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军心梦初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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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亮了,是越霖的短信——安全到家了吗?
手机震动的声音打破一室诡异的安静,风仪莎窝在沙发角落回短信,十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恩,到了。在干嘛呢?”
越霖被莫远忠盯着写总结,好不容易溜出来喘口气,顺道给她发条短信。手机的震动从指尖酥酥麻麻地传到心里,鬼使神差回了四个字:在想你呢。
风仪莎还没等他回信,就被仍旧不爽的爷爷召唤过去思想教育了,手机留在茶几上呜呜地震动。风厉行原本不想理会来着,但是好奇心是潜藏在心底的毒药,他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内容,艾玛,要不要这么肉麻?果然老了,体会不来年轻人的恋爱。然后一顺手就麻溜儿地“替”风仪莎回了短信:
我妈问什么时候把你带回来看看。
越霖收到短信时,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全方位渗透进手机屏幕,把每个字都拆分开来细细地研究是不是真的。路过的郑谨言看到队长百年难得一遇的萌样,恨不得冲上去狠狠rou lin 一下才好。
莫远忠看着半路溜号的越霖满面春风地杀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码字。不禁想:这小子脑抽了吧,什么事乐成这副熊样?
干了坏事的风厉行可不能留下作案证据,立马毁尸灭迹,连带着上一条越霖发来的短信一起删掉了。风仪莎见越霖没回自己短信,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只能告诉自己他在忙,没时间。
脱下了军装,又穿回简单T恤休闲裤的风仪莎,就好像回到学生年代了。常年都闷在迷彩和作战服里,多久没看见这么清新的自己了。五天的假期对于战魂的队员们来说,已经很长了。而对于黎暖玉来说,太短。
风仪莎挽着妈妈的手,在商场里面扫货。虽然衣服买太多,她也穿不了多少,但至少这样能让妈妈安心,就乐得接受着。
“妈,你过来一下。”风仪莎双手各执一条丝巾。熟练精巧地帮黎暖玉试戴,恭敬的店员见惯了有钱人家颐指气使的神态,很少看见母女间这么和谐的一幕,不做声,只在一旁静候着。
“就它了。”风仪莎将普罗旺斯的花海递给店员。
母女间和谐的一幕也落入了不远处另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眸。
“啊,好累。”风仪莎一进咖啡厅,就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明明没走多少路,怎么感觉比负重越野20公里还要累啊。果然是在军队里呆久了,把女人的天性都磨灭了。
黎暖玉多久没看见女儿这么娇憨的样子了,只要她高兴,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嘛?
“小偷,不要跑。”
尖细的声音袭入风仪莎的耳朵,一下就条件反射冲出咖啡厅,朝着小偷慌忙窜逃的方向追去,只飞身一脚,小偷瘫倒在地。风仪莎将反手他钳制住,将他手中的女士手袋扔还给了急匆匆赶来的失主。
女孩子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丢失的东西,忙不迭地向风仪莎道谢。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
风仪莎潇洒地摆了摆手,完了,把母上大人一个人撂在咖啡厅,要是她生气了怎么办,不行,得赶紧回去哄哄她。
黎暖玉抱了抱女儿,轻声说:“莎莎,你很棒,妈妈觉得很骄傲。”
看到女儿利落的身姿,以及脸上满满的自豪的笑意,这才是真正的快乐的风仪莎。一直以来,她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要求风仪莎,自己害怕失去她,一心觉得为她好,却忘了女儿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黎暖玉第一次不因为女儿离开自己去参军而痛心,第一次为风仪莎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军人而骄傲,放下多年的执念不容易,但天底下做母亲的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开开心心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厄运降临
十月的晚风微凉,风仪莎开着爱车在公路上疾驰。许久不见江柔,那妮子竟也不给自己打个电话,还得自己巴巴地找上门给她个惊喜。写意工作室的灯光在夜色里温暖如阳,艳丽的女子高傲地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蹬走出工作室,脚步声略显仓促,渐渐消失在D市喧嚣的夜里。
尽管是轻声低吟,还是被风仪莎捕捉到了,疾步寻找声音来源,心里的不安感愈渐强烈。
“柔柔。你怎么了?”楼梯的台阶下躺着的不正是风仪莎最好的闺蜜嘛?那张苍白的脸,那红肿的双眼,深深地刺痛了她。
“仪莎,我好痛。”江柔的声音已是细弱蚊蝇,如果不是风仪莎听力良好,会不会捕捉不到她这样脆弱的声线?
