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有孟来-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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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知道,她觉得很委屈,为自己委屈,更为那个什么也没做错,就这样直接被人否定掉的秦子委屈。
姜红英见她这番模样,就知道她陷得不轻了,她总共就两个孙女,孟归宁是这样,现在孟苏也是这样。
秦子那个孩子,她确实很难喜欢得起来,男生女相,克父克母,克人克己,命薄福轻。这是当年秦子奶奶还在世的时候,专门找的神算子算的卦。
当时秦子才一岁,她奶奶忧心忡忡的告诉了姜红英这件事,姜红英一向不信这些,自然宽解了她几句,没把这事当回事。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使她不得不信。秦子不到两岁,他奶奶就去世了。后来父母感情不合,母亲整天打麻将,明明是名门贵族的大家小姐最后却变成了市井泼妇。父亲整日不着家,在外面养女人。
再后来母亲吸毒走上不归路,年仅八岁的孩子失手杀死了自己的生母,当时如果不是他们拼命压住这个新闻,秦子早就身败名裂了。
十三岁拿刀恐吓后妈,逼得他爸爸秦世一远走国外,带着顾宜好和第二个儿子乐得清闲,秦子一人住在这里,和被遗弃没什么两样。
这些年,哪怕是孟归承她都竭力阻止他和秦子多来往。如今一个孟归宁不算,再加上一个她认为最是乖巧的孟苏又对秦子痴心一片,她怎会不担心害怕。
“孟苏,我能说出来的理由太多了,你要知道外婆是真心为你好,你现在还小,只是喜欢他的好模样,好模样的男人未必是好的配偶。你不要步你妈妈的后尘,伤外婆的心。”
姜红英知道孟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很孝顺,肯定不会忍心拂自己的意。
孟苏无声的笑了笑,什么叫做步她妈妈的后尘,她和秦子绝不会落到私奔外逃的窘迫境地,她如果真要和他在一起,必定是光明正大,什么人都拦不住的。
只是她暂时不想这样,她确实还小,翅膀也不够硬,没有在这个社会自力更生的能力。
她和秦子,不用还没开始就闹得轰轰烈烈,也不会让他们的感情在才发萌芽的时候就被掐断,一直很欣赏一句话,你且看后来。
你且看后来,我们定会幸福给你们看。
你且看后来,我们定会不伤一兵一卒,一瓦一木,我们走我们的路,就算曾是殊途,最后也能同归。
“外婆,我现在不想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真的,我才十六岁,离成年还差两年,结婚配偶什么的,真的不适合现在谈论。”
孟苏眼神清正,眸色乌黑,她笑得甜糯,一副再乖巧不过的娴静模样。
她巧妙的没有和姜红英起正面冲突,没有直接硬碰硬说不,她这样让姜红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毕竟确实太早了,他们不过是孩子,还没有成年,她相信孟苏是个聪明有主意的孩子,她定然会趋利避害,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人。
姜红英抚了抚额,揉着太阳穴,轻轻合上眼,无力的回应。“那好吧,记得外婆说的话就行。”
“好。”孟苏自是笑着答应,少女眉眼弯弯,她抬眼望着窗外,枯树上长出了嫩芽,已经有几只小鸟在啁啾的叫着,阳光懒懒的洒在鸟背上,它们的羽毛似在发着光。
孟苏想,总有一天,也会是在这样一个艳阳天,我会和秦子一起站在外面晒太阳,没有人会再说我们不适合。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的,它总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把孟苏性格写得太霸气了,内心强大成这样的姑娘,果真适合当男主啊,抗压能力真强。
从今天起开始双更,第一更凌晨十二点,第二更上午十点。
大家高兴吧,爱你们。
☆、跟他谈判
秦子跟着顾时歌出了门,顾时歌见他在身后跟着,也没有诧异,双手插兜,笑得十分痞气。
“秦子,这么久不见,所以想跟舅舅叙叙旧吗?”
“顾时歌,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你喜欢南姨的事我不管,但你能不能不要纠缠孟苏。”
秦子确实是为孟苏而来,他见顾时歌一副跟孟苏很熟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知道孟苏是孟江南的女儿了。
在他眼里,顾时歌一直都是个疯子,比他那个恶心的姐姐还疯,他喜欢孟江南到了病态的程度,曾经他无意中听到顾宜好和顾时歌的对话。
“时歌,姐姐跟你说过多少遍,江南已经死了,你这幅样子给谁看,你才二十多岁,就跑去买墓地,你这是想气死我吗!”
