘴道。
“不能说大话喔!”仇尘刚指着她道。“人一生的际遇是很难说的!”
“才怪!”她对他扮个鬼脸。
她逗得仇尘刚捧腹大笑,让饭店的员工喷喷称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葛烈?”一个女人朝他们走来。“你是葛烈,你真的是葛烈?”她的声音充满喜悦!
这个声音──性感、沙哑、诱人,当初,他就是躺在她的怀中,听她轻唤他的名字……
她是──席谷雪?
仇尘刚霍地回首,震惊地起身,站在他眼前的,真的竟是他日夜思念的爱人。
“谷雪──”他瞪大了眼,简直无法置信。
这是梦吗?
他朝朝暮暮盼了她十四年,如今竟真的碰面了。老天爷!是您在可怜我吗?仇尘刚激动得不能自已。
“真的是你!”席谷雪双眼濡湿。“我……以为……你已死了,想不到……”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碰触他的面颊。“你变了!与以前有天壤之别;不过,我还是能认出你来!”
“我相信。”仇尘刚一语双关道。“在这世上,应该唯有妳能认出来,我就是葛烈!”他悸动不已。
他们沈溺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夜蝶只觉得眼前一片闇黑,原本拥有的一点光明消失殆尽。
她是谁?那个老女人是谁?
在夜蝶看来,席谷雪确实是很老了,她应该有四十多岁吧!不过,她却仍然娇娆美豔、风韵犹存,是十足“女人四十一朵花”的类型。她依然风骚,依然倾国倾城,可以迷倒男人。而且,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你过得好吗?”席谷雪关心地问道。
“妳呢?”仇尘刚更是仔细地看着席谷雪。“妳的丈夫──还对妳使用暴力吗?”他关心道。
“他……”席谷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生了病现在半身不遂,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真的。”仇尘刚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我们得好好聚一聚,这些年,我好想你──”席谷雪深情地握住他的手。
“当然。”仇尘刚应允。“今夜,我去找妳。”
席谷雪留下她的房间号码,撇过头这才见到夜蝶,她震惊于夜蝶独一无二的美。
“葛烈,她是──”口气已是醋意冲天,容颜上佈满敌意。
“我的女儿。”仇尘刚“如此”说。
“你的女儿?”谷雪大呼。“你结婚了?”
“是的。”他扯着谎。“女儿的母亲很早就死了。”
“是吗?”谷雪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回首对葛烈的“女儿”微笑。“我等你!”她抛下这句话,才离去。
夜蝶握在桌底下的拳头已经泛白,她咬住下唇,命令自己佯装无动于衷。
仇尘刚的一颗心早已完全系在席谷雪身上,他回首对夜蝶淡淡道:“我们回房吧!”
“我还没吃饱──”
“那妳一个人吃好了。”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夜蝶顿时觉得心痛如绞,她强迫自己不准哭出来。
他真的不在乎她,在他的心中,她没有任何一点分量!她──什么都不是。
她默默地尾随在他的后侧。
※※※
回到套房,仇尘刚一语不发地走进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澡。当他西装笔挺、英姿焕发地走向大门时,讶异地发现夜蝶竟坐在大门口前──
“请妳让开,我要出门──”他一脸迫不及待。
“我──”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言语却尽是嘲讽。“我怎么不晓得,你喜欢老女人?”
“住口!我不准妳批评谷雪,她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最爱──”仇尘刚责备道。
“谷雪?最爱?”夜蝶的心已被划出一道血口。“算了吧!依我看你根本不懂得爱人,也不会爱人──”
“妳只是我的情妇,凭什么干涉我?如果妳不开心,可以马上离开!”仇尘刚愠怒道。“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情妇,如果妳不想让我讨厌妳,最好让开!”