刺目的鲜血在大腿间氤氲开来,风仪莎来不及细想,抱起江柔直奔自己的爱车,江柔身子轻盈,可风仪莎心里沉甸甸的,也顾不得什么交通规则,横冲直撞开往医院。
昏迷的江柔被推进了手术室,风仪莎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她不停地拨打黎念的手机,无一例外都是暂时无法接听,风仪莎气得想把手机都砸了。面对雪白的墙壁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风仪莎除了压抑和着急,什么都感受不到。若是江柔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手术中的灯熄灭,风仪莎紧张地张望着,却见一身皱着眉出来:“大人无碍,这些天注意休息,好好调养就好,可惜孩子没保住。”
江柔没事就好,孩子总会再有的,风仪莎总算松了口气。
在麻醉药作用下昏睡的江柔被推出手术室,风仪莎寸步不离地跟着。风仪莎真是气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江柔的意外应该和刚刚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手机的震动此起彼伏,风仪莎本来不想去接的,来电显示赫然跳着母上大人四个大字,无奈只好接通了。
“莎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妈,我今晚不回来了,我跟柔柔在一起。”
“你这孩子,算了,不要玩太晚,早点休息知道吗。”
“恩,妈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跟柔柔在一起,你还不放心嘛?”
风仪莎自然是不会将江柔流产的事情告诉黎暖玉的,怕她一担心又休息不好了,只能把妈妈安抚下来。手机里好几条未读短信,都是来自越霖的,只是自己刚刚心神不宁都不曾听到。
越霖紧赶慢赶把总结写完,也不等大队长审阅,就急匆匆地闪人了。军用越野在高速上嚣张地疾驰,他发给风仪莎的好几条短息都没有回,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不知道自己哪里让她不高兴了。凉凉的夜风从窗户里透进来,将疲惫吹散,双眼熬得通红,即使知道疲劳驾驶是多么危险,也拦不住他的归心似箭。
风仪莎靠在病房外头冰凉的墙上,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睡了吗?”
“没有。怎么不回短信?”
“刚刚忙着,没看见。”
风仪莎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听筒对面汽车疾驰的声音轻问道:“你不在战魂?”
“恩,在回D市的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嘛,你的声音不对。”
风仪莎将江柔的事告诉了越霖,越霖自是记得江柔这个女孩子的,他和风仪莎就是在江柔和黎念的婚礼上确定关系的。听说她现在这样,越霖也只能惋惜着叹气。
病床上的江柔双手冰冷,风仪莎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捂着,却怎么也捂不暖。这样的苍白无力的江柔她不认识、不适应、不习惯、不喜欢!越霖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之间风仪莎趴在病床边,皱着眉头睡得很不踏实。
刺目的阳光将风仪莎唤醒,明明自己该在病床旁的,却躺在一旁的家属陪卧上,身旁的江柔还不安地睡着。却见熟悉的男子拎着早餐浅笑着出现在门口,如果忽视他通红的双眼和疲惫的神态,他还是一如原先意气风发的越霖。
“你怎么来了?”风仪莎灰霾的心情霎时好转,从床上爬下来接过他手中的早餐。“一个晚上没睡?”
“恩,醒了就吃早饭吧。”
“困吗?你回家睡会儿?”
“没事,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几天不闭眼都是常事,一晚上而已。”
沉睡的人不安稳地睁开了双眼,轻声呢喃了一声。风仪莎立刻扑过去喋喋不休地问:“怎么样,痛嘛?难受吗?要不要我叫医生?”
“仪莎。我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柔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更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在缩宫的药水作用下,她只是觉得腹部好痛,心里空空的。风仪莎不敢告诉她实情,生怕再火上浇油。
越霖识趣地退出病房,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方便在这里。
“柔柔,昨晚……”
风仪莎想问昨晚的事,但江柔此时情绪不稳定,欲言又止。江柔和她那么多年朋友,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如果不是昨晚的一番对话,江柔宁愿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黎念的花心多情,江柔一直知道。之所以恋情拖了五年之久才结婚,也是因为黎念不安定的性子。好不容易当了黎太太,以为自己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幸福,可是,现实却残忍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江柔靠着风仪莎的肩头失声痛哭,是不是所有幸福都如镜中月水中花,虚幻又难以触及?风仪莎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有什么办法安慰她?风仪莎不会,只能无言地给她力量支撑她。
本来避着不告诉江柔流产的事实,可却在护士的好心提醒下穿了帮。得知流产的江柔失控地将柜子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要夺走她在乎的一切。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让风仪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可自己说什么,江柔都听不进去。
“柔柔,好了。你现在身体重要!”
风仪莎只能紧紧抱着江柔,生怕她一挣开自己就会干一些疯狂的事情。江柔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江柔趁着风仪莎去给她买午饭的时候,逃离了医院这个谋害了她孩子的凶杀地,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风仪莎和越霖满D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