“我只不过是想买她隔壁的墓地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买她隔壁的墓地,你怎么不去死和她埋在一起。”
“如果我死了,你能把我和她埋在一起,我立马就去死。”
秦子现在想起这番对话都不由毛骨悚然,每次看到顾时歌他浑身就不舒服。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帅气有才华,待人接物大方得体,但内心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这次要在这长住,一定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十之八九跟孟苏有关,他是个变*态,那么喜欢孟江南,谁知道他会对孟苏做什么。
“哦?原来是为这事啊,你小子这么紧张她,应该很喜欢她对吧,可是怎么办,她太有趣了,我舍不得放手。”
他笑得很大声,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显现出来,似阴冷恶毒的蛇,露出了有毒的獠牙。
顾时歌以为这样说,秦子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气得跳脚,像只暴躁的小兽一样,然后想要打倒他。
但是他没有,秦子就那样静静的望着他,两眼清澈素黑,面上似古井无波,很久之后他才冷笑一声,嘲讽的说了句话。
“顾时歌,你真悲哀。”
他知道顾时歌在等着自己急得跳脚,然后幼稚的回击他,他现在都十七了,怎么可能跟小时候一样傻。
秦子确实觉得顾时歌悲哀,喜欢一个大自己十岁的女人,那个女人还不爱他,把他当弟弟看,死了十几年了,他还活在魔障里,生生被执念抓得面目全非。
何必呢,喜欢一个人,想着她,怀念她就好,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顾时歌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似书页上的白纸,上面有很多文字在叙述着他的心思。
他的痛苦显而易见,那种被人戳破心事的无力感,怎么可能好受得起来。
“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没你想的那么悲哀。反倒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孟家怎么可能会让你和孟苏在一起,真是痴人说梦,你们小孩子真是幼稚,还没有成年就渴望天长地久。”
顾时歌反应倒也快,马上就开始抓住秦子的痛脚,既然你不让我好受,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秦子哂笑,他倚在一颗柏树上,少年长身玉立,斜着头微笑的模样,端是个姿色无双。
“幼稚的人是你,至少我和孟苏两情相悦,你单相思十几年。”
顾时歌被他这句单相思给打击到了,他身子十分迅捷的扑向秦子,揪住他的衣领,两人怒目而视,谁也不让谁半分,秦子完全不见害怕,面上还有冷冷的笑意。
半晌,顾时歌才松开他的衣领,他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你果然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没出息的孩子了。”
秦子望着顾时歌远去的背影,顾时歌没有开轿车,他骑上了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大长腿一迈就开走了,只留下黑色的尾气,一溜烟就不见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只好见招拆招了。”
少年神情淡淡地,似在回应。他捡起地上一颗瓶盖大的鹅卵石,狠狠地往前扔过去,抛得老远,看不见踪迹。
孟苏之后给许姜打了个电话,少年声音很薄,似能被寒风吹破。
“许姜,抱歉,留你一个人在那,你还好吗,我明天下了课就去看你。”
少女说话怯怯的,惭愧非常,十分担心许姜。
孟苏其实心里是在打鼓的,许姜就她一个朋友,但她就那样跟着秦子走了,把他一个人留在那,没人照顾,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少年咳嗽皱眉的模样,想到这里心里歉意满满,似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揪着。
许姜咳嗽了两声,手拽着蓝白条病号服,指节泛白,由于生病,身子异常单薄瘦弱,看上去很令人心疼。
少年沉寂的侧脸在白炽灯下投射出简洁俊秀的轮廓,远处的几个小护士正望着他窃窃私语。
“孟苏,我没事,明天你不用来了,学校医院两头跑太辛苦了,我过两天就出院了。”
许姜声音温煦,面上浮现哀伤的笑意。
“这怎么行呢,许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就去看你,你现在一定穿得很少站在风口处吧,不多说了,你赶紧回床休息,有什么事就跟护士说。”
孟苏望了望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温切的回应。
少年顿了顿,被她这样一说本来凉透了的身心,一下子又回温起来,许姜兀自笑了,轻声说了句,“好。”
“那好,我明天再去看你,再见。”孟苏笑吟吟的挂了电话,终于舒了口气。
次日,天空乌云密布,黑云压城,风骤然变大,虽是春季,却下着夏天的骤雨,雨点大如豌豆,玻璃窗被疾风吹得隆隆作响,窗帘被雨打湿,狂风刮进屋里,吹开了孟苏的书。
孟苏急忙起身去关窗户,费了好大的力关好了窗户。她看了看表,不过早上五点半,屋外的世界一片灰黑色,带着浓重的雾霾,可见度很低,几乎看不清路。
少女很快换了衣服穿戴完毕,背着书包准备下楼上学去,少女心头隐隐有些担忧,这么冷的天,不知道许姜怎么样,他的肺炎会不会加重。
孟苏下了楼,吴妈气得倒早,早餐已经做好了,她见孟苏下来,快步迎上去。
“孟苏,我正要上楼跟你说呢,今天不用上课,天气太差,路况不好,你们老师刚刚打电话通知了。现在还早,你要不吃了饭再去睡会儿?”
少女怔了怔,望着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慢慢的笑了。
“好,那就不去了,吴妈你先去忙吧