夜蝶的心,已血流成河。“她是不是你的爱人?”她低着头问道。
“她──”仇尘刚坦承。“是的。我们曾经相爱过。”
“情妇比不上爱人,是不是?”她又再次质问。
仇尘刚看了她一眼后道:“让开吧!我要去见她。”
夜蝶心寒地笑了。“我当然不能阻止你出门约会,我知道我必须做一个乖巧的情妇──”然后起身。“再见!好好玩吧!”
仇尘刚不曾回过头,直接开门离开。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夜蝶扑倒在沙发上泪如泉湧。
卸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她哭得柔肠寸断。
尘刚、尘刚,求求你回头,好好的看我,爱我──
别去找那个老女人,求求你,心中这种仿似切肤之痛的苦,终于让她醒悟──
她好爱他啊!她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爱上了他!
她不能允许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更遑论那女人曾是他的爱人?
他真的不曾在乎过她,在他的眼中,夜蝶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情妇,他短暂的床上伴侣。
夜蝶缩在客厅的角落,盼啊盼!等啊等!祈求仇尘刚回来,别让她独自一人度过今夜。然而无情的时光和不归的爱人让她的一颗心逐渐死了。
当晨曦的光束流泻进来时,她的双眼已哭得红肿,她不是傻瓜,早该明白自己的命运──
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仇尘刚不要她了。
虽然如此,夜蝶仍抱着一丝期待,只要仇尘刚一会儿进门,她就不离开他……但当炽热的阳光洒进客厅时,她才惊觉已是正午了。
她哭得泪眼婆娑、肝肠寸断,五脏六腑绞痛不堪。虽然满室阳光,但她的内心世界却一片黑暗,她默默地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取出那红色丝绒长盒和钥匙、药罐,整齐地放回仇尘刚的书桌上。她不想带走任何东西。
因为她爱他,所以不认为自己是他的情妇。尽管他只当她是床伴而已。夜蝶不觉得他欠她什么,毕竟他们彼此有着很美好的回忆。
他教导她──女人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相信,只要走出这扇门,她会成功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洋装,取了他皮夹内的两万元准备离开。
开启大门的一刹间,她的心已四分五裂,老天!她舍不得他,但是,他真的没有回来啊!
这股心碎,比死亡还更慑人。
仇尘刚──
我恨你!我好恨你!
夜蝶心中爱恨交缠。她离开后,套房内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她的怨,她的爱,她的恨……
第五章
“我们已无法改变彼此,这是我们的命,这辈子我们无缘,只有──来世再做夫妻了。”席谷雪依依不舍地趴在仇尘刚身上,她可怜兮兮道。
“十四年前,妳选择谨守女人的道德,继续留在妳丈夫身边,丝毫不在乎妳的丈夫根本不爱妳,那一刻,我就明白就算妳真的爱我,但这一生,我俩还是无缘。”仇尘刚感歎不已。
“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燃起了希望。”席谷雪不怀好意道。“我的丈夫半身不遂;儿子又与我不和,去英国留学回国后,根本就不曾回过家,一直住在外面。所以,现在的我单身一人相当自由,有空时,就到饭店住住,完全任我高兴──”
“任妳高兴?”仇尘刚不以为然。“妳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明目张胆地发展我俩的“奸情”?”他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
“爱上有夫之妇对我而言,是一项天大的错误,因为爱上妳,我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话至此,他竟有些哽咽。“我的妹妹就是死于妳丈夫的毒手,而我也差点死于非命。十四年来,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每日重复着我的誓言,我要报仇──”他激动地推开谷雪,背对着她。
“葛烈──”席谷雪坐起身子,将脸埋进他的背脊,紧紧地抱住他。“我明白你心中的恨!”她恸然道:“只要我们又在一起,何尝不是对我丈夫王伟效的一种报复?”她眼中闪过阴森、仇恨。“一个妻子对丈夫不忠实,就是对丈夫最大的报复──”
“而我,就是害妳不忠实的奸夫?”仇尘刚猛地摇头。“我们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这是错的──”
“我们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